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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沐妍聽到后,全身的血液停止,她怎么也想不到送她進明禮軒的竟然會是沈朝年。
他明明是知道的啊,他明明知道明禮軒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前幾年明禮軒虐待學生的事情被曝光全城,無數血案都被公之于眾。
甚至學院里,還挖出了未寒的尸骨,一節一節,讓人心驚膽寒。
但這件事沒多久就被壓了下去,因為關系,學院竟然絲毫沒受到影響,反而越開越大。
而當時的喬沐妍看到后,對這種現象氣憤不已。
沈朝年知道后,立馬將喬沐妍摟進了懷里。
“妍妍乖,不怕,等有一天我的能力再強一點,我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鏟除這些畜生,那時候,他們一定會被繩之以法。”
而現在,沈朝年,你自己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
喬沐妍在里面待了一周,經歷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七天。
白天,她在明亮的大廳里抄寫著女誡,學習著刺繡。
晚上,她被關進最黑最冷的房間里,被人毆打,扒光了衣服游行。
七天過去了,喬沐妍除了臉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每天拿著戒尺的老師都只會問她一個問題:“知道錯了嗎?”
她從一開始的倔強搖頭,到最后的麻木點頭,只經歷了七天。
哪怕后來,她承認錯誤了,沈朝年都沒有來接她。
或許是剛新婚,忙著和新婚妻子耳鬢廝磨。
又或許是,他忘記了還有她這么個人。
一直到半個月以后,喬沐妍徹底喪失希望的時候,沈朝年來了。
他的臉色發白,看著她神情焦急,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而是。
“妍妍,快和我走,念念在急癥室里,換心要提前了。”
喬沐妍聽后,沒再歇斯底里的質問,而是乖巧麻木的點了點頭。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沈朝年看向沉默寡言的喬沐妍,聲音抱歉。
“妍妍,對不起,我這幾天太忙了,來晚了。”
“不過看起來效果還不錯,里面也沒有傳聞說的那么可怕,你看你這不是沒受傷嗎?”
喬沐妍聽后,嗤笑了一聲,她在心底說道。
所有的傷口都被衣服遮蓋,當然不會讓你發現。
但她卻看著窗外,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等換完心臟,她就能徹底解脫了。
一路上,沈朝年又對她說了很多寬慰的話。
“妍妍,等你換完心臟,再過幾天,我就把離婚申請撤銷,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妍妍,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她聽后,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隨后她看向了沈朝年,眼底只剩下恨意。
沈朝年,你錯了,我不愛你了,我對你的愛,早就消失殆盡了。
我對你,現在就只剩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