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找回真千金那天,假千金哭得比誰都動情。>她緊握我的手說:“你終于回家了,
我該離開了。”>所有人都夸她懂事,包括我生物學上的父母。>只有我知道,
她剛才偷偷掐我胳膊時,指甲有多鋒利。>我當眾放出監控:“離開前,
先解釋下你偷的珠寶吧。”>三個月后機場,警察攔住即將登機的假千金。
>她沖我尖叫:“是你陷害我!”>我微笑著展示她走私的證據:“妹妹,
贓物在你行李箱夾層呢。”>當手銬鎖住她手腕時,
我貼在她耳邊低語:>“從你父親把我拐賣那天起,我就在等這一刻。”>“對了,
你以為我真走丟了嗎?”1.水晶吊燈的光芒像融化的黃金,沉甸甸地潑灑下來,
空氣里浮動著一股甜膩過頭的香水味,混雜著昂貴雪茄的余燼。我,蘇晚,
穿著一身明顯不合身的舊裙子,像一件突兀的、格格不入的瑕疵品,
被強行塞進了這個流光溢彩的盒子中央。無數道目光黏在我身上,
好奇的、審視的、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憫或鄙夷的。我生物學上的父母,蘇明遠和孫雅,
站在我兩側。蘇明遠的手虛虛搭在我肩上,
帶著一種生疏的、宣告所有權的意味;孫雅則眼眶泛紅,捏著絲綢手帕的手指微微發抖,
目光卻時不時飄向不遠處那個纖細的身影。林薇。她穿著一身柔和的珍珠白色小禮服,
款款走來,步伐輕盈得如同踩在云端。聚光燈追逐著她,仿佛她才是今夜真正的主角。
她的眼睛,此刻也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盈滿了淚水,每一步都帶著令人心碎的破碎感。
人群默契地分開一條通道,所有的視線焦點都集中在她身上,充滿了同情與贊嘆。
“小晚……” 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如同被風吹拂的柳枝,柔婉又脆弱。
她在我面前站定,那雙含淚的美目深深地凝視著我,
里面盛滿了某種讓人動容的、虛假的溫情。她伸出冰涼、柔軟的手,
緊緊握住了我藏在舊衣袖下的手腕。她的指尖冰涼,帶著一種刻意的、表演性的顫抖。
“你終于回家了……” 她的淚水恰到好處地滾落,在精心描繪的臉頰上劃出閃亮的軌跡,
惹得周圍幾位富太太也跟著低頭擦拭眼角。孫雅更是忍不住嗚咽出聲。林薇的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某種戲劇性的“犧牲”意味:“我該離開了!” 她環顧四周,
目光掃過蘇明遠和孫雅,最終落回我臉上,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神圣的“成全”光芒,
“這里的一切,爸爸媽媽的愛,本來都是你的!
是我……是我鳩占鵲巢了這么多年……”人群里響起一片低低的、感動的唏噓。
“薇薇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心腸多好啊,這種時候還想著別人……”“唉,
手心手背都是肉,蘇先生蘇太太真是為難……”蘇明遠嘆了口氣,沉聲道:“薇薇,
別說傻話。我們是一家人,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孫雅更是直接上前一步,
心疼地摟住了林薇微微顫抖的肩膀:“好孩子,別胡思亂想,媽媽永遠愛你。
”就在這一片“溫馨感人”、所有人都被林薇精湛演技征服的和諧氛圍里,
沒人注意到她握著我的那只手,借著身體的遮擋和寬大袖口的掩護,拇指和食指的指甲,
正狠狠地、帶著刻骨的怨毒,掐進了我手臂內側最柔軟的那塊皮肉里!
尖銳的疼痛像一道冰冷的電流,瞬間穿透了皮膚。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精心修剪過的、涂著裸粉色蔻丹的指甲,是如何用力地嵌入我的血肉。
她臉上那悲戚動人的表情紋絲不動,甚至淚珠還在簌簌滾落,只有那雙靠近我的眼睛里,
飛快地掠過一絲冰冷刺骨的得意和警告,像淬了毒的針尖,一閃即逝。她是在提醒我,
也是在宣戰。用這隱秘的、只有我能感受到的劇痛,宣告著這個家真正的主宰是誰,
以及我這個“闖入者”該有的位置——一個應該識趣的、最好立刻消失的贗品。
那尖銳的疼痛仿佛一根冰冷的引線,瞬間點燃了我血液深處積壓的某種東西。不是怒火,
而是一種近乎冷酷的、早已準備好的平靜。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依舊維持著初來乍到的局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木然,仿佛對臂上傳來的劇痛毫無所覺。
聚光燈的光暈在我眼前晃動,
感動的唏噓、蘇明遠沉沉的嘆息、孫雅對林薇心疼的安撫……都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
變得模糊而遙遠。我的目光穿過這片虛假的溫情,
落在宴會廳側方那面巨大的、裝飾著繁復金色藤蔓的墻壁上。那里,
鑲嵌著一塊幾乎與墻壁融為一體的巨大電子屏幕,
平時用來播放一些家族風光片或者商業展示。時機到了。就在林薇依偎在孫雅懷里,
享受著眾人無聲的贊美,臉上那混合著委屈與“大度”的表情幾乎達到完美的頂點時,
我動了。沒有預兆,沒有言語。
我猛地、幾乎是有些粗魯地掙脫了蘇明遠那只帶著占有欲的手,
也甩開了林薇依舊掐在我臂上的利爪。我向前一步,脫離了他們三人構成的“溫馨”核心圈,
徑直走向那面巨大的屏幕。我的動作突兀而迅速,像投入平靜湖面的一塊石頭,
瞬間打破了場中精心維持的“感動”氛圍。所有的低語和唏噓戛然而止。
疑惑、驚訝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我這個突然失控的“真千金”身上。“小晚?
