攜圣針玩轉非遺爆火全球第一章 血案現場針尖穿透指腹的瞬間,林錦繡聞到了鐵銹味的血。
她仰躺在冰冷的繡架下,碎木片扎進肩胛骨。妹妹林美娟踩著她的右手背,
珍珠白的高跟鞋跟碾過她攥著設計稿的指節,“姐,這‘蘇繡傳承人’的證書,
還是我替你收著吧?!痹O計稿邊角被踩得發皺,那是她熬了三夜畫出的改良蘇繡紋樣。
林錦繡想抬頭,
卻看見林美娟另一只手正將母親遺留的紫檀繡繃往自己懷里塞——那繡繃背面縫著塊補丁,
是母親臨終前偷偷塞給她的,說藏著家族秘密?!皨屃艚o我的……”她喉嚨發腥,聲音破碎。
林美娟蹲下身,指尖劃過她滲血的指腹,笑得甜膩:“媽也說了,誰能讓縣繡廠起死回生,
誰才配拿這繡繃。你看看你,連個外賓訂單都接不住,留著它也是廢物。”話音未落,
繡繃突然發燙。林錦繡余光瞥見繃面上的素白緞面滲出紅光,
歪歪扭扭浮現出血色數字——“1990年3月15日”。與此同時,
她腦海里炸開一片刺目的光:巴黎時裝周的T臺上,模特穿著她設計的蘇繡禮服,
臺下閃光燈瘋狂閃爍……“轟——”繡架殘骸突然倒塌,一塊木板砸中她后腦。瀕死之際,
林錦繡死死盯著林美娟腕上的玉鐲——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成年禮。*“滴答,
滴答——”*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發酸。林錦繡猛地睜眼,撞進一片泛黃的天花板。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身上蓋著打補丁的藍布棉被。墻上的電子鐘跳了一格,
紅色數字赫然顯示:1990年3月15日。她顫抖著抬起手,指腹光潔無疤,
只有常年握針留下的薄繭。窗外傳來鄰居大媽的吆喝:“錦繡丫頭,該去繡廠上班了!
你妹妹美娟都替你打好卡了!”林錦繡猛地坐起,掀開被子沖向墻角的穿衣鏡。
鏡中映出張年輕的臉,十八九歲的模樣,眼角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唯獨那雙眼睛,
淬著與年齡不符的冷冽。她摸向枕頭下——空空如也。但她清楚記得,
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繡繃,此刻應該在縣繡廠的倉庫里,等著被林美娟“撿”走。
“3月15日……”林錦繡低聲念著,指尖掐進掌心,“林美娟,這一次,該還的債,
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贝巴獾年柟馔高^塑料布窗縫照進來,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戰鼓般擂動——這不是夢。她重生了。
就在林美娟頂替她進入繡廠的第一天。第二章 火中殘片林錦繡抄起墻角的舊帆布包,
帆布磨得發毛的邊緣硌著手心。她沖出門時,鄰居王大媽正往煤爐里添蜂窩煤,
黑煙裹著煤渣味飄過來:“丫頭跑這么急,廠門口的油條攤都快收了!”“知道了大媽!
”她頭也不回,帆布鞋踩過青石板路,濺起昨夜的積水。路邊電線桿上貼著“嚴打”標語,
二八自行車叮鈴鈴掠過,車后座的姑娘扎著紅頭繩,
鬢角別著朵廉價絹花——這是1990年的江南小鎮,每一寸空氣都浸著潮濕的煙火氣。
縣繡廠的鐵門銹跡斑斑,門衛大爺嗑著瓜子瞅她:“林錦繡?今天咋沒跟你妹妹一塊兒來?
”她沒應聲,徑直往車間走。縫紉機的咔嗒聲混著線團滾動的骨碌聲,像根針戳進記憶。
果然,她的工位被占了,林美娟正坐在她的木凳上,指尖捏著塊素白緞面,裝模作樣地穿針。
“姐?你怎么來了?”林美娟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換上甜笑,
“廠長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先替你盯著……”“我的設計稿呢?”林錦繡打斷她,
目光掃過桌面?!笆裁丛O計稿?”林美娟裝傻,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線頭。就在這時,
車間外突然傳來驚呼:“倉庫著火了!快救火??!”濃煙卷著焦糊味瞬間涌進來。
林錦繡心頭一緊——母親的繡繃在倉庫!她甩開林美娟拽過來的手,沖進火場。
梁上的木屑噼啪掉落,濃煙嗆得她眼淚直流,視線里只有滿地散落的繡料和燒焦的竹架。
“繡繃……”她在廢墟里摸索,指尖被碎瓷片劃破,血珠滲進灰黑色的炭渣。突然,
她摸到一塊冰涼的硬物,埋在半塊燒裂的青磚下。那是塊巴掌大的青銅殘片,邊緣卷著銹,
上面刻著模糊的云紋。她剛把殘片攥進掌心,身后突然響起林美娟的尖叫:“姐!
