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雨夜的咖啡廳里，方磊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手指微微顫抖。照片里，
他的妻子溫雅正與隔壁鄰居韓志明在一家酒店門口擁抱。拍攝角度很隱蔽，
但兩人的親密動作一目了然。"方總，您的咖啡。"服務員輕聲提醒。方磊抬起頭，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他是怎么也沒想到，
這張照片竟然是韓志明的妻子蘇婷發(fā)給他的。兩小時前，蘇婷突然約他在這家咖啡廳見面，
一見面就遞過來一個信封。"方總，我想您應該看看這個。"蘇婷的聲音很平靜，
但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冷意。當方磊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照片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他認識十年、結婚八年的妻子，正和他的好友、鄰居韓志明抱在一起。
"這是什么時候拍的？"方磊的聲音有些嘶啞。"三天前。"蘇婷端起咖啡杯，
動作優(yōu)雅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我雇了私家偵探跟蹤我丈夫，沒想到拍到了您夫人。
"方磊感覺胸口像被重錘砸了一下。溫雅三天前告訴他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會晚點回家。
他還貼心地叮囑她注意安全，甚至主動提出開車去接她。現(xiàn)在想來，那些關懷都成了笑話。
"您為什么要告訴我？"方磊努力控制著情緒。蘇婷放下咖啡杯，
看向窗外的雨夜："因為我覺得您有知情權。"她停頓了一下，"而且，我有個提議。
""什么提議？""既然他們選擇了彼此，那我們也不必拘泥于原來的關系。"蘇婷轉(zhuǎn)過頭，
直視著方磊，"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什么叫做公平。"方磊愣住了。
蘇婷的意思他聽懂了，但這個提議太過瘋狂。"你是說...""我是說，
"蘇婷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既然他們背叛了我們，
我們?yōu)槭裁床灰脖撑岩淮文兀窟@樣，所有人都扯平了。"咖啡廳里很安靜，
只有輕柔的鋼琴聲在流淌。方磊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眼中有種讓人心悸的東西。蘇婷今年三十二歲，比溫雅小三歲，
是知名室內(nèi)設計師。她和韓志明結婚五年，一直沒有孩子。平時和溫雅關系很好，
兩家人經(jīng)常一起聚餐、旅行。但現(xiàn)在，坐在他對面的蘇婷，就像換了一個人。
"這樣做有意義嗎？"方磊問。"有。"蘇婷很肯定，"至少我們不會是唯一的受害者。
"方磊想起韓志明，那個總是笑容滿面、口口聲聲稱他為兄弟的男人。
想起兩家人一起吃飯時，韓志明對溫雅的殷勤，那些他當時以為是禮貌的舉動。原來，
這一切早就開始了。"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方磊問。"根據(jù)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至少三個月。
"蘇婷的聲音沒有起伏，"可能更久。"三個月。方磊回憶著這三個月里溫雅的變化。
她確實變了，變得更愛打扮，回家時間也不規(guī)律了。她說是工作忙，鋼琴學生增加了。
他竟然信了。"方總，您考慮得怎么樣？"蘇婷問。方磊看著她，這個平時溫和優(yōu)雅的女人，
此刻眼中有種決絕的光芒。他忽然明白，蘇婷已經(jīng)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而是在通知他一個決定。"如果我拒絕呢？""那您繼續(xù)做受害者好了。"蘇婷站起身，
"但我不會。"她拿起包，準備離開。"等等。"方磊叫住她。蘇婷回頭。"你想怎么做？
"蘇婷重新坐下，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微笑："很簡單。既然他們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我們就好好利用。明天晚上，韓志明有個應酬，會很晚回家。
溫雅老師應該又要去'同學聚會'吧？"方磊點點頭。溫雅確實說過明天晚上要出去。
"那就這么定了。"蘇婷起身，"明天晚上八點，我家。""等等，
我還沒答應...""您已經(jīng)答應了。"蘇婷打斷他，"從您問我想怎么做的那一刻起，
您就已經(jīng)答應了。"她說完就走了，留下方磊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細密的聲響。方磊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心情五味雜陳。
他想起和溫雅初次相遇的情景，那時她還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兼職。
