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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女扮男裝逃難小嬌妻 斐然如漾 26340 字 2025-06-16 17: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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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周朝元景十二年春,北境三州叛亂,戰(zhàn)火連天。謝宜死死咬住下唇,

看著父親將一襲男裝塞進她手中。"宜兒,叛軍已攻破臨州城,不日將至我謝家莊園。

你立刻換上這身衣裳,隨趙護衛(wèi)從密道離開。""父親!

女兒怎能丟下您和母親——"謝宜聲音哽咽,眼眶通紅。"糊涂!"謝老爺厲聲打斷,

隨即又放柔了語調(diào),"你是謝家獨女,若有不測,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京城沈家與我有舊,你持這枚玉佩去找沈尚書,他自會庇護于你。

"謝夫人顫抖著手為女兒束發(fā),眼淚滴在木梳上。"我兒切記,路上萬萬不可泄露女兒身份。

這世道,女子獨行太危險..."半個時辰后,

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郎"從謝府密道悄然離開。

謝宜——現(xiàn)在該叫"謝小郎"了——回頭望了一眼生活了十七年的家,

強忍淚水跟上趙護衛(wèi)的腳步。七日后的山林中,謝宜狼狽不堪地靠在一棵大樹下喘息。

三天前他們遭遇山匪,趙護衛(wèi)為引開追兵與她失散。此刻她發(fā)髻散亂,臉上滿是泥污,

錦緞男裝也被樹枝刮破了好幾處。"再找不到吃的,

怕是要餓死在這荒山野嶺了..."謝宜揉著咕咕叫的肚子,欲哭無淚。她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

何曾受過這種苦?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謝宜一個激靈,慌忙躲進灌木叢中。"統(tǒng)領(lǐng),

前方灌木似有動靜!"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來。"去看看。"另一個聲音低沉悅耳,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謝宜屏住呼吸,眼看著一雙黑色軍靴停在眼前。忽然,

灌木被一把長刀撥開,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什么人?

"那悅耳聲音的主人居高臨下問道。謝宜抬頭,逆光中只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她才看清來人——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一身玄色勁裝襯得肩寬腰窄,此刻正微微蹙眉看著她。"我...我是..."謝宜一開口,

才發(fā)現(xiàn)嗓子干啞得厲害。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下謝...謝瑜,臨州人士,家中遭匪,

逃難至此..."男子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忽然蹲下身來,從腰間解下水囊遞給她。

"臨州謝家?可是謝明遠大人府上?"謝宜接過水囊猛灌幾口,聞言一驚,水嗆進了氣管。

"咳咳...您認識家父?"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伸手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在下沈侓,奉家父之命特來尋謝家公子。家父與謝伯父乃故交,得知北境生變,

特命我前來接應(yīng)。"謝宜瞪大眼睛。沈家!父親說的那個沈家!她激動得想要站起來,

卻因多日未進食而眼前發(fā)黑,身子一軟向前栽去。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

一雙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恍惚間,她聞到一股清冷的松木香氣。"謝公子?

"沈侓的聲音似從遠處傳來。謝宜想回答,卻控制不住地陷入黑暗。

最后的意識是感覺自己被輕輕抱起,那個溫暖的懷抱讓她莫名安心。再次醒來時,

謝宜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頂軍帳內(nèi)的軟榻上,身上蓋著錦被。帳內(nèi)陳設(shè)簡單卻處處精致,

顯然不是普通士兵的營帳。"醒了?"沈侓的聲音從帳門處傳來。

他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近,"三日未進食,還能堅持到現(xiàn)在,謝公子好毅力。

"謝宜慌忙想坐起來,卻被沈侓輕輕按住肩膀。"別急,先喝些粥。"近距離看,

沈侓的眉眼更加俊朗。他的睫毛很長,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修長的手指端著白瓷碗,

竟比謝宜這個閨閣小姐的手還要好看幾分。"多...多謝沈公子。"謝宜刻意壓低嗓音,

接過粥碗時不小心碰到沈侓的手指,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耳根發(fā)熱。

沈侓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轉(zhuǎn)身取來一個包袱。"這是干凈衣物,謝公子若不嫌棄,

可換下身上破損的衣裳。我在帳外等候。"待沈侓出去,謝宜長舒一口氣。

她小心地解開包袱,里面是一套月白色男裝,質(zhì)地柔軟,尺寸看著與她相仿。換衣服時,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束胸的布條已經(jīng)在逃亡中松散,若不重新束緊,

女兒身怕是藏不住!手忙腳亂地處理好束胸,謝宜深吸一口氣,

學著趙護衛(wèi)平日走路的姿態(tài)大步走出營帳。沈侓正在帳外與幾名侍衛(wèi)說話,見她出來,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如常。"謝公子氣色好多了。若不嫌棄,

明日便隨我一同啟程回京如何?""全憑沈公子安排。"謝宜粗著嗓子抱拳,

動作卻因不習慣而顯得滑稽,引得一旁侍衛(wèi)忍俊不禁。沈侓瞪了侍衛(wèi)一眼,

轉(zhuǎn)向謝宜時目光柔和。"謝公子不必客氣,家父與令尊情同兄弟,你我不妨以兄弟相稱。

"謝宜心中一暖,正欲回答,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嚕"一聲。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沈侓輕笑,"是我疏忽了。來人,備膳!"那笑容如春風拂面,謝宜一時看呆了。

直到沈侓疑惑地挑眉,她才慌忙低頭,心跳如雷。糟了,這才第一天,可千萬別露餡啊!

