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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后來雪落滿南山 水木子 26053 字 2025-06-16 11: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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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傅斯冥功成名就那日,從外面帶來一個人。“傅太太不可能是一個啞巴,

況且我失明時,是她一直陪著我。”“傅氏的資產(chǎn),給你一半,以后,就不必聯(lián)系了。

”沈昭昭默然轉(zhuǎn)身,傅斯冥不知道,她從來就不是啞巴,

而家里還有八個童養(yǎng)夫等著她回去聯(lián)姻。這三年,他們都鉚足了勁,等著她回去給個名分。

……傅斯冥繼承傅家的慶功宴結(jié)束后,沈昭昭被他壓著做了三天。做完,

沈昭昭被他帶著去見了一個人。“昭昭,這是我的妻子。”“語柔,這是沈昭昭,我的助理。

”沈昭昭跟了傅斯冥三年,不分晝夜地照顧他,傅斯冥曾說,等他繼承傅家后,

會給她一個名分,要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可現(xiàn)在,沈昭昭看著傅斯冥摟著另外一個女人,

笑瞇瞇地和對方討論等會領(lǐng)證時的細(xì)節(jié),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去。

沈昭昭舉起手打了段手語。“那就祝傅總,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走了幾步后,

手機(jī)一直震動,是傅斯冥發(fā)來的。“昭昭,我是傅氏掌權(quán)人,太太不能是一個啞巴。

”“更何況,三年前我被人設(shè)計失明,是語柔陪在我身邊,我要報答她。”“傅氏資產(chǎn),

我會轉(zhuǎn)一半給你,算是你這幾年照顧我的報酬。”沈昭昭面無表情把消息界面一鍵清空,

確認(rèn)走遠(yuǎn)了不會被傅斯冥看見,轉(zhuǎn)身上了輛邁巴赫。

駕駛座的男人笑得像個老狐貍:“怎么樣?為你準(zhǔn)備的八個童養(yǎng)夫你選哪個?

”“老爸早就跟你說過,真愛是最不可信的東西,如今三年之期已到,認(rèn)輸嗎?

”“他連救命恩人都能認(rèn)錯,昭昭,你這次看走眼了!”沈昭昭搖下車窗,開口,

聲音清冷似冰。“爸,這次我愿賭服輸,裝啞巴游戲我也玩累了。”“你把他們詳細(xì)資料,

給我!”沈昭昭是沈家獨(dú)女。從小,沈父就為她準(zhǔn)備好了八個童養(yǎng)夫,都是孤兒院的孤兒,

就等著沈家大小姐長大。拿到管家遞上來的資料,沈昭昭很是疑惑。“不是八個嗎?

怎么還缺一個?”管家:“江時聞是江家少爺失散多年的少爺,

剛剛被找回……”沈昭昭抬手打斷他,“就他了。”管家:“恭喜小姐一周后,

你們將在新西蘭舉行婚禮,婚宴已經(jīng)訂好了。”手機(jī)這個時候再次振動起來。

估計是發(fā)現(xiàn)被沈昭昭拉黑了,傅斯冥換了個號碼。“你的東西我給你打包好了,

給個新地址吧,我給你寄來。”“雖然我們已經(jīng)分開,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夠珍重。

”三年的不離不棄和救贖。換來的,只有男人一句珍重。沈昭昭手無意識撫上胸口前的紋身,

她琉璃色的瞳孔里反射著淡漠的光。“管家,安排一個最好的洗紋身師。

”第2章聯(lián)姻對象約的地方,是京城最大的會所,沈昭昭第一次來被攔了。

門口服務(wù)員鄙夷地上下打量她,“你連會所的規(guī)矩都不懂,還來這里干什么?

”“這可不是什么廉價小酒吧,去去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沈昭昭眉頭輕蹙,

正準(zhǔn)備說出自己的身份。身后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她雖然是啞巴,

你們也沒有看不起她的資格。”沈昭昭回頭望去,眼神頓時黑沉下來。

傅斯冥和林語柔正往這邊走來。看見沈昭昭出現(xiàn)在這里,傅斯冥明顯也愣了一瞬,

但又快速移開目光。就好像是根本不熟的人。林語柔則是上前親昵地拉住沈昭昭的手。

“別怕!你既然想進(jìn)去,我?guī)氵M(jìn)去就是。”“聽說你跟在斯冥身邊這幾年,

像保姆一般忙前忙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既然要嫁給斯冥,多替他補(bǔ)償你一些,

也是應(yīng)該的。”保姆?沈昭昭聞言心底冷笑連連,她垂眸,

面無表情把自己的手從林語柔手里扯出來。動作明明不大,

林語柔卻像是站不穩(wěn)一般身子晃了晃。傅斯冥立馬上前把林語氣護(hù)進(jìn)懷里,

無聲的視線落在沈昭昭身上,在昏暗中愈顯冰冷。跟在他身邊多年,

這是傅斯冥第一次用這種像是要?dú)⑷说难凵窨此K蛄耸终Z,“放心,

我不是故意來耽誤你的。”“傅斯冥,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一別兩寬,再無干系。

”傅斯冥咬緊牙關(guān),像是在威脅,“你最好說到做到!”說完,他公主抱著林語柔,

和沈昭昭擦肩離開。路過的時候。林語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尖銳的高跟踢上了沈昭昭的額頭。沈昭昭的眼角因為疼痛泛著水光,她剛要起來,

眼前出現(xiàn)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三年不見,那張臉依舊帥得人神共憤。“疼嗎,昭昭?

