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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阮夕霧還覺得不夠,她貼著阮流蘇的臉頰道。
“姐姐,剜心之痛不好受吧。后來我和君亭哥哥坦白,我是假裝心絞痛,只想讓他多疼疼我。君亭哥哥也沒怪我,只說我開心就好。”
“姐姐,你不覺得你這八年,太可笑了嗎哈哈?但是你已失去了入宮名額,也就配個閹人了!”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你敢打我嗎?外面可都是錦衣衛(wèi)。你這個賤婢敢動宮妃,下場就是五馬分尸。”
阮流蘇死死得攥住拳,手心處都是指甲印滲出的血。
原來她還高估自己的地位了,在謝君亭心中,她的命還不如阮夕霧的一條狗。
可悲,可嘆,又可笑。
阮流蘇咽下滿心酸澀,正欲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時,阮夕霧的狗突然沖她狂叫起來。
她本想置之不理,可她轉(zhuǎn)眸間,卻看見娘親臨死之前送她的姻緣符,居然掛在了狗的脖子上。
一時間,阮流蘇怒火攻心,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直挺挺得摔在地上。
阮夕霧看見她這狼狽模樣,展顏逗著狗笑道。
“差點忘了這姻緣符。姐姐,你是不是看著很眼熟啊!沒錯,就是你那該死的娘的遺物!”
“當(dāng)初我的狗腹瀉,我問君亭哥哥要,他就給我了,為了保佑我的狗安康。怎么樣,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
阮夕霧清脆的笑聲在密室里回蕩,而阮流蘇癱在地上,心被踩成了爛泥。
謝君亭,你怎么敢的啊!
那是唯一愛她的娘親,在臨死之前,對女兒最真摯的祝福。
她視若珍寶的姻緣符,就這么被謝君亭隨隨便便送給了阮夕霧的狗。
想到這,阮流蘇眼眶紅得厲害,再也顧不上什么尊卑有別。
她踉蹌著站起來,抄起手旁花瓶,對準阮夕霧的后腦勺,就要狠狠一擊。
可花瓶落地,傳來刺骨疼痛感的不是阮夕霧,而是阮流蘇。
阮流蘇不可置信得看著謝君亭,以及他捅入自己小腹的那柄刀。
他好看的眉眼全是怒氣,他怒喝道:
“阮流蘇,你要對夕妃娘娘做什么!”
阮流蘇望著謝君亭,她恍惚間想起七年前的今天,謝君亭摟著她深情道。
“蘇蘇,誰要是想傷害你,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可傷她最深的,不是他謝君亭嗎?
阮流蘇想說話,但是疼得她一句也說不出,她的頭腦越來越暈眩。
暈厥之前,她看見謝君亭焦急得拉過被嚇傻的阮夕霧,滿心關(guān)懷道。
“娘娘,你沒事吧。臣方才醒來,就看到她拿著花瓶,要惡意中傷于你。”
阮夕霧仿佛是緩過來了,她嬌媚又怯聲道。
“是啊,真是嚇?biāo)牢伊耍液糜芯じ绺缭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