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京圈佛子最愛的白月光嫁給了他哥。
他心如死灰,遁入空門。
我奮起直追七年,司泊年依舊不為所動。
滿京圈的人都笑話我是一條魅狗。
木魅山鬼,雖容色艷美妖媚,卻為下九流,是舔狗中的舔狗,舔了七年一無所有。
系統警告我,一年之內再得不到司泊年的愛,攻略失敗,我癌癥晚期的媽媽就會死。
我孤注一擲,將情藥下到他茶里逼他破戒。
一夜過后,他答應還俗娶我。
卻在婚后避我如蛇蝎,對大嫂噓寒問暖。
直到攻略最后一天,大哥因病去世,公婆讓司泊年兼祧兩房,給大哥留種。
公婆怕我鬧事,派人堵在門口一天一夜,任我如何求饒都不管不顧。
夜里,系統遺憾地告知我母親死了。
我枯坐一夜,幾近流產,痛不欲生。
翌日,饜足的司泊年如往常般對我下令:
“清清身體弱,不易受孕,她現在對你滿是愧疚,你們還是少見面為好,免得沖撞了她。你先搬去郊區別墅,等她生產完你再搬回來。”
淡雅香水侵入鼻腔,讓我一陣反胃,摸著肚子吐了他一身。
他面色慍怒,無視滿地的血水:
“我勸你少動這些歪心思,別以為弄些假血就能讓我心軟。”
我帶著孕檢單,失魂落魄收拾好行李離開,卻在半路被一輛疾馳的飛車撞飛,一尸兩命。
重生歸來,回到我下藥逼他破戒那一天,我激動地叫出系統:我要更改攻略對象。
1.
大哥心臟驟停死在醫院,公婆白天還在醫院哭嚎不止。
晚上就把全家叫到大廳宣布讓司泊年兼祧兩房。
話音剛落,穆清清滿面羞紅,司泊年震驚沉默。
我剛要說話,被婆婆打斷,她抬手點著我腦門: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一卿你得顧全大局!現在我們司家就泊年一根獨苗!清清嫁到我們家這么多年不容易,只要讓她懷孕,給你大哥一支留下血脈,你還是泊年唯一的妻!”
見我沒有反應,穆清清忽然沖到我面前“啪”地一聲跪下,把頭磕得邦邦響。
“一卿,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在泊慶活著的時候懷上一個孩子。你心里有怨氣就沖我來,打我罵我我都受著。誰讓我不爭氣呢?我這肚子不爭氣啊!!”
她說著,狠狠掄拳捶向自己的肚子,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司泊年滿臉疼惜,不顧公婆在場,慌亂地摟住穆清清。
他摟她像捧著最稀世的珍寶,滿臉柔情,卻轉頭滿面怒容對我呵斥:
“顏一卿你夠了!有什么怒火你沖我發!誰容許你對大嫂不敬?”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司泊年,心中密密麻麻的鈍痛瞬間貫穿四肢百骸,壓得我說不出話來。
伴隨著穆清清越來越大的哭聲,公公好像終于忍受不了,沉聲怒吼:
“夠了!不是清清的錯!”
公公重重嘆氣,朝婆婆發威:
“都是你這死婆娘!攪得這家不得安寧!泊慶已經走了,是時候給清清一個交代了!”
婆婆被吼得臉色發白,對上我灼灼的目光,瞬間找到了出氣筒,她肥胖的五指并成一個五指山,狠狠朝我扇來。
一陣臉龐風襲來,天旋地轉,我被扇得往后一摔撞到了桌角,一下子頭破血流。
抬手一摸滿手黏膩,我頭暈目眩,眼睛腫得都要睜不開,卻聽到婆婆更大聲的斥責:
“一卿,不要怪媽狠心!清清嫁過來7年生不出孩子,都是泊慶患有無精癥!是我們司家欠她一個孩子!你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該責怪清清!”