”他眼中的心疼似是要溢出來。沈昭昭避開他的手,兀自站起來,

她眼珠滾動打量了一番江時聞后,說了一句:“江家獨(dú)子,家底并不比沈家差,你答應(yīng)聯(lián)姻,

莫不是有……”后半句她沒說,江時聞似是懂了,

他妖孽的臉上染上紅暈:“你若擔(dān)心貨不對板,可以先驗貨。”“不必了。

”沈昭昭隨意丟開文件,經(jīng)歷過和傅斯冥這段失敗的感情。她對真心這種東西,

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有句話說得對,男人的心哪有錢重要。江家有錢有權(quán),

江時聞好歹知根知底,也算是她的童養(yǎng)夫之一。“一周后的婚禮,別遲到。

”沈昭昭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往外走。江時聞見狀拎包跟了上去。兩人才出包間,沈昭昭一抬頭,

就看見走廊盡頭的傅斯冥。后者正站在那吸煙,沈昭昭最討厭煙味了,

可每次傅斯冥偏要當(dāng)著她的面吸煙,現(xiàn)在他倒是知道避開了。沈昭昭本不想搭理他,

傅斯冥卻快步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沈昭昭,我知道你氣我要跟你分開!

”“但我也跟你說過,我希望你自己珍重,結(jié)果呢?你挽回不了我,就找個男人來故意氣我?

”“你能不能自愛一點!”沈昭昭似笑非笑地看了傅斯冥一眼,她記著自己人設(shè),

打了手語:“你憑什么覺得,我是因為你,才找的他?”傅斯冥一愣,接著嘲諷冷然一笑。

“不是因為我,那是因為什么?你不會要告訴我,你要跟他結(jié)婚吧!”江時聞頓時有些生氣,

把傅斯冥重重推開。“請你放尊重點,昭昭是我的……”“傅總!”傅斯冥的人突然找到他,

急得滿頭大汗。“夫人受傷了!”第3章傅斯冥一著急,根本沒聽清江時聞那句未婚妻。

沈昭昭遞給了江時聞一個眼色。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讓江時聞明白,這是讓他先走。

他眼里閃過哀怨,但還是順從轉(zhuǎn)身離開。傅斯冥的額頭上全是沁出來的薄汗:“怎么會?

語柔為什么會受傷,哪個不要命干的!”下屬眼神飄忽,結(jié)結(jié)巴巴道:“動手的人,

說是替沈小姐,打抱不平。”對方說完,沈昭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

就被傅斯冥粗暴地連拖帶拽拉到了林語柔所在的包間內(nèi)。

包廂內(nèi)林語柔的手裹著紗布正在往外滲血,傅斯冥溫柔地把人攬在懷中,眼中殺意迸射。

“沒關(guān)系,誰敢動你,我讓他銼骨揚(yáng)灰!”沈昭昭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心頭驀然一陣刺疼。

一年前。傅家正室想除掉傅斯冥這個私生子。明知是鴻門宴。

是沈昭昭替他坐上那輛動了手腳的車。車禍慘烈,她險些丟了半條命!那時的傅斯冥,

站在她病床前,愧疚又無奈。“昭昭,我恨他們,我恨他們傷了你。”“但是我沒辦法,

我有顧慮。”“你放心,等我坐上那個位置,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人傷你!”可今天,

傅斯冥在安撫好林語柔后,轉(zhuǎn)身,冷漠著朝沈昭昭丟來一把刀。“往自己手臂上劃十下,

我可以放了你。”“沈昭昭,你動語柔,就是找死!”沈昭昭比劃著手語,一下比一下重。

“我說過,這不是我吩咐的。”動手的人,她甚至不認(rèn)識。林語柔在傅斯冥懷里輕顫眼睫,

無辜又脆弱,“斯冥,或許是誤會呢,我覺得沈小姐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好奇,

為什么他會知道你和沈小姐的事。”“算了,這次的事是我倒霉,

你別追究沈小姐的責(zé)任了好不好。”傅斯冥眼神越發(fā)陰鷙,

咬緊后槽牙冷笑:“自己下不去手,那我?guī)湍恪!闭f著,

他舉起刀子在沈昭昭的胳膊上劃了一個十字。鮮血直流,沈昭昭疼得臉色都白了,

她身體一踉蹌,看向傅斯冥時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她比劃了一句:“傅斯冥,你完了。

”接著,沈昭昭端起酒杯,毫不猶豫把酒潑在傅斯冥臉上,潑完,還不忘比了一個中指。

下一秒,外面響起警察的警告聲。“我們接到舉報,這里在進(jìn)行非法交易,趕快開門!

”第4章沈昭昭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沒走多遠(yuǎn)。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

捂著她的口鼻把她拖進(jìn)了幽深的小巷子。聞著身后那人熟悉的冷香氣息。

沈昭昭緊繃的神經(jīng)緩緩放松下來。出來的時間倒是比她想得快一點。

傅斯冥粗暴把沈昭昭抵在墻壁上,像是氣到極點,尾聲都在顫抖。“你報警是幾個意思?

”借著昏暗的燈光。沈昭昭打的手語,傅斯冥還是能看清楚。“因為我看到了,

你眼底的殺意。”“傅斯冥,至少在看到林語柔受傷那一瞬間,你想殺了我,不是嗎?

