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每年體檢,真的有必要嗎?學生的離奇失蹤,背后真相是什么?1深夜。
廢棄工廠的鐵門突然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有人用指甲生生刮過鐵皮。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冷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淌。耳邊那聲撕心裂肺的呼救還在回蕩——“救……救命!
”尖叫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是夢!!!夢醒我抓起手機,屏幕還亮著,
通話記錄第一條就是十分鐘前的陌生來電。“李薇,陳默失蹤了。”高三班的陳默。
那個總躲在教室最后一排刷題的瘦高個兒。就這么沒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扯開衣柜門,抓了件外套就往外沖。
樓道里的聲控燈跟著我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又在我跑過之后迅速熄滅。黑暗像黏稠的液體,
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我趕到警局警局里冷得像冰窖。中年警察癱在椅子里,半瞇著眼睛看我,
無精打采“高三學生走失?”他咧嘴打了個哈欠,“上個月不還有個初中生離家出走嗎?
現在學生心理太弱了,這種案子多了去了。”我把手機拍在桌上,
屏幕上還留著陳默最后一條短信:“李薇姐,學校里有鬼。”“他成績年級前十。
”我壓著嗓子吼,“昨天還來找我的時候都還挺好的,今天就不見了,
會不會被害了......警察嗤笑一聲,手指敲了敲鍵盤:“最近流行編故事?
有被害妄想癥?要不你再編個外星人綁架?”我攥緊拳頭,指甲陷進掌心。老子自己查。
2教學樓外墻爬滿枯藤。保安室燈光昏黃。我貼著圍墻根兒走,運動鞋踩過水洼發出咕嘰聲。
教學樓三樓某扇窗戶亮著燈。是陳默的教室。陳默書桌抽屜最底層壓著張照片。
背景是化學實驗室。他站在周浩和校長中間,三個人的影子扭曲成怪異的形狀。
我仔細看著照片,想找到蛛絲馬跡后退時撞翻了椅子。"誰在那兒?"保安的手電光刺過來。
我順著陰影躲避鉆進女廁所,心跳快得要把肋骨撞斷。隔間門縫里,
看見保安舉著手電在走廊晃蕩。煙頭紅光一明一滅。"見鬼了..."他嘟囔著往樓下走。
我貓著腰竄出后門。雨水順著發梢往下淌。手機在褲袋里震動。媽發來語音:“小薇,
你王阿姨說看到陳默昨天坐周浩的車出去了……”看到媽媽發的消息,
決定來陳默家周圍看看陳默家樓下便利店亮著慘白的燈。
老板娘嗑著瓜子說:“那孩子常來買可樂,上周三還問我借打火機呢。”“借打火機?
”“嗯,說宿舍蚊香滅了……”后來呢?她想了想,“不過那天有輛寶馬車也停在小區門口。
說是他同學的”我喉嚨發緊。周浩。校董獨子。籃球特長生。
指甲在手機屏幕上劃出長長一道白痕。天快亮了。東方泛起魚肚白。我站在陳默家樓下。
六樓窗戶還亮著燈。陳默媽媽蒼白的臉貼在玻璃上。像一具行尸走肉。看著她的樣子,
很心痛回到辦公室調查的線索微乎其微用"暗示性報道,引起足夠關注。
"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咔咔響。上司盯著屏幕,臉色一點點發綠。突然拍桌而起:"李薇!
這是你能報道的嗎?"茶杯里的水濺出來,在鍵盤上洇開一片污漬。
"這種報道我們接了就是找死!"他抓起U盤砸向我,"媒體執照還要不要?
全家老小還要不要吃飯?"U盤掉在地上彈了兩下。我彎腰撿起來。金屬外殼冰涼得像塊冰。
"您怕了?"我笑了.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聽見他在吼:"你會后悔的!"手機震動。
媽發來的語音。"小薇,你王叔說家周圍多了好多人......"隨之還有一條陌生消息。
“你女兒在實驗二小讀三年級對吧?明天中午十二點,一個人來廢棄工廠。
”寒意順著脊椎往上爬。足夠讓恐懼在胃里翻江倒海。3第二天在警局撞見周浩。
他摟著校長的肩膀往外走。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紋身。"李大記者。"他故意提高音量,
"找我們校長有事?"校長眼神躲閃。我舉起手機:"聽說你們在搞'特優生培養計劃'?
