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暖，是個失業的育兒專家。直到那天，《萌娃當家》節目組找上門，
讓我改造一個"問題萌娃"——邋遢叛逆的唐果果。兩周時間，
我把她變成人見人愛的小淑女，卻沒想到節目播出后，當紅影帝唐霄突然現身，
紅著眼眶對我說："她是我女兒。"更沒想到，他會握住我的手，
低聲問："你愿意……成為她的媽媽嗎？"1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銀行賬戶余額，
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三位數的存款，下個月房租還沒著落，
而我的簡歷已經被二十七家育兒機構拒絕。"蘇暖，你可是拿了國際認證的育兒專家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
茶幾上攤開的雜志封面是當紅影帝唐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標題赫然寫著《唐霄再度否認隱婚生子傳聞》。我隨手翻過，這類八卦從來不是我的關注點。
手機突然震動，一個陌生號碼。"喂，您好？""是蘇暖女士嗎？
我是《萌娃當家》節目組的編導小林。"電話那頭是個活力十足的年輕女聲。
"我們在育兒專家人才庫看到了您的資料，想邀請您參加我們新一季節目的錄制。
"我猛地坐直了身體。《萌娃當家》是當下最火的親子真人秀，每期收視率都破紀錄。
"具體是什么工作內容呢？""我們這季有個創新環節，
需要專業育兒師對素人萌娃進行為期兩周的'改造'，然后讓他們和明星子女同臺完成挑戰。
"小林解釋道，"報酬豐厚，而且如果效果好的話，后續可能會有更多合作機會。
"我咬了咬下唇。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但我必須確認細節。"素人萌娃是什么情況？
""呃..."小林突然支吾起來。"其實...這次的孩子有點特殊。七歲女孩，
叫唐果果，性格比較...內向，還有些行為問題。之前安排的兩個育兒師都...放棄了。
"我挑了挑眉。原來如此，難啃的骨頭才輪到我這個失業人士。"我接了。"我說。
"但有個條件——我要完全自主的育兒方式決定權。"掛斷電話后，
我立刻打開電腦搜索《萌娃當家》的資料。
節目組發來的郵件里有唐果果的簡短介紹：單親家庭，父親工作忙，主要由保姆照顧，
最近因保姆辭職被送到鄉下奶奶家住了半年，剛接回城里。附帶的照片上是個瘦小的女孩，
亂糟糟的短發，穿著明顯大一號的T恤和牛仔褲，眼神警惕地看著鏡頭，
嘴角還沾著疑似巧克力醬的痕跡。"唐果果..."我輕聲念著這個名字，不知為何，
總覺得有些熟悉。2錄制第一天，我提前半小時到達了節目組準備的別墅。
這是一棟位于城郊的三層洋房，裝修豪華，到處都是攝像頭。"蘇老師！
"小林熱情地迎上來，"唐果果已經在兒童房了，不過..."她壓低聲音，
"從早上來就一直躲在衣柜里不肯出來，連早餐都沒吃。"我點點頭，
從包里拿出一個印著卡通圖案的紙袋。"能帶我去看看嗎？"兒童房門口，
幾個工作人員正焦急地商量著什么。見我來了，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蘇老師，
您可來了。這孩子太倔了，我們說什么都不聽。"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推開門。
房間布置得溫馨可愛，但衣柜門緊緊關著，從縫隙能看到里面有一團小小的影子。
我沒有直接走向衣柜，而是在床邊坐下，從紙袋里拿出一個肉桂卷。
濃郁的香氣立刻彌漫開來。"好香啊，"我自言自語，"剛出爐的肉桂卷，可惜沒人分享，
只能我自己吃了。"衣柜里傳來輕微的響動。我咬了一口，夸張地發出享受的聲音。
"嗯~外酥里軟，肉桂和紅糖的完美結合..."衣柜門開了一條縫，
一雙警惕的眼睛露了出來。"想吃嗎？"我微笑著看向那雙眼睛。"我特意給你帶的，
聽說這是全市最好吃的肉桂卷。"沉默了幾秒，衣柜門又開大了一些，
一個瘦小的身影慢慢爬了出來。唐果果比照片上還要邋遢，頭發像鳥窩一樣支棱著，
衣服皺巴巴的，臉上還有不知什么時候蹭上的灰塵。但她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此刻正緊盯著我手中的紙袋。"要先洗手才能吃哦。"我溫和地說，
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洗手臺。唐果果撇了撇嘴："我不餓。"但她的肚子響亮地咕了一聲，