2.清晨的陽光透過帳篷縫隙灑進來時,謝宜已經(jīng)醒了。她盯著頭頂?shù)膸づ癫剂习l(fā)呆,

一時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聽見帳外沈侓低沉的聲音,昨日的記憶才如潮水般涌來。

"謝公子可醒了?"帳外傳來沈侓的詢問。謝宜一個激靈坐起來,

慌忙檢查自己的束胸是否完好,又摸了摸頭發(fā)確保發(fā)髻沒有松散。"醒、醒了!

"她刻意壓低嗓音回應(yīng)。帳簾被掀開,沈侓端著早膳走了進來。今日他換了一身靛青色勁裝,

腰間玉帶上掛著一枚精致的麒麟玉佩,整個人英氣逼人。謝宜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隨即又急忙移開視線。"昨夜休息得可好?"沈侓將早膳放在小幾上,

目光在謝宜臉上停留片刻。"甚好,多謝沈...沈兄照顧。"謝宜學著男子作揖,

卻因動作生硬差點從小榻上栽下來,幸好沈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

溫熱的手掌透過單薄衣衫傳來溫度,謝宜像被燙到一般猛地后縮,耳根瞬間紅透。

沈侓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不動聲色地指了指早膳。"趁熱用吧,

一個時辰后我們啟程。"謝宜看向小幾——一碗白粥,幾樣小菜,還有兩個饅頭。

簡單卻香氣撲鼻。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顧不得形象抓起饅頭就咬了一大口。

"慢些吃,別噎著。"沈侓嘴角微揚,遞過一杯溫水。謝宜接過水杯時,

注意到沈侓的手指修長有力,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虎口處有一層薄繭,

想必是常年習武所致。這樣一雙手,與京城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截然不同。"沈兄,

我們此去京城需多少時日?"謝宜一邊吃一邊問,刻意將嗓音壓得粗啞。"若順利,

半月可達。"沈侓在帳內(nèi)踱步,"不過近日北境叛軍活動頻繁,我們需繞些遠路。

"謝宜點點頭,一不小心將粥灑在了衣襟上。她手忙腳亂地去擦,卻聽沈侓輕笑一聲。

"謝公子平日在家中,想必不常穿男裝?"謝宜心頭一跳,手中動作僵住。"何、何以見得?

"沈侓指了指她胡亂擦拭的手,"尋常男子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擦拭衣物,

多是隨手一抹了事。"謝宜干笑兩聲,"家父管教甚嚴,

講究儀容整潔..."她故意大動作地抹了抹衣襟,結(jié)果把粥漬抹得更大一片。

沈侓眼中笑意更深,卻沒再多說什么。用完早膳,謝宜跟隨沈侓走出營帳。

外面已有二十余名侍衛(wèi)列隊等候,見他們出來,齊聲行禮:"參見統(tǒng)領(lǐng)!參見謝公子!

"這場面嚇得謝宜后退半步,差點踩到自己的衣擺摔倒。沈侓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低聲道:"不必驚慌,他們都是我的親信。"謝宜咽了咽口水,學著沈侓的樣子挺直腰板,

粗著嗓子道:"諸位不必多禮。"誰知她用力過猛,聲音劈了叉,

引得幾個年輕侍衛(wèi)忍俊不禁。沈侓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人立刻收斂笑容,眼觀鼻鼻觀心。

"謝公子初來乍到,諸位需多加照應(yīng)。"沈侓說完,親自引謝宜上了一匹溫順的棗紅馬。

謝宜暗自叫苦。她雖會騎馬,但都是側(cè)騎,如今要像男子一樣跨騎,實在別扭。更糟的是,

束胸的布條勒得她呼吸不暢,馬背上的顛簸更是讓胸口生疼。"謝公子可還適應(yīng)?

"并排騎行的沈侓關(guān)切地問。謝宜強忍不適,擠出一個笑容:"無妨,只是許久未騎馬,

有些生疏。"沈侓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抬手示意隊伍停下。"傳令下去,

今日改走水路,沿清河下行至臨江鎮(zhèn)。"謝宜驚訝地看向他。

沈侓解釋道:"謝公子面色不佳,想必連日奔波勞累。乘船可稍事休息。"謝宜心中一暖,

沒想到這位看似冷峻的沈公子如此體貼。她正想道謝,卻見沈侓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

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謝宜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耳朵——糟了!她今早忘記摘掉耳環(huán)了!

雖然耳洞很小,但細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的。"謝公子的耳垂..."沈侓緩緩開口。

謝宜心跳如鼓,急中生智:"小時候體弱,家母聽信游方道士之言,

為我穿了耳洞說是可避災禍,實在可笑。"沈侓"哦"了一聲,不再追問,

但謝宜總覺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午后,天空突然陰沉下來,轉(zhuǎn)眼間大雨傾盆。

侍衛(wèi)們紛紛取出蓑衣斗笠,沈侓卻只帶了一把油紙傘,自然而然地撐在謝宜頭頂。

"沈兄不用蓑衣嗎?"謝宜看著被雨水打濕肩膀的沈侓,心中過意不去。"無妨,

我習慣..."沈侓話未說完,一道驚雷炸響,嚇得謝宜驚呼一聲,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這一抓,兩人都愣住了。謝宜慌忙松手,卻因動作太大差點從馬背上滑落。沈侓長臂一伸,

將她穩(wěn)穩(wěn)扶住,傘卻掉在了地上。大雨瞬間將兩人淋得透濕。沈侓的發(fā)髻散開幾縷,

濕發(fā)貼在額前,更添幾分不羈。謝宜的情況更糟——束胸的布條被水浸濕后變得透明,

隱約可見下面白色的抹胸。"謝公子,你的衣服..."沈侓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瞳孔微縮。

謝宜低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她慌忙環(huán)抱雙臂遮擋,

卻聽沈侓沉聲道:"前方有座廢棄茶亭,先去避雨。"茶亭破舊但尚可遮雨。

沈侓命侍衛(wèi)在外守候,自己與謝宜入內(nèi)。他解下外袍遞給謝宜:"換上這個。

"謝宜接過還帶著體溫的外袍,手足無措。"沈兄可否...轉(zhuǎn)過身去?

