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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脖頸上的紅痕還未褪,披著圣上的龍袍,赤著腳站在謝君亭面前。
謝君亭只感覺渾身血液倒流,身子搖晃幾下,差點(diǎn)摔倒。
居然是阮流蘇!
怎么能是阮流蘇?
謝君亭死死掐住手,他想起昨夜他守在門前,聽了里面一夜的歡愉。
旁邊的小太監(jiān)還打趣道:
“謝大人,真不知是哪個小宮女討了圣上的趣。這叫得可真是媚入骨髓,一夜八次,陛下明日上床都沒精神了?!?/p>
當(dāng)時的謝君亭并未放在心上,可是當(dāng)如今他看到阮流蘇脖子上的吻痕和昨夜的歡愉時,心中就像是燃起了把無名的火,燒得他肺腑都痛。
阮流蘇見謝君亭愣住,也不想多言,剛想繞過時,卻被謝君亭拽住了手腕。
謝君亭臉色很難看,他陰測測道:“你為何會從陛下的寢房中出來!”
即便謝君亭猜到了昨夜承寵的是阮流蘇,但是他還是心存一絲希冀。
阮流蘇只覺得好像,她側(cè)眸望向謝君亭,滿眼都是譏諷。
“謝大人,你是癡了?昨天事后擦拭的帕子,不還是你送來的嗎?怎么,你沒聽見昨夜圣上有多寵我?還是謝大人是閹人,不懂這些男歡女愛?”
聽到這,謝君亭整張臉?biāo)查g毫無血色。
他從未想過阮流蘇除了他之外,還會被別的男人占有。
所以,現(xiàn)在他的心亂得厲害,他正欲再追問些什么時,阮夕霧的聲音突然傳來。
“陛下,臣妾讓小廚房為您煲了蓮子紅棗羹,特意為您送來…”
可阮夕霧還未說完,就看見了發(fā)簪松散的阮流蘇。
一時間,阮夕霧的面孔馬上變得猙獰起來,她恍惚間想起,昨夜丫鬟稟告她,說是臨幸了個宮女。
阮夕霧已經(jīng)熬到妃位,自然不在意這些,只當(dāng)是個圣上圖新鮮的玩意兒。
可如今她看到阮流蘇的模樣,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現(xiàn)在的阮夕霧只有一個想法,她要趕緊趁著阮流蘇鋼承寵,悄無聲息得把她做掉。
否則,以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阮流蘇不會放過她。
阮夕霧慌亂道:“阮流蘇,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穿成這樣在養(yǎng)心殿,是不是想勾引陛下!”
“本宮今日就好好教你何為規(guī)矩!來人啊,把她即刻絞殺!”
可阮夕霧喊了半晌,也無人敢動,她憤憤不平得抽了旁邊丫鬟一個巴掌。
“怎么,本宮的話你們都不聽了!你們是聾了嗎!”
話音未落,皇帝冷笑的聲音從阮夕霧背后傳出。
“朕竟不知,這后宮已經(jīng)是夕妃做主了。難道朕寵幸誰,還得經(jīng)過夕妃的同意!”
說完,殿內(nèi)黑壓壓跪了一片,阮夕霧更是被嚇得雙股顫顫,呼吸困難。
而皇帝卻走到了阮流蘇身邊,低身扶起了阮流蘇。
皇帝的眸光溫柔無比,他輕聲道:“昨夜折騰得你有點(diǎn)狠了,你放心,朕會給你個名分的?!?/p>
“來人,封阮尚衣為貴人,封號惠,賜居永壽宮。”
阮夕霧瞬間癱倒在地,妒火更是要將她點(diǎn)燃。
因?yàn)闅v代宮女冊封都是從官女子開始的,憑什么阮流蘇可以一躍成為貴人!
而謝君亭則是望著阮流蘇,滿心悲愴。
阮夕霧侍寢時,他也沒這般難過。
可如今看到阮流蘇承了恩澤,他的心像是潑了道大口子,不停得灌著風(fēng)。
他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