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鏡中重生"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我望著銅鏡中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一字一句地說道。鏡中的女子明眸皓齒，眉目如畫，
眼角一顆淚痣平添幾分嫵媚——這是尚書府千金蘇婉的臉，也是現在的我。三天前，
我還是個熬夜加班的現代社畜，一場車禍后，竟然穿進了睡前看的那本古言小說里，
成了臭名昭著的惡毒女配。原著中，蘇婉因癡戀男主鎮北王楚墨，
處處與穿越女主林若雪作對，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慘死獄中的下場。"小姐，您說什么？
奴婢沒聽清。"身后的丫鬟杏兒正在為我梳頭，聽到我自言自語忍不住問道。"沒什么。
"我擺擺手，繼續盯著鏡中的自己發呆。根據原著劇情，今天就是賞花宴的日子，
也是蘇婉第一次設計陷害林若雪的重要節點。在宴會上，
蘇婉會故意打翻茶水弄臟林若雪的衣裙，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結果弄巧成拙，
反而讓楚墨對林若雪產生了憐惜之情。"杏兒，今日賞花宴，
我那件湖藍色的衣裙可準備好了？"我開口問道。"回小姐，都備好了。
夫人還特意讓人熏了您最喜歡的沉水香。"杏兒笑著回答，手上動作不停，
很快為我挽好了一個精致的飛仙髻。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了別的打算。既然知道了劇情走向，
我干嘛還要往火坑里跳？原主蘇婉為了個男人機關算盡，最后連命都搭上了，值得嗎？
我蘇婉——不，現在應該說我這個擁有現代靈魂的蘇婉，才不要重蹈覆轍。"走，去賞花宴。
"我站起身，整了整衣裙。尚書府的馬車緩緩駛入靖國公府。賞花宴設在國公府的后花園，
此時已是賓客云集。我剛下馬車，就聽到一陣騷動。"快看，是鎮北王來了！"我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墨色錦袍的男子正大步走來。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如刀削般鋒利，
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男主楚墨。按照原著，
此刻我應該立刻迎上去噓寒問暖才對。但我只是遠遠地行了一禮，
便轉身往女眷聚集的涼亭走去。"蘇小姐今日倒是矜持。"一個溫潤的男聲在身后響起。
我回頭，看到楚墨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后不遠處，眼中帶著幾分探究。"王爺說笑了。
"我福了福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只是突然覺得，強求不得的事情，
不如早些放手。"楚墨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在他反應過來前，
我已經快步走開了。涼亭里，幾位貴女正圍著一位身著淺粉衣裙的少女說笑。
那少女眉清目秀，談吐間不時冒出幾句"自由平等""女子當自強"的言論——不用猜，
肯定是穿越女主林若雪。"蘇姐姐來了。"林若雪看到我，主動迎上來行禮，
眼中卻帶著警惕。原著里，此刻我應該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然后在奉茶時"不小心"打翻茶盞。但今天，我決定換個玩法。"林妹妹。"我微笑著回禮，
然后轉向主座上的靖國公夫人，"夫人，婉兒近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久留。特來告罪一聲，
想先行回府休養。"滿座嘩然。靖國公夫人關切地問道："蘇小姐哪里不適？
可要請太醫看看？""只是有些頭暈心悸，老毛病了。"我故作虛弱地扶了扶額，
"大夫說需靜養一段時日。"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提前離席。臨走時，
我瞥見林若雪一臉錯愕，而站在不遠處的楚墨則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2 擺爛計劃很好，第一步計劃成功。既然要擺爛，就要擺得徹底。
回府后我就向父親請求去京郊別院養病，遠離這些是非。馬車緩緩駛回尚書府，
我靠在軟墊上，長舒一口氣。從今天起，惡毒女配蘇婉正式下線，
我要在這個世界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至于男主和女主？愛怎么發展怎么發展吧，
本小姐不奉陪了！京郊的清晨比城中來得更寧靜些。我推開別院的雕花木窗，
深吸一口帶著青草香的空氣。搬來這里已有五日，遠離了尚書府的勾心斗角，
連睡眠都變得香甜。"小姐，早膳備好了。"杏兒端著漆盤走進來，上面擺著一碗粟米粥，
幾樣時令小菜和剛出爐的胡餅。我隨手將長發挽起，用一支木簪固定。"杏兒，
今日我們去村里轉轉如何？"杏兒瞪大眼睛："小姐要出門？老爺不是說讓您好好休養嗎？