公公敲著拐杖一錘定音:“必須在一個月內馬上懷孕!這樣對外公開,就說是泊慶的遺腹子!今晚開始,泊年你就搬到你哥的房間住!”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和眼角的血水攪得我徹底看不清這世界,我拼命睜大眼睛,忍著疼痛想要看清司泊年的眼睛。
“泊年,你也.....”
他冷漠的聲音將我最后一絲希望溟滅。
“顏一卿,乖乖保住司家的名聲,是你成為司太太該學習的第一課。”
公婆怕我鬧事,派了八個保鏢將我堵在房門口。
任我如何苦苦哀求,都不放我出去。
今天是攻略期限的最后一天。
晚上十二點,系統忽然出聲:宿主,攻略失敗,你的母親已經腦死亡。
我再也壓抑不住苦楚,舌尖一陣腥甜,天旋地轉之后臉色蒼白暈倒在地上,連兩腿間什么時候流出一地濃血都無知無覺。
第二天夜里我醒來時,司泊年眉頭緊蹙坐在床邊。
我看到他鎖骨處暗紅的印記,心中一痛,瞥過臉不愿看他。
他扯了扯衣領,有些不耐:“顏一卿,你能不能別鬧了?”
“你看看清清,再看看你!她受了這么多年委屈,還一心想著不委屈你,讓我今天來看你!你倒好,故意弄些假血裝暈倒,真是上不得臺面!”
肚子隱隱作痛,我咬緊牙關,生生將嘴唇咬出一個血洞才克制住渾身的顫抖。
“清清身子弱,不易受孕,又對你心懷愧疚,最近一個月你們還是不見面的好,你準備一下搬去郊區的別墅,等清清生下孩子你再回來。”
他低頭靠近,聲音柔和低沉:“行了,只要你不鬧,就永遠都是司太太。”
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飄過鼻尖,讓我一陣反胃,吐了他一身血水。
他猝不及防,狼狽后退,面色暴怒:
“你——你能別作了嗎!?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顧身體的疼痛,迅速收拾了幾件衣服,以及上星期剛剛拿到的孕檢單。
失去了母親,絕對不能再失去孩子!
在去醫院的路上,一輛紅色的小轎車疾馳而來,相撞那瞬間,我疼得靈魂都出了竅。
不知不覺,竟然隨著尸體飛到了河堤旁,眼看著陸司禮和穆清清將我尸體丟入河底。
穆清清得意洋洋靠在陸司禮懷中:
“唯一的威脅總算除掉了!”
陸司禮肆無忌憚揉捏她胸口,一臉淫邪:“司家都是一幫蠢貨,百年之后,司家就是我們陸家的囊中之物。”
穆清清嗔怪一聲,撲到陸司禮懷中:“我們的孩子以后姓司,你不會怪我吧?”
陸司禮迷醉地摸上她的小腹:“怎么會怪你呢?還要靠你勾住司家兩兄弟。”
再睜眼,我回到了給司泊年下春藥那一天。
我連忙召喚系統:“系統!我要更換攻略對象!”
2.
“滴,27號系統為您服務。”
“攻略對象改為:弱北寧。”
“弱北寧,男,25歲,京圈頂級高干子弟,其母從商,富可敵國,其父從政,身居高位。弱北寧其人高傲內斂,是京圈出了名的潔身自好,曾與司泊年并稱京圈雙玨。”
“任務完成時間依舊是一年,倒計時開始。”
我拼命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止不住地渾身顫抖。
是對過往的悔恨,更是對重生的喜悅激動。
攻略司泊年七年,系統曾經無數次勸過我,讓我更改攻略對象。
可那時我滿心滿眼都是清冷的京圈貴氣佛子,對系統的勸誡視若無睹。
我以為,只要讓他破戒,讓他娶我,總有把他捂熱的一天。
卻沒想到他從頭到尾就把我當笑話,甚至不把我當人!
強求來的婚姻,注定沒有好下場,是我生了妄念,奢求了不該奢求的東西。
才最終導致我母親和孩子都陪我一起死去!
幸虧.....
