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開處刑A大校慶晚會，禮堂燈光璀璨，臺下坐滿學生，
臺上主持人正熱情洋溢地介紹著節目單。姜晚坐在第一排，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偶爾抬頭掃一眼舞臺，興致缺缺。“接下來，
有請我們的校草——沈敘同學！”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禮堂。
臺下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聲，尤其是女生們，興奮地交頭接耳。
沈敘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身形修長挺拔，眉眼清冷如畫，
走上臺時自帶一種疏離感，可偏偏看向姜晚時，眼底又帶著一絲縱容的溫柔。姜晚抬眸，
和他視線相撞，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她突然舉起手，
聲音清脆地打斷主持人的介紹：“等等，我有話要說。”全場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沈敘站在臺上，微微蹙眉，但沒說話。姜晚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一步步走上臺，站在沈敘面前，仰著臉看他。“沈敘。
”她叫他名字，嗓音甜膩，卻帶著明顯的戲弄，“聽說你很喜歡我？”臺下瞬間響起起哄聲，
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沈敘垂眸看著她，沒否認。姜晚笑意更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氣輕飄飄的：“那……學兩聲狗叫來聽聽？”——全場死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
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喧嘩聲。“臥槽！姜晚瘋了吧？
”“這也太侮辱人了……”“沈敘可是校草啊，她怎么敢的？”沈敘站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眼底的光一點點冷了下去。姜晚歪著頭看他，
紅唇微揚：“怎么，不愿意？”她故意拖長音調，帶著挑釁：“不是說什么都愿意為我做嗎？
”沈敘沉默兩秒，忽然笑了。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邊，
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如你所愿。”然后，他直起身，
在眾目睽睽之下——清晰、冷靜，甚至不帶一絲屈辱感，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項再普通不過的任務。臺下瞬間炸了。有人震驚，有人憤怒，
有人拿出手機瘋狂錄像。姜晚愣了一瞬，隨即笑得花枝亂顫，
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她伸手摸了摸沈敘的頭，
像在獎勵一只聽話的寵物：“真乖。”沈敘任由她動作，眼神平靜得可怕。晚會結束后，
人群散去，姜晚和閨蜜挽著手走出禮堂，還在津津樂道剛才的“精彩表演”。
“你也太狠了吧？”閨蜜咂舌，“那可是沈敘啊，多少女生追都追不到的高嶺之花，
你居然讓他學狗叫？”姜晚漫不經心地玩著頭發，嗤笑一聲：“高嶺之花？
不過是我無聊時的消遣罷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禮堂門口，沈敘早已不見蹤影。
“他配不上我。”她輕飄飄地下了結論。夜色深沉，學校后街的小巷里，沈敘靠在墻邊，
面無表情地擦掉臉上被人惡作劇抹上的奶油。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新消息彈出——【風投公司郵件】：沈總，收購案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啟動。
他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按照原計劃進行。”“我要讓她——親自體驗一下，被當成狗的滋味。
”2 暴雨中的宵夜暴雨傾盆的深夜，姜晚蜷縮在公寓沙發里刷著手機。
窗外的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小的石子。她突然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通訊錄停留在"沈敘"的頁面。"煩死了，都十二點了還不回消息。"她抓起抱枕砸向墻壁，
絲綢睡衣肩帶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姜晚幾乎是撲過去抓起來，
卻在看到消息內容時垮下臉。「晚晚，實驗室數據出問題了，教授讓我通宵處理。
明天一早給你帶城東那家生煎好嗎？」——沈敘"呵。"她冷笑一聲，
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打：「現在立刻來我公寓，我要吃福記的蝦餃。」發完消息，
她故意補上一句：「三十分鐘不到，以后就別來了。」窗外一道閃電劈過，
照亮她帶著惡意的笑容。她知道福記在城北，距離公寓至少四十分鐘車程，
更別說這樣的暴雨夜。二十五分鐘后，門鈴響起。姜晚故意慢悠悠走去開門。
沈敘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白襯衫緊貼在身上，頭發不斷往下滴水。
