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酒會上被人下藥,和一個跟我有八九分像的男大學生上了床后。
我給了她三次機會。
第一次,老婆為表衷心,連夜把人送出國后,任我予取予求三天三夜。
第二次,我在醫院撞見了,那個男大學生陪她做產檢。
老婆死死抱緊我胸膛,連聲音都在抖:
“對不起阿濯,我懷孕了,醫生說如果打胎,我這輩子就再難懷孕了。”
“我發誓,等我生下孩子,我立刻把孩子丟給老宅,把周牧送走,求你別離開我....”
但僅僅三天后,她又因為那個男生,在拍賣會上和我爭搶我爸的遺物。
甚至見我舉牌一次比一次狠后,宋之吟直接‘點了天燈’。
這是第三次,也是我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我沖過去質問她。
可宋之吟沒有慌亂,只淡淡皺了皺眉:
“阿濯,明明你知道的,我馬上要生了,你為什么還要沖我發火呢?”
“只要你再委屈三個月,我們馬上就能回到從前了。”
聽著她的話,我幾乎要笑出淚來。
我終于決定離婚了。
可宋之吟竟然把周牧堂而皇之的帶回了家。
1.
“阿濯,我錯了,求你別走好嗎?”
看著我果斷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宋之吟頓時紅了眼,立刻急的丟下方才還在安慰的周牧,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抓著我的手腕,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老公,求你了!別離開我,相信我最后一次。”
“阿牧只是想陪孩子出生,等他看孩子一眼,他會立刻出國的,我們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回到從前?
拉扯之間,那枚已在我手指上帶了七年的戒指忽然自己掉落。
看著宋之吟瞬間慌的松開手,挺著大肚子急忙彎腰去撿戒指。
我卻被迫記起,就在上午,懷孕八個月的宋之吟帶著周牧堂而皇之的進了門。
他坐在沙發,捧著我老婆的孕肚柔聲安撫。
那一刻,那顆本該新鮮跳動的心臟猶如被人用斧頭生生劈開,痛的我撕心裂肺。
看到宋之吟將戒指接起,滿是欣喜的就要戴到我的手上。
我后退一步,忽然笑了起來,眼淚落下。
“宋之吟,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阿濯。”
宋之吟直直的楞在了原地,手中的戒指再次落下,滾到了起身的周牧腳下。
我沒有在意,拉著行李就要越過宋之吟而離開。
可下一秒,我的手再次被一股力道死死拽住,我回過頭,看到了眼尾不斷留下淚水的宋之吟,她轉著頭,嘴唇顫抖。
“阿濯,告訴我,我怎么樣做你才能不離開……”
我看向了踩著我結婚戒指,臉上滿是緊張望向我的周牧,眼神又不自覺的掃向了,宋之吟那即將生產的肚子。
正想說不用了,無論宋之吟做什么,也改變不了我要離開的想法。
“之吟……!”
身后傳來周牧的驚呼,他臉色蒼白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心臟疼……”
宋之吟臉色驟變,瞬間松開原本死活不愿放開的手,一把將我甩開,大步扶住周牧。
那力道把我一個沒站穩,后腦重重的磕在樓梯角,瞬間便是眼前猛的一黑。
“宋之吟!”我叫她,聲音發抖。
可宋之吟頭也沒回,我看到她匆忙叫喊司機,柔聲安慰周牧,卻只給我留下一個倉促的背影。
徒留我跪坐在原地,越笑眼淚流的越多。
踉蹌著起身,我淡淡擦掉額頭的鮮血,直接打電話叫來律師。
草擬好了離婚協議后,到了醫院。
我站在病房門外,看著宋之吟緊張兮兮守在周牧床邊,可明明她才是孕婦。
即便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孕期里連她微微作嘔,我的眉頭都能擰成死結。
可她現在卻在為周牧端茶送水。
“之吟,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飯...”周牧可憐巴巴道。
宋之吟沒有一秒猶豫,挺著大肚子就往出走:“我給你做,等我。”
我心一酸。
等她走后,我才從陰影里出來,推開病房門。
周牧一見我,雙眼泛出紅來,又要裝:
“謝先生,對不起,我是真的有心臟病,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的,你...你別打我。”
他肩膀顫抖,哽咽不停,活活像個受氣包,宋之吟到底在意他什么?
我沒心思看他演戲,遞出一份協議:
“我沒想阻礙你上位。”
看到文件上離婚二字,周牧的淚凝固在了臉上。
“你很清楚,宋之吟愛我,她不會同意離婚的,所以,這份文件,你幫我讓她簽了。”
“可...”周牧有些糾結。
“機會只有一次,周牧。”我強調。
周牧盯著那份文件看了良久,咬著唇,最終攥進了手里:
“.....謝謝先生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我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疼的呼吸都像是被刺穿。
“那就.....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