""休養不等于坐牢。"我咬了一口胡餅，含糊不清地說，"再說，我本來就沒病。
"杏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乖乖去準備外出的衣物。這丫頭雖然有時過于謹慎，但勝在忠心。
原著里，她可是跟著蘇婉一路作死到最后，落得個被發賣的下場。這一世，
我說什么也要給她安排個好歸宿。早膳后，我換上一件簡單的藕荷色襦裙，帶著杏兒出了門。
別院位于山腳下，不遠處就有個小村莊。正值春耕時節，田間地頭都是忙碌的農人。
"這位小姐，可是蘇尚書家的千金？"一位老農停下鋤頭，向我行禮。
我點點頭："老伯不必多禮。我暫住在山腳下那座別院，今日出來走走。""原來是蘇小姐。
"老農臉上皺紋舒展開來，"小老兒姓張，是這村的里正。蘇小姐若有需要，盡管吩咐。
"我正想答話，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抬頭望去，
只見一隊黑衣騎士正沿著官道疾馳而來，為首的男子一身墨色勁裝，腰佩長劍，
不是楚墨又是誰？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杏兒，我們回去。
"我壓低聲音說，轉身就要離開。"蘇小姐留步。"楚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低沉有力。
我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巧啊，王爺。
"楚墨已翻身下馬，幾步走到我面前。陽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更加分明，
眉宇間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不巧，本王是專程來找蘇小姐的。
"他直視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么。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找我？王爺有何貴干？
"楚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環顧四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小姐不請本王去別院坐坐嗎？"我暗自咬牙。這男人果然和原著描寫的一樣難纏。
"王爺若不嫌棄寒舍簡陋，自然歡迎。"3 楚墨造訪一路上，
我都在思索楚墨突然造訪的用意。原著中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正忙著和林若雪培養感情才對，
怎么會跑到京郊來找我這個"惡毒女配"？別院的花廳里，杏兒奉上茶點后識趣地退下了。
楚墨端起茶盞卻不喝，只是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浮葉。"蘇小姐離京已有五日。"他開門見山，
"不知身體可好些了？"我垂下眼睛："勞王爺掛念，已好多了。""是嗎？
"楚墨忽然放下茶盞，發出一聲輕響，"那為何太醫說，蘇尚書府上月并未請過太醫？
"我心頭一緊。這家伙調查我？"小毛病罷了，家中常備著藥，何必勞煩太醫。
"我強作鎮定，"王爺專程前來，不會只是為了關心我的病情吧？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蘇小姐可知，近日兵部丟失了一批軍械？
"我愕然抬頭："王爺該不會懷疑是我偷的吧？""本王只是例行詢問。"楚墨語氣平淡，
"畢竟，蘇小姐突然稱病離京，時機實在巧合。"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來查案的！
難怪對我"反常"的行為如此關注。在原著中，確實有一段軍械失竊的劇情，
但那是后期才出現的支線，與蘇家毫無關聯。"王爺明鑒，"我正色道，
"我離京純粹是因為厭倦了京中應酬，想圖個清靜。若王爺不信，
大可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楚墨眉毛微挑："蘇小姐與從前大不相同。
""人總是會變的。"我意有所指，"比如從前癡心妄想的，現在突然就看開了。
"楚墨似乎被我的話噎住了，沉默片刻才道："希望蘇小姐所言屬實。若有線索，
還請及時告知本王。""一定。"我微笑送客。送走楚墨后，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胡床上。
這都什么事啊！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擺爛，怎么就被卷進什么軍械案了？"小姐，您沒事吧？
"杏兒擔憂地問。"沒事。"我揉揉太陽穴，"杏兒，你去村里打聽打聽，
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沒。"既然楚墨懷疑到我頭上，我總得自證清白才行。午后，
我獨自在別院后的藥圃里散步，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循聲找去，
只見一位白發老翁倒在草叢中，右腿血跡斑斑。"老伯！您怎么了？"我趕緊上前查看。