你怎么在這兒?快出來!”廠長帶著工人沖進來,看見她手里的殘片,
眉頭皺成疙瘩:“林錦繡?你在倉庫里搞什么?這火是不是跟你有關?”林美娟撲過來,
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面拖,指甲掐進她的肉里,聲音卻帶著哭腔:“姐,你別嚇我!
是不是找媽留下的繡繃?我聽說那繡繃不吉利……”“不吉利?”林錦繡盯著她泛白的指節,
突然笑了,“美娟,你這么怕,是因為知道這殘片上的圖案,
跟媽繡繃背面的補丁一模一樣吧?”林美娟的臉色“唰”地白了。廠長狐疑地湊近看殘片,
突然倒抽一口涼氣:“這云紋……像是老輩子蘇州織造署的標記?”話音未落,
林錦繡的帆布包突然發燙——是母親的繡繃!她猛地想起第一章瀕死時繡繃上的血字,
再看向手中的青銅殘片,銹跡剝落處,隱約露出半枚篆字:沈。而她的母親,正姓沈。
倉庫外的陽光穿過濃煙,照在殘片的刻紋上,反射出詭異的光。
林美娟突然“哎呀”一聲摔倒,指著林錦繡尖叫:“她手里的東西邪門!快搶過來!
”混亂中,林錦繡將殘片死死攥在掌心,掌心的血滲進刻紋,竟讓那半枚“沈”字微微發亮。
她看著驚慌失措的林美娟和若有所思的廠長,突然明白——這場火,恐怕不是意外。
第三章 針尖上的賭局車間里的白熾燈忽明忽暗,映著林錦繡掌心的青銅殘片。
那半枚“沈”字在燈光下泛著幽綠,邊緣的銹跡像凝固的血?!皬S長,
這殘片是我在倉庫撿的?!彼褮埰频阶郎?,目光掃過對面的陳廠長和斜眼撇嘴的林美娟,
“至于火災……我懷疑有人故意縱火,想毀掉我媽的繡繃。”林美娟猛地站起來:“姐!
你怎么能血口噴人?我好心替你找繡繃,你卻懷疑我?”她眼眶泛紅,手指絞著衣角,
“廠長,我姐剛醒過來,可能腦子還不清醒……”“夠了。”陳廠長敲了敲桌子,
煙灰落在“外賓訂單”的文件上,“日本客商要訂雙面異色繡屏風,
deadline是三天后。林美娟,你昨天說能接?”林美娟臉色一白,
卻梗著脖子說:“能!不就是正反兩色嗎?我……”“是《富士山櫻花圖》,
”林錦繡打斷她,指尖劃過文件上的圖樣,“正面要粉白漸變的櫻花,背面是墨色富士山,
中間還要用1/64劈絲繡出流動的云霧。你確定?”車間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1/64劈絲——這是蘇繡里最耗工的技法,一根絲線要劈成64份,比頭發絲還細。
林美娟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半晌才擠出笑:“姐既然這么懂,不如你來?”“可以。
”林錦繡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但我有個條件:如果我三天內完成,
你得把昨天在倉庫撿到的東西交出來。”林美娟的瞳孔驟然收縮。陳廠長瞇起眼:“成交!
但要是完不成,你就卷鋪蓋走人,順便把殘片交上來?!?“咔嗒,
咔嗒——”*縫紉機的聲響成了背景音。林錦繡坐在靠窗的工位,陽光透過塑料布窗縫,
在繡繃上投下斑駁的光。她捏著銀針,從線團里抽出一根蠶絲,
放在拇指和食指間輕輕捻動——這是現代繅絲工藝改良的強捻絲,
比90年代的普通絲線更韌?!班汀苯z線被她劈成兩半,再劈,再劈……直到第7次,
一根發絲般的細線出現在指尖。她想起巴黎時裝周上,自己用納米技術改良的劈絲工藝,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美娟端著水杯湊過來,“姐,你這手法跟誰學的?跟媽教的不一樣啊。
”她的袖口不經意掃過繡繃,水杯里的水眼看就要潑上去。林錦繡手腕一翻,
銀針精準地扎進林美娟袖口,釘在工作臺面上:“小心點,這可是日本客商的訂單。
”林美娟嚇得手一抖,水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濺到林錦繡腳邊。
她看著林錦繡手中幾乎透明的絲線,突然尖聲說:“你這是投機取巧!