她彈奏鋼琴時的專注神情深深吸引了他，他每天都去那家咖啡廳，就為了聽她彈琴。
追求了大半年，溫雅才答應和他交往。交往三年后結婚，婚后生活一直很平靜。
他以為他們會這樣平靜地過一輩子。但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方磊收起手機，走出咖啡廳。
雨水打在臉上，冰涼刺骨。他開車回到小區(qū)，這是市中心最高檔的住宅區(qū)之一，
他和韓志明兩家住在同一棟樓的不同樓層。方磊住在十二樓，韓志明住在十五樓。電梯里，
方磊看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心情復雜。明天晚上，他就要踏進十五樓，踏進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個背叛的世界。第2章第二天傍晚，方磊提前下班回到家。溫雅正在廚房做晚飯，
圍著他最喜歡的碎花圍裙，哼著輕柔的曲子。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溫柔賢惠。
"回來得挺早。"溫雅轉(zhuǎn)過身，沖他微笑。"嗯，今天事情不多。"方磊走過去，
從背后抱住她，"晚上還要出去嗎？"溫雅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正常："是啊，
老同學聚會。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說過的。""沒忘。"方磊在她耳邊輕聲說，"幾點回來？
""不一定，可能會晚一點。"溫雅掙脫他的懷抱，繼續(xù)炒菜，"你別等我了，早點休息。
"方磊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復雜。如果不知道真相，他絕對不會懷疑溫雅有任何異常。
她演技太好了，好到讓人心寒。吃晚飯時，方磊故意提起韓志明夫婦。"對了，
昨天遇到蘇婷了，她說志明最近很忙。""是嗎？"溫雅漫不經(jīng)心地說，"律師都挺忙的。
""她還說想找時間四個人一起聚聚。""好啊，什么時候都行。
"溫雅夾了塊魚肉放進方磊碗里，"多吃點魚，對身體好。"方磊看著碗里的魚肉，
忽然覺得很諷刺。妻子一邊給他夾菜，一邊準備去見情人。這種對比太強烈了。晚上七點，
溫雅換了身漂亮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我走了。"她在方磊額頭上輕吻一下，
"別等我。""路上小心。"方磊說。門關上后，方磊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
他想象著溫雅此刻的心情，是興奮嗎？還是內(nèi)疚？或者兩種情緒都有？七點五十，
方磊收到蘇婷的短信："可以上來了。"他走出家門，按下電梯按鈕。電梯從十五樓下來，
門打開時，里面是空的。到了十五樓，蘇婷的家門開著。她站在門口，
穿著一身黑色的絲質(zhì)睡袍，頭發(fā)散著，妝容精致。"進來吧。"她的聲音很輕。方磊走進去，
發(fā)現(xiàn)客廳里只點了幾支蠟燭，光線很暗很暖。茶幾上放著兩杯紅酒。"來一杯？
"蘇婷拿起酒杯。"好。"方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很烈，燒得喉嚨發(fā)疼。"別這么急。
"蘇婷笑了，"我們有一整個晚上。"方磊看著她，忽然有些猶豫："蘇婷，
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怎么，后悔了？"蘇婷走近他，"還是說，你舍不得你的好妻子？
""不是。"方磊搖頭，"我只是覺得...""覺得這樣做我們也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
"蘇婷打斷他，"方磊，我們本來就是一樣的人。區(qū)別只是，我們誠實面對這個事實。
"她的手撫上方磊的臉："而且，這不是背叛，這是平衡。"方磊看著她的眼睛，
那里面有種讓他著迷的東西。不是愛，是一種更復雜的情感。"你恨韓志明嗎？"方磊問。
"恨？"蘇婷想了想，"我不確定。可能更多的是失望吧。我以為我了解他，
以為我們的婚姻是穩(wěn)固的。結果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不了解。""那你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我們處境一樣。"蘇婷的手滑到他的胸前，"因為我們都需要一個出口。
"方磊忽然明白了。這不是報復，也不是背叛。這是兩個受傷的人在尋找慰藉的方式。
他低下頭，吻住了蘇婷的唇。她的唇很軟，帶著紅酒的香甜。吻得很輕很小心，
像是在試探什么。"不要把我當成溫雅。"蘇婷在他耳邊輕聲說，"今晚，我就是我。
""我沒有。"方磊說，"我知道你是蘇婷。"她笑了，笑得很美。然后拉著他的手，
走向臥室。臥室里也點著蠟燭，床上鋪著絲質(zhì)的床單。一切都像是精心準備的。
"你計劃這個很久了？"方磊問。"從發(fā)現(xiàn)韓志明出軌的那一刻起。"蘇婷轉(zhuǎn)過身，
"幫我把拉鏈拉開。"方磊的手有些顫抖。他慢慢拉開睡袍的拉鏈，
蘇婷的后背在燭光下呈現(xiàn)出溫潤的光澤。她轉(zhuǎn)過身，睡袍滑落。"別想其他的。"她說，