他手里緊緊護著一個紙袋，胸口劇烈起伏著。"二十九分鐘。"姜晚靠在門框上，
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衣服都滴到我地板上了。"沈敘蒼白的嘴唇動了動，
默默后退一步站在走廊里。他遞過紙袋："蝦餃...還是熱的。"姜晚接過紙袋，
指尖碰到他冰冷的手。她皺了皺眉，打開一看，突然變了臉色："我要的是鮮蝦餃，
這是蟹黃的！""店員說...鮮蝦的賣完了..."沈敘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跑了三家分店...""沒用的東西。"姜晚當著他的面把紙袋扔進走廊垃圾桶，
"滾吧，看見你就煩。"門砰地關上。沈敘站在門外，突然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看了眼掌心淡淡的血絲，面無表情地掏出手帕擦干凈。電梯門打開，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出來，皺眉看著渾身濕透的沈敘："沈總，
您這樣會加重...""閉嘴。"沈敘冷冷打斷，聲音與方才判若兩人，"東西帶來了嗎？
"男人遞過一個文件夾："瑞士銀行的股權確認書，還有姜氏企業的收購預案。
"沈敘接過文件，最后看了眼緊閉的公寓門，眼底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姜晚被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接起來，
電話那頭閨蜜林妍的聲音異常興奮："晚晚！你快看班級群！
沈敘昨晚高燒39度被送醫院了！"姜晚猛地坐起身，點開微信群。
群里正在瘋傳一張照片：凌晨的醫院急診室，沈敘躺在擔架上，臉色慘白如紙。
「聽說是肺炎，咳血了都」「好像是冒雨去買什么東西」「這不是昨晚暴雨那會兒嗎」
姜晚的手指微微發抖。她突然想起沈敘遞紙袋時冰冷的指尖，和走廊里隱約的咳嗽聲。
"關我什么事。"她嘟囔著放下手機，卻鬼使神差地點開沈敘的聊天窗口。
最后一條還是她發的"滾吧"。她猶豫著打了幾個字又刪掉，
突然一條新消息彈出來：「姜小姐，我是沈敘的同學。他讓我轉告您，
今天不能給您送早餐了。」姜晚盯著屏幕，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上來。
她直接撥通電話："他在哪家醫院？"半小時后，姜晚踩著高跟鞋走進病房，
手里拎著福記的鮮蝦餃。推開門卻愣在原地——病床上空無一人，護士正在更換床單。
"3床病人？凌晨就出院了。"護士頭也不抬地說，"走的時候還在輸液呢，攔都攔不住。
"姜晚站在走廊上，手機突然震動。是林妍發來的照片：沈敘穿著病號服站在校門口，
一個陌生女生正給他披外套。照片角落里，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停著。"有意思。
"姜晚瞇起眼睛，把蝦餃扔進垃圾桶，"裝可憐給誰看呢。"她沒注意到，
照片角落里那輛邁巴赫的車窗半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對著沈敘恭敬地低頭，
遞上一份燙金文件。3 前男友的挑釁姜晚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周予安。A大校門口，
她剛下課，遠遠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靠在跑車旁，陽光下的笑容依舊耀眼。周予安，
她的前男友，出國兩年，如今竟然回來了。"晚晚。"他朝她揮手，
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分手那天的歇斯底里，"好久不見。"姜晚腳步一頓，
下意識回頭——沈敘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手里還拿著她早上隨口說想喝的奶茶。
她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轉身朝周予安走去。"你怎么回來了？"她故意提高聲音，
讓周圍人都能聽見，"不是說要留在美國發展嗎？"周予安聳聳肩，目光掃過她身后的沈敘，
笑意更深："想你了，就回來了。"他伸手想攬姜晚的肩，姜晚沒躲，反而往他懷里靠了靠。
余光里，她看見沈敘的手指微微收緊，奶茶杯被捏得變形。"沈敘。"她頭也不回地喊他，
"把奶茶送過來。"空氣凝固了一瞬。沈敘走過來，面無表情地將奶茶遞給她。
周予安嗤笑一聲："這不是咱們學校的'舔狗校草'嗎？怎么，現在改行當外賣員了？
"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學生發出竊笑。姜晚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就皺眉："太甜了，換一杯。
"她隨手把奶茶塞回沈敘手里，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間，發現他的手燙得嚇人。她愣了一下，
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還在發燒。"晚晚，上車吧。"周予安打開車門，"帶你去吃法餐。
"姜晚猶豫了一秒，余光看見沈敘蒼白的臉色，心里莫名煩躁。"愣著干什么？
"她沖沈敘發脾氣，"沒聽見我要去吃飯嗎？開車去啊！"沈敘靜靜地看著她，
眼神深得讓她心慌。"好。"他最終只說了一個字，轉身走向停車場那輛舊車。
周予安吹了聲口哨："讓他當司機？晚晚，你還是這么會玩。
"......沈敘握方向盤的指節發白。后座上周予安的手已經搭上姜晚的肩，
后視鏡里能看到他湊在她耳邊說話的樣子。"聽說這小子跟了你三年？
"周予安的聲音毫不掩飾，"圖什么啊？你們姜家那點資產？"姜晚沒說話。"不過也是，
