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什么?”
盛京臣手指陡然一緊,“她走了?”
“是,是的。”
“誰允許她走的?!她去了哪里?!”盛京臣的怒氣仿佛穿透屏幕,震得傭人聲音直打顫。
“不,不知道啊......”
“廢物!”
盛京臣掛斷電話,臉色陰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自己,不要對那個冒牌貨上心。
可是,當(dāng)聽到徐晚枝走了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像是一直壓抑著,陡然爆發(fā)了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盛京臣眉頭緊皺。
恰在這時,林沐瑤又換了一件婚紗,走到他的面前:“老公,這件好看嗎?”
但這次盛京臣無論如何都沒有心思再看了,突然站起身。
“老公?”林沐瑤不解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要不你幫我再挑一件......”
“公司臨時有事,我去處理一下。”
盛京臣說完,不等林沐瑤回答,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沐瑤站在原地,皺了皺眉,表情不是太好。
盛京臣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別墅里的傭人都在各司其職,卻唯獨少了徐晚枝的身影!
他推開徐晚枝住的傭人房,里面整整齊齊,不染一絲塵埃,卻有一股蕭瑟之意撲面而來,讓他不禁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就好像心里被挖走了一塊,空洞洞的。
盛京臣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仿佛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對了先生,我好像看到過她去了一趟主臥。”傭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盛京臣聞言眼前一亮,立刻轉(zhuǎn)身上了樓,快步走向主臥。
然而,推開房門,在看到靜靜躺在桌面上的那一本離婚證的時候,他的步伐霎時頓住了。
盛京臣手指攥緊成拳,走上前,拿起那本證,死死抓在手里。
忽然,他將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誰給你的膽子先跟我離婚的?!”
就算是要離婚,也應(yīng)該是他先提出來才對,她憑什么一聲不吭就跟他離婚了?!
而且,離婚明明是要雙方簽署離婚協(xié)議......
“我什么時候簽過......”
盛京臣愣了一下,回想起一個月前林沐瑤讓他簽的一份協(xié)議。
那份就是離婚協(xié)議!
一股莫名的怒火從他的心底燒起,盛京臣立刻抓起離婚證,轉(zhuǎn)身就要去找林沐瑤對峙。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無辜的林沐瑤。
她看了一眼盛京臣手里攥著的離婚證,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恢復(fù)如常:“老公你聽我解釋......”
“這份離婚協(xié)議是那個冒牌貨求著我騙你簽下的,那天她跪在我的面前,說她頂替我過了三年的好生活,如今一下從天堂跌入地獄,實在受不了,就求我放過她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回到從前,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計較那么多,而且我也看她可憐,就答應(yīng)她了。”
林沐瑤握住了他的手,小心地詢問,“老公,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盛京臣看著她這副怯怯的模樣,原本升騰起來的怒火一下就熄滅了。
他居然會因為一個冒牌貨,險些對他的枝枝生氣?
絕無可能!
他立刻將她攬入了懷中,語氣溫柔:“當(dāng)然不會,你這么善良,我珍惜你都來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你?”
他一定是覺得那個女人就這么走了,無法償還她曾經(jīng)冒名頂替的罪孽以及對枝枝的傷害,所以才會不高興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盛京臣在內(nèi)心一遍又一遍地暗示,最終將自己說服,將林沐瑤抱得更緊了。
林沐瑤也環(huán)上了他的腰,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徐晚枝啊徐晚枝,想跟我爭?你還是太嫩了點!
從那天后,盛京臣不再提起任何有關(guān)徐晚枝的事情,并且為了補償林沐瑤,又請了國際著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專門為她設(shè)計了新的婚紗。
十位工人趕工了整整十五天,才手工制作出了一件華麗的禮服。
而林沐瑤穿著這件禮服,在婚禮的璀璨燈光和眾人的艷羨目光之下,緩緩走向穿著西服的盛京臣。
四周響起林沐瑤喜歡的樂團(tuán)的曲子,整個教堂都用她最喜歡的厄瓜爾多紅絲絨玫瑰裝飾。
盛京臣滿眼深情地牽上她的手:“這一次,你終于成為我真正的新娘了,從今往后,我會永遠(yuǎn)愛你......”
然而,話音未落,一陣沙沙的婚禮廣播外放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