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湊到我脖頸間,溫熱的氣息帶著蠱惑:
“阿燁,三個月了,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也想我,對嗎?”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手套時,我下意識推開她,迅速把衣襟攏好,滿是抗拒。
傅明月驚訝地睜大眼,隨后起身,臉色難看:
“沈燁,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還想怎么樣?”
“要不是知舟去贖我,我恐怕早就沒命了,比起他,這三個月里,你又為我做過什么?你拿著我送你的珠寶和錢,在外面享受歲月靜好的日子,連工作都沒找一個,我都沒怪你,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吃醋擺臉?”
我慌亂地搖頭:
“我沒有,我剛剛只是條件反射,我一直在……”
傅明月的手機突然響起,喬知舟委屈的聲音傳來:
“明月,我做噩夢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好,我馬上就來。”
傅明月掛斷電話,冷漠地朝我丟下一句:
“行了,別給自己找借口了,看來是我以前太寵你,慣得你越來越任性,知舟還在等我,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說完,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傅明月不知道,就在她到來之前,我剛剛收到一份匿名的電子郵件。
里面是過去三個月來,她和喬知舟的照片。
在我為她賣命籌錢的時候,她帶著喬知舟遠赴拉斯維加斯,為她在賭桌上豪擲十億。
哪怕喬知舟輸的精光,她也只是笑著吻吻他的唇,然后云淡風輕地再次拿出十億籌碼。
他們在巴黎鐵塔下擁吻,在撒哈拉沙漠上并肩看日落,在墨西哥街角的銀飾店里,打造屬于他們的情侶對戒。
我摘掉手套,默默看著那缺了三根手指的猙獰傷口。
淚水陡然落下。
我該怎么對她說,我沒有享受歲月靜好,也沒有動那些珠寶和錢。
我該怎么給她看我殘缺的手和身上無數丑陋的疤痕,這些我曾以為是我轟烈愛情的軍功章,如今都變成了笑話。
嘲笑著我的愚蠢。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說,也不必再看了吧。
我和喬知舟簽的合同是七天,等這七天結束,拿到五百萬,我就攢夠了一個億。
傅明月,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第二天早晨,喬知舟的秘書給我發來短信。
京圈豪門之間,會定期舉辦酒會,交流彼此手中最新的項目和商務信息。
喬知舟要我去貼身保護他。
這原本不在委托的工作范圍內,但想到那五百萬,我還是去了。
我按照短信上的時間趕到時,就看見喬知舟捂著頭在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
而傅明月臉色極黑地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地砸向對方的臉:
“你再敢動知舟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的命。”
旁邊看熱鬧的賓客竊竊私語:
“早就聽說港城大佬傅明月對喬知舟情根深種,哪怕被人罵小三也毫不在乎,今天可算見識了,喬知舟老婆知道自己被綠,不過推了他一下,傅明月就恨不得把人打死。”
“其實喬知舟老婆條件還可以,又和他是青梅竹馬,怪就怪她倒霉,攤上傅明月這樣又美又有本事,身材還火辣的情敵,我要是喬知舟,我也愿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