"周予安繼續道，"就他這種出身，能攀上你已經算——""閉嘴。"姜晚突然說。
車內安靜下來。沈敘的目光在后視鏡里與姜晚相遇，她迅速移開視線。餐廳門口，
姜晚下車時高跟鞋一歪，沈敘下意識伸手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別碰我！
"沈敘的手僵在半空。周予安大笑："這么嫌棄啊？那不如我幫你處理掉這個累贅？
"他轉向沈敘，"小子，開個價吧，多少錢才肯從晚晚面前消失？"沈敘的眼神終于變了。
他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讓姜晚毛骨悚然的笑容："很快你就知道了。"說完，
他轉身上車，頭也不回地駛離。姜晚盯著遠去的車尾，心臟突然抽痛了一下。當晚，
姜晚收到了沈敘發來的消息：「最近有事，不能陪你了。」簡單明了，沒有解釋。
她盯著手機屏幕，莫名火大，直接撥通電話，卻被轉入語音信箱。再打，關機。"混蛋！
"她摔了手機，卻在下一秒撿起來，瘋狂翻找沈敘的社交賬號——全部停更，
最后一條動態停留在昨晚：一張夜景照片，配文「收網」。
姜晚突然想起沈敘離開時那個可怕的笑容，渾身發冷。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沈敘正站在某棟大廈頂層，面前是一份剛剛簽完的收購合同。合同末尾，
甲方簽名龍飛鳳舞：沈敘。而乙方公司名稱赫然是：周氏企業。
4 崩塌的開端姜晚連續三天沒見到沈敘。他的座位空空蕩蕩，電話永遠關機，
連平時雷打不動的早安晚安消息都消失了。校園論壇里開始瘋傳各種猜測——「沈敘退學了？
」「有人看見他上了輛黑色邁巴赫」「聽說他和姜晚徹底掰了」姜晚用力劃掉手機頁面，
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她點開和沈敘的聊天窗口，
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她發的「你死哪去了」，顯示已讀，但沒有回復。"晚晚！
"林妍突然沖進教室，臉色煞白，"出事了！你爸剛被董事會緊急叫走，
聽說公司出了大問題！"姜晚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尖銳的聲響。她撥通父親電話，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爸，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疲憊到極點的聲音："晚晚...我們可能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姜氏集團會議室，氣壓低得令人窒息。姜父雙手撐在會議桌上，
面前攤開的文件像一把把刀——銀行抽貸、合作方撤資、股價暴跌。
最上面那份收購意向書蓋著鮮紅的印章：沈氏控股集團。"沈氏？"姜父聲音發抖，
"我們什么時候得罪過他們？
"財務總監擦了擦汗："對方代表說...讓您問問姜小姐..."姜晚趕到公司時，
正好看見父親癱坐在沙發上的背影。她從未見過那個永遠意氣風發的男人如此頹唐。"爸？
"姜父緩緩抬頭，眼里布滿血絲："晚晚，你認識沈敘多久了？""三...三年啊。
"她心跳突然加速，"怎么了？""知道他父親是誰嗎？"姜晚張了張嘴，
突然意識到——她從來不知道沈敘的家庭情況。他總穿著平價衣服，開著二手轎車，
住在學校宿舍...姜父把平板推到她面前。
財經新聞頭版赫然是一張合影：沈氏集團董事長沈厲站在紐約交易所，
身旁的年輕男子西裝筆挺，側臉輪廓鋒利如刀。
沈氏少東家沈敘正式接手亞太區業務姜晚的血液瞬間凝固。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冷漠，
哪還有半點那個任她呼來喝去的"舔狗"影子？"他們給了最后通牒。"姜父聲音嘶啞，
"要么接受收購，要么一周內破產清算。"姜晚腿一軟，扶住墻才沒摔倒。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瘋狂撥打沈敘的電話——這次居然通了。"沈敘！"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什么意思？！"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然后是沈敘久違的聲音，
冰冷得陌生："姜小姐，生意而已。""你報復我？"她指甲掐進掌心，
"就因為我讓你學狗叫？因為周予安？就因為這些小事？""小事？
"沈敘語氣突然危險起來，"姜晚，你知道我這三年收集了多少'小事'嗎？
"電話突然變成視頻通話請求。姜晚接通后，屏幕上是沈敘放大的俊臉，背景是奢華辦公室。
他西裝革履的樣子讓她呼吸一滯。"給你看個好東西。"他轉動鏡頭，
對準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文件夾，
4.17 當眾潑咖啡》《2021.9.22 生日宴羞辱》..."一共487個文件。
"沈敘的聲音帶著殘忍的笑意，"足夠讓法官認定你們姜氏長期通過精神虐待獲取商業機密。
"姜晚如墜冰窟。她終于明白，那根本不是忍氣吞聲的三年——而是精心布局的一千天。
"你想要什么？"她聲音發抖。沈敘湊近鏡頭，眼底的寒意讓她毛骨悚然："我要你，
親自來沈氏大廈跪著求我。"視頻戛然而止。姜晚癱坐在地上，手機滑落。窗外烏云密布，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5 屈膝的代價暴雨沖刷著沈氏大廈的玻璃幕墻。姜晚站在一樓大廳，
高跟鞋里灌滿了雨水。她抬頭望著挑高天花板上懸掛的巨型水晶吊燈，燈光刺得她眼睛發疼。
三年來，她第一次知道沈敘每天離開學校后，來的就是這個地方。"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