” 蘇明遠的聲音帶著被打斷的不悅和一絲緊張。“你要做什么?” 孫雅摟著林薇,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責備,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林薇也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愕和茫然看向我,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但她的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警惕和……不易察覺的慌亂?2.我沒有理會任何人。
我的腳步停在屏幕下方一個小巧的控制臺前。手指落在冰涼的觸控屏上,
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輸入指令、選擇路徑、確認播放……每一個操作都精準而流暢,
帶著一種與我這身舊衣格格不入的、絕對掌控的熟稔。
這絕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設備的人能做到的。“滴”的一聲輕響,
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宴會廳里顯得異常清晰。巨大的屏幕上,
原本播放著的蘇家花園美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晰的、帶著時間戳的監控畫面。
畫面聚焦在一間奢華得令人窒息的臥室——林薇的臥室。巨大的落地窗映著城市璀璨的燈火,
昂貴的波斯地毯鋪陳開來,占據畫面中心的,
是那個占據了整面墻的、鑲嵌著金邊、自帶密碼鎖的步入式衣帽間。畫面里,
衣帽間的門無聲地滑開。穿著居家服的林薇走了進來。她臉上沒有任何淚痕,
也沒有絲毫的脆弱,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和一絲隱秘的焦躁。
她走到一個專門放置珠寶的玻璃立柜前,熟練地輸入密碼。立柜無聲地彈開,
里面璀璨的珠寶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她的視線在那些價值連城的鉆石、藍寶石、祖母綠上快速掃過,
計極其繁復、主石是一顆罕見鴿血紅寶石的項鏈和耳環上——那是蘇家祖傳的“赤焰之心”,
孫雅從不輕易佩戴的壓箱底寶貝。沒有絲毫猶豫。林薇伸出手,不是去拿那套紅寶石,
而是探向旁邊一個天鵝絨托盤。托盤里,
靜靜地躺著一對看似不起眼、但切割工藝登峰造極的藍鉆耳釘,
以及一枚碩大純凈的黃鉆戒指。她迅速抓起這三件東西,動作快得幾乎帶起一陣風。
她沒有欣賞,沒有一絲留戀,仿佛拿起的只是幾顆普通的石子。緊接著,
畫面切換到衣帽間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矮柜。林薇蹲下身,拉開最底層的抽屜,
里面塞滿了過季的絲巾。她將那對藍鉆耳釘和那枚黃鉆戒指,胡亂地塞進一條深色絲巾里,
用力揉成一團,再粗暴地塞回抽屜最深處。做完這一切,她站起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一絲緊張。她最后看了一眼衣帽間,快步離開,
消失在監控范圍之外。畫面定格在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上。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水晶燈的光芒似乎都凝固了,空氣里甜膩的香水和雪茄味變得令人作嘔。
所有的目光,從巨大的、定格著林薇偷盜行徑的屏幕上,僵硬地、一寸寸地挪開,最終,
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和審視,死死釘在了宴會廳中央那個穿著珍珠白禮服的“假千金”身上。
林薇臉上那精心營造的悲戚、委屈、大度……所有完美的面具,在巨大畫面的鐵證面前,
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玻璃,瞬間碎裂剝落。她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蒼白得像一張劣質的宣紙。那雙剛剛還盛滿動人淚水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極致的驚恐和一種被徹底扒光的羞恥與憤怒,瞳孔劇烈地收縮著,
仿佛看到了地獄的景象。她張著嘴,
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像是被扼住咽喉的、不成調的抽氣聲,
身體無法控制地開始篩糠般顫抖。“不……這……這不是真的!” 她猛地尖叫出聲,
聲音尖利得刺破耳膜,帶著一種絕望的、瀕臨崩潰的嘶啞,“假的!是合成的!
是有人要害我!” 她下意識地后退,想要逃離那巨大屏幕的審判,卻撞到了身后的香檳塔。
“嘩啦——!”精致的香檳杯如同脆弱的夢境般轟然倒塌,金色的酒液四處飛濺,
玻璃碎片迸射開來,如同她此刻崩塌的形象。碎片劃破了她裸露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