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是我們大學生超市的保潔兼理貨員，大名叫徐麗麗。表面上，
徐麗麗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暗地里，她卻豢養著一只“嬰靈”。
1 畢業即失業有些人畢業就失業。我跟他們不同，專科畢業后，
我直接去我們學校的大學生超市當了一名裝卸工。說到裝卸工，
大家腦海里會不會浮現出舊社會賣苦力的形象？現在跟過去不同，
現在“扛活兒”掙得可是不少。別的不說，專科這三年的生活費加學費，都是我扛活兒掙的。
當然了，學校給了像我這樣的貧困生們減免了一些費用，
這讓我在過去的三年里不至于疲于奔命。我不僅吃穿不愁，而且我的銀行卡里還有一些余額。
本來我這邊專科畢業后，馬上就可以在我們大學專升本。就連我們系主任都跟我說了，
讓我不用著急找工作。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之前屬于我的名額，
竟然被校長家的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給無情地霸占了。
系主任的小胳膊擰不過校長的大粗腿，他也算是盡力了。無奈之下，系主任讓我今年先這樣，
還說明年會優先考慮我專升本的事兒。系主任是個講究人兒，
他在學校的繼續教育中心宿舍給我找了個住的地方。宿舍還說得過去，四人間，便宜，
這讓我對他感激涕零。2 超市里的徐姐學校放暑假，大部分學生都回家了。
大學生超市照常營業，只是出貨量少了許多，我也就沒那么忙了。
超市理貨員兼保潔員是個三十五六，風韻依舊的大姐。她每天穿梭在超市的各個貨架之間，
忙碌的身影成為超市里一道獨特的風景。大姐姓徐，平時不怎么愿意跟人交流。
徐姐的皮膚保養得很好，白白凈凈的，看不到多少歲月留下的痕跡。
她的五官算不上美麗絕倫，但組合在一起卻十分耐看。而且，但凡跟她接觸過的人，
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那種別樣氣質。徐姐目前處于單身狀態，沒有孩子。她這樣的情況，
在周圍的中老年人眼中，無疑是個值得關注的點。不少熱心的人，想著能不能幫徐姐牽牽線，
找個合適的伴兒。我也覺得像徐姐這么好的人，不該獨自一人，
應該有個溫暖的家庭陪伴在身邊。不過呢，也有人跟大家的想法不同。
這個人就是宿管王大爺。3 棋局之外的謎團因為都喜歡下象棋，我跟王大爺很是投緣。
王大爺是個退休老警察，我們沒事兒就殺兩盤兒象棋。說來也巧，徐姐也住繼教中心宿舍。
只不過她住的是單間。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傍晚，夕陽的余暉將整個校園染成了暖橙色，
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薄紗。我從食堂走了出來，
嘴里還回味著剛剛吃過的飯菜的味道，腳步不緊不慢，享受著這片刻的悠閑時光。道路兩旁，
綠樹成蔭，偶爾有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就在我剛走出食堂沒多遠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凡，你要回宿舍么？等我一下。”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發現叫住我的人，原來是徐姐。徐姐顯然是剛剛結束工作，臉上帶著些許汗珠。
幾縷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她那白皙的臉頰上。看樣子，徐姐剛從食堂打完飯。
她手里拎著飯盒，但依然難掩那份獨有的溫婉氣質。面對徐姐主動搭訕，我微微一愣，
隨即順口答道：“啊，我想去找王大爺殺兩盤兒象棋。”我一邊說著，
一邊不自覺地撓了撓頭。“你吃過飯了啊，小凡？”“我吃過了，徐姐。
”我看著徐姐手里的飯盒，“徐姐你這是……回宿舍吃啊？”“是啊。”徐姐應了一聲。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和徐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徐姐說話輕言細語，聽起來格外悅耳。
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回到了宿舍區。宿管王大爺正站在宿舍門前。他雙手背在身后，
微微仰著頭，像是在欣賞天邊那絢麗的晚霞。見到王大爺，我頓時來了興致，
大聲喊道：“王大爺，我們殺兩盤啊？”“哎呦，你小子今天……”王大爺剛要開口回應我，
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我身旁的徐姐，話語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瞬間定在了徐姐身上，
看得徐姐有些不自在。徐姐并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微笑著跟我說了聲再見。
她連看都沒看王大爺一眼，便邁著輕盈的步伐，獨自上了樓。她的背影在燈光映襯下，
顯得格外修長且優雅。看到王大爺目不轉睛的模樣，我忍不住戲謔起王大爺來。
“哎我說老王頭，你別看了！”我故意拖長了音調，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你老人家可得多保重身體，不該看的可別瞎看喲。
”我邊說邊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王大爺的腰。王大爺被我這么一說，這才回過神來。
他白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只是默默地轉身，慢悠悠地走回傳達室的門。
我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4 王大爺的警告我跟著王大爺走進了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的傳達室。
傳達室的空間不大，一張略顯破舊的桌子擺在面對走廊的窗戶下面。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雜物和信件。我輕車熟路地走到桌前，主動將棋盤展開，
把已經有些磨損的棋子一一擺好。那些棋子，紅黑雙方涇渭分明，