”沈昭昭漂亮的黝黑瞳孔,倒映著傅斯冥憤怒和心虛。他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沈昭昭,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什么都能補(bǔ)償你,但是語柔是無辜的。”“算我求你,

不要傷害她。”沈昭昭冷靜地看著眼前垂著頭的男人。想了想,問他。

“是因為她陪你走過了失明的那段時間嗎?”傅斯冥嘴唇蠕動,最后緋紅著眼眶。“對,

當(dāng)時我就已經(jīng)在心底發(fā)誓,我此生必娶那個女人為妻。”“只是等我眼睛好了,她卻不見了。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她,又遇到了你。”“昭昭,你能理解我對嗎?

”沈昭昭甚至有些想笑了。傅斯冥看著沈昭昭這個樣子,莫名有些煩躁。

尤其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沈昭昭和那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傅斯冥眼神微凜。

他捏住沈昭昭的下巴,“那你呢,還不是著急去找下一個。”“沈昭昭,你有什么資格怪我。

”“對,我是不要你了,可是你看清楚,你是一個啞巴,無權(quán)無勢的啞巴,除了我,

還有誰能看上你。”她冷著臉?biāo)﹂_傅斯冥的手,轉(zhuǎn)身就想走。傅斯冥卻像是被徹底惹怒一般。

他沖上去把沈昭昭摟進(jìn)懷里。熾熱又急切的吻落下,手開始探入那些熟悉的地帶。

沈昭昭反抗不了傅斯冥,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胸腔里泛起一股劇烈的情緒。

不是委屈,是惡心!她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費(fèi)力推開傅斯冥之后,又狠狠給了他幾巴掌。

沈昭昭顫抖著拉上自己凌亂的衣服,對著傅斯冥惡狠狠打了幾個手語。“你會后悔的!

”接著,她又詭異地笑了起來,抬起手指著巷子口的方向。

傅斯冥不明所以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看著巷子口站著臉色發(fā)白,杏眸含淚,

人都開始搖搖欲墜的林語柔之后。傅斯冥臉上的血色驟然消失。

沈昭昭臉上卻露出了近似快意的笑容。傅斯冥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回過頭眼神森然又陰鷙的盯著沈昭昭。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沈昭昭,我說過,

不要招惹她。”沈昭昭忍著生理性的眼淚,撞開了傅斯冥的肩膀,挺直脊背離開。

路邊已經(jīng)停好了輛保時捷911。沈昭昭熟稔打開車門坐上去,揉著發(fā)紅的手腕,

撇了眼旁邊盯著前方眼睛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江時聞。“收起你想撞死他的想法。

”“也不怕臟了自己的車。”第5章江時聞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澈起來。

可看著沈昭昭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他握緊了方向盤,眼尾都紅了。“從小到大,

我們八個人那都是舍不得讓你擦破一點皮。”“傅斯冥那個畜牲,怎么敢的啊。

”沈昭昭打開車窗,靠著吹夜風(fēng),語氣輕飄飄的。“怪我自己眼瞎。

”只是當(dāng)年在那場宴會上,多看了一眼瘦得看不出人樣,

被一群富家小姐公子當(dāng)玩意欺凌的傅斯冥。她突然有些心軟。主動上前替傅斯冥趕走那些人,

又帶著他回了自己的別墅。一照顧,就是五年。現(xiàn)在回想起來。

沈昭昭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什么心理。沈父戲謔看著沈昭昭撿回來的男人,一針見血。

“當(dāng)個寵物養(yǎng)養(yǎng)得了,昭昭,小心農(nóng)夫與蛇。”沈昭昭不信邪。她跟親爹打賭,

裝啞巴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那五年留在傅斯冥身邊。她想證明,就算沒有那些因素,

傅斯冥遲早會愛上她。因為兩人靈魂是共鳴的。可是現(xiàn)實首先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婚紗設(shè)計師仔仔細(xì)細(xì)給沈昭昭量好維度,笑得殷勤,“沈小姐,你放心,雖然有點著急,

但三天內(nèi)必定能交到你手上。”沈昭昭頷首,指了指旁邊的婚紗。“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我再試試其他的。”沈昭昭換了身魚尾,拉開簾子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的,卻是傅斯冥。

傅斯冥看見沈昭昭,黑眸里先是閃過一絲驚艷。接著快速恢復(fù)平靜。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輕笑一聲,“跟在我身邊三年,你唯一學(xué)會的本事就是來跟蹤我嗎?

”沈昭昭連一個正眼都不想給傅斯冥,提著裙擺走向窗戶。傅斯冥卻黑著臉跟上去。

“沈昭昭,你什么意思?”“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就算是穿著婚紗來逼婚也沒有用。”沈昭昭不耐地舉起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傅斯冥咬緊了后槽牙。“斯冥。”林語柔小跑著走進(jìn)來,她激動得小臉泛紅,

在傅斯冥面前轉(zhuǎn)了個圈。“快看看,這身好看嗎?”可她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沈昭昭也在。

不僅在,還跟著她穿著同樣款式的婚紗。只是沈昭昭個子更高,氣質(zhì)更好。林語柔輸?shù)脩K烈。

她眼底閃過怨恨,再次抬眸看向傅斯冥的時候,只剩下脆弱的淚光。“斯冥,我就說了,

沈小姐不會真心祝福我。”“你看,她還特意穿了跟我一樣的婚紗裙。”“要不然,

我這新娘的身份,也讓給她吧。”看著林語柔簌簌掉淚的模樣,傅斯冥心疼得手足無措。

轉(zhuǎn)過頭眼神冰冷盯著沈昭昭。“來人,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其實沈昭昭也沒想過,

