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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她被嗆得面紅耳赤,身上頓時(shí)起了一大片的紅疹,倒在地上,手指控制不住的抓撓,原本就燙傷的地方瞬間被抓掉了一大塊皮,翻著殷紅的血肉。
“過敏藥......”
她看著盛京臣,喉嚨發(fā)出沙啞破碎的聲音。
她回想起盛京臣第一次知道她過敏時(shí)的著急的樣子。
當(dāng)時(shí)他們在郊區(qū),打不到車。
盛京臣背著她狂奔了七公里,送她去醫(yī)院,雙腳都磨破出血了,在看到她沒事之后,將她抱在懷中,雙眼泛紅。
“枝枝,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永遠(yuǎn)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從那之后,他就隨身帶著過敏藥了,生怕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而如今,盛京臣聽著她的求助,愣了一下,有些詫異。
他緊緊盯著她身上的過敏癥狀,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你怎么也......”
話還沒說完,林沐瑤就先一步挽住了他的手:“這個(gè)世界上對杏仁過敏的人有很多,不過是巧合罷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想要騙你,故意裝出來的呢?”
聞言,盛京臣眼里的懷疑轉(zhuǎn)瞬即逝,冷眼看著徐晚枝。
“這就是你傷害枝枝的代價(jià)!”
如此絕情,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她的心頭,痛徹四肢百骸。
盛京臣壓根不理會她,帶著林沐瑤頭也不回地離開。
徐晚枝看著他絕情的背影,內(nèi)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沉了下去。
“簡直活該啊!”
傭人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不僅不施以援手,反而還無情地嘲笑。
“太太可是先生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你竟敢害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簡直可笑!”
是啊,多可笑。
徐晚枝蒼白的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明明曾經(jīng),她也是盛京臣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窒息感席卷而來,徐晚枝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醒來之際,徐晚枝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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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林沐瑤坐在她的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很失望?你以為京臣會來看你,守在你的床邊?”
徐晚枝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她。
“我早說過,京臣他不可能會在意你。”林沐瑤冷呵一聲,“記住這次教訓(xùn),別再妄圖對京臣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來。”
徐晚枝攥緊了手指,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她沙啞的聲音問她。
“為什么?”林沐瑤扯了扯唇,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怨恨,“因?yàn)槲矣憛捘氵@種永遠(yuǎn)順風(fēng)順?biāo)\衣玉食的大小姐!”
“憑什么你生來就是豪門千金,不用努力就能夠活得好,而我,哪怕努力踮起腳都無法夠到你們階層的一點(diǎn)邊緣?”
“憑什么你就能嫁得那么好,而我,面對的都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沉浸在幸福中的樣子,都讓我無比憎恨?!”
“所以,我要成為你,我要做徐晚枝!”
“可你根本就是個(gè)冒牌貨!”徐晚枝眼眶泛紅,聲音因?yàn)槲[隱顫抖,“我才是徐晚枝!”
“你說的對啊,可是......”
林沐瑤聳了聳肩,眉毛輕挑,“根本就沒有人信你啊。”
她挑釁地笑著,“就連盛京臣,你愛的那個(gè)男人,也不信你。”
徐晚枝怔住了。
她就像瞬間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