我回來了!媽媽還有救!我那死去的孩子,我也會替他報仇!
司泊年啊司泊年,想不到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竟然早背著你勾搭上你的好兄弟!
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姓陸的!
司泊年、穆清清、陸司禮。
好戲,就要開場了!
弱北寧。
我對他大概有一個印象。
他是司泊年那幫公子哥里面唯一對我流露過善意的。
3.
上一世,司泊年一個哥們電話打來,讓我去接喝醉的司泊年回家,順便在來的路上買一盒避孕套,說司泊年要用。
我頂著老板要辭退我的威脅急匆匆去接他。
等我氣喘吁吁跑到會所包間外,卻聽到里面傳來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司大佛子,這舔狗好用不?聽說上次她追到你隔壁禪房,半夜偷看你洗澡?!你沒有給她辦了?”
那天他洗澡時看到一只老鼠驚叫,是我大著膽子幫他趕走了老鼠。
堂堂京圈佛子竟然怕老鼠,他威脅我不準說出去。可沒想到傳到外面竟然成了我偷看司泊年洗澡?
司泊年淡漠疏離:“她也配?自輕自賤的玩意。”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剛才還結結巴巴問我避孕套買什么號的,司少,她都追你七年了,這種送上門的睡一睡也無妨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司大佛子可是要為穆清清守身如玉的!這種倒貼貨也不知道多臟!”
“司少,別說你這套訓狗教程真有意思,讓哥們可開了眼了,上一次讓她冒雪去找你的佛珠,結果轉送清清時她那表情.....”
指甲不知覺掐進掌心。
那串佛珠,是我送他的生日禮物,我珍藏多年貼身之物。
司泊年那天丟了佛珠,一直悶悶不語,我為了討他歡心,在大雪天里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高燒40度差點死了。
“最絕的是她考公最后面試那天!司少騙她出車禍進了icu。”
所有人哄堂大笑,“顏一卿沖到ICU發現壓根沒人受傷,哭著在醫院走廊打電話給考公老師求情,我都拍下來了。”
那次我扔下準備了半年的面試去找司泊年,結果考公落選,筆試第一的成績全部作廢。
陸司禮緊接著說:“還有那一次,用她熬了三個月做出來的建筑模型做蛋糕送給穆青青,她紅著眼一句話都不敢說,真像一條半死的魚.”
司泊年摸著佛珠,悠悠道:“清清喜歡園林建筑,能看得上她的模型,她本該感恩戴德。”
旁人附和:“就是就是!她連給清清提鞋都不配!長得就像個妓院頭牌,俗不可耐,哪有清清可人高貴?”
包間內安靜了一瞬,心跳聲卻如同雷鳴在我腦內炸開,震得我搖搖欲墜。
是了,司泊年是為了白月光穆清清出家的,七年了,他一直守身如玉,捻珠誦經,潔身自好。
所有人都知道,他倆是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造化弄人,穆清清因為家族利益,嫁給了司家大少爺。
給了我這個狗皮膏藥撬墻角的機會。
我腦袋嗡嗡地,倏然放開門把上的手后退一步,有點不敢進去了。
可憑什么?
我的全心全意,在他們眼里原來是這么地不堪。
他們肆無忌憚地戲弄我,玩弄我的人生。
竟連最起碼得尊重都沒有,難道我的愛就是低賤不堪?只能作為他們茶余飯后逗樂的笑話?
