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輕搖團(tuán)扇附和:“可不是?上回?zé)堉淙耍@回縱火焚宮,這般歹毒心腸,若不嚴(yán)懲,
難堵悠悠眾口。”阿箬亦趁熱打鐵:“烏拉那拉氏罪孽深重,如今罪加一等,臣妾瞧著,
唯有賜死方能正宮規(guī)。”瑯?gòu)寐犞娙四阋谎晕乙徽Z,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轉(zhuǎn)而望向皇帝:“皇上,臣妾實(shí)在……”“夠了。”皇上甩了甩手中的佛珠,
語氣冷淡地說道,“她已是廢妃,還身處冷宮,已是罰無可罰,就還是繼續(xù)幽居冷宮吧。
”他垂眸時,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到底是弘歷中意的女子,朕作為父親,
也不好對她如何。她的生死,還是等弘歷回來后再做定奪吧。】眾人見皇帝發(fā)話,雖有不甘,
卻也只能噤聲。這場風(fēng)波,便如炭火上的殘灰,漸漸冷卻。幾日后,江與彬匆匆尋至長春宮,
在廊下截住魏嬿婉。他面色凝重,
壓低聲音:“海貴人近日屢屢向微臣討要朱砂......”嬿婉指尖一頓,
眼尾微挑:“她既想要,給她便是。”“可她有身孕,朱砂有毒……”江與彬面露難色。
“你不給,她自會從別處尋來。”嬿婉瞥他一眼,唇角勾起極淺的弧度,“太醫(yī)院的朱砂,
總比她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干凈些吧?”江與彬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
不過兩日,延禧宮便鬧得沸反盈天——海貴人嘔吐不止,炭火中檢出朱砂碎屑,
與當(dāng)年儀嬪、玫嬪遭暗害的手法如出一轍。皇帝匆匆趕來時,
太醫(yī)正跪地稟報(bào):“所幸攝入不多,只需停食葷腥,在服微臣開的方子,龍?zhí)ケ銦o虞。
”海蘭倚在榻上掉眼淚,見皇上進(jìn)來,立刻撲進(jìn)他懷里:“皇上,
有人要害咱們的孩子...”玫嬪站在一旁,眼圈也紅了:“烏拉那拉氏已被囚禁冷宮,
難道她還有同謀?當(dāng)年害我孩兒的兇手,至今仍逍遙法外!”“皇上,小祿子已經(jīng)死了,
小福子和小安子還被關(guān)押著,當(dāng)年的物證都已被銷毀。如今人證就只剩下慎貴人。
”海蘭情緒激動,身子前傾,急切地辯解著。“皇上,慎貴人嫌疑最重,懇請徹查!
”玫嬪叩首在地。皇帝臉色陰沉,盯著案上的朱砂罐看了許久:“查,一定要徹查。
”養(yǎng)心殿內(nèi),鎏金燭臺映得蟠龍柱光影搖曳。皇帝盯著案頭堆積的奏折,
忽喚來粘桿處首領(lǐng):“穆哈,當(dāng)年烏拉那拉氏毒害龍嗣一案,你查得如何了?”“回皇上,
”穆哈跪地,聲音低沉,“當(dāng)年罪證被人刻意銷毀,但微臣循著手尾去查,
查到與慎貴人身邊的一個宮女有關(guān)……還請皇上再給微臣一些時日,
微臣很快便能將真相呈于皇上。”另一邊,江與彬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好幾天沒來看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