"周浩臉色驟變。下一秒,他的保鏢就揪住了我衣領。"松手!"我踹向他膝蓋,
"信不信我——""李薇!"張警官沖過來拉開我們。他壓低聲音:"你瘋了?
周家剛捐了兩棟教學樓!"我甩開他的手。"陳默失蹤前給我發過短信。""什么內容?
""他說——"突然瞥見周浩嘴角的冷笑。我改口:"他說...作業太多。"說罷,
便不再理會他們,當晚回家發現門鎖被撬。客廳茶幾上放著個牛皮紙袋。
里面是陳默的學生證。照片上他笑得燦爛。邊緣用紅筆寫著:"下一個就是你。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顫抖的手寫的。手機響起。
"聰明人就該懂得..."對方慢悠悠地說,"什么時候該閉嘴。"我開了免提。
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周浩。"我對著話筒喊,"你爸當年強拆害死的那家人,記得嗎?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我手上還有更精彩的東西。"掛斷后立刻關機。沿著湖邊暴走。
風掀起襯衫下擺。手機突然亮起。未知號碼發來條短信:"舊電廠見。別報警。
"附帶個定位。冷笑。老子偏要帶警察去。撥通張警官電話。"......什么?
你確定是周浩的人?"他沉默幾秒:"我現在過去找你。"掛斷后收到新短信:"別耍花樣。
"配著張警官站在警局門口的照片。真的滲透到我身邊了?最后決定一個人去。
把錄音筆藏在內衣里。防狼噴霧攥在掌心。舊電廠鐵門銹跡斑斑。月光下像頭巨獸張開獠牙。
"來了?"周浩從陰影里走出來,身后站著四個紋身男。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涼的鐵門。
"特優生培養計劃。"我盯著他眼睛,"要不要聽聽陳默怎么說的?"周浩臉色變了。
突然亮出匕首。寒光直取咽喉——"警察!不許動!"張警官帶人沖出來。
紋身男們愣住的瞬間,我已經撞開鐵門往外沖。子彈擦著耳際飛過。身后傳來玻璃碎裂聲。
回頭看見周浩舉著槍,嘴角還掛著笑。"跑啊李薇。"他慢悠悠地說,
"看看你能跑到哪兒去。"我鉆進小巷。防狼噴霧在掌心捏得發燙。黑暗里傳來腳步聲。
越來越近。突然轉身——"啊!"慘叫聲劃破夜空。兩個混混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趁機爬上圍墻。跳下去時扭到了腳。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
電話鈴聲響起。我盯著屏幕上"陳默媽媽"四個字。手指懸在接聽鍵上微微發抖。"喂?
""李薇!"她的聲音像繃到極致的弦,"我...我找到陳默的日記了!