在燈光下閃爍著黯淡的光澤。王大爺走到椅子旁，緩緩坐下，動作比往常遲緩了許多。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興致不高。見他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打趣道：“王大爺你怎么了？
不會是魂兒被徐姐給勾跑了吧！”我咧著嘴，臉上帶著壞笑。
王大爺沒有像往常一樣被我的玩笑逗樂，而是表情嚴肅地看著我說道：“趙凡，
你以后離徐麗麗遠一點兒。”他的眼神中透出擔憂，話語里更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王大爺你說啥呢？”我被王大爺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得一愣，
手中擺弄棋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實在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老王頭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成為你的情敵的。
”我以為王大爺是因為剛才看到徐姐跟我一起回宿舍，心里產生了一些別的想法。
“別跟我貧嘴，照我的話做就得了。”王大爺沒有一點兒想跟我開玩笑的意思。
被他這么一說，我原本高漲的情緒，也跟著萎靡下去了。我們下了兩盤棋，一勝一負，
之后就無心再繼續了。“我給你說個案子吧。”王大爺神色凝重，
拿起他那只掉了漆的大茶缸。茶缸上印著的大紅色“獎”字，圖案老舊，早已模糊不清，
王大爺仰起頭，猛灌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仿佛那滾燙的茶水能給他帶來講述下去的勇氣。
“好啊好啊！”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放光，興奮地搓著手。王大爺向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的話瞬間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這事兒發生在七八年前吧，”王大爺陷入了回憶，
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從前。“我的一個同事，也是我在部隊里的戰友，
那時候他正在調查一件案子。”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像是在整理思緒，
隨后才緩緩拉開了話匣子。“當年我戰友在查案的過程中離奇死亡，
”王大爺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后來案子破了，
人也抓了。可是……”他的語氣突然一轉，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一絲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
“可是我知道，那案子沒那么簡單。”說完，他再次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茶，
似乎想要借助茶水來平復內心的波瀾。“哎我去了，王大爺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急得在椅子上直跺腳，雙手不停地揮舞著，“你快跟我說說那案子是怎么回事兒。
”此刻的我已經完全被王大爺的話吸引住，迫不及待地知道后續情節。
5 尸油與嬰靈王大爺放下茶缸，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傷感和無奈。“那時候，
我戰友負責調查一起販賣死嬰的案子。涉案的人，是一家頗具規模的東南亞珠寶公司的老板。
隨著調查的進展，他發現事情遠不止這么簡單。”“啥玩意兒？販賣死嬰？
”我聽的頭皮有點發麻，“珠寶公司的老板……他販賣死嬰干什么？”“你看你急個什么，
聽我慢慢跟你說。”王大爺責怪了我一句。“據說那個老板買死嬰的目的是為了提煉尸油。
”“提煉石油？他們不是珠寶公司么？又不是石油公司。”我會錯了意。“什么石油啊！
”王大爺有些惱怒，“是尸油，尸體的尸，不是石油。”“啊？”我震驚不已，
“那玩意兒能干什么啊？是要做香水么？”我的這個突發奇想源自于一個國外電影，
那電影講的就是用尸油做香水的事兒。“還能做香水兒？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王大爺繼續講：“那個戰友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所有跡象都指向一個神秘的組織。
他本想著順藤摸瓜，將整個組織連根拔起。然而，
就在他準備向上級匯報這些重要線索的前夕，意外發生了。他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
死因是心臟驟停。我當時去了現場，并沒有發現任何外人闖入的可疑跡象。”我聽得入了迷，
嘴巴微微張開，眼睛一刻也沒離開王大爺的臉。“您為什么說案子沒那么簡單呢？
”我迫不及待地問。王大爺神色凝重地看著我，壓低聲音說：“我和他共事多年，
太了解他了。我戰友他之前體檢，沒查出來心臟有什么毛病。好在戰友他做事向來謹慎，
我想他在那種關鍵時刻，肯定會把證據妥善保管好。后來還真讓我找到了一個筆記本，
那里面記錄了幾個人名，并且提及到“嬰靈”和“尸油”這些信息。”“既然有了證據，
就把筆記本上的那幫人抓起來就得了。”我的想法很簡單。“看你這孩子，
咱們公安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王大爺嗔怪了我一句。“僅憑一個筆記本，
是算不上什么證據的。”王大爺微微搖頭，他的目光游離著，仿佛透過眼前的空氣，
看到了多年前那錯綜復雜、迷霧重重的案件現場。“更詭異的地方是，
涉案的那個珠寶企業老板，他也死了。”王大爺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是怕隔墻有耳。“啊？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覺地張成了“O”形，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驚愕與不安。