"沈侓挑眉:"都是男子,謝公子何必拘禮?""我...我害羞。"謝宜硬著頭皮道。

沈侓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身。謝宜迅速脫下濕衣,換上沈侓寬大的外袍。

那袍子上有淡淡的松木香,讓她臉頰發(fā)燙。"好了嗎?"沈侓問。"好...好了。

"謝宜攏緊衣襟。沈侓的外袍對她來說太大了,領(lǐng)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沈侓的目光在那片肌膚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雨小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接下來的路程,謝宜格外小心,生怕再露破綻。

但越緊張越容易出錯——下馬時同手同腳差點摔倒,喝水時被嗆得滿臉通紅,

連簡單的系馬繩都打了死結(jié)。傍晚時分,隊伍在一處溪邊扎營。

沈侓命人單獨為謝宜搭了一頂小帳篷,還特意送來熱水供她洗漱。謝宜感激不盡,

卻又擔心被發(fā)現(xiàn)女兒身。待夜深人靜,她悄悄溜到溪邊,想趁無人時洗個澡。月光如水,

謝宜確認四周無人后,迅速解開束胸和發(fā)髻,踏入清涼的溪水中。

多日來的疲憊仿佛都被水流帶走,她忍不住輕嘆一聲。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和口哨聲。

謝宜大驚失色,慌忙蹲下身子躲入水中,只露出腦袋。"誰在那里?"是沈侓的聲音。

謝宜屏住呼吸,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膛。月光下,她看到沈侓的身影逐漸接近溪邊。"奇怪,

明明聽到聲音..."沈侓自言自語,在溪邊駐足片刻。謝宜一動不敢動,

水中的手緊緊攥住胸前的束胸布。幸好月光不夠明亮,沈侓最終轉(zhuǎn)身離去。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謝宜才長舒一口氣,手忙腳亂地爬上岸,胡亂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回到帳篷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慌亂中落下了一條繡花發(fā)帶——那是母親給她的最后一件禮物!

"完了..."謝宜癱坐在榻上,心如死灰。那發(fā)帶上有她的閨名刺繡,

若被沈侓撿到...與此同時,沈侓站在自己的帳篷里,手中正握著那條精致的繡花發(fā)帶。

月光透過帳篷照在絲帶上,"宜"字清晰可見。"謝...宜?"沈侓輕聲念出這個名字,

嘴角微微上揚。3.謝宜一夜未眠。那條丟失的繡花發(fā)帶像一把利劍懸在頭頂,

隨時可能落下揭穿她的身份。天剛蒙蒙亮,她就躡手躡腳地溜出帳篷,想去溪邊找回發(fā)帶。

"謝公子起得真早。"沈侓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得謝宜差點驚叫出聲。她僵硬地轉(zhuǎn)身,

看見沈侓倚在一棵樹旁,手里把玩著什么——正是她那根繡花發(fā)帶!

"沈、沈兄早..."謝宜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眼睛死死盯著那條發(fā)帶。沈侓緩步走近,

晨光中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昨夜巡營時撿到這個,看著眼熟,似乎是謝公子的?

"謝宜的指尖冰涼,強撐著伸出手:"多、多謝沈兄,這確實是在下的...""哦?

"沈侓將發(fā)帶遞到她面前,卻不松手,"可這上面繡著'宜'字,

謝公子不是單名一個'瑜'字嗎?"謝宜的腦子嗡的一聲。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沈侓忽然輕笑一聲,松開手:"玩笑而已。想必是謝公子哪位姐妹的物品吧?

"謝宜如蒙大赦,一把抓過發(fā)帶塞進袖中:"正是舍妹之物,我...我代為保管。

""原來如此。"沈侓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謝宜看不懂的光芒,"對了,

今日我們需加快行程,恐怕要委屈謝公子與我同帳而眠了。營地有限,其他帳篷都已住滿。

"謝宜瞪大眼睛:"同帳?!""怎么,謝公子有潔癖?"沈侓挑眉。

"不...不是..."謝宜額頭沁出細汗,"只是我睡相不佳,

怕驚擾沈兄..."沈侓擺擺手:"無妨,軍旅之人什么沒見過。"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謝宜站在原地,捏著袖中的發(fā)帶欲哭無淚。早膳時分,

謝宜發(fā)現(xiàn)士兵們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不時交頭接耳。

她緊張地檢查自己的裝扮——束胸完好,發(fā)髻整齊,臉上也沒有脂粉痕跡。哪里露餡了嗎?

"聽說謝公子武藝不凡?"一個絡(luò)腮胡侍衛(wèi)突然問道。謝宜一愣:"何出此言?

""今早統(tǒng)領(lǐng)說,謝公子出身將門,自幼習武,身手了得。"絡(luò)腮胡眼中帶著幾分挑釁,

"不知可否指點一二?"謝宜暗自咬牙。沈侓這是唱的哪出戲?

她確實跟父親學過些防身功夫,但哪敢在這些人面前班門弄斧?正猶豫間,

沈侓的聲音傳來:"張虎,不得無禮。謝公子舟車勞頓,哪有精力陪你過招?