老翁痛苦地睜開眼："小...小姐救命...老朽被野獸所傷..."我仔細檢查傷口，
發現是撕裂傷，不像野獸所為，倒像是被什么利器劃傷的。但現在救人要緊，
我也顧不上多問。"堅持住，我扶您進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才將老翁扶到別院的廂房。杏兒回來后嚇了一跳，連忙幫我一起為老翁清理包扎傷口。
"小姐心善，但這人來路不明..."杏兒小聲提醒。"救人要緊。"我打斷她，
"去熬些消炎的湯藥來。"老翁直到傍晚才醒轉，一睜眼就要起身道謝。
我按住他："老伯別動，傷口會裂開的。您怎么會受傷倒在那種地方？""老朽姓陳，
是個制香師傅。"老翁嘆息道，"前些日子受人委托去臨縣辦事，回程途中遇到山匪，
僥幸逃脫卻傷了腿。若非小姐相救，只怕要命喪荒野了。"制香師傅？我眼睛一亮。
在現代時我就是個化妝品研發工程師，對古代香料制作一直很感興趣。"陳師傅擅長制香？
那可巧了，我對這些也有些研究。"陳師傅聞言，仔細打量我一番："小姐也懂制香？
""略知一二。"我謙虛道，隨即說了幾個香料名稱和提取方法。陳師傅越聽眼睛越亮，
最后竟激動地坐起身來："小姐真乃行家！老朽這里有一本祖傳的香方集，
愿贈予小姐以報救命之恩！"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我翻開一看，里面不僅記載了各種香料配方，還有胭脂、口脂等古代化妝品的制作方法，
有些工藝甚至在現代都已失傳！"這...這太貴重了！"我驚訝道。
陳師傅搖搖頭："老朽無兒無女，這冊子留著也是帶入黃土。小姐既懂行又心善，
交予您最合適不過。"我鄭重地收下冊子："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陳師傅安心養傷，
待傷愈后若愿意，可留在我這里專研制香。"4 山洪驚魂陳師傅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我則迫不及待地翻閱起那本珍貴的香方集，腦海中已浮現出各種改良配方。三日后，
我正在后院嘗試一種新型胭脂的制作，杏兒匆匆跑來："小姐，林小姐來訪！"我手一抖，
差點打翻研磨好的花汁。林若雪？她來做什么？"請她去花廳稍坐，我換身衣服就去。
"花廳里，林若雪正優雅地品茶。見我進來，她起身行禮："蘇姐姐別來無恙。
""林妹妹怎么有空來我這偏僻之處？"我回禮道，暗中打量她。
今日她穿著一襲淡綠色襦裙，清新脫俗，不愧是女主。
林若雪嫣然一笑："聽聞姐姐身體不適，特來探望。前日賞花宴姐姐走得急，
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我心中警鈴大作。原著中林若雪就是個笑里藏刀的主，
這次來訪肯定別有用心。"多謝關心，已好多了。"我示意她坐下，
"京中最近可有什么新鮮事？"林若雪眨眨眼："也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鎮北王前幾日突然離京，說是查案去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姐姐可知此事？
"果然來者不善。我面不改色："王爺行蹤豈是我能知曉的。""是嗎？"林若雪輕笑，
"我還以為王爺是專程來看望姐姐的呢。畢竟..."她壓低聲音，"姐姐突然性情大變，
連王爺都好奇得很。"我心頭一跳。她這話什么意思？難道發現我不是原裝的蘇婉了？
"人總會變的。"我端起茶盞掩飾緊張，"倒是林妹妹，似乎對我格外關注？
"林若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恢復如常："姐姐說笑了。只是..."她忽然湊近，
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穿越'這種事，一個人憋著很辛苦吧？"我手一抖，
茶水灑在裙擺上。她怎么會知道？！"再加一點蜂蠟......"我小聲嘀咕著，
用竹片小心翼翼地從陶罐中挑出一小塊金黃色的蜂蠟，加入正在加熱的瓷鍋中。
鍋里的液體呈現出漂亮的玫瑰色，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陳師傅坐在一旁的小凳上，
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每一個動作。"小姐這制法與老朽所知大不相同，但看起來頗有道理。
""這是...呃，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改良方法。"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繼續攪拌鍋中的混合物。其實這是現代化妝品制作中的乳化工藝，能讓胭脂更加細膩持久。
杏兒急匆匆地跑進后院："小姐，村頭的李嬸帶著她女兒來了，說是想謝謝您上次給的胭脂。
"我手一抖，差點打翻瓷鍋。
三天前我確實把第一批試驗品送給了幾個經常來別院送菜的村女，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反饋了。
"請她們稍等，我馬上就來。"花廳里，一位中年婦人帶著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在等候。
