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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硯初褲腳邊的手,顫顫巍巍的,接了喜帖看了兩眼。
何羨漁的名字,飄逸的落在上面。
“你在騙我?我知道你鬧脾氣,你如果不喜歡京妙儀,我讓她走?”
趙硯初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面上的神色可以說是十分精彩!
下一刻,就狠狠的撕了喜帖。
何羨漁淺淺勾著唇:“沒關系,你就算是撕了喜帖,我還有備份,隨時歡迎你來。”
何羨漁今日的合同已經簽好了,任務完成,不想和這個偽君子再糾纏不休。
趙硯初腦袋還是嗡嗡,震驚的看著被撕掉的喜帖碎片,突然很沒有素質罵了幾句臟話!
嫉妒在他心里慢慢發酵著,明明何羨漁是他先遇見的,憑什么要讓給別人,他不準!
他不準,沒有他的允許,何羨漁怎么敢!
他沒說結束,何羨漁怎么敢說結束。
趙硯初今晚又宿醉在酒吧,港城的酒很好喝。
喝的不省人事的時候,趙硯初覺得,自己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何羨漁。
搖搖欲墜的抱著她,低聲說:“羨漁......”
就像很多年前一樣,何羨漁會在他酒醉后,給他煮一碗小米粥。
“趙硯初。”
趙硯初才不管這煩人的字眼,親上了模糊不清的女人。
盡管這并不是何羨漁。
女人的喘/息聲,還有男人的呼吸聲,在房間里慢慢的蔓延著。
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可是一看到身邊的女人,再多的酒意,也在今天醒了。
趙硯初只覺得好笑,陰沉著臉,看著身下的女人。
是京妙儀。
京妙儀依舊精致的小臉,在此刻也有些發蒙。
他沉著臉說:“你怎么在這里?”
京妙儀此刻的大小姐脾氣,也好了很多,只是淡淡的開口:“還不是你昨夜非要那樣?”
說這話的時候,京妙儀的臉上出現了女孩子才會出現的嬌羞神色。
殊不知,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你大可不必,京妙儀,我說了,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不介意把你丟回京家!”
京妙儀和京家,并不和諧。
京妙儀是私生女,謝家人并不要所謂的私生女。
京家一門心思想要攀上趙家這層高枝,這是為了更接近謝家。
為了和謝家爭一爭家產罷了。
還有,京家的生意,需要趙家融資。
京妙儀這些小心思,趙硯初都知道。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想戳破這些女孩子小心思罷了。
給京妙儀留著最后一點臉面。
京妙儀突然抬眼,低低的說:“那如果我懷孕了呢?”
她最近總覺得嘔吐不已,媽媽說她這是懷孕了。
母憑子貴,趙家人肯定會讓趙硯初娶她的。
可趙硯初一錘定音:“趙家不會有私生子。”
京妙儀臉上慘白,急切,白白凈的小臉上,沒有一丁半點的血氣。
她頓時,不敢相信,趙硯初怎么敢......
趙硯初,就一丁點都不像要自己的孩子嗎?
京妙儀好像有些不管不顧,急切的對著趙硯初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何羨漁跟謝驚鴻是什么關系?”
趙硯初心底一緊。
“他是何羨漁的養兄。”
趙硯初臉色徹底難看,好像烏云一片,像是濃郁的化不開的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