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邪性笑意加深,魁梧身軀壓下,緊貼她的薄背:“怎么抖成這樣?怕啊?”那只骨骼粗壯,筋脈崩起的手掐著女孩的臉,偏頭叫了聲:“阿桀。”
剛才拿紅外機槍瞄準雪梨的特種保鏢上前。
“刀。”
冰冷的匕首刀刃壓在她脖頸。
尤利西斯挑眉,似乎很享受小姑娘的驚恐,以及她那身嫩若凝脂的嬌肉:“鯊魚吃人比較單一,但人吃人……就有意思得多了。”
小姑娘小臉發(fā)白,張了張嘴還沒發(fā)出聲音,就聽見——
“人在極端恐懼下活生生挖出心臟,最好吃。”
“……”
“不!不要!”溫雪梨扭腰掙扎,想從他身側鉆出去。
“操,亂動什么!”巴掌毫不留情拍了下去,顫彈亂晃。
男人額角青筋突突,“又騷又愛撒謊的壞女孩嘶——”
手腕虎口被小姑娘狠狠咬了口,下意識松勁,連滾帶爬跑出去。
‘咔噠’阿桀扣動扳機,瞄準。
“用不著。”一旁的男人陰惻惻吐字,他垂首,虎口在滴血。
二十四年,他媽的頭一回被丁點兒大的小姑娘咬得血肉模糊。
大雨滂沱,人造海域附近光線昏暗,溫雪梨沒聽見身后有人追上來的聲音剛松口氣,“啊!救,咳咳咳……救命……”腳下猛地打滑,整個人摔進海里。
鼻腔灌水,她不斷撲騰。
慌亂攀在池邊爬了上來,沉沉喘息……幸好,大白鯊群距離比較遠。
還沒來得及緩過神,面前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皮鞋,順著西裝褲往上……
尤利西斯面龐籠罩在黑傘陰影之下,氣場強悍,漆黑深邃的藍灰瞳仁像條狠毒的蛇。
黑暗中,左耳的十字架耳釘明暗綽綽,“要我扶你嗎?”他居然朝女孩伸手。
見到他就渾身發(fā)抖,雪梨害怕往后挪,無比警惕。
“這么不識好歹。”男人一笑,手剛要碰到她,就瞧抖成篩糠的小姑娘再次狠狠咬住他的左手虎口。
即便是尤利西斯本人都沒有回神過來。
她竟然還敢咬。
還是同樣的位置。
血腥味充盈溫雪梨口腔,牙齦上也都是他的血……她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用盡全力反擊,仿佛瀕臨死亡的弱獸。
尤利西斯怒火燃燒,單手扼住小姑娘咽喉,熊般的大掌裹挾整個脖頸,摁進水里,力道之大甚至能聽到骨骼聲。
“嗚……”窒息襲來,溫雪梨的七竅被海水灌注。
“牙尖嘴利。”
“那就拔光牙齒。”
來來回回的恐怖窒息讓她滿臉青白,俯身狂咳。
“不要!我錯了……不要拔掉牙,咳咳咳……”咬的時候不計后果,現(xiàn)在后怕到極點。
溫雪梨語不成調,哭腔在雨夜中似泣非泣。
見狀,尤利西斯朝一邊懶散伸手,阿桀遞上煙,‘啪嗒’一聲,男人瞇眼閑情逸致地吞吐煙圈。
“不要就去死。”
溫家不會教女兒,那他就幫幫忙。
在保鏢上前的一秒,雪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撲抱進他懷里。
那柔弱白皙的身子,跟紙扎一樣脆弱。
“姐姐知道我來莊園找她,發(fā)現(xiàn)我沒有回家她會起疑的……求求您,放我走好不好……”
她哀求眨眼,發(fā)絲滴水落在眼睛里,迷糊了視線,小可憐似的舔著他傷口。
在女孩嬌弱壓抑的嗚咽聲中,尤利西斯細巡她白得發(fā)光的肌膚。
溫家人想聯(lián)姻,謝爾曼家族沒拒絕也不過是看中溫家在北美華人中的地位,但誰他媽的告訴她,溫貝拉在他這兒能有話語權。
從男人的角度輕而易舉窺見春光,輕薄襯衫早就濕漉漉貼在少女嬌軀上,若隱若現(xiàn)的肩帶是夜色中無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