出賣了她。我忍住笑意，從紙袋里拿出另一個肉桂卷。"那我自己吃兩個好了。""不行！
"她沖過來，一把搶過紙袋，"那是我的！"工作人員倒吸一口涼氣，
但我只是平靜地說："想要別人的東西，應該說什么？"唐果果瞪著我，小臉漲得通紅。
我們僵持了整整一分鐘，最終她咬著牙擠出兩個字。"...謝謝。""不客氣。
"我笑著松手。"現在去洗手，然后我們可以一起吃早餐。對了，我叫蘇暖，
你可以叫我蘇老師，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她警惕地看著我："你不是來管我的？
""我是來和你做朋友的。"我糾正道，"順便教你一些有趣的事情。
"3唐果果狼吞虎咽地吃完肉桂卷后，我提議給她梳頭發。"不要！
"她立刻護住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會痛！""我保證不會弄痛你。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木梳。"看，這是魔法梳子，用它梳頭一點都不會痛。
"唐果果狐疑地看著我："騙人，根本沒有魔法梳子。""不信試試？"我眨眨眼，
"如果痛的話，我把剩下的肉桂卷都給你。"這個賭注顯然打動了她。她猶豫了一下，
背對著我坐下。我輕輕捧起她打結的頭發，從發梢開始一點點梳理，
同時用輕柔的聲音講著故事。"很久以前，
森林里住著一個頭發特別長的小精靈..."令我驚訝的是，
唐果果的頭發雖然看起來一團糟，但質地非常好，烏黑發亮，只是缺乏護理。隨著我的梳理，
那些結慢慢被解開，柔順的發絲垂落下來。"...所以小精靈學會了每天好好梳頭，
她的頭發變得閃閃發光，成了森林里最漂亮的精靈。"我講完故事，也完成了梳頭工作。
唐果果摸了摸自己順滑的頭發，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不痛...""因為我有秘密技巧。"我神秘地說，"想學嗎？"她點點頭，
眼中第一次閃現出好奇的光芒。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我教她如何正確護理頭發，
還給她編了一個簡單的辮子。在這個過程中，她漸漸放松了警惕，甚至會主動問我一些問題。
"你為什么懂得這么多？"她歪著頭看我。"因為我學過怎么和小朋友做朋友啊。
"我一邊給她別上可愛的草莓發夾一邊回答。"之前的保姆都不懂。"她低聲說，
"她們只會叫我'別鬧了'或者'安靜點'。"我聽出了她話中的孤獨，輕聲問："爸爸呢？
他陪你玩嗎？"唐果果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他很忙，總是很忙。"她跳下椅子，
"我不想說這個。"我意識到觸碰到了她的敏感點，立刻轉移話題。"看，
鏡子里的你多漂亮！"唐果果站在全身鏡前，驚訝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整潔的頭發，
干凈的小臉（我趁她不注意時已經幫她擦干凈了），配上那個草莓發夾，
完全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這...這是我嗎？"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然是你，一直都是這么可愛的你。"我蹲下身與她平視。
"只是有時候灰塵和亂發把這份可愛藏起來了。"她突然撲進我懷里，
小胳膊緊緊抱住我的脖子。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心頭一暖。"我喜歡你，蘇老師。
"她在我耳邊小聲說。我輕輕拍著她的背："我也喜歡你，果果。"4午餐時間，
節目組準備了豐盛的自助餐。唐果果看到食物，立刻恢復了野性，伸手就要抓盤子里的雞腿。
"等等，"我攔住她，"還記得我們早上說過的嗎？
"她撅起嘴："要用餐具...""沒錯。"我遞給她兒童餐具，"而且，吃飯前要說什么？
"她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拖長聲音說："謝—謝—招—待—"周圍的工作人員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小林偷偷對我豎起大拇指。用餐過程中，我發現唐果果對食物的擺盤特別感興趣。
她會把胡蘿卜片排成花的形狀，用玉米粒在米飯上"畫"笑臉。"你喜歡這樣玩食物？