"絡(luò)腮胡——張虎訕訕退下。謝宜松了口氣,卻聽沈侓又道:"不過若謝公子有興趣,

指點幾招也無妨,正好讓弟兄們開開眼界。"謝宜抬頭對上沈侓似笑非笑的眼睛,

忽然明白了——他是在試探她!一股倔強涌上心頭。謝宜放下碗筷,

起身抱拳:"既然諸位不嫌棄,在下獻丑了。"校場上,謝宜與張虎相對而立。

張虎身高八尺,肌肉虬結(jié),活像座鐵塔。謝宜站在他面前,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謝公子,

請!"張虎擺開架勢。謝宜深吸一口氣,回憶父親所教的招式。她知道自己力量遠不及對方,

只能以巧取勝。張虎率先出手,一拳直沖面門。謝宜側(cè)身避過,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借力打力,

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可惜張虎紋絲不動。圍觀的士兵們哄笑起來。謝宜耳根發(fā)熱,

改變策略,利用靈活的身手在張虎周圍游走,時不時出其不意地攻擊關(guān)節(jié)處。幾個回合下來,

張虎竟被她絆倒了一次。"好!"士兵們紛紛喝彩。沈侓站在一旁,眼中閃過贊賞。

謝宜的招式明顯是正統(tǒng)武學,雖力道不足,但招招精妙,絕非一朝一夕能練就。比試結(jié)束,

謝宜雖落了下風,卻贏得了眾人的尊重。她氣喘吁吁地回到沈侓身邊,

小聲道:"沈兄滿意了?"沈侓遞過汗巾:"謝公子好身手,不愧是謝家子弟。

"謝宜接過汗巾擦汗,忽然意識到上面有沈侓身上的松木香,動作不由一頓。

這親密的舉動讓她心跳加速,趕緊將汗巾塞回給沈侓:"多謝。"傍晚扎營時,

謝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已被搬進沈侓的大帳。她站在帳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謝公子不進來嗎?"沈侓在里面問道。謝宜硬著頭皮走進去。帳內(nèi)點著油燈,

沈侓正在案前查看地圖。他脫去了外袍,只穿著白色中衣,領(lǐng)口微敞,

露出鎖骨和一小片結(jié)實的胸膛。謝宜慌忙移開視線,假裝整理自己的行李。

"謝公子不必拘束。"沈侓頭也不抬地說,"那邊是你的床榻,我已命人備好熱水,

你可先洗漱。"謝宜看向角落里的屏風,后面果然放著浴桶和熱水。她既想洗去一身汗臭,

又害怕暴露身份,陷入兩難。"沈兄...能否暫時回避?"她小心翼翼地問。

沈侓終于抬起頭,似笑非笑:"謝公子真是講究。好吧,我去巡視營地,半個時辰后回來。

"待沈侓離開,謝宜飛快地脫衣沐浴。她不敢多耽擱,匆匆洗完后重新束胸穿衣。

剛系好衣帶,就聽帳外傳來腳步聲。謝宜手忙腳亂地爬出浴桶,卻不小心踢翻了水盆,

嘩啦一聲響。"謝公子?"沈侓的聲音伴隨著掀開帳簾的動作。"別進來!"謝宜尖叫一聲,

抓起外袍裹住自己。沈侓停在原地,只伸進一只手遞過一個包袱:"換洗衣物。

"謝宜接過包袱,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套嶄新的月白色中衣,質(zhì)地柔軟舒適,

還有一條...束胸布?她倒吸一口涼氣,手一抖包袱掉在地上。沈侓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還是在試探?"謝公子?"沈侓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謝宜強自鎮(zhèn)定:"無、無事,多謝沈兄。"她顫抖著穿上中衣,發(fā)現(xiàn)尺寸剛好合適。

那條束胸布她沒敢用,而是藏在了行李最底層。夜深了,沈侓仍在案前處理軍務(wù),

謝宜則縮在自己的床榻上,假裝熟睡。實際上她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謝公子睡了嗎?"沈侓突然問道。謝宜閉眼裝睡,不敢應(yīng)答。油燈被吹滅,

沈侓的腳步聲靠近。謝宜感覺他在自己床前停留了片刻,然后走向另一側(cè)的床榻。

謝宜悄悄睜開一條縫,借著月光看到沈侓脫下中衣,露出精壯的上身。她趕緊閉上眼睛,

心跳如鼓。不知過了多久,沈侓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謝宜這才放松下來,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夢中,她回到了謝府花園,父親在教她練劍,母親在一旁微笑。忽然,叛軍沖進來,

父母不見了,她獨自在黑暗中奔跑..."啊!"謝宜驚叫一聲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大汗。

"做噩夢了?"沈侓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近在咫尺。謝宜這才發(fā)現(xiàn)沈侓坐在她床邊,

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她下意識往后退,卻被他按住肩膀:"別怕,只是夢。

"月光從帳縫透進來,照在沈侓臉上。他的眼神溫柔得不像話,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冷峻。

謝宜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她多想像小時候那樣,撲進母親懷里訴說噩夢。

可她現(xiàn)在是"謝小郎",只能強忍淚水點點頭:"多謝沈兄,我沒事了。

"沈侓的手在她肩上停留了片刻,才緩緩收回:"睡吧,我在這里。"這句話莫名讓人安心。

謝宜重新躺下,竟真的很快睡著了。翌日清晨,隊伍繼續(xù)趕路。

謝宜發(fā)現(xiàn)沈侓對她的態(tài)度有了微妙的變化——更加體貼,卻也更喜歡逗弄她。

一會兒"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會兒又盯著她的耳垂看,惹得她心跳加速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午后休息時,謝宜到樹林里小解,剛解開褲帶,就聽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嚇得趕緊系好,

回頭看見沈侓站在那里。"沈兄怎么...""見你久不歸來,擔心出事。

"沈侓的目光在她腰間掃過,"謝公子如廁也要找這么隱蔽的地方?