包間內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如珠落玉盤:
“她確實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你們這樣肆意踐踏一個女孩,品頭論足,倒果為因,也算不得什么體面。”
那道聲音,我至今銘記在心。
直至今日,輾轉品味,才明白他早已將我的處境辨得明明白白。
只是那日,我心如魔障纏繞,聽不見任何勸誡與放棄,只有滿腦子愛而不得的苦楚,以及堅韌不催的厚臉皮、自甘墮落的糾纏不休。
那天,經他一言,我強忍著淚意進去了,司泊年果然滴酒未沾。
我顫抖著把避孕套放司泊年面前,還塞了把解酒藥:
“如果你真要喝酒,這解酒藥你吃了,我去門口等你。”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副大開眼界的憋笑模樣。
我刻意忽略臉色不虞的司泊年,偷偷朝弱北寧看去。
如玉雕琢,青翠嵐山般的人物。
一個人坐在角落玩著打火機,好像對四周所有人都漠不關心。
我收回視線,發現司泊年眸色沉沉,正盯著那盒避孕藥:
“顏一卿,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羞恥心?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回憶回籠,我冷笑一聲,推開眼前的房門,司泊年癱倒在蒲團之上,眸色艷麗,渾身泛紅,旁邊茶幾上,放著已經喝完的藥茶。
他喘著粗氣低聲向我求救:
“顏一卿,你....救救我。”
上輩子他發現我進房間,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何時對我流露出這種脆弱神態?
見我愣神,他踉蹌地朝我撲來。
滾燙濕熱的氣息涌入脖頸,激起我一陣戰栗。
緊接著脖頸一痛,我一個激靈猛然清醒,用力推開司泊年,冷冷道:
“我憑什么救你!你不是要為穆清清守身如玉嗎?”
我飛速離開,給穆清清打去電話。
4.
穆清清來得很快,后面跟著司泊年一幫哥們和家庭醫生。
她一看到我就跪下瘋狂磕頭,如泣如訴:
“一卿,我知道你怨恨泊年不接受你,這都怪我!以后有事你就沖我來!求求你,今后不要再這樣傷害泊年了!”
陸司禮著急忙慌地扶起穆清清,一臉疼惜:
“清清姐,不要向這種下賤貨色下跪,她不配!”
“歸根結底,泊年都是為了我......”
陸司禮雙手緊緊扶著她腰,竟是一點都不準備隱藏,上輩子我怎么就沒提前發現呢?
我冷笑一聲:“再浪費時間下去,司泊年可真要斷子絕孫了。”
我給司泊年下的春藥,是從系統里拿的,只要吃下,必須交配才能解除,否則會斷了子孫根命。
穆清清立刻止住哭聲,被攙扶著進了司泊年房間。
沒一會,陸司禮氣勢洶洶走向我,一巴掌將我扇得跪坐到地上。
“賤人!!解藥呢!把解藥交出來!”
我臉上火辣辣地疼,喉頭一陣腥甜,吐出一口鮮血。
穆清清猛得向我沖來,掏出手帕幫我擦干嘴角的血漬,悲傷道:“一卿,我替司禮向你道歉,求求你交出解藥,泊年他快要承受不住了....只要你愿意,我會幫你去和泊年說,讓他和你交往....”
卻又靠近我耳邊得意道:
“這么千載難逢可以上位的機會你竟然要放過?顏一卿,你可真是蠢如豬狗!活該你追了七年他都看不上你!”
我心中一痛,退開半步,扶著墻面慢慢起身,慘淡一笑:“無論你們信不信,唯一的解藥,就是給他找個女人。”
穆清清仿佛承受不住,捂著胸口倒退一步,“可,可是我們現在去哪里找女人?”
眾人目光在我倆身上穿梭。
角落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穆清清,只有你能救他。如果司少肯讓顏小姐靠近,她也不至于打電話向你求助。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弱北寧走到我身旁,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又看向眾人:“醫生也說了,半小時之內不舒緩,司少可就完蛋了。這地方距離市里遠,找女人也不方便。”
穆清清瞬間羞紅了臉,在眾人的勸說中走進房間。
沒多久,傳出倆人不堪入耳的呻吟聲,眾人才散開。
我按下心臟傳來的鈍痛酸楚,跌跌撞撞往外走,卻忽然被陸司禮兇狠地叫住。
“顏一卿!你是不是想毀了清清姐?讓她在司家從此抬不起頭?!”
“你明知道她倆青梅竹馬,她不可能對司泊年見死不救!你真是惡毒!”
他氣急敗壞地抬腳踹向我,我閃躲不及,只能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