自己就算是和傅斯冥分開,也會鬧得如此不堪。她被幾個保鏢死死按住。隨著他們的動作。

沈昭昭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越來越多。沈昭昭氣得咬緊牙關(guān),看著傅斯冥的眼神,像是要?dú)⑷恕?/p>

傅斯冥只顧著哄林語柔。他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輕聲細(xì)語,“語柔,我說過,她敢招惹你,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第6章甚至有保鏢大著膽子說著污言穢語。“傅總,

這女的身材實在是不錯。”“您看……”“賞你們了。”傅斯冥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沈昭昭聞言頓時激動掙扎起來。她險些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她真是看走人了。

傅斯冥不僅不能被托付終身。甚至連人都不算。保鏢淫邪伸出手扯開沈昭昭胸前的布料。

卻被猛然驚得爆粗口。“握草,這是什么東西,好惡心。”傅斯冥聽到動靜這才抬起頭。

只是冰冷不耐的目光在觸及到沈昭昭鎖骨下的那一片血肉模糊,臉色頓時慘白。

他甚至有些顧不上懷里的林語柔,把她直接推開。傅斯冥大步走到沈昭昭身前,捏緊雙拳,

開口質(zhì)問。“沈昭昭,你把紋身挖了?!”沈昭昭抬起頭,殘紅的眼底,是麻木是厭惡。

她沒有回答,只是嗤笑一聲。本來是打算洗的。但是洗紋身師告訴沈昭昭,

就算洗了也會有痕跡。沈昭昭下定決心和傅斯冥的過往一刀兩斷。索性直接叫人挖了。

傅斯冥頓時被刺激得呼吸急促。他失控地捏住沈昭昭的肩膀。“你為什么要挖掉紋身。

”“你分明說過,它要陪著你一輩子。”“它分明是……”傅斯冥說到關(guān)鍵處語氣一哽,

只是眼神半是委屈半是憤怒地瞪著她。保鏢松開沈昭昭。沈昭昭有了喘息的機(jī)會。

她打著手語。“先拋棄那段過往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傅斯冥徹底啞然,他恍然后退兩步,

接著轉(zhuǎn)身離開。林語柔氣得跺腳,剜了沈昭昭一眼,跟著追出去。沈昭昭癱坐在原地,

反應(yīng)了一會后,拿著紙一遍又一遍擦拭剛剛被傅斯冥碰過的地方。

直到胃里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逐漸停歇。沈昭昭才走出婚紗店,

看見江時聞發(fā)來的99+消息,有些心虛。她是瞞著他來試婚紗,就沒打算叫他一起。

為了給江時聞順毛,沈昭昭只能答應(yīng)陪同他一起去拍賣會的要求。到了晚會的時候。

來得不只有江時聞,還有另外七個沈父給沈昭昭從前準(zhǔn)備的聯(lián)姻對象。

雖然沈昭昭沒有選擇和他們走到一起。但這幾個人,自小都是把沈昭昭當(dāng)親妹妹看待。

幾個人商量得很好。今天晚上,讓沈昭昭花一分錢,那就是他們的問題。

沈昭昭來到主辦方提前準(zhǔn)備好的位置,正準(zhǔn)備坐下,卻被人拽住手腕。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傅斯冥。沈昭昭厭惡蹙眉。陰魂不散。

傅斯冥冷漠陰鷙的目光從沈昭昭和她身邊的江時聞身上掃過。“沈昭昭,我是不是跟你說過,

不要利用其他男人來激我,沒有用。”“還有,這位置,是語柔的。

”江時聞聽這話頓時就忍不住笑了。“林語柔?”“林家有什么資格坐第一排。

”傅斯冥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倨傲,“林家不夠格,那若是以傅家未來夫人的身份呢?

”第7章看到快要爭執(zhí)起來。主辦方抹著冷汗小跑過來。

只需要看一眼沈昭昭和她身后的八個男人。主辦方頓時冷汗浸浸,險些跪下來。

沈昭昭輕飄飄遞了個眼色過去。主辦方立馬把快要嘴邊的話換了一番。

他皮笑肉不笑對著傅斯冥解釋。“傅總,

這第一排的位置的確提前被沈小姐和這幾位先生包下了。”“我們拍賣會的規(guī)矩就是如此,

訂下的位置,是不可再改變。”傅斯冥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林語柔在他身邊,

小意溫柔般安慰著。“沒關(guān)系的斯冥,我不在乎這些。”“只是覺得,沈昭昭也太過分了點,

就算是想做樣子給我們看,找一個男人就算了,還要想方設(shè)法地多找?guī)讉€。

”“必定是花了不少錢吧。”傅斯冥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了然的笑。

他眼神陰沉走到沈昭昭身前。“我給你的那些錢,你都花在這上面了,對嗎?

”“這樣缺男人,不如我去幫你找,要多少有多少。”沈昭昭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接著拉著江時聞坐下。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傅斯冥眼底的陰冷恨不得把空氣凍結(jié)。

他黑著臉叫來助理。等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主持人上臺笑吟吟開始介紹。

只是每出一個沈昭昭感興趣的東西。傅斯冥那邊有機(jī)會派人舉牌子。“龍紋紫玉璧,

傅少點天燈!”“祖母綠全套首飾,傅少點天燈!