"謝宜干笑:"習慣...習慣而已。"沈侓忽然走近一步,謝宜下意識后退,

背抵上了樹干。"謝公子似乎很怕我?"沈侓單手撐在樹干上,將她困在身前。

松木香氣包圍了謝宜,她幾乎不能呼吸:"沒、沒有..."沈侓低頭湊近她的耳朵,

輕聲道:"那為何總是躲著我?"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謝宜腿一軟,差點滑坐在地。

沈侓一把摟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這一刻,

謝宜確信沈侓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秘密。但他為什么不揭穿?難道他真的有斷袖之癖,

喜歡上了"謝小郎"?這個念頭讓她既困惑又莫名失落。回營地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謝宜心亂如麻,沒注意腳下的路。突然,旁邊的草叢傳來沙沙聲,一條青蛇竄出,

直撲她的腳踝。"啊!"謝宜尖叫一聲,本能地跳起來撲向沈侓,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

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沈侓穩(wěn)穩(wěn)接住她,一只手托著她的臀部,

另一只手護住她的后背:"沒事,只是條草蛇,沒毒。

"謝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羞人,慌忙想下來,卻被沈侓抱得更緊:"別動,

蛇還沒走遠。"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謝宜能看清沈侓眼中的每一絲紋路,

還有他微微勾起的唇角。"統(tǒng)領(lǐng)和謝公子感情真好。"路過的士兵們竊笑著走開。

謝宜羞得把臉埋進沈侓肩頭,聽到他胸腔傳來低沉的震動——他在笑!

"放我下來..."她悶聲道。沈侓這才松手,卻在她站穩(wěn)后仍握著她的手:"小心,

跟著我走。"接下來的路程,沈侓一直牽著她的手,任她怎么掙都不放。

謝宜的心跳快得不像話,既怕被人看出端倪,又貪戀他掌心的溫度。當晚扎營時,

謝宜驚訝地發(fā)現(xiàn)沈侓命人為她單獨準備了一頂小帳篷。"沈兄不是說要同住嗎?

"她忍不住問。沈侓嘴角微揚:"謝公子似乎更習慣獨處,我就不勉強了。"謝宜松了口氣,

卻又莫名有些失落。她走進自己的小帳篷,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干凈的衣物,

甚至還有一盒精致的點心——正是她最喜歡的桂花糕。沈侓這是什么意思?謝宜咬著桂花糕,

百思不得其解。若他知道她是女子,為何不說破?若他不知道,為何對她這般特殊照顧?

帳外,沈侓站在月光下,看著謝宜帳篷上透出的剪影,眼中滿是溫柔。

"謝宜..."他輕聲念出這個名字,仿佛在品嘗最甜的蜜糖。4."前面就是臨江鎮(zhèn)了,

我們在此休整三日。"沈侓的聲音將謝宜從昏昏欲睡中驚醒。她揉了揉眼睛,

看向遠處——一座繁華的城鎮(zhèn)坐落在江邊,青磚黛瓦,炊煙裊裊,

與連日來看見的荒山野嶺截然不同。"真的可以休息三天?"謝宜忍不住問,眼睛里閃著光。

沈侓嘴角微揚:"嗯,已經(jīng)連續(xù)趕路七日,人馬皆疲。況且..."他頓了頓,

"謝公子也該好好洗個澡了。"謝宜臉一熱,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領(lǐng)——確實有股汗酸味。

她偷偷瞥了眼沈侓,這人怎么永遠清清爽爽的,連衣領(lǐng)都潔白如新?隊伍入城后,

沈侓帶他們來到一家名為"悅來"的客棧。客棧不大卻干凈雅致,

老板一見沈侓就熱情迎上來:"沈公子許久不見!還是老規(guī)矩?""兩間上房,

其余按例安排。"沈侓說著,指了指謝宜,"這位是謝公子,好生招待。

"老板打量了謝宜一眼,笑容更深:"好嘞!熱水馬上就送到二位房里。"上樓時,

謝宜小聲問:"沈兄常來此處?""嗯,每月押送軍餉都會路過。"沈侓推開一扇雕花木門,

"這間給你,我在隔壁。"房間比謝宜想象中精致許多——梨花木的床榻,青紗帳幔,

窗前還有一張書案,上面擺著文房四寶。最讓她驚喜的是屏風后已經(jīng)備好了一個大浴桶,

熱氣騰騰。"謝公子先洗漱,一個時辰后我?guī)闳ゼ泄涔洹?沈侓說完便離開了,

還體貼地帶上了門。謝宜栓好門,迫不及待地脫掉臟衣服。多日來的風塵仆仆,

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是個愛潔的閨閣小姐。當全身浸入熱水中時,她舒服得嘆了口氣。

洗到一半,門外響起敲門聲:"謝公子,給您送新衣裳來了。

"謝宜慌忙抓過布巾遮住身體:"放、放在門口就好!"待腳步聲遠去,

她才開了一條門縫把包袱拿進來。里面是一套湖藍色男裝,質(zhì)地柔軟,

還有一套純白中衣和——謝宜抖開一看,臉頓時紅到耳根——一條嶄新的束胸布。

沈侓這是什么意思?是體貼還是試探?謝宜咬著嘴唇猶豫半晌,還是換上了新衣服。

束胸布比她自己那條舒服多了,不會勒得喘不過氣。穿戴整齊后,她對著銅鏡整理頭發(fā)。

鏡中的"少年"清秀俊朗,卻掩不住眉眼間的女兒嬌態(tài)。謝宜嘆了口氣,

把胸前的布條又勒緊了些。敲門聲再次響起:"謝公子,可好了?"是沈侓的聲音。

謝宜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好了。"門外的沈侓也換了身衣服——墨青色長袍,

腰間系著玉帶,頭發(fā)用一根白玉簪半束,比平日更添幾分儒雅氣質(zhì)。他上下打量謝宜,

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很適合你。"謝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多謝沈兄贈衣。