“這不就更加死無對證了么？”我急切地問。“你說的沒錯，當年那件案子因為嫌疑人死亡，
后來就草草結案了。”王大爺重重地嘆了口氣，話語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他緩緩抬起手，
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試圖緩解回憶帶來的頭痛。“雖然以販賣尸體的罪名抓了幾個人，
但是真相還是沒能找到。”他的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遺憾，仿佛多年來，
這個未能解開的謎團一直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這樣啊……這事兒聽起來是有點兒瘆得慌。”我隨聲附和著，聲音不自覺地顫動起來。
此時的我，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陰森恐怖的畫面。特別是王大爺說的“嬰靈”一詞，
讓我浮想聯翩。“這么多年過去了，關于那件事也算塵埃落定了。但我總覺得，
那個神秘組織一直還在暗中活動，說不定哪天就會再次興風作浪。”王大爺突然停住，
目光緊緊地盯著我。“老王頭你別這么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么？”王大爺并沒有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為……為什么啊？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看了戰友留下的那個筆記本么，
那上面就有徐麗麗的名字。”“徐麗麗……你是說徐姐？她怎么了？王大爺您快說啊！
”我催促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當年徐麗麗也是涉案人員之一，
這事兒我已經查過了。”王大爺的語氣不容置疑。“我退休后在家待不住，
就來這里當了宿管。偶然間發現，徐麗麗她住在這個宿舍。
”“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就算徐姐當初犯了錯，她不是受到了懲罰么。
”我不由自主地想為徐姐辯解兩句。“這話分怎么說，
雖然我不敢確定徐麗麗是否已經改邪歸正，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離她遠點兒好。
”王大爺語重心長。“你們當警察的……你們別總把人往壞處想。”表面上嘴硬，
但我的心里已經忐忑不安起來。“呵呵，你小子別跟我貧嘴。”王大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當初徐麗麗交代，那個珠寶企業的老板，可是她的干爹呢！”“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自然知道“干爹”意味著什么，跟著搖了搖頭。“我說你小子啊！你還是太嫩了。
”王大爺悠閑地品著茶，“不管是不是那個老板的干女兒，你覺得徐麗麗是個缺錢的主兒么？
”“她缺不缺錢……咋了？”我不明其意，“她不缺錢，能來這里干保潔？”“呵呵，
你小子還算有點兒腦子。”王大爺點了點頭，“假如徐麗麗不缺錢，
卻仍舊在咱們大學的超市里干了這么多年的保潔……”我猛然醒悟。
6 徐姐的秘密在王大爺跟我講述完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案子后，接下來的十幾天里，
我時刻牢記著王大爺的警告，跟徐姐刻意保持著距離。以往，我還盼著能和徐姐多說句話。
可如今，只要一想到那個神秘案件可能與她有關，我心里就充滿了不安和警惕。
每次在超市里遇到徐姐，我都會盡量避開她的視線，裝作忙碌的樣子。即便她主動跟我說話，
我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付幾句，態度十分敷衍。我不敢與她有過多的交流，
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到某個未知的危險之中。一個悶熱的下午，
我在超市倉庫里忙得滿頭大汗。剛剛卸完一車貨物，累得我腰酸背痛。倉庫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我抬頭一看，正是徐姐。徐姐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
緩緩走到我面前。把礦泉水遞給我后，她輕聲說道：“小凡，姐請了假，這兩天不過來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徐姐遞來的礦泉水。嘴里囁嚅著：“哦，
好……”手指觸碰到礦泉水瓶的那一刻，我感受到那微微的涼意，
可這涼意卻絲毫沒能驅散我內心的慌亂。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徐姐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又夾雜著些許關切。
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徐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但她并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后轉身。看著她即將離去的背影，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像是想要彌補些什么，
我急忙開口說道：“徐姐你放心休假吧，這里有我呢。”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這句話在此時顯得那么突兀和多余，仿佛是硬擠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話空洞無力。
徐姐聽我這么說，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認真，
直直地看著我問道：“小凡，你這個周末有空嗎？”“周末……今天是星期三啊。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懵，完全不明白徐姐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如果你周末有空，姐想讓你陪我去趟慈航寺。”徐姐目光誠摯地看著我，