”傅斯冥這些毫不保留對林語柔的寵愛和關(guān)注。像是一記巴掌,狠狠摔在沈昭昭的臉上。

畢竟京城圈子里大部分可能不知道沈昭昭是沈家獨(dú)女。但一定知道,

她是自傅斯冥還是一個私生子開始就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甚至還有一些人嘀咕起來。

“如果是我,我也選擇林語柔,沈昭昭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還厚著臉皮來,

真以為可以要到一個名分啊,只不過是一個陪睡的玩意了。

”“你說這啞巴睡起來是什么滋味?”江時聞臉色已經(jīng)無比難看了。他咬著后槽牙,

眼神陰鷙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不會說話,那就讓他們永遠(yuǎn)閉上嘴。”“不必了。

”在所有人揶揄嘲弄的目光中。沈昭昭卻很冷靜,只是嘴角勾勒出一絲諷刺的笑。“沒意思,

你們先玩,我走了。”沈昭昭起身離開。林語柔盯著她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才走出慈善拍賣大廳,林語柔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怼!吧蛐〗悖鋵嵥冠そ裉煲膊皇枪室獾摹?/p>

”“他只是想對我多好點。”“這樣吧,那么多東西我也用不上,挑一個你喜歡的,拿走吧。

”“只是以后啊,你別出現(xiàn)在斯冥身前了,他就快要和我結(jié)婚,

你也不想當(dāng)被人瞧不起的第三者吧。”林語柔抬起下巴,一副施舍的姿態(tài)。

恰好這個時候有工作人員端著剛剛傅斯冥拍下來的東西走來。

沈昭昭一個正眼都不想給林語柔,拿出手機(jī)對著她打出了一段話。“不好意思啊林小姐,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要別人用過的東西的習(xí)慣。

”第8章林語柔立馬就聽懂了這番話的意思。氣得一張漂亮的臉都險些扭曲起來。

她余光恰好瞥見出來尋她的傅斯冥。立馬把托盤里的珍寶抓起來丟進(jìn)水里。落水聲清晰,

隨之而來的,是林輕語委屈的哭聲。“斯冥,我也不知道沈小姐要生這樣大的氣。

”“我只是看她似乎不高興,就想著,我送她一些首飾。

”“但是沈小姐直接把東西丟人工噴泉里了。”林語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傅斯冥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快步走到沈昭昭身前,

猝不及防拽住她的手往水池里一扔。冰冷的水頓時浸了滿身,沈昭昭冷得忍不住打寒顫。

她衣服頭發(fā)全部打濕,狼狽得不成樣子。水霧的世界里,只有傅斯冥那張冷漠的臉十分清晰。

“你瞧不上語柔的心意,那這東西你也不配拿。”“東西是你丟的,那你就找給我找出來。

”林語柔躲在傅斯冥身后,明明是幸災(zāi)樂禍一臉得意的模樣。嘴上還在假惺惺道。“斯冥,

要不然算了吧。”“沈小姐也只是太愛你,放不下你。”傅斯冥嘆氣,臉上浮上一絲失望。

“她哪里是愛我,她當(dāng)初對我好,還不是因為我傅家私生子的身份,更何況,她是一個啞巴,

若不找一個男人依靠,又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只恨,只恨和她認(rèn)識,

只恨被她無辜的外表蒙蔽。”沈昭昭冷得幾乎失去知覺。

她費(fèi)力把水里的珠寶首飾撈出來摔在傅斯冥的腳邊。接著,抬起手打手語。“傅斯冥,

希望你永遠(yuǎn)都不要因為自己的話后悔。”傅斯冥沒有回答,只是吩咐讓人把珠寶收拾好,

接著拉著林語柔的手快步從狼狽的沈昭昭身前離開。沈昭昭一時間氣急攻心,又沒扛住寒氣,

就這樣暈了過去。傅斯冥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但他只是腳步頓了一瞬。那天回去之后,

沈昭昭發(fā)了三天的高燒。江時聞寸步不離守著她。見沈昭昭醒來,江時聞?wù)V请p泛紅的眼。

“昭昭,都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按照原定的時間,

你準(zhǔn)備好,后天我們就要出國成婚了。”沈昭昭盯著天花板打斷江時聞的話。說完。

她閉上眼,再次陷入沉默。其實她并沒有因為傅斯冥的涼薄行為傷心欲絕。一個不忠的男人,

在她看來,跟一團(tuán)垃圾沒有什么兩樣。可偏偏傅斯冥說。他覺得沈昭昭對他好。

只是有利可圖。他讓沈昭昭覺得,自己的三年真心,跟喂了狗沒有什么區(qū)別。

甚至想起這句話,沈昭昭胃里有些控制不住地翻江倒海起來。在要出國的前一天晚上。

沈昭昭收到傅斯冥發(fā)來的一張圖片。是她三年留在傅斯冥所有生活痕跡。

就這樣隨意被人扔在路邊垃圾堆。“沈昭昭,語柔要搬來,你這些東西,你自己不想處理了,

那我只能給你處理了。”沈昭昭看著箱子里的一個湛藍(lán)色的尾戒時愣了一下,隨即打字回復(fù)。

“我馬上來。”其他東西無所謂,但那尾戒,是代表著沈家下一任女婿的信物。

第9章沈父曾告訴沈昭昭。若是未來遇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就把這個尾戒送給對方。

沈昭昭很早就打算把尾戒送給傅斯冥了。但這三年,她也在考驗他。一路走來,

她以為自己終遇良人,可以托付真心。于是,沈昭昭的打算是等傅斯冥徹底接手傅家之后。

就會親手把尾戒交在他手上,并告訴他所有真相。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和他修成正果,

