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著逃跑，你們你們老實給我掙錢，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心里有些慌，林哥是干見不得人生意的，他把我們當小姐買回去。
我和方娜都很安靜，也沒有掙扎。
他以為我們認命了，語氣傲慢：“你們應該感謝我，要我說女人就是好命，只要往床上一躺就能掙錢。”
“以后你們不用工作就有飯吃，多好啊。”
用不用再給他磕一個，表達我們的感恩之心。
街邊的風景不斷往后閃去，方娜的臉蹭了蹭我的腿，她嘴上的膠布被舌頭頂?shù)袅恕?/p>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咬著牙齒笑了笑。
嘴巴貼近我的腳踝，躲著林哥的目光咬著繩結。
時間慢慢過去，捆著我的繩子松了一些。
腳踝的繩子松開后，我借著車輛顛簸，往方娜的身邊擠了擠。
她開始咬我手上的繩結，她嘴角磨破，全是血。
我拼命眨眼，忍著眼中的淚意。
林哥突然罵了一聲：“怎么這個時候沒有油了，他媽的，真倒霉。”
我的心臟砰砰亂跳，面上仍是平靜。
這是個機會。
車輛駛向加油站，林哥車窗打開一條小縫隙，遞出去兩百塊錢。
“加兩百塊錢油，我趕時間。”
工作人員拿著加油槍走過來，方娜的咬繩結的動作更急。
我手上沾滿了黏膩的血，都是方娜嘴角流出來的。
李光宗該死，林哥也該死！
他們都該死！
工作人員拔出加油槍的一瞬間，我手上的繩結松開。
在林哥啟動車輛時，我扯掉身上的繩子，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救命，他是人販子，快救命啊！”
林哥瞪大眼，罵道：“賤人！”
他跳下車抓我：“她是我老婆，有精神病，我是去帶她看病的。”
我餓了太久，跑得慢，被他捂著嘴抓住。
“得了精神病的人連老公都不認識了，讓你們看笑話了，我馬上帶她走。”
我哀求地看著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他們雖然懷疑，也不愿意給自己找麻煩。
我情緒崩潰，眼淚不斷涌出，難道就這樣了。
方娜為了這次機會，牙齒嘴巴全都是磨出來的血。
我往林哥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松開我。
我用盡全身力氣撞向加油站的柱子。
既然逃不掉，不如死掉。
“砰！”
加油站的人驚恐地沖到我身邊。
我摸了摸流了一臉的鮮血，既然我沒死成，那就拼最后一把。
我指著林哥討好道：“我聽你的話，你很快就能得到一大筆錢了。”
“只要我因為加油站而死，我們的孩子就有錢上學了。”
我流著淚，希翼道：“寶寶，媽媽是愛你的，馬上就回家見你最后一面。”
林哥扯起我的胳膊：“你腦子有病，胡說什么？”
他急切地想要帶走我。
加油站的人圍起來攔住了他：“原來你說你老婆是精神病就是為了推卸責任，想讓你老婆碰瓷。”
“我們報警了，你不能帶她走，想等她死了回來訛詐，休想！”
我用最后的力氣指著面包車：“還有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