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看著惢心,不禁想起劇情里,惢心被如懿獻祭,害得她受盡折磨斷了腿。
還私自決定惢心的婚事,婚后甚至還要求她進宮伺候。
最后告發(fā)如懿與凌云徹私情時,又被如懿拉出來當(dāng)墊背。
好在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惢心不再愚忠,江與彬也會心疼惢心,如懿還被太后責(zé)罰。
她又瞥了眼門外的凌云徹,這人現(xiàn)在就和如懿暗送秋波,只是現(xiàn)在證據(jù)還不足,而且皇帝暫時也不會讓如懿死。
也好——既然如懿死不了,那就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以后你想出來了就告訴我,需要什么也盡管開口。”嬿婉說。
“謝嬿婉姑娘。”惢心感動不已。她本是冷宮的宮女,又是如懿的人,旁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唯有嬿婉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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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nèi),太后滿臉擔(dān)憂地問皇帝:“皇帝,你這是怎么了?自打那次風(fēng)寒過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皇帝負手站在殿中,語氣冷淡:“太后無需多慮,你只需在慈寧宮安享晚年便是。朕不會對你怎樣,但也絕不會縱容你肆意妄為。”
“皇帝!這就是你對哀家的態(tài)度?你難道忘了哀家是如何扶持你的?若不是哀家從中斡旋,你以為你能登上這皇位?”太后怒聲道。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弘時因事被圈禁,革去了黃帶子,弘晝體弱多病難堪大用。除了弘歷,還有誰合適?你那個不是先帝親生的孽種嗎?”
“什么孽種!那可是你的親弟弟!為了讓你能安心坐上皇位,哀家忍痛將他過繼給了別人,被迫母子分離,才有了你如今穩(wěn)坐高位。
可你呢?圈禁兄弟,禁足母親,全然不顧為君之道,為子之孝!”太后氣得渾身發(fā)抖。
“過繼給別人?怕不是他的親生阿瑪吧?甄嬛,你為婦不貞,為臣不忠,為母不慈,甚至毒殺先帝。
朕留您一條命已是仁至義盡,好自為之吧。”
皇帝聲色俱厲,毫不留情。
太后驚恐地看著皇帝,臉色慘白如紙:“你……你究竟是誰?!怎么會知曉這些事?”
皇帝頭也不回甩袖而去,慈寧宮的大門“砰”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太后的質(zhì)問,也將一室的震驚和惶恐封存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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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便到了重陽佳節(jié),宮中張燈結(jié)彩。闔宮夜宴之上,燈火輝煌,映照得整個殿堂宛如白晝。
皇上與皇后并肩高坐主位,久未露面的太后也被皇帝允許出來給大臣面前做個樣子,她在姮媞公主攙扶下,端坐上位。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酒香四溢,悠揚的絲竹聲中,曼妙的歌舞緩緩登場。眾人歡聲笑語,舉杯共飲,好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然而,這般融洽的氛圍并未持續(xù)太久。太后忽而放下玉盞,幽幽開口:
“皇帝,今日重陽佳節(jié),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哀家這老太婆在慈寧宮悶了許久,都快見不到你了。”
這話輕飄飄的,實則把皇帝架在火上烤,想給皇帝扣上一頂不孝不悌的帽子。
瑯?gòu)靡姞钰s忙打圓場:“皇額娘說的哪里話,皇上在前朝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臣妾也無法替皇上分憂,瞧著實在心疼。
皇額娘身為皇上的母親,想必心中的疼惜更勝臣妾百倍呢。”
她話語熨帖,既維護了皇帝,又不著痕跡地將太后的詰難輕輕化解。
皇帝心中暗自思忖【瑯?gòu)貌焕⑹请逓楹霘v挑選的妻子,果真賢良淑德。甄嬛,朕一再忍讓,你卻得寸進尺。】
于是,他開口道:“皇額娘既感到寂寞,那朕便特允姮媞和姮嫆進宮陪伴您。”這話聽似孝順,實則暗藏機鋒——將太后看重的孩子留在身邊,分明是牢牢攥住制衡的籌碼。
嬿婉聽著幾位大人物的言語交鋒,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目光在皇帝和太后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太后還不知道眼前的皇帝早已換了魂,還當(dāng)他是以前那個好拿捏的皇帝呢。
咱們這位皇上,可是執(zhí)政十幾載、殺伐果斷的君主,哪是那“贅婿”弘歷可比……
太后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手直發(fā)顫,還是姮媞在旁邊趕緊幫她順氣。
酒過三巡,眾人皆有了幾分醉意。皇帝望著案邊秋海棠出神。
【可憐寂寞粉墻東,已分裙釵綠,猶裹淚綃紅。曾記鬢邊斜落下,半床涼月惺忪。舊歡如在夢魂中……
每年重陽,朕與菀菀總會在院子里對坐飲酒,同賞秋海棠。】
恰在此時,裊裊琴音自殿外飄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青綠色衣衫的女子,蓮步輕移,伴隨著清麗動人的歌聲緩緩現(xiàn)身。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jié)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fēng),人比黃花瘦。”
一曲唱罷,女子已輕盈地行至殿中。皇帝目光落在她的雙眸之上,開口道:“這是《醉花陰》,旁人皆道李清照此詞寫盡了對丈夫的哀怨,你卻唱出了一絲眷戀與愛慕之意,卻是為何?”
女子盈盈下拜,聲音清脆:“皇上好耳力,易安居士著《醉花陰》一詞時,與丈夫新婚燕爾,又逢重陽佳節(jié),思念遠方的丈夫,故而在臣女看來,此詞更多表現(xiàn)的是易安居士的相思愛戀之情。”
“你的見解倒是獨到。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饒有興致地問道。
“臣女名為意歡,有心意歡沉之意,出身滿洲鑲黃旗,葉赫那拉氏。”
“葉赫那拉氏?”嘉妃聽聞,心中本就因意歡的出現(xiàn)分走皇帝注意力而不悅,此刻更是借機打壓,
“聽聞太祖皇帝攻打女真族時,葉赫那拉氏便曾詛咒大清,哪怕只剩最后一個女子,也要覆滅大清。這葉赫那拉氏,可不能……”
太后聽見立刻就不高興了,意歡本就是太后暗中推舉而來,自然希望能進宮侍奉皇帝,當(dāng)下立馬嗆了回去:“一個女人,難道還能成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