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猛地合上書，但已經晚了——黃牙男子甩出三枚銅錢，銅錢在空中燃燒，

化作火鳥撞向蛇網。青蛇發出嘶叫，網眼開始熔解。"跑！"秦墨拽起我就往反方向沖。

身后傳來爆炸聲，熱浪掀得我們撲倒在地。黃牙男子的狂笑中混雜著某種野獸般的低吼，

我回頭看見他的身體正在膨脹，衣服被撐裂，露出長滿鱗片的皮膚。

"妖血血清..."秦墨咬牙道，"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半妖！

"我們跌跌撞撞地沖進路邊的玉米地。干枯的秸稈抽打著臉頰，身后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秦墨突然把我按倒在地，他的瞳孔縮成細線："聽，有水流聲。

"微弱的潺潺聲從東南方傳來。秦墨抓起一把泥土撒向空中，土粒詭異地懸浮成箭頭形狀。

"土地公指路...前面有河！九色鹿能借水遁走！"玉米地盡頭是條渾濁的小河。

秦墨拉著我跳進水中，刺骨的寒冷瞬間浸透衣物。黃牙男子的咆哮近在咫尺，

秦墨卻開始脫衣服。"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我轉身要回避，卻被他抓住手腕。

"我需要完全獸化才能施展水遁。"他的皮膚已經開始浮現鱗片，"抱著我的脖子，

無論發生什么都別松手。"骨骼扭曲的脆響令人牙酸。秦墨的身體拉伸變形，

鹿角分叉成繁復的枝椏，人類的面容被優雅的獸首取代。完全體的九色鹿比馬還高大，

皮毛上流動的九色光暈照亮了整段河面。我顫抖著抱住他的脖頸，指尖陷入溫暖的絨毛。

黃牙男子終于沖出玉米地，他的右臂已經變成爬行動物般的利爪。看到九色鹿的瞬間，

他狂喜地掏出個青銅鈴鐺——"鎮妖鈴！"秦墨的警告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抓緊！

"九色鹿縱身躍入深水區。水流包裹住我們，

卻沒有預期的窒息感——秦墨的鹿角制造出個氣泡般的空間。透過晃動的水幕，

我看見黃牙男子在岸上暴跳如雷，他搖動鈴鐺的聲波在水中形成黑色漩渦，

卻被九色鹿靈活地避開。"他能追蹤《山海經》的波動。"秦墨的聲音帶著回響，

"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