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審訊室。
“姓名。”
“賈……賈東旭。”
“年齡。”
“二……二十一。”
“知道為什么帶你來嗎?”
賈東旭吞了口唾沫,眼神慌亂地四處瞟,不敢看公安的眼睛。
“我……我……是傻柱!是傻柱動的手!我就是……就是去跟姜楠商量換房子的事兒,是他,都是他攛掇的!”
“商量?你們怎么商量的?手里拿的什么?”一個公安同志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嚴。
“沒……沒拿什么……就是……就是傻柱,他……他好像撿了根木棍……”
賈東旭語無倫次,額頭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試圖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傻柱。
審訊的公安同志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鄙夷。
這種貨色,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叮!來自審訊公安的鄙夷情緒+15!】
【叮!來自賈東旭的強烈恐懼、推諉情緒+30!】
另一間審訊室里,傻柱則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他梗著脖子,一臉的不忿:“憑什么抓我?”
“我就是幫東旭哥去說說換房的事,那小子先罵人的!”
“我就是推了他一下,誰知道他那么不經打!”
“推了一下?何雨柱,你管用木棍從背后偷襲叫推了一下?”
審訊的公安同志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陡然拔高。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是烈屬!是國家明文規定要撫恤優待的烈士家屬!”
“毆打烈屬,意圖搶占烈屬房產,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性質?!”
傻柱被這聲斷喝震得一愣,臉上的囂張氣焰收斂了不少,但嘴里依舊嘟囔著。
“我……我沒想打死他……就是想教訓教訓他……”
“教訓?輪得到你來教訓?法律是擺設嗎?”公安同志目光如電。
“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軍管會都直接過問了!你還覺得這事兒小嗎?”
傻柱這才感覺到一絲真正的害怕,但嘴上依舊不肯服軟,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想不通,不就是打個人,怎么就鬧這么大了?
以前院里經常打人也沒事啊!
【叮!來自傻柱的憤怒、不甘、恐懼情緒+45!】
與此同時,四合院里。
許大茂正跟幾個相熟的鄰居在院子里唾沫橫飛地白話。
“哎,你們聽說了嗎?傻柱跟賈東旭,這次可是栽了!”
許大茂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那姜楠,人家是烈屬!他們倆倒好,直接把人打進了醫院,還驚動了軍管會!”
“平時傻柱那孫子,仗著自己會幾下拳腳,在院里橫行霸道,看誰不順眼就動手。”
“這回啊,算是踢到鐵板了!”
“還有那賈家,也是異想天開,人家三間大北房,憑什么跟你換那破東廂房?
“還美其名曰鄰里互助,我看就是明搶!”
許大茂越說越起勁,把賈家和傻柱的惡行渲染得淋漓盡致。
周圍的鄰居也紛紛附和,言語間充滿了對賈家和傻柱的鄙夷。
易中海從醫院回來,臉色鐵青地先去了聾老太太屋里。
將姜楠油鹽不進、堅決要依法嚴懲的態度,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聾老太太聽完,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隨后,易中海又硬著頭皮去了賈家。
“賈家嫂子!那小畜生不肯松口啊!”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的話,當場就炸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捶胸頓足,哭天搶地。
“天殺的姜楠!黑心爛肝的小畜生!我家東旭要是出了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還有你,秦淮茹!你個喪門星!”
“就知道杵在那兒跟個木頭樁子似的!還不趕緊去醫院!”
“去給那小畜生跪下!求他放過東旭!”
“你肚子里還懷著賈家的種呢!”
“東旭要是完了,你們娘倆都得喝西北風去!”
賈張氏的唾沫星子噴了秦淮茹一臉。
秦淮茹嚇得瑟瑟發抖,扶著肚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叮!來自賈張氏的強烈憤怒、絕望、怨毒情緒+120!】
【叮!來自秦淮茹的恐懼、無助情緒+55!】
醫院里的姜楠,感受到這一大波情緒點的涌入,嘴角微微上揚。
“系統,購買【格斗精通】。”
【叮!消耗800情緒點,【格斗精通】購買成功!】
剎那間,姜楠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無數種基礎的拳腳招式、發力技巧、閃避挪移的經驗如同醍醐灌頂般融入了他的記憶和肌肉之中。
雖然身體因為受傷還很虛弱,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只要身體恢復,自己就能爆發出遠超以往的力量和技巧。
“很好。”
姜楠心中安定了不少。
有了自保之力,接下來的戲,才更好看。
聾老太太在易中海從賈家出來后,把他叫回了自己屋里。
“中海,看來那小子是鐵了心了。”聾老太太瞇著眼睛,手指輕輕敲著炕沿。
“老太太,現在怎么辦?李副主任那邊也碰了釘子,根本不給開口的機會。”易中海一臉的頹敗和焦慮。
聾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來,得動用些老關系了。”
她讓易中海在外面等著,自己則換了身干凈些的衣服,拄著拐杖,獨自一人出了四合院,朝著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半個多小時后,聾老太太走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在一扇不起眼的院門前停下,輕輕叩響了門環。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到聾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恭敬地將她請了進去。
“您老怎么親自過來了?”男人給聾老太太倒了杯熱茶。
“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聾老太太開門見山。
當男人聽完聾老太太的敘述,臉色變得十分為難。
“老太太,不是我不肯幫忙,這件事……太棘手了。”
“對方是烈屬,軍管會直接督辦,現在風聲正緊,誰沾上誰麻煩。”
聾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盯著男人:“當年,你爹犯事的時候,如果不是我……”
男人臉色一變,連忙打斷她:“老太太,當年的恩情,我一直記著。只是這件事,真的……”
“我老婆子活不了幾年了,就這么點念想。”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有些陳年舊事,爛在肚子里最好,要是翻出來,對誰都不好看。”
男人額頭上滲出了汗,他知道聾老太太指的是什么。
那些往事,一旦被揭開,他的前途就全完了。
【叮!來自聾老太太的焦慮、算計情緒+60!】
【叮!來自神秘老關系的為難、忌憚情緒+40!】
男人沉默良久,最終咬了咬牙:
“老太太,我……我只能答應您,幫忙打聽一下具體情況,看看能不能在程序上……適當周旋一下。”
“但絕不可能直接干預司法,更不可能把人放出來。”
“能通融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敢保證。”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她知道,這已經是對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