""不必客氣。"沈侓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帶你看看臨江鎮(zhèn)。

"臨江鎮(zhèn)雖不比京城繁華,卻也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不絕于耳。

謝宜跟在沈侓身邊,

往兩邊的攤位上瞟——胭脂水粉、珠花首飾、綾羅綢緞...這些曾經(jīng)習以為常的女兒物件,

如今卻可望不可即。"喜歡?"沈侓突然問。

謝宜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胭脂攤前挪不動步了。她慌忙搖頭:"不、不是,

只是看看..."沈侓沒說什么,卻在她轉(zhuǎn)身后悄悄買下了一盒桃花胭脂和一支珠花簪子。

"給家中妹妹帶的。"他對攤主解釋,聲音剛好讓不遠處的謝宜聽到。謝宜心頭一暖,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路過一家成衣鋪時,沈侓突然拉住她的手:"進去看看。""啊?

"謝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拽了進去。鋪子里掛滿了各色衣裳,男裝女裝皆有。

沈侓徑直走向女裝區(qū),拿起一件淡粉色襦裙問老板:"這個款式可有現(xiàn)成的?

"老板笑瞇瞇地點頭:"有有有,姑娘穿多大尺寸?"謝宜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沈侓。

"家妹身材與這位公子相仿,只是更纖細些。"沈侓面不改色地說。老板會意地點點頭,

取出一套鵝黃色的衣裙:"這套如何?顏色更襯膚色。"沈侓接過衣裙,

在謝宜身上比了比:"不錯,包起來吧。"走出店鋪,

謝宜小聲問:"沈兄這是...""給家妹的禮物。"沈侓一本正經(jīng)地說,眼中卻帶著笑意,

"謝公子若有姐妹,也該帶些禮物回去。"謝宜心頭一跳,不敢再接話。中午,

沈侓帶她去了臨江鎮(zhèn)最好的酒樓"醉仙樓"。二樓雅座臨窗,可以俯瞰整個江景。

沈侓點了幾道當?shù)靥厣耍€要了一壺桂花釀。"嘗嘗這個,醉仙樓的招牌。

"沈侓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謝宜碗里。魚肉鮮嫩,入口即化。

謝宜吃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好吃!"沈侓又給她倒了杯桂花釀:"這酒不烈,適合淺酌。

"謝宜小心地抿了一口,甜香滿口,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幾杯下肚,她的臉頰泛起紅暈,

話也多了起來。"沈兄家中可有姐妹?"她托著腮問。"有一個妹妹,今年十五。

"沈侓答道,"比謝公子小兩歲。"謝宜點點頭:"真好...我...我是獨子。

"她差點說漏嘴,趕緊喝了口酒掩飾。這時,酒樓中央的說書人一拍驚堂木,

開始講《楊家將》的故事。謝宜聽得入迷,當聽到楊門女將披掛上陣時,

激動得拍案而起:"好!"這一拍不要緊,手邊的茶杯被打翻,茶水全灑在了她的衣襟上。

"啊!"謝宜慌忙站起來抖衣服。沈侓忍俊不禁,

取出帕子為她擦拭:"謝公子真是性情中人。"那帕子帶著沈侓身上的松木香,

輕輕擦過謝宜的胸口。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位置有多尷尬,

趕緊后退一步:"我、我自己來..."周圍幾桌客人都在看他們,有的還掩嘴偷笑。

謝宜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沈侓卻神色自若,付了賬帶她離開酒樓:"回去吧,

你也該休息了。"回到客棧,

謝宜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個包袱——正是沈侓在成衣鋪買的那套女裝。她打開一看,

里面不僅有衣裙,還有配套的繡花鞋和一套里衣。最底下藏著一個小盒子,

打開竟是那盒桃花胭脂和珠花簪子!謝宜的心砰砰直跳。沈侓這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還是真的以為她要帶給"家中姐妹"?她鬼使神差地拿起衣裙貼在身前,對著銅鏡比劃。

多久沒穿女裝了?自從逃難以來,她都快忘記自己原本的模樣了。夜深人靜時,

謝宜終于忍不住換上了那套鵝黃色衣裙。布料柔軟舒適,尺寸竟意外地合身。

她輕手輕腳地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插上珠花簪子,又沾了點胭脂抹在唇上。

鏡中的少女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哪還有半點"謝小郎"的影子?謝宜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個圈,

裙擺飛揚,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真好看..."她喃喃自語。"確實好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得謝宜差點尖叫。她猛地回頭,看見沈侓倚在門框上,

眼中滿是驚艷。"沈、沈兄怎么不敲門!"謝宜慌忙抓起外衣遮住自己。沈侓走進來,

順手帶上門:"敲了,你沒聽見。"他的目光在謝宜身上流連,"我起來喝水,

看見你房里有光..."謝宜羞得無地自容,轉(zhuǎn)身就要去屏風后換衣服,

卻因裙擺太長絆了一下。沈侓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兩人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小心。"沈侓的聲音有些啞。謝宜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月光從窗欞灑進來,

為沈侓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好看得不真實。她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沈侓抬手,

輕輕取下她發(fā)間的珠花簪子,如瀑青絲頓時傾瀉而下。"這樣更好看。"他低聲說,

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謝宜渾身顫抖,卻不敢動彈。沈侓這是...在調(diào)戲她?