眼神里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懇切。“去慈航寺干嘛？”我滿臉疑惑地問道，
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全國各地叫慈航寺的寺廟不在少數，
距離我們大學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有那么一座慈航寺。那座寺廟據說始建于明朝，
平日里香火鼎盛。思索了片刻，我突然想起之前聽聞的一些傳聞，
試探性地說道：“我聽說慈航里的求子觀音很靈，陳姐你……”話說到一半，我又有些猶豫，
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也擔心這樣貿然的猜測會不會冒犯到徐姐。“呵呵，
小凡你就別瞎想了，”徐姐輕輕笑了笑，“如果你周末有空，就陪我去一趟。
”徐姐就這樣一笑而過，對于去慈航寺的原因，她沒有再多跟我說一個字。我望著她，
滿心都是疑惑，可她那諱莫如深的樣子，讓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我站在原地，
心里糾結萬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請求。“我……我看看吧。
”我有些懊惱自己的猶豫不決。其實我本想直接拒絕的，自從聽了王大爺講的那些事，
我心里對徐姐始終存著一份戒心。當看到徐姐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時，不知為何，
到嘴邊的拒絕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最終沒能狠下心拒絕她。“姐要去慈航寺還愿，
又怕自己一個人不太……不太方便。”徐姐微微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要是太麻煩，那就算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帶著一絲落寞，仿佛已經做好了被我拒絕的準備。聽到她這么說，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我趕忙擺了擺手說：“別別，不麻煩，不麻煩，我周末有空。”7 慈航寺之行隨后的兩天，
偌大的超市里果然不見了徐姐的身影。她在的時候，倒也不覺得怎么樣。可如今她不在，
我竟感覺整個環境都變得有些空蕩蕩的。只要一閑下來，我的手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輸入“嬰靈”和“尸油”，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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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描述著關于“嬰靈”的傳說。據說它們是因墮胎等原因未能來到世間的嬰兒靈魂，
懷著怨念徘徊人間，會給人帶來厄運和災難。而“尸油”的介紹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講述著其來源以及一些與之相關的恐怖故事。那些文字仿佛有一種魔力，
將我帶入一個充滿陰森和詭異的世界。我越看越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心臟也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每瀏覽一條信息，那種恐懼的感覺就加深一分，
仿佛黑暗中有一雙雙眼睛正盯著我。然而，內心深處卻又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好奇心在作祟。
越是害怕，卻也越想看下去，就像是明知前方是深淵，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時間在這種矛盾又緊張的情緒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周五。中午時分，
我像往常一樣在食堂吃完了午飯。我突然想在離開之前，跟王大爺下幾盤象棋。
一來打發這閑暇時光，
二來也想從王大爺那里再了解一些關于之前他跟我說的那件案子的事兒。“老王頭，
我來找你下象棋了。”我推開了傳達室的門。“哎呦，是你小子啊！”宿管王大爺看我來了，
臉上有了笑容，“這才中午啊，你下午不上班了？”“上啊，怎么能不上呢。
”我回應了一句。“上班你還跟我下什么象棋？”王大爺很有原則，
“等你下班了再來找我吧！”“我要回村里參加一個小學同學的婚禮，今天晚上的火車，
要下星期一才能回來呢。”我腦子飛速運轉，臨時編出這么一個謊話。
我不敢和王大爺的目光對視，生怕他這個老警察，看出我眼神中的閃躲。
為了讓這個謊言更具可信度，我還特意補充道：“那同學跟我關系特鐵，
小時候我倆天天一塊兒上學，這次他結婚，我可不能缺席。”“呵呵，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
”王大爺臉絲毫沒有懷疑我的話，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年輕人嘛，同學情誼重，
應該去的。”接下來，我和王大爺便在棋盤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小凡啊，
這兩天怎么沒見到徐麗麗呢？”正當我全神貫注盯著棋盤，思考下一步棋該如何落子時，
王大爺仿佛不經意地問了我一句。我根本沒來得及多想，
只是下意識地隨口答道：“她回老家了。”王大爺微微皺了皺眉頭，
嘴里跟著嘟囔了一句： “回老家了？她老家離這里挺遠呢。”他一邊說著，
一邊若有所思地擺弄著手中的棋子，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我說老王頭，
你總是惦記徐姐干嘛啊！”我趁著王大爺分神的間隙，看準時機，伸手拿起自己的棋子，
毫不猶豫地吃掉了他的一個“車”，臉上頓時顯出得意的笑容，興奮地大聲說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