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翠花這個名字，注定了她這輩子要跟錢過不去。我叫宋美娜，二十八歲，
剛嫁進趙家三個月。婆婆趙翠花六十二歲，退休工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折騰兒媳婦。"美娜，
你看看這個月的開銷，水電費、買菜錢，你一個人就花了三千塊！"翠花拿著賬本，
眉毛豎得像兩把刀。我正在廚房洗碗，頭都沒回："媽，您算錯了吧？
我這個月只買了兩次菜。""你還敢頂嘴！趙明軒，你看看你娶的什么人！
"翠花的嗓門能震碎玻璃。我丈夫趙明軒從臥室走出來，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
眼神閃爍："美娜，你就少說兩句吧。"少說兩句？我冷笑一聲，放下碗，
轉身面對這對母子。"明軒，你覺得我該少說兩句？"我一字一頓，"那我問你，
昨天你媽把我買的進口牛奶倒了，說浪費錢，這事兒你怎么看？
"翠花立馬炸毛："什么進口牛奶！一盒二十八塊錢，夠我買一星期的菜了！""夠了！
"我拍桌子，聲音比她還大，"翠花，我們談談。"直呼其名，翠花的臉色瞬間變了。
在她的認知里，兒媳婦應該畢恭畢敬地叫她媽。"你說什么？你敢直接叫我名字？
"翠花指著我，手指都在顫抖。我笑了，那種特別甜美的笑容："翠花阿姨，
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重新建立一下關系。""重新建立？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從今天開始，這個家的規矩由我來定。"我走到客廳中央，"首先，我買什么，吃什么，
花多少錢，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告。"翠花氣得臉都紅了："你瘋了！這是我家！""不，
這是明軒的家。"我看向趙明軒，"明軒，這套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趙明軒支支吾吾："是...是我的名字...""那就對了。"我轉向翠花，
"翠花阿姨，您住在您兒子家里，應該感謝他的收留。而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翠花徹底炸了："趙明軒！你聽聽你老婆說的是什么話！"趙明軒為難地看著我們母女倆，
額頭上開始冒汗。我知道，今天這場仗必須打，而且必須贏。"明軒，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如刀。"美娜，你別這樣...""回答我的問題。
你選擇站在哪一邊？"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掛鐘的滴答聲。翠花瞪著兒子，等待他的表態。
我也在等，等這個男人做出選擇。趙明軒咽了咽口水："美娜，你是我老婆...""很好。
"我點點頭，"那現在，請翠花阿姨把廚房鑰匙交給我。從今天開始，
我管這個家的一切開銷。"翠花差點暈過去："鑰匙？我憑什么給你鑰匙？
""因為這是明軒的家，而我是明軒的老婆。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搬出去。
"我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在她心上。"搬出去？你讓我搬出去？
"翠花指著我，手指都在顫抖，"我在這兒住了三十年！""那是以前。
現在有新的女主人了。"翠花轉向兒子："明軒，你說話！你真的要讓你媽搬出去？
"趙明軒滿頭大汗，
左右為難："媽...要不...要不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商量什么？"我打斷他，
"明軒，你剛才已經表態了。你說我是你老婆，那你就應該支持我的決定。
""可是媽她...""她什么？她是你媽，不是你老婆。你要分清楚主次關系。
"我走到趙明軒面前，"如果你不能分清楚，那我們的婚姻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這句話如同炸彈一般，炸得翠花臉色煞白。她兒子是她的命根子，
而這個命根子現在被我握在手里。"你威脅我兒子？"翠花咬牙切齒。"不是威脅，
是陳述事實。"我看著她，"翠花阿姨，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翠花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冷笑一聲："好，好得很！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個狐貍精！
""謝謝夸獎。"我毫不在意，"不過狐貍精也比某些倚老賣老的人強。""你！
"翠花氣得說不出話來。我繼續："我再說一遍，廚房鑰匙，現在，立刻，馬上交給我。
"翠花看看兒子，又看看我，最終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狠狠地摔在茶幾上。"拿去吧！
但是我告訴你，宋美娜，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彎腰撿起鑰匙，
在手里掂了掂："翠花阿姨，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您。從今天開始，
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不讓誰好過。"第二章翠花沒想到我會這么強硬，
更沒想到她兒子會站在我這邊。第二天早上，我六點就起床做早餐。煎蛋、牛奶、烤面包，
還有新鮮的水果沙拉。翠花坐在餐桌旁，看著這一桌豐盛的早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明軒，快吃，一會兒要上班了。"我給丈夫倒了一杯鮮榨橙汁。