見我進來，兩人立刻起身行禮。"蘇小姐，小女用了您給的胭脂，村里姑娘們都夸好看，
非纏著我來問問，小姐還有沒有多余的..."李嬸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她身邊的少女臉頰緋紅，但氣色確實比上次見面時好多了。我自制的胭脂顏色自然，
不像市面上常見的那么濃艷，更適合日常使用。"巧了，我剛好新做了一批。
"我笑著讓杏兒去取新制的胭脂，"這次加了點茉莉花汁，香味更持久些。"少女接過胭脂，
愛不釋手地捧在掌心："謝謝蘇小姐！這比城里鋪子里賣的還好用，不脫色也不發干。
""喜歡就好。"我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在現代我可是拿過獎的化妝品研發工程師，
如今在古代重操舊業，竟有種奇妙的歸屬感。送走李嬸母女后，我興致勃勃地回到后院，
準備加大生產規模。剛走到廊下，卻聽見前院傳來一陣騷動。"小姐！小姐！
"杏兒慌慌張張地跑來，"王爺又來了！"我心頭一跳。自從上次見面后，
楚墨已經半個月沒出現了，我還以為他已經對我失去興趣。怎么今天又突然造訪？
"就說我在午睡..."我下意識想躲。"蘇小姐的午睡真是別致。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廊柱后傳來。楚墨不知何時已站在那兒，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
"穿著工服，臉上還沾著花粉的午睡？"我慌忙擦了擦臉，果然抹下一手紅粉。
今天為了試驗新配方，我特意換了件舊衣裳，頭發也隨便挽著，這副模樣被楚墨看見，
真是..."王爺恕罪，不知您今日來訪..."我強作鎮定地行禮。
楚墨擺擺手："本王路過此地，想起蘇小姐在此休養，特來探望。
"他的目光掃過我沾滿顏料的手和衣襟，"看來蘇小姐的'休養'頗有成效。"我暗叫不好。
按照原著設定，蘇婉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我現在這副模樣確實與人物設定不符。
但轉念一想，我干嘛還要維持什么惡毒女配的人設？反正都決定擺爛了。"閑著無聊，
隨便玩玩罷了。"我故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王爺若無事，不如嘗嘗我新制的花茶？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坦然。他略一沉吟："也好。"茶桌上，
我故意表現得懶散隨意，一會兒抱怨京城的宴會無聊，一會兒又說鄉下生活清閑得發慌。
楚墨靜靜聽著，偶爾問一兩句，眼神卻越來越深邃。"蘇小姐近來可聽說什么風聲？
"他突然話鋒一轉。"風聲？"我佯裝不解，"我這深居簡出的，能聽說什么？
""軍械案有了新進展。"楚墨直視我的眼睛，"有人看見可疑人物在這一帶出沒。
"我心頭一緊。他該不會以為我和這事有關吧？"王爺說笑了，
我這別院除了村民就是送菜的貨郎，哪來什么可疑人物。"我故作輕松地喝了口茶，
"不過若王爺不放心，大可派人來搜搜。
"楚墨微微瞇眼："蘇小姐似乎很希望本王搜查別院？""我只是想洗清嫌疑罷了。
"我聳聳肩，"省得王爺三天兩頭來'探望'我。"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語氣太沖，
完全不符合古代閨秀的言行規范。但楚墨卻突然笑了，那笑容讓他整張臉都生動起來。
"蘇婉，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直呼我的名字，聲音里帶著幾分玩味。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緊接著是嘈雜的人聲和奔跑的腳步聲。
5 疫病危機"怎么回事？"楚墨立刻站起身。一個侍衛匆忙跑進來："王爺，不好了！
上游暴雨引發山洪，村子恐怕要遭殃！"我和楚墨對視一眼，同時向外沖去。
別院外的景象令人心驚。原本平靜的小河已經變成咆哮的洪流，渾濁的河水正迅速漫過河岸，
向村莊方向涌去。村民們驚慌失措地奔跑著，有的往高處逃，有的還在搶搬家中財物。
"快組織村民撤離！"楚墨厲聲命令隨行的侍衛，"優先老人和孩子！"我顧不得形象，
拉起裙擺就往村里跑。"李嬸家地勢最低！先去那兒！"洪水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等我們趕到村口時，渾濁的水已經沒過了腳踝，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李嬸！小桃！
你們在哪兒？"我拍打著李家的大門，里面傳來微弱的回應。門被水壓堵住了，
怎么也推不開。楚墨見狀，后退幾步猛地踹向門板。一下，兩下，第三下時門終于應聲而開。
屋內，李嬸和女兒小桃正站在桌子上，水已經沒到了桌腿。楚墨二話不說，
扛起李嬸就往外走。我趕緊扶住嚇得發抖的小桃，帶她向高處轉移。接下來的兩個時辰里，
我和楚墨帶領侍衛們挨家挨戶搜救被困村民。我的衣裙早已濕透，頭發散亂，臉上沾滿泥水，
但此刻什么形象都顧不上了。"蘇小姐，那邊還有一戶！"一個村民指著村尾的茅屋喊道。
我正要過去，楚墨一把拉住我："水太急了，我去。""我水性比你好！"我掙脫他的手。
這倒不是逞強，現代的我可是拿過救生員資格證的。楚墨還想說什么，