"我問。她立刻縮回手，以為我要批評她。"對不起...""為什么要道歉？"我笑著說。
"這很有創意啊。看，你把餐盤變成了藝術品。"她眼睛一亮："真的嗎？""當然。
"我拿出手機拍下她的"作品"。"你知道嗎？有一種職業叫食物造型師，
專門把食物擺得又好看又好吃。""我可以當這個嗎？"她興奮地問。"當然可以。
"我趁機說。"不過專業的食物造型師可不會用手直接碰食物哦，他們會用特別的工具。
"接下來的午餐變成了一堂有趣的餐桌禮儀課，唐果果學得格外認真，
因為她知道這些"規矩"背后有她感興趣的目的。午飯后是休息時間，
節目組原本安排了午睡，但唐果果精力旺盛，根本睡不著。
"我好無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我神秘地笑了笑："想不想玩個游戲？
""什么游戲？""變裝游戲。"我從帶來的行李箱里拿出幾套精心準備的童裝。
"我們可以試試不同的風格，看看哪個最適合你。"唐果果立刻來了興趣。兩個小時里，
我們嘗試了公主裙、運動裝、學院風等各種風格。令我驚訝的是，
這個看似粗野的女孩對時尚有著驚人的敏感度，她能準確指出哪些顏色搭配好看，
哪些款式讓她不舒服。"這件領子太緊了...那條裙子轉圈不夠飄...我喜歡這個藍色，
像天空..."她像個專業造型師一樣評價著。我悄悄記下她的偏好，
為明天的正式改造做準備。"蘇老師，"試完最后一套衣服，唐果果突然認真地問。
"明天我們還能一起玩嗎？"我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不只是明天，
接下來的兩周我們都會在一起。我保證每天都有新游戲。"她伸出小拇指："拉鉤？
""拉鉤。"我鄭重地與她勾住手指。"現在，該午睡了，小造型師。"出乎所有人意料，
唐果果乖乖躺下，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我輕輕撫平她額前的碎發，
心想這個被貼上"問題兒童"標簽的女孩，
內心其實住著一個敏感、聰明又充滿創造力的小天使。5第二天一早，
我帶著專業理發師和化妝師來到別墅。經過昨天的觀察，
我已經對唐果果的風格有了清晰的想法。"這是要干什么？
"唐果果警惕地看著理發師手中的剪刀。"幫你變得更漂亮啊。"我拿出ipad，
給她看一些兒童發型的圖片。"你喜歡哪個？"她仔細翻看著，最后指著一個及肩的梨花頭。
"這個！像小公主一樣！""好眼光。"理發師笑著說，"這個發型很適合你的臉型。
"三個小時后，煥然一新的唐果果站在鏡子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新發型完美修飾了她的小臉，精致的劉海下那雙大眼睛更加明亮有神。
我為她選了一套淺藍色連衣裙配白色小皮鞋，清新又活潑。"這是我嗎？"她轉著圈，
看著裙擺飛揚，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當然是你，"我笑著說，"只是展現了最好的你。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小林激動地說："這簡直是魔法！
完全不像同一個孩子！"下午，我安排了社交禮儀課程。通過角色扮演游戲，
我教唐果果基本的禮貌用語和社交技巧。她學得很快，
尤其是當我告訴她"這是小淑女的秘密武器"時，她練習得格外認真。
"請把餅干遞給我好嗎？謝謝！"她假裝在茶會上與娃娃對話，
姿態優雅得像個真正的小淑女。晚飯前，
節目組安排了一個小測試——讓改造前后的唐果果分別與一位工作人員互動，看效果如何。
"測試開始！"導演喊道。第一個場景，是模仿初來時的唐果果——頭發蓬亂，
衣著邋遢的工作人員"小張"走近她。粗魯地說："喂，把遙控器給我！
"唐果果立刻進入角色，雙手叉腰。"不給！你是笨蛋！"還做了個鬼臉。第二個場景，
是改造后的版本——穿著得體的小張走過來，微笑著說："你好，
請問可以借我看一下電視嗎？我想看動畫頻道。"唐果果優雅地點頭："當然可以，
我們一起看吧。"還主動挪出位置。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導演激動地說："這簡直是天壤之別！蘇老師，您太厲害了！"晚上睡前，
唐果果拉著我的手問："蘇老師，明天我們學什么？""明天啊..."我神秘地眨眨眼。
"我們要學習最厲害的技能——如何讓所有人都喜歡你。"她興奮地在床上蹦跳："我要學！
我要成為最受歡迎的小朋友！"看著她閃亮的眼睛，我知道這次改造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個曾經封閉自我的小女孩，正在慢慢打開心扉，展現出她本來的光彩。而我，