"今晚只有我們。"方磊抱住她，感受著她的溫暖。他努力不去想溫雅，不去想韓志明，
不去想這一切的對錯。他只想沉浸在這個瞬間。窗外，雨又開始下了。雨聲和燭光中，
兩個孤獨的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這一夜，沒有愛情，只有慰藉。沒有承諾，只有當下。
第3章凌晨兩點，方磊回到十二樓的家。客廳里一片黑暗，溫雅還沒回來。他沖了個澡，
躺在床上，但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蘇婷的體溫，她的氣息，
她在他耳邊說的話。"這只是開始。"離別時，蘇婷這樣對他說。什么開始？方磊不確定。
凌晨三點半，他聽到開門聲。溫雅回來了。她很小心地換鞋，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
以為方磊睡著了，動作格外輕柔。"回來了？"方磊在黑暗中開口。
溫雅嚇了一跳："你怎么還沒睡？""睡不著。"方磊說，"聚會怎么樣？""挺好的。
"溫雅坐在床邊脫衣服，"老同學們都變化挺大的。"方磊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能感覺到她的緊張。"這么晚才回來，去了哪里？""先是吃飯，后來又去KTV了。
"溫雅鉆進被子，"時間過得特別快。"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平時用的牌子。
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很熟悉。方磊忽然意識到，那是韓志明身上的古龍水味道。
"明天我們?nèi)タ磦€電影吧。"方磊突然說。"明天？"溫雅停頓了一下，
"明天我約了蘇婷去逛街。""那就后天。""好，后天。"溫雅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睡吧，很晚了。"她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而安靜。方磊卻更加睡不著了。
他想起蘇婷說的話：這只是開始。第二天是周六，方磊故意早起做了早餐。溫雅醒來時，
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jié){。"你怎么這么早？"溫雅有些意外。
"想給你做頓早餐。"方磊笑得很自然，"最近工作忙，陪你的時間太少了。
"溫雅的表情有些復雜："你不用這樣的...""什么叫不用這樣？"方磊坐在她對面，
"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應該的。"吃早餐時，方磊表現(xiàn)得格外體貼。給溫雅夾菜，
給她倒水，還主動聊起兩人戀愛時的往事。溫雅越來越不自在，最后忍不住說："方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什么事？""你今天有點奇怪。"方磊笑了："怎么奇怪了？
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可是..."溫雅欲言又止。"可是什么？""沒什么。
"溫雅低下頭，"我吃飽了。"她匆匆收拾碗筷，逃也似的進了廚房。方磊坐在餐桌前，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溫雅在害怕什么？害怕他發(fā)現(xiàn)真相，還是害怕自己的內(nèi)疚？十點鐘，
溫雅換了身漂亮的衣服準備出門。"和蘇婷去哪里逛？"方磊問。"商場吧，
她說要買點東西。"溫雅拿起包，"中午不回來吃飯了。""那我去找志明打球。"方磊說，
"正好男人們也聚聚。"溫雅明顯緊張了："他有時間嗎？""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
"方磊拿起手機，"對了，你有蘇婷的電話嗎？我想確認一下時間。
""我...我直接去找她就行。"溫雅急忙說，"不用打電話了。""也對。
"方磊收起手機，"那你們玩得開心點。"溫雅走后，方磊立刻收到蘇婷的短信："她走了？
""剛走。"方磊回復。"到我家來。""現(xiàn)在？""現(xiàn)在。"方磊有些猶豫。
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很困擾了，現(xiàn)在蘇婷又要見面，不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但最終，
他還是按下了電梯按鈕。蘇婷開門時，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沒有化妝，但依然很美。"進來。
"她說。客廳里沒有昨晚的蠟燭和紅酒，一切都很正常。"坐吧。"蘇婷倒了兩杯茶，
"我們需要談談。""談什么？""昨晚的事，還有接下來的計劃。"蘇婷坐在他對面，
"你覺得昨晚怎么樣？"方磊有些尷尬："蘇婷，我...""別不好意思。"蘇婷笑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感受？"方磊想了想："很復雜。