我已經蹚水向茅屋走去。水已經齊腰深，每走一步都要費盡全力。茅屋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讓我更加心急。艱難地挪到門前，我發現門被從里面堵住了。"有人嗎？開門！
"我用力拍打門板。"門被水沖變形了，打不開！"里面傳來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發現窗戶位置較高，還沒被水完全淹沒。"從窗戶出來！快！
"一個年輕農夫先爬出窗口，然后接過妻子遞來的嬰兒，最后幫助妻子也爬了出來。
我們四人艱難地向高處移動，眼看就要到達安全地帶，一股暗流突然沖來，我腳下一滑，
整個人被水卷走。"蘇婉！"楚墨的喊聲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后聽到的聲音。再次睜開眼時，
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頭頂是素雅的帳幔。試著動了動，渾身酸痛得像被馬車碾過一樣。
"醒了？"楚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衣服還是濕的，
頭發散亂地貼在臉上，看起來疲憊不堪。"村民們都安全了嗎？"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楚墨點點頭："多虧你及時發現險情，全村無一人傷亡。"他遞來一杯溫水，
"沒想到尚書府千金竟有如此膽識。"我接過水杯，輕啜一口："王爺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自己有問題嗎？但楚墨并沒有追問，
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你救人的樣子...很特別。"特別？這是什么評價？
我正想追問，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杏兒哭喊著沖進來，
身后跟著陳師傅和幾個村民。"我沒事。"我勉強坐起身，"別院情況如何？
""別院地勢高，只進了些水，已經清理干凈了。"杏兒抹著眼淚說，
"村民們非要來看望小姐，說小姐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李嬸和小桃捧著自家種的蔬菜水果擠到床前，后面還有幾個被救的村民，
個個臉上寫滿感激。我突然鼻子一酸——原著中蘇婉壞事做盡，人人喊打，
哪曾受過這樣的愛戴？"大家不必如此..."我有些哽咽。"蘇小姐菩薩心腸！
"李嬸拉著我的手，"若不是小姐和王爺，我們全家就完了！"村民們七嘴八舌地道謝，
還有人跪下磕頭，嚇得我連忙阻止。楚墨在一旁靜靜看著，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待眾人離去后，楚墨也起身告辭："蘇小姐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來拜訪。
"我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今天這場意外，徹底打亂了我"低調擺爛"的計劃。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后悔。杏兒幫我換了干凈衣服，又端來熱騰騰的姜湯。
"小姐今天可嚇死奴婢了！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么向老爺夫人交代啊！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我昏迷時，
是王爺救的我？"杏兒眼睛一亮："可不是嘛！王爺見小姐被水沖走，
二話不說就跳進洪流里，硬是把小姐拖了上來。上岸后還親自給小姐渡氣呢！
""渡...渡氣？"我一口姜湯差點噴出來，"你是說...人工呼吸？
""奴婢不懂什么呼吸，反正就是嘴對嘴那種。"杏兒天真地說，"村里人都說，
王爺對小姐真是情深義重...""停！"我連忙打斷她，"那只是急救措施，別瞎說。
"杏兒吐吐舌頭，不再多言。但我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楚墨給我做了人工呼吸？
原著里他可是連蘇婉的手指頭都不愿意碰一下的！劇情是不是偏離得有點太離譜了？窗外，
夕陽的余暉灑在剛剛退水的村莊上，給一切鍍上了一層金色。我望著這幅景象，
突然意識到——或許，擺脫惡毒女配的命運，并不只有"擺爛"這一條路。"再加一味黃連。
"我用小銀勺從藥罐中舀出少許黃色粉末，加入正在熬煮的藥湯中。灶臺上的陶罐里，
深褐色的液體咕嘟咕嘟冒著泡，散發出苦澀的氣味。山洪過后的第三天，
村里已經出現了三例發熱病人。我清楚，水災后最危險的不是當時的傷亡，
而是隨之而來的疫病。"小姐，您已經忙了一早上了，歇會兒吧。"杏兒站在廚房門口，
手里捧著一疊干凈的麻布。我搖搖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這些布裁成口罩，
煮沸消毒后發給村民。記住，一定要讓他們捂住口鼻。"杏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但還是乖乖照做。自從我在洪水中救人后，這丫頭對我的指令再不敢有半分質疑，