而是他迫不及待要和另一個女人奔赴婚姻殿堂。后來事情一多,她就忘記了尾戒的事。

沈昭昭到地方后,很快就找到了尾戒。她不想浪費(fèi)時間,

看了眼那些東西里和傅斯冥最后的三年回憶。沈昭昭選擇直接點燃。正要離開的時候,

林語柔卻突然帶著保鏢攔住沈昭昭。林語柔眼神怨毒看著沈昭昭,

抬起手指了指她手上的尾戒。“來人,把這個小偷抓住。”沈昭昭人拖著頭發(fā)帶進(jìn)房子里。

林語柔全然沒有在外的溫柔無辜模樣。她走到沈昭昭身前。揚(yáng)起手給了沈昭昭狠狠幾巴掌。

又把她手上的尾戒搶過去放在手上把玩。林語柔居高臨下看著沈昭昭,

“這可是難得的藍(lán)水晶,價值上億,沈昭昭,傅斯冥給了你不少錢吧,

你居然還要厚著臉皮來偷東西,果然是一副窮酸樣。”沈昭昭咽下口中的血沫子,沒忍住,

“這個尾戒原本就是我的東西!”“若是你不信,可以把傅斯冥叫來對峙!

”林語柔聞言一愣,目光幽幽盯著沈昭昭,嘴角是一抹詭異的笑容。“原來,你會說話啊。

”沈昭昭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林語柔轉(zhuǎn)過身,眼神陰狠又惡毒地吩咐傭人。

“既然她偷了東西還死不承認(rèn),那就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帶她去地下室。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折騰她,誰讓她叫的聲音最大,我就給誰一百萬。

”在錢財?shù)恼T惑下,這群人看著沈昭昭的眼神就像是豺狼看著肥肉。沈昭昭身子顫抖。

“林語柔,你必定會為此付出代價。”林語柔笑得得意。“那我就等著那天。

”傅斯冥回到家里的時候,依稀能聽到地下室傳來陣陣慘叫聲。他忍不住蹙眉,“什么聲音?

”林語柔嬌嬌怯怯地靠在他身邊撒嬌。“一個不懂事的傭人,偷了我的東西還不承認(rèn),

我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傅斯冥覺得這個借口有些蹩腳。

但是看著林語柔粲然的笑容沒說什么。畢竟她當(dāng)初愿意待在瞎了眼的他身邊三年,

心底能壞到哪里去。傅斯冥正打算跟林語柔回房間休息。卻猛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為何,他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沈昭昭。但是又覺得自己瘋了。沈昭昭是啞巴,

她怎么可能會發(fā)出聲音。被那慘叫聲吵得有些心煩意亂。傅斯冥索性拉著林語柔的手往外走。

“今晚我們出去住,明天直接去婚禮現(xiàn)場。”林語柔看了眼身后的房子,

眼底閃過一絲陰惻惻的得意。傅斯冥全然沒注意到,他前腳剛走,

后腳江時聞就帶著人找上門來。看到地下室里被打得幾乎暈厥的沈昭昭。

江時聞眼神像是要?dú)⑷恕K⌒囊硪戆焉蛘颜驯饋恚庾叩臅r候,跟身后人吩咐了一聲。

“叫拆遷隊來把房子拆了。”“若是傅斯冥有臉來問,就跟他說,他和京城江家和沈家的賬,

我會慢慢跟他算。”懷里的沈昭昭恢復(fù)了一些意識。她難得脆弱地縮在江時聞懷里,

“江時聞,我們走吧,我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第10章“傅先生,

你愿意娶眼前的這位林小姐嗎?”“無論貧窮與富貴,風(fēng)雨共度,白頭偕老。

”傅斯冥開口想說我愿意的時候。卻在一瞬間,突然把眼前的林語柔看成了沈昭昭。

他想象著沈昭昭穿著婚紗站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只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因為他遲遲不回應(yīng)。

下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議論起來。林語柔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干笑道,“斯冥,

你是不是高興傻了。”“快點說話呢,大家都等著。”她的聲音把傅斯冥拉回現(xiàn)實。

傅斯冥眼底閃過暗芒,突然覺得好沒意思。就這樣敷衍把戒指戴在林語柔的手指上。

“程序繁復(fù),精簡一些,反正只是走個流程,這些沒必要。”一邊說著,

傅斯冥還不忘給司儀一個陰冷的目光。司儀立馬悻悻然離開。林語柔看著手指上的鉆戒,

心底沒有一絲欣喜,眼底甚至還帶著一絲屈辱。

她所盼望的和傅斯冥的盛世婚禮就這樣草草了事。傅斯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整個婚禮下來,

看了十幾次手機(jī),幾十次門口。似乎在期待什么回信,又在期待什么人出現(xiàn)。

可直到婚禮結(jié)束。門口也沒出現(xiàn)那個熟悉的人影。傅斯冥有些恍惚。

沈昭昭居然就甘心他娶了別人。林語柔不信邪,她強(qiáng)忍著不甘的情緒,挽著傅斯冥的手,

嬌媚又害羞地在他耳邊提醒。“斯冥,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們回去吧。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和我……”林語柔話還沒講完。

傅斯冥就先一步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他只覺得自己心口莫名壓著一塊大石頭。悶得慌,

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這種窒息感,在林語柔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越發(fā)明顯。

“公司還有事。”傅斯冥隨意找了個借口,“改天我再好好陪你。”傅斯冥說完就走,

林語柔則是被他直接拋棄遺留在豪華且空曠的婚殿中央。林語柔看著傅斯冥的背影,

有些失控,表情猙獰把捧花狠狠砸在地上。傅斯冥上了車,按揉著太陽穴,

眼神銳利地看向前面開車的助理。“你們今天是不是故意把她攔在了外面。

”“不然她怎么可能不會來我的婚禮現(xiàn)場。”傅斯冥很清楚沈昭昭對自己的深愛程度。

她估計做夢都想嫁給他。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跟了他三年的無權(quán)無勢的啞巴。