一個失業的育兒專家，似乎也在這過程中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6"所有人都喜歡我？
真的可以嗎？"唐果果趴在床上，小手托著腮幫子，懷疑地看著我。"當然可以。
"我翻開準備好的繪本，"不過需要學會小淑女的秘密武器。""什么武器？是刀劍嗎？
"她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體。我忍不住笑出聲："不是那種武器。
看這個——"我指著繪本上小女孩微笑的圖片，"第一個武器是微笑。
"唐果果做了個夸張的齜牙咧嘴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不對，是這樣。
"我示范了一個自然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眼睛也要笑。"她模仿了幾次，
終于掌握了要領。那個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讓我的心都融化了。"第二個武器是禮貌用語。
"我繼續講解，"請、謝謝、不客氣，這些詞就像魔法咒語，能讓人開心。
""像'請把巧克力給我，謝謝！'這樣嗎？"她狡黠地眨著眼。"小貪吃鬼。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過說得很好。"接下來的三天，
我們把各種社交場合變成了角色扮演游戲。客廳變成了高級餐廳，餐桌變成了茶話會，
甚至連洗手間都成了練習"排隊等候"的場所。唐果果樂此不疲，
特別是當我答應她每完成一個"小淑女挑戰"就能得到一顆星星，集齊十顆可以換神秘禮物。
"蘇老師，看我！"第四天早餐時，唐果果主動幫工作人員小林拉椅子。"請坐，小林姐姐。
"小林受寵若驚："謝謝果果，你真是太貼心了。"唐果果沖我眨眨眼，
我悄悄對她豎起大拇指。她已經收集了八顆星星，離目標越來越近。7第五天下午，
我們正在花園里練習"如何優雅地跌倒并站起來"。這是唐果果自己提出的課題，
因為她"經常摔跤，想摔得好看點"。"不對，手要先著地，
然后膝蓋..."我示范到一半，突然注意到花園柵欄外站著幾個小孩，
正好奇地往里面張望。唐果果也看到了，立刻躲到我身后。"你們好呀。"我友好地打招呼，
"我們在玩游戲，要一起嗎？"柵欄外的孩子們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扎馬尾辮的女孩鼓起勇氣問："你們是在拍電視嗎？我們能看看嗎？
"原來他們是附近別墅區的小孩，聽說這里有節目錄制，特地跑來圍觀。我看向唐果果，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角，小臉煞白。我知道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陌生同齡人，是考驗也是機會。
"果果，想不想展示一下你的小淑女技巧？"我輕聲問，"他們可能會成為你的粉絲哦。
"她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終于點點頭。"來吧，小淑女。"我牽著她走向柵欄，
"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唐果果深吸一口氣，挺直了小身板。"你們好，我叫唐果果，
今年七歲。"聲音雖然有點抖，但清晰得體。"你的裙子好漂亮！"馬尾辮女孩羨慕地說。
"謝謝，"唐果果的眼睛亮了起來，"是蘇老師幫我選的。""你會跳舞嗎？
"另一個小男孩問。"會一點..."唐果果看向我，我鼓勵地點頭。
她行了個優雅的屈膝禮，然后轉了個圈，裙擺飛揚如花瓣。柵欄外的孩子們發出驚嘆聲，
紛紛鼓掌。唐果果的臉上綻放出自信的笑容，之前的緊張一掃而空。"我們能做朋友嗎？
"馬尾辮女孩問。唐果果驚喜地睜大眼睛，轉頭看我，我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她興奮地說。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被這意外的發展驚呆了。導演立刻調整計劃，
決定把這段即興互動剪進正片。"太棒了！"錄制結束后，導演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