""復雜是正常的。"蘇婷說，"但我希望你不要有負罪感。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可是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人...""家庭？"蘇婷冷笑，"什么樣的家庭？
一個妻子背叛丈夫的家庭，還是一個丈夫背叛妻子的家庭？"方磊無言以對。"方磊，
你要明白一點。"蘇婷認真地看著他，"我們不是在破壞什么，我們是在修復。
修復這個已經(jīng)被他們破壞的平衡。""你真的這么想？""當然。"蘇婷很肯定，"而且，
我覺得我們合作得很好。"合作。這個詞用得很奇怪，但又很準確。
昨晚他們確實像是在合作，完成一項任務。"接下來你想怎么辦？"方磊問。"繼續(xù)。
"蘇婷說，"但要更小心一些。我們需要制定一些規(guī)則。""什么規(guī)則？""第一，
絕對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蘇婷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不能動真感情。第三，隨時可以結束。
"方磊點點頭："還有嗎？""還有最重要的一條。"蘇婷看著他的眼睛，
"我們要讓他們也嘗嘗被背叛的滋味。"第4章"你的意思是？"方磊不太明白。
蘇婷站起身，走到窗邊："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只是被動地平衡這個局面。
我們要主動出擊。""怎么主動？""很簡單。"蘇婷轉(zhuǎn)過身，
"讓他們知道我們也在一起了。"方磊愣住了："你瘋了嗎？這樣做會讓所有人都完蛋的。
""不會。"蘇婷搖頭，"方磊，你想想看。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在暗地里背叛我們，
而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這公平嗎？""但是...""但是什么？"蘇婷打斷他，
"你還指望挽回溫雅嗎？還是說，你覺得她會主動向你坦白？"方磊沉默了。
他確實想過要不要直接質(zhì)問溫雅，但又害怕得到答案。"我調(diào)查過了。"蘇婷繼續(xù)說，
"他們不只是身體出軌，還有感情糾葛。韓志明跟朋友說過，他覺得溫雅比我更懂他。
"這話像刀子一樣插在方磊心上。"而溫雅呢？"蘇婷的聲音變得更冷，"她跟她的朋友說，
韓志明比你更有情趣，更懂得浪漫。"方磊的手握成了拳頭。"所以你看，
他們不只是一時沖動。他們是真的愛上了對方。"蘇婷走到方磊身邊，"在這種情況下，
我們還有必要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你想怎么做？""今天下午，韓志明會回來。
"蘇婷看了看時間，"大概三點鐘。而溫雅應該會在外面待到晚上。""然后呢？
""然后我們就在客廳里等他。讓他親眼看到我們在一起。"方磊倒吸一口冷氣："蘇婷，
這太瘋狂了。""瘋狂？"蘇婷笑了，"比他們在我們家里偷情更瘋狂嗎？""什么？
"方磊震驚了，"他們在我們家里？""當然。"蘇婷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
"這是昨天下午拍的。韓志明進了你家，待了兩個小時。"照片里，
韓志明正在開方磊家的門。方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們不只是在外面偷情，
還把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了他的家里。在他和溫雅的婚床上。"你...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因為我想先確認一下昨晚的效果。"蘇婷收起手機，"現(xiàn)在我確認了，
你確實是個合格的合作伙伴。"方磊坐在沙發(fā)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接受溫雅出軌的事實，但發(fā)現(xiàn)她把韓志明帶回家，還是讓他崩潰了。
"方磊，你要明白。"蘇婷在他身邊坐下，"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要么一起沉下去，
要么一起戰(zhàn)斗。""戰(zhàn)斗？""對，戰(zhàn)斗。"蘇婷的眼中有種堅定的光芒，
"我不會讓他們這么輕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他們想要新的生活，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方磊看著她，忽然明白蘇婷不只是受傷，她還很憤怒。一種被壓抑很久的憤怒。"好。
"方磊終于說，"我答應你。""真的？""真的。"方磊站起身，"我要讓他們知道，
背叛是有代價的。"蘇婷笑了，那種笑容有些可怕，但也很美。下午兩點半，蘇婷開始準備。
她換了一身性感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要這么隆重嗎？"方磊問。"當然。
"蘇婷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我要讓韓志明看到，他失去的是什么。
""如果他質(zhì)問我們怎么辦？""那正好。"蘇婷轉(zhuǎn)過身，"我們就把所有事情都攤開了說。
