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血祭之體。一滴心頭血能肉白骨活死人。前世,蕭遠翊為救蘇繡綺,
剜我心頭血七七四十九次。最后將我風干制成藥人。重生歸來,他竟也帶著記憶,擁我入懷。
“青蕪,這次我定護你周全!”可蘇繡綺指尖剛破皮,他便急紅了眼。“就一滴,最后一次!
”我笑靨如花,將一把特制的、涂了東西的取血刃遞給他。“好啊,只是這血,你敢要么?
”1那把取血刃的刃身幽暗,泛著詭異的光。蕭遠翊看著它,又看看我,眼神震動。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在我臉上看見如此決絕的嘲諷。蘇繡綺在一旁柔弱地咳嗽,
眼圈發紅。“遠翊哥,我好難受。”她泫然欲泣地望著蕭遠翊。
“青蕪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蕭遠翊最終奪過我手中的刀,狠狠扔給一旁的家族醫生。
他聲音冰冷。“用備用的!”他轉向我,眼神復雜,帶著警告。“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一滴血被取走后,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虛弱。這一世,我不會再任人宰割。
蕭遠翊對我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體貼。他親自監督我的飲食,限制我的外出。
甚至為我購置了一座帶有巨大暖房的別墅,美其名曰“靜養”。像圈養一只珍貴的牲畜。
我的姑母沈若蘭帶著補品上門。她實則在暗示我,要乖乖聽蕭遠翊的話。“青蕪啊,
你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別忘了沈家的栽培。”我垂下眼。前世就是她,為了攀附權貴,
將年幼的我推入蕭家這個深淵。她對我的苦難視而不見。2蕭遠翊帶我參加一場私人藏品展。
展上有一株極為罕見的“千年血珊瑚”。據說有固本培元、滋養氣血的奇效。他高價拍下,
送到我面前,聲音溫柔。“蕪兒,這個給你,希望能養好你的身體。”我接過血珊瑚,
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奇異能量。這股能量與我體內的血氣隱隱共鳴。我不動聲色地收下,
心中卻另有盤算。蘇繡綺也出現在藏品展。蕭遠翊的堂弟蕭遠峰陪著她。她看到血珊瑚時,
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隨即又恢復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柔弱模樣。藏品展剛結束,
蕭遠翊便接到蘇繡綺私人醫生的緊急電話。電話那頭說,蘇繡綺突然心絞痛發作,情況危急。
蕭遠翊臉色驟變,立刻對我說。“繡綺出事了,你跟我去看看!”3我心中早已料到,
面上卻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又怎么了?上次不是說她已經好多了嗎?”蕭遠翊面露不耐,
語氣強硬。“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他拉住我的手腕。“別多問了,救人要緊。
”話語中已無半分重生初見時的愧疚。我被帶到蘇繡綺專屬的豪華病房。她躺在病床上,
面如金紙,氣息奄奄。幾個國際頂尖的醫療專家圍在她身邊束手無策。蘇繡綺的主治醫生,
一位德高望重的外國教授,拿出最新的檢測報告。他痛心疾首地表示,
蘇繡綺的生命體征正在快速衰退。常規醫療手段已無效。他暗示,
只有“特殊療法”或許能有一線生機。蕭遠翊看著報告,額頭青筋暴起。他抓住我的手臂,