趙明軒有些受寵若驚："美娜，你這么早起來...""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照顧家人是我的責任。"我瞥了翠花一眼，"當然，只照顧值得照顧的人。
"翠花放下筷子："什么意思？我不值得照顧？""翠花阿姨，您有手有腳，
應該自己照顧自己。"我切著吐司，動作優雅，"或者您可以選擇搬出去，
這樣就不用看我們小兩口的眼色了。""我憑什么搬出去！""憑什么不搬？"我反問，
"您住在兒子家里，吃兒子的，用兒子的，還要管兒子老婆，您覺得合適嗎？
"翠花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趙明軒吃著早餐，不敢吭聲。他發現自己老婆變了，變得強勢，
變得不可理喻，但說不出來為什么，他有點喜歡這種感覺。"美娜，這個雞蛋煎得真好。
"趙明軒夸獎道。"喜歡就多吃點。"我給他夾了一塊火腿，"對了，我今天要去趟銀行，
把你的工資卡拿回來。"翠花一聽就炸了："工資卡？明軒的工資卡在我這里保管得好好的，
你拿去干什么？""管家。"我理所當然地說，"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當然要管錢。
""不行！絕對不行！"翠花拍桌子，"明軒的錢我管了三十年，從來沒出過問題！
""那是因為明軒沒有老婆。現在有了，自然要交給老婆管。"我看向趙明軒，"明軒，
你說對不對？"趙明軒咽了口牛奶："這個...媽，要不還是美娜管吧...""什么？
"翠花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你要把工資卡給她？你瘋了嗎？""媽，
美娜是我老婆...""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三十年，她才嫁進來三個月！
"翠花情緒激動，"明軒，你不能這么對媽！"看著翠花委屈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來。
"翠花阿姨，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放下刀叉，"您生兒子養兒子，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現在兒子有了老婆，可以傳宗接代了，您的任務不是完成了嗎？
""我...""再說，兒子的錢給老婆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一個當媽的，
管兒子的錢管了三十年，難道還想管一輩子？"翠花被我說得面紅耳赤，
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那...那萬一她把錢花光了怎么辦？"翠花最后掙扎道。
"花光了就花光了，反正是我老公的錢，我愛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故意刺激她，"對了，
我昨天看中了一個包，兩萬八，等會兒就去買。""兩萬八！"翠花瞪大眼睛，"你瘋了！
""沒瘋，我清醒得很。"我擦了擦嘴，"明軒，工資卡密碼是多少？"趙明軒看了看母親，
又看了看妻子，最終還是報出了密碼："是媽的生日...""行，我記住了。
"我起身收拾餐具，"翠花阿姨，您要是舍不得您兒子的錢，可以搬出去自己過。
這樣眼不見心不煩。"翠花氣得渾身發抖："宋美娜，你太過分了！""過分？"我冷笑，
"翠花阿姨，您當初是怎么對待我的，忘了嗎？倒我的牛奶，翻我的東西，查我的開銷記錄，
這些不過分嗎？""那是因為...""因為什么？因為您是婆婆，我是兒媳？"我打斷她，
"翠花阿姨，時代變了。現在不是您那個年代了?，F在的兒媳婦，不是用來給您當保姆的。
"說完，我端著餐具走進廚房，留下翠花在餐桌旁氣得直哆嗦。
趙明軒偷偷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被我白了一眼。這個媽寶男，現在知道老婆厲害了？
第三章下午，我真的去買了那個兩萬八的包。不是因為喜歡，而是要給翠花一個下馬威。
回到家，翠花正在客廳看電視，見我提著名牌購物袋進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真買了？
"她聲音顫抖。"當然。"我把包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意大利進口真皮，全手工制作，
值這個價錢。"翠花盯著那個包，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兩萬八！夠我用兩年的生活費了！
""翠花阿姨，這就是思想觀念的差異。"我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翹起二郎腿，
"您覺得兩萬八很多，我覺得挺正常的。畢竟明軒一個月工資一萬二，
兩萬八也就是兩個月的收入而已。""兩個月的收入！"翠花差點跳起來，
"你知道這兩萬八能買多少米面油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擺弄著新包，
"我只知道，這個包配我很合適。"翠花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瞪著我。"對了，翠花阿姨，
我今天還訂了一套護膚品，三萬五。明天送到。"我漫不經心地說。"三萬五！
"翠花徹底坐不住了，"宋美娜，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什么？"我無辜地眨眨眼，
"我花我老公的錢，買我需要的東西，很奇怪嗎？""你這是在報復我！""翠花阿姨，
您想多了。我只是在過我想要的生活。"我站起身，"如果您看不慣，可以搬出去?；蛘?，
您也可以選擇適應。"翠花被我氣得直哆嗦，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
趙明軒回來了。"美娜，你買包了？"他看到茶幾上的包，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嗯，喜歡嗎？"我拿起包給他看。"喜歡，很好看。"趙明軒點頭，