他知道她是女子了?還是他有斷袖之癖,連男裝打扮的她也不放過?"沈兄,

我..."她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沈侓如夢初醒般松開手,

后退一步:"時候不早了,謝...謝公子早些休息。"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走得有些匆忙。

謝宜呆立原地,手中還攥著那支簪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燙得嚇人。這一夜,

兩人隔著一堵墻,各自輾轉(zhuǎn)難眠。第二天清晨,謝宜頂著黑眼圈打開門,

發(fā)現(xiàn)沈侓已經(jīng)等在門外,手里拿著兩個油紙包。"早。"沈侓神色如常,

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買了些早點,趁熱吃。"謝宜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確定沒有異樣后才松了口氣:"多謝沈兄。"油紙包里是熱騰騰的肉包子和甜豆?jié){,

謝宜吃得津津有味。沈侓看著她鼓起的腮幫子,眼中帶笑:"今日帶你去游江,如何?

""游江?"謝宜眼前一亮,隨即又想起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男裝,

"我...我就這樣去?"沈侓挑眉:"不然呢?謝公子還想穿什么去?"這話里有話,

謝宜耳根一熱,不敢接茬。臨江鎮(zhèn)的游江畫舫頗有名氣。沈侓租了一艘小船,親自撐篙。

謝宜坐在船頭,看著兩岸青山徐徐后退,江風拂面,好不愜意。"沈兄常游江嗎?"她問。

沈侓搖頭:"軍務(wù)繁忙,難得閑暇。"他頓了頓,"上次游江還是三年前,陪家母省親時。

"謝宜想起自己的父母,神色黯然。沈侓似乎看出她的心思,

輕聲道:"謝伯父伯母吉人天相,定能平安抵京。"謝宜勉強一笑:"但愿如此。

"小船行至江心,沈侓放下竹篙,任由小舟隨波蕩漾。他坐到謝宜身邊,

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嘗嘗,臨江特產(chǎn)的桂花糖。"謝宜接過糖塊放入口中,

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她滿足地瞇起眼,沒注意到沈侓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沾到嘴邊了。"沈侓突然伸手,拇指輕輕擦過她的唇角。這個親昵的動作讓謝宜渾身一僵。

沈侓的手指溫熱粗糙,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繭子,摩挲過她敏感的唇瓣時,激起一陣戰(zhàn)栗。

"沈兄..."她聲音發(fā)顫,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沈侓收回手,神色自若:"明日就要啟程了,

還有什么想買的嗎?"謝宜搖搖頭,心跳如鼓。

沈侓的態(tài)度讓她越來越困惑——時而親密得過分,時而又彬彬有禮。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子?若知道,為何不拆穿?若不知道,這些舉動又是什么意思?

回客棧的路上,兩人路過一家書肆。謝宜的目光被一本《花間集》吸引,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喜歡詩詞?"沈侓問。謝宜點點頭:"家中...父親常教我讀詩。"沈侓走進書肆,

不僅買了《花間集》,還挑了幾本其他詩集。結(jié)賬時,他對老板說:"包漂亮些,送人的。

"謝宜在一旁聽著,心里酸溜溜的。送給誰?他在臨江鎮(zhèn)有相好的姑娘嗎?晚飯后,

沈侓敲開她的房門,遞過一個精致的錦盒:"給。"謝宜打開一看,正是那幾本詩集,

包裝得極為精美,還系著絲帶。"這是...?""路上解悶。"沈侓輕描淡寫地說,

"早些休息,明日卯時出發(fā)。"謝宜抱著錦盒,心里甜滋滋的。

原來不是送給別人的...她翻開《花間集》,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張紙條:「宜室宜家,

宜笑宜顰。——侓」她的閨名!沈侓果然知道她的身份!謝宜又驚又喜,把紙條貼在胸口,

感受著心臟劇烈的跳動。這一夜,她將詩集放在枕邊,睡得格外香甜。

5.晨起的霧氣還未散盡,隊伍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謝宜站在客棧門口,不停地偷瞄沈侓。

自從那晚他留下那張寫著"宜"字的紙條后,

兩人之間就有了一種微妙的默契——沈侓不再刻意試探她的身份,

卻對她越發(fā)體貼;而她則既期待又害怕真相被徹底揭穿。"謝公子,上車吧。

"沈侓指了指一輛新添的馬車,"今日路程遠,騎馬太累。"謝宜驚訝地瞪大眼睛。

之前沈侓一直鼓勵她騎馬,說是男子漢該有的氣概,怎么突然..."沈兄,我騎馬就好。

"她刻意粗著嗓子說,生怕周圍侍衛(wèi)起疑。沈侓唇角微揚:"謝公子肩傷未愈,

還是乘車為好。""肩傷?"謝宜一頭霧水,"我沒有..."話未說完,

沈侓已經(jīng)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昨晚你睡著后一直揉右肩,想必是束胸太緊。

馬車里可以放松些。"熱氣噴在耳畔,謝宜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

他、他怎么知道她晚上揉肩膀?難道他...偷看她睡覺?

"你...你..."謝宜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沈侓卻已轉(zhuǎn)身走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謝宜只好在侍衛(wèi)們好奇的目光中爬上馬車。車廂內(nèi)鋪著軟墊,還放著一個小幾,

上面擺著幾樣點心和一壺花茶。謝宜剛坐定,車簾又被掀開,

沈侓遞進來一個包袱:"路上無聊可以看看。"包袱里是幾本新買的游記和話本,

還有一盒蜜餞。謝宜捧著書,心里甜滋滋的,

卻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沈侓對"謝小郎"未免太好了些。

難道他真的...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沈侓有斷袖之癖,喜歡上了男裝打扮的她!