蘇繡哪有用這么細的絲?肯定繡不出立體感!”“有沒有立體感,三天后便知。
”林錦繡不再理她,低頭繼續運針。陽光移動,在她手背上投下細密的針影,
每一針都落在圖樣的明暗交界處,仿佛在繡架上勾勒出流動的光影。第二天傍晚,
繡繃上的櫻花初現雛形,正面粉白嬌嫩,背面卻隱隱透出墨色山影。陳廠長路過時,
喉嚨里發出“嗬”的一聲,煙斗差點掉在地上。林美娟躲在車間角落,
偷偷往林錦繡的線團里摻粗絲。就在她指尖碰到線團的瞬間,林錦繡頭也不抬地說:“美娟,
你媽昨天托夢給我,讓我問問你,煤爐上燉的雞湯糊了沒?”林美娟猛地縮回手,臉色煞白。
她不知道,林錦繡重生前曾聽鄰居說過,林美娟為了偷跑出來陷害她,常常忘了家里的火。
第三天正午,最后一針落下。林錦繡掀開繡繃——正面的櫻花在陽光下仿佛能隨風飄落,
背面的富士山卻籠罩著一層薄霧,明明是同一幅畫,正反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意境。
陳廠長捧著繡繃,手指都在發抖:“這……這是失傳的‘陰陽繡’?”林錦繡沒說話,
只是盯著林美娟煞白的臉。突然,她看見繡繃邊緣的青銅殘片又開始發燙,
殘片上的云紋竟與繡繃背面的補丁圖案慢慢重合,透出一縷極淡的金光。而就在這時,
車間大門被猛地推開,日本客商的翻譯沖了進來,手里揮舞著電報:“不好了!
客商要求臨時改圖,要在屏風上加……加一條龍!
”第四章 龍紋秘辛車間里的空氣像被烙鐵燙過。
日本客商要在《富士山櫻花圖》上臨時加龍——東洋龍與中華龍紋迥異,
更何況屏風已近完工,改圖無異于拆了重繡。林美娟第一個跳出來:“廠長!這分明是刁難!
我就說林錦繡的歪門邪道不行吧?”她話音剛落,
袖口的針孔還在晃眼——那是前日被林錦繡釘在桌上留下的。林錦繡沒理她,
指尖摩挲著青銅殘片。殘片上的云紋在燈光下泛著幽光,突然,她發現殘片邊緣的缺口,
竟與繡繃背面補丁的形狀嚴絲合縫。更詭異的是,當她把殘片按在繡繃邊緣時,
繃面上的櫻花圖案竟隱隱透出龍鱗的暗影。“我可以繡?!绷皱\繡抬起頭,
目光掃過墻上的掛歷,“但需要一樣東西——蘇州特產的雪影蠶絲。
”陳廠長皺眉:“雪影蠶絲?那玩意兒金貴得很,縣城供銷社哪有?”“我有。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一個穿藍布工裝的年輕人站在陰影里,手里提著個油紙包,
“我叫江辰,剛從蘇州調過來的技術員?!彼延图埌旁谧郎希冻隼锩嫜┌椎慕z線,
“聽說有人要繡龍,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存貨。”林錦繡接過絲線,
指尖觸到冰涼的觸感——這不是普通蠶絲,而是用現代低溫繅絲技術處理過的特種絲,
在90年代堪稱稀有。她猛地看向江辰,對方沖她眨了眨眼,袖口露出半枚青銅袖扣,
紋路竟與她的殘片如出一轍。林美娟突然尖叫:“他跟林錦繡一伙的!肯定是想騙廠里的錢!
”“是不是騙,試試便知?!绷皱\繡不再多言,拿起銀針。雪影蠶絲在她指間如流水般劈開,
竟能劈到1/128——這是連現代蘇繡大師都極少嘗試的極限。*“篤,篤,
篤——”*銀針起落的聲響像心跳。林錦繡的額角滲出細汗,陽光透過窗戶,
在她手背上投下晃動的針影。她沒有按傳統龍紋繡,而是用亂針繡技法,
將東洋龍的流線型身軀與中華龍的鱗片結合,針腳走向竟與青銅殘片上的云紋完全一致。
江辰站在她身后,低聲說:“沈師傅果然沒看錯人。”林錦繡手一頓:“你認識我媽?