哪怕我的要求聽起來多么奇怪。藥湯熬好后，我親自送到村里臨時搭建的醫棚。
簡陋的草棚下，幾張木板床上躺著發熱的村民。陳師傅自愿在這里幫忙，
正用濕布給病人擦拭身體降溫。"藥來了。"我招呼道，小心地將藥湯倒入幾個粗瓷碗中。
"蘇小姐真是菩薩心腸。"陳師傅接過藥碗，扶起一位老婦人喂藥，"老朽活了這么大歲數，
還沒見過哪家貴女像您這樣親力親為的。"我笑笑沒說話，走到最里面那張床前。
床上躺著的是個十來歲的男孩，雙頰通紅，呼吸急促。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小豆子怎么樣？"我輕聲問守在床邊的李嬸。6 軍械謎案李嬸眼睛紅腫："燒一直不退，
還說胡話...蘇小姐，我就這么一個孫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別擔心，
會好的。"我安慰道，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粒藥丸。
這是我用柳樹皮提取的水楊酸制成的簡易退燒藥，雖然純度不高，
但比這個時代的藥物有效得多。"把這個給他服下，每四個時辰一次。
"李嬸千恩萬謝地接過藥丸。我正打算去看看其他病人，醫棚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王爺來了！"我手一抖，差點打翻藥碗。轉頭看去，楚墨一身墨藍色勁裝，
大步流星地走進醫棚。幾日不見，他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
顯然這些天沒休息好。"王爺。"我匆匆行禮，
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頭發隨便挽著，衣裙上沾滿藥漬，臉上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這副尊容又被楚墨看見，真是...楚墨的目光掃過醫棚，
在看到病床上的村民時微微皺眉："情況如何？""有三例發熱，已經控制住了。
"我下意識用專業術語回答，說完才意識到不對，趕緊補充，"我是說，吃了藥應該會好轉。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沒多問，只是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包袱："本王帶了些藥材來，
看看用不用得上。"我打開包袱，里面是幾包上好的黃芪、當歸等藥材，
還有一小盒珍貴的牛黃。這在當時可是價比黃金的退熱圣藥。"這...太貴重了。
"我驚訝地抬頭。楚墨搖搖頭："救人要緊。
"接下來的場景讓我始料未及——堂堂鎮北王竟然卷起袖子，親自幫忙照顧病人。
他動作雖不熟練，但十分認真，按我的指示給病人喂藥、換冷敷巾，
甚至清理嘔吐物時也沒皺一下眉頭。"王爺以前照顧過病人？"我忍不住問。
楚墨手上動作不停："軍中待久了，多少會些醫術。"他瞥了我一眼，"倒是蘇小姐，
醫術精湛得不像閨閣女子所學。"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又露出破綻了。
原主蘇婉可是個見血就暈的嬌小姐，哪懂什么醫術？"小時候體弱多病，久病成醫罷了。
"我隨口搪塞，趕緊轉移話題，"王爺這幾日在忙什么？""查案。"楚墨簡短地回答，
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蘇小姐可還記得我們上次談到的軍械失竊案？"我點點頭，
心中警鈴大作。他該不會還在懷疑我吧？"有新線索了。"楚墨壓低聲音，
"失竊的軍械中有一批特制的弩箭，箭頭淬了毒，殺傷力極強。據密報，
這批武器很可能就藏在這一帶。"我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這種危險武器流落民間，
后果不堪設想。"王爺需要我做什么？"我下意識地問。楚墨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干脆，
挑了挑眉："蘇小姐愿意協助本王？""事關百姓安危，義不容辭。"我坦然道。
這話倒不假，現代人的公民意識讓我無法對這種事袖手旁觀。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蘇家在商路廣有人脈，本王想借蘇小姐之手，
查查近期有無可疑商隊出入這一帶。"我思索片刻："我可以寫信給父親，請他幫忙查問。
不過..."我猶豫了一下，"王爺為何相信我？"楚墨深深看了我一眼："直覺。
"他頓了頓，"還有，你救人的樣子不像是會勾結匪類的人。"這算...夸獎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低頭整理藥材掩飾臉上的熱意。"對了，"楚墨突然想起什么，
"本王發現一件怪事。失竊的軍械中有一部分是特制的，需要專門的圖紙才能制作。
但賊人似乎對這批軍械了如指掌。""內部人作案？"我脫口而出。
楚墨眼中精光一閃："蘇小姐果然敏銳。"我暗自懊惱。又忘了維持"古代閨秀"的人設了。