"只要你開心就好。"翠花聽了這話，更加憤怒："明軒！兩萬八的包，你就這么無所謂？
""媽，美娜喜歡就好。"趙明軒脫下外套，"錢可以再掙，老婆開心最重要。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翠花心上。她兒子，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
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連兩萬八都不在乎了。"明軒，你變了。"翠花眼中含淚，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媽，我沒變。我只是有了老婆，要為老婆考慮。
"趙明軒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美娜嫁給我，我就要讓她過好日子。"我內心冷笑，
表面卻很感動："明軒，你真好。"翠花看著我們恩愛的樣子，眼中的怒火更旺了。
"宋美娜，你到底想怎么樣？"翠花咬牙切齒地問。"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想好好過日子。
"我看著她，"但是有人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她好過。""你威脅我？""不是威脅，
是忠告。"我松開趙明軒的手，走到翠花面前，"翠花阿姨，我們可以和平相處，
也可以繼續斗下去。選擇權在您手里。"翠花瞪著我，眼中滿是恨意："你以為你贏了？
""我沒想贏什么，我只想要一個安穩的家。"我嘆了口氣，"翠花阿姨，我們都是女人，
何必為難女人呢？""少裝好人！"翠花冷笑，"你從進門第一天就在算計我！""算計？
"我笑了，"翠花阿姨，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翠花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我。趙明軒看著我們兩個女人針鋒相對，
頭疼得不行："你們能不能別吵了？""我沒吵，是翠花阿姨在吵。"我無辜地說。
"她叫你媽！"翠花指著我，"她必須叫我媽！""為什么？"我反問，"她是我什么人，
我為什么要叫她媽？""因為我是明軒的媽！""那您也不是我媽。"我理所當然地說，
"我叫您阿姨，已經很客氣了。"翠花被我氣得差點暈過去，趙明軒趕緊扶住她："媽，
您別激動...""我不激動能行嗎？"翠花指著我，"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人！沒教養，
沒禮貌，還不孝順！""翠花阿姨，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坐回沙發，"孝順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對方值得孝順。您覺得您值得嗎？"第四章晚上，翠花把我和趙明軒叫到客廳，
一臉嚴肅地坐在主位上。"我有話要說。"她的聲音很沉重，"明軒，媽養了你三十年，
現在有一個要求。"趙明軒有些緊張："媽，您說。""我要你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
"翠花指著我，"要么她搬出去，要么我搬出去。這個家容不下我們兩個。
"我冷眼看著這場母子對話，沒有插嘴的意思。趙明軒為難地看著我，又看看母親："媽，
您別這樣...""沒有別的選擇。"翠花態度堅決，"明軒，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
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美娜不是外人，她是我老婆。"趙明軒說。"老婆可以再找，
媽只有一個！"翠花眼中含淚，"明軒，媽求你了，讓她走吧。"我看著這對母子，
心中冷笑。翠花這是想用親情綁架兒子，讓他選擇站在她那邊?？上В沐e了一點。
現代社會的男人，再媽寶，也不會為了母親拋棄妻子。除非，他不想要這個妻子了。"媽，
我不能讓美娜走。"趙明軒堅決地說，"她是我老婆，我愛她。"翠花如遭雷擊，
瞪大眼睛看著兒子："你說什么？""我說，我不能讓美娜走。"趙明軒走到我身邊，
握住我的手，"媽，您是我媽，我孝順您。但是美娜是我老婆，我也要保護她。""保護她？
"翠花冷笑，"她需要你保護嗎？她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還在這里說保護她？""媽，
您誤會了。美娜沒有耍我。"趙明軒搖頭，"是我自己的選擇。"翠花徹底傻了。她沒想到，
兒子會這么堅決地站在我這邊。"明軒，你真的要選擇她？"翠花最后確認道。"媽，
我選擇我的家庭。"趙明軒看著翠花，"您是我媽，永遠都是。但是美娜是我老婆，
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翠花沉默了很久，突然冷笑一聲："好，很好！我算是看清楚了！
"說完，她起身往臥室走去。"媽，您去哪兒？"趙明軒追問。"收拾東西！
"翠花頭也不回，"既然這個家容不下我，我走！"趙明軒想要追上去，被我拉住了。
"讓她去。"我平靜地說，"她不會真的走的。""可是...""沒有可是。"我看著他，
"明軒，你要學會獨立。不能一輩子都被你媽控制。"趙明軒點點頭，但眼中還是有些擔憂。
半個小時后，翠花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了。"我走了！"她站在門口，"明軒，
以后你就和你的好老婆過吧！別想我這個媽了！""媽..."趙明軒想要挽留。"不用送，
我自己會走！"翠花打開門，"等你后悔的時候，別來找我！"說完，她真的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房間里安靜得可怕。趙明軒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