”“不止?!苯降哪抗饴湓跉埰希澳隳赣H臨終前,托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是母親的字跡:龍紋現,織造署的秘密在太湖底。
轟——林錦繡腦中炸開一片白光。她想起第一章瀕死時看到的巴黎時裝周,
模特裙擺上的龍紋刺繡,竟與此刻繡繃上的圖案分毫不差!難道母親早就知道她會重生?
“繡好了!”陳廠長的驚呼打斷思緒。屏風上,
櫻花與龍紋交相輝映——正面看是粉白櫻花纏繞銀龍,翻面卻成了墨色富士山托舉金龍,
光影流轉間,龍鱗仿佛真的在游動。日本客商的翻譯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跪坐在地:“這是……織田信長家族傳說中的‘陰陽龍繡’?!”林美娟臉色灰敗,
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刺向繡繃:“我毀了它!”千鈞一發之際,江辰甩出一枚銅錢,
精準打落剪刀。銅錢滾到林錦繡腳邊,背面刻著四個字:蘇州織造。就在這時,
林錦繡掌心的青銅殘片突然發燙,與繡繃上的龍紋共振,發出細微的嗡鳴。
她聽見倉庫方向傳來異響,轉頭望去,只見濃煙再次升起——這一次,火光中隱約有個黑影,
正抱著什么東西往外跑。第五章 火場密信濃煙裹著焦糊味灌滿走廊時,
林錦繡已沖進倉庫后窗。黑影抱著個油布包躍過矮墻,
月光下露出半截繡著金線的袖口——是縣繡廠供銷科的王科長!“站住!”她揚手甩出銀針,
釘在黑影褲腳。對方一個趔趄,油布包摔在地上,露出半幅燒得殘缺的藍印花布,
布角繡著朵褪色的并蒂蓮——那是母親年輕時的陪嫁包袱皮。王科長猛地轉身,
手里多了把水果刀:“林錦繡,少管閑事!”刀光在火光中晃得人眼暈,
他身后的倉庫突然爆出巨響,橫梁帶著火星砸落,正好擋住林錦繡的去路?!白岄_!
”江辰突然從側面撲來,用扁擔挑飛水果刀,順勢將林錦繡往后一推。
銅錢“叮”地一聲釘在王科長肩頭,對方慘叫著翻墻逃走,
掉落的油布包里滾出一本燒了角的線裝書。林錦繡撿起書,
封面燙金的“繡譜”二字已焦黑蜷曲。她翻開殘頁,里面夾著張泛黃的硫酸紙,
上面用墨線勾勒著龍紋圖案,
龍睛處赫然貼著片魚鱗狀的青銅薄片——與她掌心的殘片材質相同。
“這是《蘇州織造署秘錄》?!苯綋炱鹆蛩峒?,指尖拂過龍睛,
“你母親當年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才被人誣陷偷工減料。”遠處傳來消防車的鳴笛。
林錦繡借著月光細看繡譜殘頁,突然發現內頁邊緣用針刺著極小的字:庚子年,太湖沉舟,
龍紋璽失落。而她的青銅殘片上,恰好刻著“庚子”二字?!巴蹩崎L為什么偷這個?
”她抬頭看向江辰,卻見對方袖口的青銅袖扣正在發燙,與她的殘片產生共鳴。
江辰皺眉:“他背后有人。你看這龍睛的青銅片——”他摳下薄片,對著月光一晃,
“這是用‘火齊珠’工藝鍛造的,民國后就失傳了,
現在只有一個地方可能有存貨……”“日本客商!”林錦繡脫口而出。
她想起翻譯看見龍紋時的失態,還有訂單上突然加龍的要求,“他們根本不是來買屏風的!
”就在這時,林美娟帶著陳廠長沖過來,指著林錦繡尖叫:“她跟江辰合伙放火!
你看她手里的書,肯定是想偷廠里的機密!”江辰冷笑一聲,
將硫酸紙拍在陳廠長面前:“廠長,您老看看這龍紋針腳,
跟十年前繡廠丟的那批貢品是不是一樣?”陳廠長的手突然抖起來,煙斗“啪”地掉在地上。
林錦繡這才注意到,他無名指上戴著枚青銅戒指,紋路竟與殘片如出一轍。
倉庫的余火還在噼啪作響,火星濺在繡譜殘頁上,將“太湖沉舟”四個字燒成灰燼。
林錦繡握緊青銅殘片,殘片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仿佛母親的心跳。
她突然想起第一章瀕死時,巴黎時裝周的背景音里,
隱約有人提到“蘇州沈家”和“龍紋璽”?!懊谰?,”林錦繡轉頭看向妹妹,目光像淬了冰,
“你跟王科長聯手放火,就是為了搶這本繡譜吧?可你知不知道,母親當年根本不是自殺?
