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的目光從那沓厚厚的大團結和花花綠綠的票證上掃過。
最終還是落回易中海那張寫滿屈辱與懇求的臉上。
“這筆錢，我可以收了。”
“不過，易師傅，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易中海愣了一下，只要姜楠肯松口，別說一個，十個他也認了！
“姜楠同志，您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辦！”
“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姜楠的語氣依舊平靜。
“只需要您需要在全院鄰居面前，公開承認您在處理賈東旭和何雨柱事件中的偏袒行為！”
“以及您對我這個烈屬，進行的道德綁架。”
“轟隆——”
易中海只覺得腦子里像炸開一個響雷，整個人都僵住了。
讓他當著全院人的面，承認自己偏袒，承認自己道德綁架？
這……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易中海在院里幾十年，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那點一大爺的體面和威信嗎？
現在雖然一大爺的帽子被擼了，但那點老臉皮還在。
如果真按姜楠說的做了，那他這張老臉，就徹底被自己親手撕下來，扔在地上讓人踩了！
以后他還怎么在院里立足？
【叮！來自易中海的劇烈震驚、羞恥、抗拒情緒+170！】
“姜楠同志，這……這能不能……”易中海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嘴唇哆嗦著，想求饒。
“易師傅，您是老工人，覺悟高，又是咱們院里曾經德高望重的一大爺。”
“您的悔過，對于咱們大院的團結，對于匡正院里的風氣，可是至關重要的。”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易中海卻聽出了一身冷汗。
姜楠這是在暗示，如果他不照做，那之前那些手段。
比如舉報信、錄音什么的，保不齊還能再來一輪，到時候牽扯出什么更深的東西，可就不是丟臉那么簡單了。
一邊是賈東旭和傻柱后半輩子的前程，一邊是自己最后那點可憐的尊嚴。
易中海的內心，像有兩只手在瘋狂撕扯。
汗水順著他的額角，一滴滴滑落，砸在地上。
許久，易中海緊握的雙拳緩緩松開，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
最終，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好。”
【叮！來自易中海的強烈屈辱、絕望、妥協情緒+180！】
他伸出手，接過了易中海顫抖著遞來的錢和票證。
“易師傅，您放心，這只是您表達誠意的第一步，我看到了您的態度。”
姜楠將錢和票證放到床頭柜上，語氣平淡地補充道。
“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完全撤案，或者包庇罪犯。”
“一切，還是要依法處理。”
“我能做的，只是在公安同志了解情況的時候，客觀地陳述你們后續的悔過表現，至于他們怎么判，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錢他收了。
但事情的主動權，依舊牢牢掌握在他姜楠手里。
易中海還能說什么？
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失魂落魄地點點頭，嘴里喃喃著：“我明白……我明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只覺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又沉甸甸的。
病房內，姜楠看著床頭柜上那厚厚的一沓錢和票證，眼神深邃。
一千塊錢，在這個年代，對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是一筆巨款。
有了這筆錢，他的生活將得到極大的改善，很多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也有了啟動資金。
“系統。”姜楠在心中默念。
【宿主，我在。】
“打開商城。”
他迅速瀏覽著系統商城里的物品。
【兌換“高級營養餐”（三日份量），消耗情緒點50點。】
【兌換“快速愈合藥劑”（外用加強型），消耗情緒點80點。】
【兌換“小型儲藏空間”（一立方米，可隨身攜帶），消耗情緒點100點。】
一連串的兌換完成，情緒點瞬間消耗了230點。
但姜楠覺得很值。
高級營養餐和愈合藥劑能讓他盡快恢復身體，畢竟健康的身體才是本錢。
而小型儲藏空間，更是神來之筆，無論是存放一些不方便示人的物資，還是將來倒騰點什么，都極為便利。
幾天后，四合院。
在街道辦王主任的建議和監督下，一場特殊的全院大會在院子中央召開了。
劉海中挺著肚子，背著手，站在人群前面，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閻埠貴則瞇著眼睛，手里盤著兩個核桃，眼神在易中海身上滴溜溜地轉。
估摸著這位曾經的一大爺，家底還能剩下多少。
許大茂更是擠在人群里，伸長了脖子，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賈張氏被秦淮茹攙扶著，也站在不遠處。
她倒是想鬧，可見到王主任那嚴肅的表情，也只能暫時把怨毒壓在心底。
易中海手里拿著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稿紙，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今天把大家伙兒召集起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易中海同志，有一些話，想跟大家伙兒當面說清楚。”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開始宣讀那份深刻的自我檢討書。
“各位街坊鄰居，同志們……”他的聲音干澀沙啞。
“今天，我站在這里，懷著無比沉痛和羞愧的心情，向大家，特別是向院里的烈屬姜楠同志，做一次深刻的檢討……”
他一字一句地念著，承認了自己在處理賈東旭、何雨柱毆打姜楠事件中的嚴重錯誤。
“……我沒有盡到一個老工人、一個院里長輩應盡的責任，反而因為個人私心，以及對賈家情況的錯誤判斷，嚴重偏袒了行兇者賈東旭和何雨柱……”
“……在姜楠同志被打傷后，我不僅沒有第一時間主持公道，反而試圖用所謂的鄰里和睦、顧全大局等理由，對姜楠同志進行道德綁架，試圖私了此事，包庇縱容了犯罪行為……”
“……我辜負了組織對我的信任，辜負了街坊鄰居們對我的期望，更對不起為國犧牲的烈士，對不起烈屬姜楠同志……”
當他念完最后一句，“我向姜楠同志，向各位街坊鄰居，鄭重道歉！請大家監督我的改造！”
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差點站立不穩。
短暫的沉默后，院子里爆發出竊竊私語。
“我的天，易中海這是真栽了啊！”
“活該！平時道貌岸然的，這回把老底都兜出來了！”
“嘖嘖，這臉丟大了！”
劉海中嘴角咧到了耳根，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閻埠貴則在心里盤算著，易中海賠了姜楠一千塊。
這檢討一做，以后在院里是徹底抬不起頭了，他那點養老錢，怕是也捂不嚴實了。
【叮！來自易中海的極致羞恥、悔恨、痛苦情緒+200！】
【叮！來自院內鄰居的震驚、議論、幸災樂禍、鄙夷等復雜情緒+150！】
【.....】
醫院病房內，姜楠聽著系統面板上不斷刷新的情緒點。
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