如今他公然拋棄了她,娶了林語柔。京城怕是再也沒有人敢要沈昭昭。

傅斯冥深知自己對不起她,但是也想清楚了。若是她日子過得艱難,他不介意把她養(yǎng)在外面。

只要沈昭昭肯聽話,不去招惹林語柔。她和林語柔人一南一北,互不打擾,也不是不行。

助理則是眼神莫名地看了眼傅斯冥。“傅總是說沈小姐?”“她的確沒出現(xiàn),不僅沒出現(xiàn),

你吩咐的婚禮邀請函我們發(fā)過去,那邊也拒收了。”拒收兩個字,

像是一塊大石頭驟然砸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傅斯冥心底一層層名為不安和煩躁的漣漪。

第11章林語柔也從未跟他說過,沈昭昭回從前的公寓里取走兩個人那些東西。

按照傅斯冥對沈昭昭的理解。她肯定還是不愿意放下。既然放不下,

現(xiàn)在這些行為跟賭氣沒什么區(qū)別。不出三天,她肯定憋不住。傅斯冥也是憋著一股氣。

咬著后槽牙吩咐,“去公司。”但說完,還是有些不自然地吩咐了聲。“公寓那邊,

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記得立馬通知我。”助理自然明白傅斯冥口中的風(fēng)吹草動是什么意思。

他眼里閃過一絲怪異,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乖巧地應(yīng)了下來。傅斯冥就這樣在公司睡了三天。

林語柔有些忍不住了。她精心打扮來到傅氏。“斯冥。”林語柔含淚,怯怯地盯著傅斯冥,

“是不是我哪里讓你不高興了,你為什么這幾天都躲著我。”“若是你不愛我的話,

我離開就是。”看著林語柔這個樣子,傅斯冥還是忍不住心軟。他把人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

眼神溫柔寵溺,卻說著違心的話。“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愛你,

只是這段時間公司事太多,你也知道,我才接手傅家,還有許多沒辦法適應(yīng)的地方。

”林語柔依偎在傅斯冥的懷里,幽幽開口,“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呢。”“你都不知道,

當(dāng)年為了順利照顧你,我險些被家里人趕出家門。”“大家都說,讓我離你遠(yuǎn)點,

說你是一個私生子還瞎了眼,看不到未來。”“可是我不想管,我只知道,我若是放手了,

你怎么辦。”“所以我甚至可以不要林家千金這個身份,我也不能失去你。

”林語柔一番話下來,惹得傅斯冥的心開始輕顫。他覺得有些愧疚。

雙手一提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動情地吻上林語柔的唇。“語柔,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會舍得負(fù)你。”林語柔眼底閃過激動的光芒。

激動地扭動著柔軟的腰肢去迎合傅斯冥。情到深處的時候。傅斯冥突然摸到了一塊冰涼。

淡藍(lán)色從他余光中劃過,讓傅斯冥立馬冷靜下來。他鬼使神差拽緊了林語柔的手腕,

盯著她手上的尾戒。“這個尾戒,哪里來的?”林語柔還沉溺其中,

絲毫沒發(fā)覺傅斯冥的不對勁,聲音嬌媚解釋。“我上次在拍賣會看到的,覺得適合你,

就買下來了。”聞言,傅斯冥的眼神頓時變得陰冷無比。他突然起身,

把林語柔重重推在地上。林語柔摔懵了,捂著摔疼的手,愣愣地看著傅斯冥。

傅斯冥咬緊后槽牙,一字一句,“你騙我。”“這尾戒,是沈昭昭的。”“她的尾戒,

為何在你手上?”“那天,她去公寓了,對嗎?”面對傅斯冥一句一句的質(zhì)問,

林語柔臉色微微發(fā)白,眼里的心虛越發(fā)濃郁。傅斯冥蹲下身來攥緊林語柔的手。

“你若是不說,我可以去查家里的監(jiān)控。”聞言,林語柔瞳孔顫抖,

恐懼頓時把她心臟包裹住。第12章眼看著傅斯冥要離開去看監(jiān)控,

林語柔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去。“斯冥。”林語柔尾音都在顫抖,“對,我的確騙了你,

她那天來了公寓,但是我沒告訴你實話,是有原因的。”“她那天來了之后,二話不說,

就要把東西燒掉。”“這個尾戒,還是我覺得可惜了才留下來。

”“我是怕你知道這件事之后,心里不舒服。”傅斯冥微微失神,語氣有些苦澀,

“她把東西都燒了?”林語柔眨眨眼,故意道。“那可不是,那么多名貴的東西,

她說燒就燒了。”“斯冥,你這幾年跟她在一起肯定很辛苦吧,

如此敗家……”后面的話傅斯冥聽不進(jìn)去了。滿腦子都是林語柔那句,沈昭昭把東西燒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和沈昭昭心知肚明。他故意讓人丟出去要沈昭昭來拿的東西。