”林美娟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摸向脖頸——那里戴著一條精致的金項鏈,
在90年代的小鎮顯得格格不入。而遠處的夜空里,一架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探照燈的光束正掃過縣繡廠的屋頂。
第六章 懸絲診脈直升機的探照燈像巨蟒般掃過倉庫廢墟,林錦繡拽著江辰躲到斷墻后。
焦糊的木屑扎進掌心,她聽見王科長的慘叫從隔壁胡同傳來,
緊接著是日語呵斥聲——果然是日本客商的人。“他們要的是龍紋璽?!苯剿洪_襯衫,
露出鎖骨下的刺青:三條交纏的龍,與青銅殘片上的云紋如出一轍,
“我是‘織錦衛’的后人,民國時專門守護織造署秘寶?!绷皱\繡瞳孔驟縮。
她想起母親繡繃上的血字,還有巴黎時裝周上模特佩戴的龍形胸針——那胸針的紋路,
竟和江辰的刺青一模一樣?!瓣悘S長是內鬼!”林美娟的尖叫突然劃破夜空,
她指著陳廠長的青銅戒指,“他十年前就跟日本商人勾搭上了!
我親眼看見他把貢品賣給走私船!”陳廠長臉色煞白,煙斗砸在地上摔成兩半。
江辰冷笑一聲,銅錢“?!钡蒯斣谒淇冢骸袄详悾斈晟驇煾蛋l現你偷換貢品絲線,
是不是就被你滅口了?”空氣瞬間凝固。林錦繡猛地看向陳廠長——母親臨終前攥著的袖扣,
正是這種青銅材質!“不是我!”陳廠長突然跪地,抓起一把灰燼往臉上抹,
“是王科長逼我的!他說龍紋璽在太湖底,找到能換十噸黃金……”話音未落,
直升機突然俯沖,強風卷起地上的繡譜殘頁。林錦繡眼疾手快撈住一頁,
發現背面用針扎著密文:壬子月,申時三刻,沉舟坐標:北緯31°,東經120°。
“坐標在太湖!”江辰搶過殘頁,指尖在青銅殘片上快速敲擊,
殘片竟發出不同頻率的“叮叮”聲,“這是密碼器!沈師傅把坐標藏在殘片聲波里了!
”林美娟突然撲過來搶殘片,脖頸的金項鏈被扯斷,掉在地上的吊墜竟是半枚龍形玉佩。
林錦繡看著玉佩缺口,猛地想起母親陪嫁包袱皮上的并蒂蓮——蓮心處的缺口,
正好能對上這半枚玉佩!“媽留給你的不止繡繃!”她抓住林美娟的手腕,
“當年沉舟里除了龍紋璽,還有沈家世代守護的……”“住口!
”日本客商的翻譯突然從陰影里沖出,手里端著槍,“把殘片和坐標交出來!
”槍聲在夜空炸響。江辰猛地將林錦繡按在地上,銅錢飛出擊中翻譯手腕,與此同時,
陳廠長突然抓起地上的繡譜殘頁塞進嘴里——他想毀滅證據!林錦繡眼疾手快,
抄起地上的斷針,用蘇繡“懸絲診脈”的手法甩出絲線,精準纏住陳廠長的手腕穴位。
陳廠長“啊”地一聲,吐出半頁燒焦的紙,上面隱約可見“龍紋璽乃……”幾個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翻譯咒罵著爬上直升機,艙門關閉前,
林錦繡看見他懷里抱著個紫檀木盒,盒蓋上刻著熟悉的云紋——和她的青銅殘片一模一樣。
直升機消失在夜空中,林美娟突然癱坐在地,指著林錦繡的繡繃尖叫:“看!
龍紋……龍紋在動!”眾人望去,只見繡繃上的龍紋在月光下緩緩流轉,
龍睛處的青銅薄片竟滲出微光,與林錦繡掌心的殘片連成一線,
指向倉庫廢墟中央的一口老井。井水中倒映著半輪殘月,水面突然泛起漣漪,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水底蘇醒。第七章 井底玄機警笛聲像尖銳的指甲刮過玻璃。
林錦繡攥著青銅殘片,殘片的熱流順著掌心指向老井。井沿的青苔在月光下泛著濕冷的光,
她聽見江辰低聲說:“這口井是當年織造署的密道入口。”林美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