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要告訴你。”嬿婉抬頭,眸中映著他眉間深壑,
順勢把御花園聽見皇帝心聲的事兒倒豆子似的說了。
“若真是先帝爺……”進忠忽然攥緊她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當年九子奪嫡,
他連手足兄弟都能圈禁,雷霆手段收拾年羹堯,設立軍機處架空內閣,
這般人物可比咱們熟悉的皇上難應付百倍。”“正因如此,才需你我同心。”兩人十指緊握,
親密的連月光都羨慕得藏起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母親那又來和我討銀子,
我沒有錢也不想給。”嬿婉想起上輩子她家的污糟事都是進忠擺平的。
自己現在還沒什么勢力,那當然是能利用什么就利用什么。“炩主兒真會開口,
這事兒我早就給您解決了。”進忠撩起嬿婉的碎發輕輕一笑。“什么!
怪不得最近家里不來信了。”嬿婉驚訝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眨眼間就換上了調笑,
“進忠公公你說,我要怎么謝你?”“那——”這幾日純妃都心事重重,
常常盯著嬿婉的身影看,問她時又什么都不說。長春宮內,純妃手中的茶盞輕輕一顫,
抬眼直直望著對面的人,耳中皇后方才的話還在打轉。只見皇后往前微微傾了傾身子,
袖中香風裹挾著急切:“純妃不瞞你說,這也是本宮思慮再三的結果。嘉妃還在月子,
你還有兩個皇子要撫養,玫嬪海貴人慎貴人他們都失了恩寵,本宮身子又不好,
如今宮里真的要沒人了.....”“可是娘娘,
嬿婉畢竟是包衣出身.....”“英雄不問出處,只要皇上喜歡,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皇后盯著純妃一點眼睛幽幽的說,“若她能討皇上高興,比什么都重要。”純妃聽見這話,
也只好悻悻應下,可是直到回了鐘粹宮她都不知道要什么開口。嬿婉畢竟才14歲,
若這么早成為妃子那得應付多少腥風血雨啊。可是鳳命難違,糾結了半日,
她還是將嬿婉叫了來。“奴婢給純妃娘娘請安。不知娘娘喚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
”嬿婉隨著可心踏入殿內,腰間玉佩輕響。她垂眸斂袖,唇角含著溫順的笑,
心底卻暗暗繃緊。這突然間又把自己叫來做什么,不是已經擺脫被趕走的命運了嗎?
“嬿婉你伺候兩位阿哥盡心盡力,永璜總夸你周到,就連皇后娘娘都聽說了你的好。
”純妃上下打量著她,目光溫和含著笑意。嬿婉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顯,
只恭謹道:“伺候好阿哥,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不敢居功。”“本宮本想留你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