但楚墨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地和我討論起案情來。接下來的幾天，
楚墨幾乎每天都來別院，名義上是查看村民病情，實則是和我商討案情。
我們很快制定出一個計劃：利用蘇家的商業網絡，放出假消息引蛇出洞。
"這個計劃有個漏洞。"我指著楚墨繪制的地圖說，"如果賊人走水路怎么辦？
這里沒有設防。"楚墨皺眉審視地圖："確實。但抽調人手防守河邊，正面力量就會削弱。
""不如虛張聲勢。"我提議，"在河邊插滿旗幟，夜間多點火把，做出重兵把守的假象。
賊人摸不清虛實，自然不敢冒險。"楚墨眼睛一亮："妙計！
蘇小姐這招空城計用得恰到好處。"我微笑不語。這哪是什么空城計，
不過是現代商業競爭中常用的虛張聲勢策略罷了。計劃實施的那天晚上，我堅持要一同前往。
楚墨起初堅決反對，但拗不過我的固執，只得妥協，條件是我必須待在后方安全處。
夜色如墨，我們埋伏在山路旁的樹林里。初春的夜風還帶著寒意，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冷？"楚墨低聲問。還沒等我回答，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袍已經披在我肩上。我驚訝地抬頭，
正對上楚墨近在咫尺的眼睛。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謝...謝謝。"我結結巴巴地說，心跳突然加速。楚墨輕輕"嗯"了一聲，
迅速退回安全距離，仿佛剛才的親昵只是我的錯覺。遠處傳來車輪碾過石路的聲響，
我們立刻屏息凝神。一隊黑衣人押著幾輛覆蓋嚴實的馬車緩緩駛來，正是我們等待的目標。
"行動！"楚墨一聲令下，埋伏的士兵瞬間點燃火把，將車隊團團圍住。混亂中，
幾個黑衣人企圖突圍，但很快被制服。楚墨親自上前揭開馬車上的遮蓋，
露出下面寒光閃閃的弩箭。"果然是這批軍械。"楚墨檢查后確認，"箭頭都淬了毒，
好險沒讓它們流落出去。"7 太后壽宴我長舒一口氣，
突然注意到一個被押走的黑衣人死死盯著我，眼中充滿怨毒。那眼神讓我不寒而栗。
回別院的路上，楚墨顯得比往常輕松："這次多虧蘇小姐的妙計，否則不會如此順利。
""王爺過獎了。"我謙虛道，心中卻涌起一股成就感。在現代，
我的工作成績很少得到這樣直接的肯定。"蘇小姐可想過回京？"楚墨突然問。
我一愣："回京？""以蘇小姐的才能，困在這鄉野別院實在可惜。
"楚墨的語氣出奇地柔和，"況且，案子已破，蘇小姐的嫌疑也洗清了。
"我沉默片刻："我在這里挺好的。京城...太復雜了。"楚墨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點點頭："隨你。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本王今后若有事請教，
還會來叨擾蘇小姐。""隨時歡迎。"我微笑著說，心里卻五味雜陳。一方面，
我確實享受與楚墨合作破案的默契；另一方面，我又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重蹈原主的覆轍。
畢竟在原著里，蘇婉就是因為癡戀楚墨才落得悲慘下場。楚墨在別院門前告辭，
臨走前突然轉身："對了，蘇小姐研制的那種胭脂...家妹很喜歡。若有多余，
不知可否賣我一些？"我驚訝地眨眨眼："王爺的妹妹？""楚雨，今年十六，調皮得很。
"楚墨說起妹妹時，眼神柔和了許多，"上次來看我時偷用了你的胭脂，愛不釋手，
非纏著我要買。"我忍不住笑了："承蒙令妹喜愛，我送她幾盒便是。
""那本王先替她謝過了。"楚墨拱手，轉身離去。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楚墨，
和原著中描述的冷酷王爺越來越不像了...回到房間，杏兒幫我更衣時突然驚呼："小姐，
您的外袍呢？"我這才想起還披著楚墨的衣服："啊，落在前廳了，你去..."話沒說完，
杏兒已經一臉曖昧地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她捧著那件墨藍色外袍回來，
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小姐，王爺的衣服怎么會穿在您身上呀？""只是借來御寒而已。
"我強作鎮定，"別瞎想。"杏兒吐吐舌頭，不再多問。但當我獨自躺在床上時，
卻忍不住將臉埋在那件外袍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衣料上還殘留著楚墨身上那種淡淡的松木香，讓我心跳不已。"蘇婉啊蘇婉，
"我小聲告誡自己，"別忘了原著里你的下場。千萬別犯糊涂..."但腦海中，
卻不斷浮現楚墨在月光下靠近我的那一幕。"往左一點...再左一點...好，
就這個位置！"我指揮著兩個小廝將"懶芳齋"的木匾掛到門楣上，后退幾步端詳效果。
陽光透過新綠的樹葉斑駁地灑在嶄新的匾額上，三個燙金大字熠熠生輝。
這是我的化妝品工坊兼店鋪，取名"懶芳齋"，既暗合我"擺爛"的初衷，
又帶點自嘲的幽默。"小姐，這名字可真特別。"杏兒捂著嘴偷笑。"懶人有懶福嘛。
"我拍拍手上的灰塵，滿意地看著這間由別院偏廳改造的小店。
貨架上整齊擺放著各色胭脂、口脂和香膏，全是我這兩個月來根據陳師傅的秘方改良研制的。