包括他和溫雅的事。"三點十分，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他回來了。
"蘇婷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準備好了嗎？"方磊深吸一口氣："準備好了。
"蘇婷走到方磊身邊，主動抱住他的腰。"記住，不管他說什么，你都要站在我這邊。
""我知道。"電梯聲音響起，然后是腳步聲，越來越近。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門開了。
韓志明走進來，看到客廳里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整個人都僵住了。"蘇婷？方磊？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蘇婷松開方磊，轉(zhuǎn)過身面對韓志明，
臉上帶著微笑："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韓志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們...你們什么時候...""這重要嗎？
"蘇婷走向他，"重要的是，現(xiàn)在你知道了。""蘇婷，你瘋了！"韓志明看向方磊，
"方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磊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好友，
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志明，我想問你的是，你和溫雅是怎么回事？
"韓志明的表情變了，從震驚變成了恐慌："你...你在說什么？""別裝了。
"蘇婷拿出手機，調(diào)出照片，"都有證據(jù)了。"韓志明看到照片，徹底說不出話了。
客廳里靜得可怕，只有空調(diào)運轉(zhuǎn)的聲音。"志明，"方磊的聲音很平靜，
但每個字都充滿力量，"我們是兄弟，對嗎？"韓志明點點頭。"那你告訴我，
兄弟之間應該怎么相處？"韓志明低下頭，不敢看方磊的眼睛。"現(xiàn)在你知道了。"蘇婷說，
"我們都知道彼此在做什么。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第5章韓志明坐在沙發(fā)上，
雙手抱頭，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你們想怎么樣？"他的聲音很低沉。
"我們不想怎么樣。"蘇婷在他對面坐下，"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結果。""公平？
"韓志明抬起頭，"什么是公平？""現(xiàn)在這樣就是公平。"方磊說，"你有溫雅，
蘇婷有我。大家都有新的伴侶，沒有人吃虧。"韓志明看著妻子和好友，
表情復雜極了："蘇婷，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志明，我問你一個問題。"蘇婷沒有回答，
而是反問，"你愛溫雅嗎？"韓志明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愛。""那就夠了。
"蘇婷站起身，"既然你愛她，那就去爭取她。不要再偷偷摸摸了。
""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你舍不得我？"蘇婷冷笑，"志明，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韓志明被問得啞口無言。"三個月前，你開始對我冷淡。
"蘇婷歷數(shù)著，"兩個月前，你開始找各種理由不回家吃飯。一個月前，
你甚至忘了我的生日。"每說一件事，韓志明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而這些時間里，
你在干什么？你在和溫雅約會，和她看電影，和她去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餐廳。
"蘇婷的聲音越來越冷，"你甚至帶她去了我們度蜜月的地方。""蘇婷，
我...""你什么？"蘇婷打斷他，"你想說你愛我？還是想說你只是一時糊涂？
"韓志明說不出話了。方磊在一旁看著，心情五味雜陳。他能感受到蘇婷的痛苦和憤怒，
也能理解韓志明的糾結和愧疚。但最讓他憤怒的是，這一切本來都可以避免。
如果韓志明一開始就坦誠相待，如果溫雅能夠勇敢地面對感情，
事情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志明，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蘇婷走到韓志明面前，
"你想要離婚嗎？"韓志明抬起頭，看著妻子。他看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蘇婷笑了，但笑得很苦澀，"志明，你都三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