都是兩人那幾年的回憶。是沈昭昭視若珍寶的東西。腦子不斷嗡嗡作響,

一直以來盤根在心頭上的不安在此時此刻到達(dá)頂點。傅斯冥也顧不上還在楚楚可憐讓林語柔。

失魂落魄往外走。正巧碰見來找他的助理。助理很著急,語速有些快,“傅總,

不知道為什么,京城那兩個頂級世家,江沈聯(lián)合來對付傅氏,我們資金鏈快斷了。

”“傅總你要去哪里啊,下午有個千萬項目要你親自出面,這是傅氏資金鏈恢復(fù)的機(jī)會,

你可不能走,你……”“滾!”助理話還沒說完,傅斯冥就已經(jīng)把他重重推開。

助理抬頭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傅斯冥這個樣子,涌上嘴巴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

此時此刻的傅斯冥,眼眶殘紅,俊美的臉上滿是薄霜和戾氣。眼底洶涌的憤怒看了讓人心顫。

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他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助理是第二次見。上一次,

是沈昭昭替他坐上那有問題的車,出了車禍。

傅斯冥抱著渾身是血的沈昭昭沖進(jìn)醫(yī)院求醫(yī)生救活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連闖了十個紅燈。從公司到公寓半個小時的路程,傅斯冥只花了十分鐘。他著急想要去印證。

總覺得沈昭昭不會真的把東西燒了。但當(dāng)傅斯冥滿懷期待趕回去。看到的,

卻是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的公寓。傅斯冥先是一愣,接著怒氣沖沖沖上去叫停工人們。

“你們這是干什么,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地盤嗎!”“誰干的,這都是誰干的,住手!

”工人只是莫名其妙地瞥了傅斯冥一眼。傅斯冥氣得要報警。身后卻傳來一道聲音。“傅總,

見諒,這段時間我們想辦法聯(lián)系過你,但是聯(lián)系不上。”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滿身貴氣。他推了推眼鏡,開口自我介紹。“我是江家的管家,要把你家推了的,

也是我們江少的意思。”傅斯冥咬緊后槽牙,“江家就算是再有錢有勢,

也沒道理去毀了我的房子吧。”管家卻冷笑。“傅少不清楚嗎,

你的妻子綁了沈家獨(dú)女沈昭昭,關(guān)在地下室凌虐她。”“這筆賬,怎么算?”“對了,

沈昭昭還是我們江總的未婚妻。”“恭喜你,同時得罪了江沈兩家。”傅斯冥如遭雷擊,

半天才無比震驚囁嚅的問出一句話。“沈昭昭,是京城首富沈家的女兒?

”第13章這是江時聞第五次因為冰島的食物險些崩潰摔門而出。沈昭昭看著他這個樣子,

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是回去吧,不要為難自己。

”江時聞用叉子狠狠戳了盤子里的仰望星空,咬牙切齒,“不行,我為了你背了好大一口鍋。

”“我這個時候回去,你爹會打斷我的腿。”“另外那七個也是。”沈昭昭有些心虛,

輕咳一聲,“對不起啊。”她和江時聞去了新西蘭后。因為身上有傷,原本的婚期延遲。

要結(jié)婚的前一天,沈昭昭單獨(dú)找到江時聞。她后悔了,她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

還以為江時聞必定會傷心欲絕地質(zhì)問她,那他怎么辦。卻沒想到,

江時聞只是對著沈昭昭微微一笑。“昭昭,那我?guī)湍闾踊椤!边@樣一逃,兩人背著雙方父母,

跑來了冰島。但是罪名都是江時聞背。畢竟在逃婚的前一晚,江時聞對江家的人說。

“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沈昭昭,娶她也是沒辦法。”在沈父的視角里。

自己的寶貝女兒是被這番話氣跑了。他現(xiàn)在險些在全世界下對江時聞的追殺令。江時聞郁悶。

但是看著沈昭昭的一張笑臉,又覺得都值得。沈昭昭對著江時聞?wù)UQ邸!叭タ礃O光嗎?

”江時聞怕冷,但是盯著沈昭昭亮晶晶的眸子。他咬著牙點頭。“你想去,我就陪著你。

”兩人等到半夜,一深一淺上了雪山。看到絢爛的極光掛在夜幕上。沈昭昭一激動,

拉著江時聞的手,“快看啊,他們說,在極光下許愿的話,百試百靈。

”江時聞垂眸看著沈昭昭開心的樣子,眼里的溫柔和寵溺濃烈得險些溢出來。

“我就不許愿了。”“為何?”沈昭昭疑惑。江時聞鴉羽似的長睫微顫,

努力遮掩住眼底的情緒。“因為我的愿望,若是說出來,那就是難為老天爺了。

”“還不如不說。”沈昭昭更加好奇,圍著江時聞問他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兩人鬧了一陣。

倒是忘記了最佳回去的時間。本來想就在山上的房子住一晚上。只是到了半夜的時候,

沈昭昭莫名發(fā)起了高燒。這把江時聞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燒得迷迷糊糊的沈昭昭都能聽到江時聞對著電話怒吼。“只是要個醫(yī)生,

都沒辦法找個醫(yī)生來嗎!”“那我要你們有什么用!”“既然暴雪天醫(yī)生沒辦法上山來,

那就給我安排車,我自己去找。”沈昭昭有些費(fèi)力地?fù)纹鹕碜樱敖瓡r聞。”她的聲音很小。

但是因為江時聞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注她。她無論有任何微小的動作都會被江時聞察覺。

“沒關(guān)系。”沈昭昭開口,有些虛弱,“發(fā)個燒罷了,又死不了。

”江時聞心疼得眼眶都紅了。現(xiàn)下也顧不了那么多,把人擁進(jìn)懷里。“我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的,

也是我的錯,你明明傷才好,之前也生了病。”“身體肯定沒有恢復(fù)。”“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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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6 11: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