自從上次楚墨提起他妹妹喜歡我的胭脂，我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個商機。在現代，
我可是拿過獎的化妝品研發工程師，如今重操舊業，竟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小姐，
第一批客人已經到了。"杏兒小聲提醒我。我整理了一下衣裙，換上專業的微笑迎向門口。
幾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從馬車上下來，為首的正是楚墨的妹妹楚雨。"蘇姐姐！
"楚雨活潑地跑過來，親熱地拉住我的手，"我帶了幾位閨中密友來捧場，
你可要給我們好好介紹一下你的寶貝們！"我笑著將眾人迎進店內。
這些貴婦人起初還端著架子，但當我展示最新研制的"二十四節氣"系列胭脂時，
她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款'谷雨'色最襯楚小姐的膚色。
"我取出一盒淡粉色的胭脂，輕輕抹在楚雨手背上演示，"里面加了珍珠粉，
陽光下會有微微的光澤。"楚雨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背："真漂亮！而且好滋潤，
不像一般的胭脂那么干。""因為加了蜂蜜和玫瑰精油。"我解釋道，"不會傷害皮膚，
長期使用還能改善膚質。"貴婦們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各種產品的功效。
我耐心地為每個人推薦適合的產品，還現場演示了如何畫出時下流行的"飛霞妝"。
"蘇小姐真是心靈手巧。"一位夫人贊嘆道，"這妝法新穎又雅致，
比京城那些老套的妝容強多了。""夫人過獎了。"我謙虛地笑笑，
心中卻涌起一股久違的成就感。在現代職場打拼多年，我早已習慣了自己的能力被認可。
但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能得到這樣的肯定，感覺格外珍貴。正當生意紅火之際，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抬頭看去，楚墨一身玄色勁裝，正大步走進店來。"哥？
你怎么來了？"楚雨驚訝地叫道。店內的貴婦人們頓時安靜下來，有的慌忙整理鬢角，
有的偷偷打量這位年輕的鎮北王。楚墨在京城閨秀中可是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人選。
楚墨似乎沒料到會遇到這么多女眷，
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來找蘇小姐...商量要事。
""什么要事不能等我們逛完店再說？"楚雨撅起嘴，但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
我強作鎮定地向貴婦們告罪，吩咐杏兒繼續招待客人，然后領著楚墨來到后院的涼亭。
"王爺突然造訪，可是有急事？"我遞上一杯清茶。楚墨接過茶杯，
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我的手背，那一小塊皮膚頓時像被火燎了一般發熱。我趕緊縮回手，
假裝整理衣袖掩飾慌亂。"軍械案有新線索。"楚墨壓低聲音，"上次抓獲的只是小嘍啰，
幕后主使仍未落網。據密報，他們很可能在策劃一次更大的行動。
"我心頭一緊："什么行動？""還不清楚。"楚墨眉頭緊鎖，
"但本王懷疑與即將到來的萬壽節有關。"萬壽節是皇帝的壽辰，屆時京中權貴齊聚，
確實是發動襲擊的好時機。我突然想起那天被抓獲的黑衣人看我的怨毒眼神，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王爺需要我做什么？
"楚墨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這是本王安插在敵營的線人送出的密信，用的是商界暗碼。
聽聞蘇小姐精通商事，或許能破解其中含義？"我接過紙條，
上面寫著一串看似普通的貨品名稱和數字。仔細端詳后，我認出了這是一種商人常用的密碼，
在現代讀過的商業史書籍中有記載。"這是一種叫'貨棧碼'的暗號。"我解釋道，
"表面上是貨物清單，實際上每個貨品代表一個字，數字則表示順序。
"我拿起石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快速換算，"翻譯過來是...'萬壽日，火器庫，
東三門'。"楚墨瞳孔驟縮："他們要襲擊火器庫！""而且很可能是聲東擊西之計。
"我聯想到現代看過的一些恐怖襲擊案例，"東三門可能是佯攻，
真正的目標或許是...""西側的御藥房！"楚墨猛地站起身，
"那里存放著進貢的南洋火藥，一旦引爆，整個皇城都會被波及！"我們四目相對，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楚墨一把抓住我的手："蘇小姐，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讓我一時忘了呼吸。等我回過神來，已經點頭答應了。三天后的夜晚，
我穿著夜行衣，蹲守在皇城西側的一處暗巷里。夜風刺骨，但我背后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