"血液瞬間沖上太陽穴。"在哪?""床頭柜...第二個抽屜..."通話突然中斷。
雜音。忙音。再撥回去。關機。調出電腦里存檔的陳默失蹤前最后定位——城郊老舊小區。
就是這里。4腳步聲。在死寂的老舊公寓里格外清晰。我貼在墻角,后背抵著冰涼的瓷磚。
手機屏幕的微光早已熄滅。黑暗像黏稠的液體,從四面八方漫上來。
三樓這間公寓的門虛掩著。霉味混著灰塵,鉆進我的鼻腔。像被人捂住口鼻的窒息感。
我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扣住口袋里的防狼噴霧。樓上傳來拖鞋蹭過地板的聲音。"噠。
""噠。""噠。"每一步都踩在我神經上。那人走得很慢。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我每一步都輕得像貓。地板還是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該死。這破房子。
保險箱就在沙發背后的墻角。黑色金屬外殼。上面落滿灰塵。我蹲下來。指尖拂過密碼盤。
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陳默生日我試了三次。"咔噠。"終于開了。
里面整齊碼放著一沓文件。最上面那份。
紅色封皮上印著:【特優班計劃最終階段報告書】我的手開始發抖。翻開第一頁。
得眼睛生疼:"關于X-07藥劑對學生智力與行為的影響"實驗目標:提升學生智力水平。
副作用:可能導致精神失常或死亡。我猛地合上文件。又強迫自己重新打開。名單。
密密麻麻的學生姓名。陳默的名字被紅筆圈出。旁邊批注:"已終止實驗,處理完畢。
"胃里一陣絞痛。原來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突然。門口傳來響動。極輕的。
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防狼噴霧攥在手里。慢慢回頭。門縫里。
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我。"找到你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人類。他慢慢走進來。
手里多了把匕首。刀尖在手機電筒的光線下閃著寒光。"把文件交出來。"我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冰冷的保險箱。"你做夢。"他冷笑一聲。突然撲上來。我甩出防狼噴霧。"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房間。他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我趁機沖向門口。
但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腳踝。"想跑?"他拖著我往回拽。指甲陷進肉里。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情急之下。我抓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砸在他太陽穴上。"砰!
"血濺在墻上。像一朵猙獰的花。他癱軟在地。我爬起來。跌跌撞撞沖出門。
電梯下行的指示燈亮著。我狂按1樓按鈕。手指都快戳爛了。電梯門緩緩打開。空無一人。
剛跨進去。身后傳來踉蹌的腳步聲。"站住!"助理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反手按下所有樓層按鈕。電梯開始逐層停靠。每停一次。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終于。
1樓到了。門開的瞬間。我看見大廳里站著個人。黑色風衣。手里拎著把消防斧。
是周浩的保鏢。完蛋。前后夾擊。我轉身沖向安全通道。樓梯間的燈忽明忽暗。
腳步聲在頭頂回蕩。"李薇!"喊聲從背后傳來。我拼命往下跑。膝蓋撞在臺階上。
火辣辣的疼。但顧不上這些了。必須甩掉他們。慌亂中。我看見安全通道的門被撞開。
張警官帶著一隊警察沖進來。"李薇!這邊!"我發瘋般沖過去。身后傳來慘叫。"抓住她!
別讓她——"槍聲響起。子彈打在墻上。火星四濺。我被警察撲倒在地。"別怕。
"張警官按住我,"我們的人已經控制住局面了。"我顫抖著抬頭。
看見追我的人被按在地上。臉上還掛著血跡。周浩的保鏢倒在樓梯間。消防斧滾落一旁。
5電話鈴聲炸響。我盯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手指懸在接聽鍵上。"喂?""李薇!
陳默的母親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聲音焦急得發抖。我猛地坐直身體。"哪家醫院?
""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你得快點...醫生說..."沒等對方說完我就掛斷電話。
油門踩到底。車子在夜色中嘶吼著沖出去。后視鏡里,路燈拉出一道殘影。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這他媽絕對是個陷阱。周浩那幫人不會這么巧讓我離開調查現場。
但陳默的母親...她是我最后的線索。急診室門口。消毒水的氣味刺進鼻腔。我狂奔進去。
病床上。陳默的母親像片枯葉躺在那里。臉色白得像紙。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阿姨..."我握住她的手。冰涼得像塊冰。她緩緩轉頭。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李薇..."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手里攥著什么東西。一封信。被揉得皺巴巴的。
"這是陳默...留給你的..."我接過信。指尖發抖。拆信的時候差點撕破紙。
歪歪扭扭的字跡。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寫的。
"媽媽...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了..."眼淚瞬間砸在紙上。
"那些人...不是在培養優秀學生...是在用我們做實驗..."所謂的特優班。
根本就是屠宰場。"他們想制造'完美學生'...我們就是試驗品..."我的手在抖。
信紙簌簌作響。"我很害怕那個人..助理……"最后幾個字已經模糊不清。
是被淚水泡爛的。還是...是陳默寫到最后已經沒有力氣了?我猛地抬頭。
陳默的母親正盯著我。眼神里全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