這個想法讓謝宜如坐針氈。她既不能坦白自己是女子,又不愿沈侓繼續(xù)誤會下去。該怎么辦?

正煩惱間,馬車突然停下。車簾被掀開,沈侓的臉出現(xiàn)在窗外:"有京城來的信使,

說是謝家消息。"謝宜聞言,幾乎是跳下馬車。一名風塵仆仆的侍衛(wèi)單膝跪地,

雙手呈上一封信:"謝公子,令尊已安全抵京,特命小的前來報信。""父親平安?!

"謝宜欣喜若狂,接過信件的手不住顫抖。她迫不及待地拆開,貪婪地閱讀每一個字。

父親在信中說,他和母親雖然失散,但已派人四處尋找,讓"宜兒"安心隨沈侓回京。

"太好了...母親的首飾匣子也帶出來了..."謝宜喃喃自語,完全沉浸在喜悅中。

"首飾匣子?"沈侓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玩味。謝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慌忙轉(zhuǎn)身,正對上沈侓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急中生智:"是、是家母的首飾匣!

父親一直隨身帶著...""哦?"沈侓挑眉,"謝伯父真是情深義重。"謝宜干笑兩聲,

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父親說已經(jīng)派人尋找家母,想必很快就有好消息。"沈侓點點頭,

沒再追問,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隊伍繼續(xù)前行。謝宜回到馬車里,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頁。

沈侓肯定起疑了,那句"首飾匣子"幾乎是不打自招。

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午休時分,沈侓親自送來午膳,

不是尋常的干糧,而是用食盒裝著的精致小菜和米飯,甚至還有一碗熱湯。

"沈兄太客氣了..."謝宜受寵若驚。沈侓坐在她對面,

慢條斯理地給她布菜:"謝公子不必見外。其實..."他頓了頓,

"家父與謝伯父早有約定。""什么約定?"謝宜警惕地問。"若兩家子女年齡相仿,

便結(jié)為姻親。"沈侓直視她的眼睛,"謝家不是有位千金,名喚'宜兒'嗎?

"謝宜一口湯嗆在喉嚨里,咳得滿臉通紅。沈侓好心地拍著她的背,

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品。"沈兄說笑了..."謝宜勉強穩(wěn)住呼吸,

"舍妹...舍妹年紀尚小...""是嗎?"沈侓從懷中取出一物,

"那這繡著'宜'字的發(fā)帶,想必也是令妹的?"謝宜看著那條自己丟失的發(fā)帶,無言以對。

沈侓早就知道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沐浴那次?還是更早?"我..."她張了張嘴,

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沈侓卻將發(fā)帶塞回懷中,起身道:"用膳吧,菜要涼了。

"說完便離開了,留下謝宜一人心亂如麻。接下來的路程,

沈侓對她的照顧更加明目張膽——每日親自送三餐,

準備的盡是合她口味的菜肴;夜間扎營必定為她單獨安排最舒適的帳篷,

還命人燒熱水供她沐浴;甚至在她看書時"恰好"送來軟墊和披風,生怕她著涼。

這些舉動讓謝宜既感動又困惑。若沈侓知道她是女子,為何不拆穿?若他不知道,

為何對"謝小郎"這般好?更糟的是,侍衛(wèi)們開始用古怪的眼神看他們,私下交頭接耳。

一次謝宜路過營地,無意中聽到兩個侍衛(wèi)的對話:"統(tǒng)領(lǐng)對謝公子也太好了吧?""噓,

小點聲...聽說那位'謝公子'其實是..."謝宜沒敢聽下去,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這下完了,連侍衛(wèi)們都起疑了!當晚扎營后,謝宜刻意避開沈侓,早早躲進自己的帳篷。

她必須和沈侓保持距離,不能再讓他誤會下去了。正胡思亂想著,

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謝宜警覺地坐起身,手摸向枕下的匕首。

"有刺客!保護統(tǒng)領(lǐng)!"外面有人大喊。謝宜心頭一緊,顧不得束胸,

抓起外袍一套就沖了出去。營地一片混亂,十幾個黑衣人正與侍衛(wèi)廝殺。月光下,

她看到沈侓被三人圍攻,雖然武藝高強,但也漸落下風。"沈兄小心!"謝宜驚呼一聲,

抄起地上一柄長劍就沖了過去。沈侓聞聲轉(zhuǎn)頭,看到謝宜披頭散發(fā)地跑來,

臉色大變:"回去!"太遲了。一個黑衣人從側(cè)面偷襲沈侓,謝宜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

"噗"的一聲,一支箭深深扎入她的右肩。劇痛讓謝宜眼前一黑,但她咬牙站穩(wěn),

揮劍逼退了偷襲者。沈侓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瞬間解決了兩名刺客。

其余黑衣人見勢不妙,迅速撤退。"謝宜!"沈侓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她,

聲音里是從未有過的驚慌。謝宜想說自己沒事,卻因疼痛說不出話。溫熱的血液從肩頭涌出,

很快浸透了衣衫。她感覺沈侓的手臂在微微發(fā)抖。"醫(yī)官!快叫醫(yī)官!"沈侓厲聲喝道,

一把將謝宜抱起,大步走向自己的帳篷。謝宜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胸前,

聞到了血腥味混合著松木香的氣息。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只覺得安心。

沈侓的帳篷比她的寬敞許多,陳設(shè)也更為精致。他小心翼翼地將謝宜放在床榻上,

親手剪開她肩頭的衣服。當箭傷周圍的布料被揭開時,沈侓的手突然頓住了。

謝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束胸的布條松開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若隱若現(xiàn)的曲線。

"我..."謝宜想解釋,卻因失血過多而眼前發(fā)黑。沈侓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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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6 17:1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