雙眼赤紅,聲音嘶啞。“青蕪,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繡綺快不行了!”他幾乎在哀求。
“求你,再救她一次!這次之后,我發誓,一定找到徹底根治她的辦法,
絕不再讓你受這種委屈!”我的腦海中,前世他無數次類似的承諾和哀求如潮水般涌現。
每一次,都以我的痛苦和犧牲告終。我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好,但我有條件。
”我看著他。“第一,取血過程必須由我信任的人操作。”“第二,
要蕭氏集團旗下‘永生泉’生物科技公司未來三年所有研發成果的優先知情權和收益分享權。
”“永生泉”一直在秘密研究與生命力相關的課題。這關乎我能否擺脫血祭之體的宿命。
蕭遠翊被我的條件驚呆了。“永生泉”是蕭家的高度機密。他猶豫了,
但看著床上蘇繡綺微弱的呼吸,最終咬牙道。“好,我答應你!”我讓林姨上前,
用我提供的特制銀針,從我指尖取了三滴血珠。血珠比尋常血液更為殷紅。
我當場將其中一滴巧妙地融入那株“千年血珊瑚”中。血珊瑚瞬間紅光大盛,仿佛活了過來。
我解釋道。“此法可增強血之靈效,亦可減少損耗。
”蘇繡綺在服下混合了我血液和血珊瑚粉末的藥后,臉色奇跡般地紅潤起來。
她虛弱地對我道謝,眼中卻閃過得逞的精光。蕭遠翊大大松了口氣。
他立刻派人將“永生泉”的部分非核心資料交給我。但暗中命令手下嚴密監控我,
并想辦法盡快將核心技術轉移。我拿到資料,仔細研讀。
其中果然提到了某種與“血脈共鳴”和“生命力轉移”相關的理論。
這讓我對自己計劃的可行性更有把握。林姨憂心忡忡地告訴我。
姑母沈若蘭最近頻繁出入蕭家老宅。
她還四處打探沈家祖上是否留下什么“特殊遺物”或“秘方”。我意識到,我必須盡快行動。
否則前世的悲劇,只會以更丑陋的方式重演。4蕭氏集團舉辦盛大慶功宴。蕭遠翊一反常態,
親自為我挑選了一件月白色的高定旗袍。他溫言軟語要求我務必陪同出席。
還送上一套與之相配的、價值不菲的羊脂玉鑲鉆首飾。他要對外營造出我們琴瑟和鳴的假象。
我身著旗袍,清麗溫婉,氣質如蘭。然而,當我挽著蕭遠翊步入宴會廳時,
卻發現蘇繡綺穿著一件幾乎同款的粉色旗袍。那顏色更為嬌艷。
她佩戴著一套設計相似但更為華麗的粉鉆首飾。
她正笑容滿面地與蕭遠翊的母親蕭老夫人談笑風生。儼然一副蕭家未來兒媳的姿態。
所有賓客的目光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視。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看好戲的氛圍。我注意到,
蘇繡綺佩戴的那對粉鉆耳環,其主鉆的切割方式與形狀,
與前世蕭遠翊在我二十歲生日時送我的那對藍寶石耳環一模一樣。他曾說那是獨一無二。
蕭遠翊察覺到我僵硬的身體,低聲在我耳邊解釋。“只是巧合,繡綺并不知道,你別多想。
”他轉頭卻對迎上來的蘇繡綺溫和笑道。“繡綺,你今天真美。”宴會期間,
蕭老夫人將我單獨叫到休息室。她語氣冷淡,帶著警告。“青蕪,認清自己的身份。
”“遠翊需要的是一個能為他、為蕭家帶來實際利益的伴侶,
而不是一個需要時時呵護的嬌花。”“蘇小姐在藝術上的成就和國際影響力,
對蕭家大有裨益。”“你若識大體,就該知道怎么做。”我垂下眼眸,恭順地應道。
“老夫人教訓的是,青蕪明白。”心中卻冷笑不止。宴會高潮,
大屏幕突然開始播放蘇繡綺的宣傳片。展現了她作為“國際鋼琴大師”的輝煌成就。
以及她“克服病痛、堅持藝術夢想”的“勵志故事”。片尾,蕭遠翊上臺,動情地宣布。
“我將以蕭氏集團名義成立‘蘇繡綺國際藝術基金’。”他親自擔任基金會名譽主席,
首期注資一億。臺下掌聲雷動。蘇繡綺感動得熱淚盈眶,款款上臺。她與蕭遠翊深情對望,
接受他的致意。這一幕通過現場直播傳遍全網。成為“深情總裁與天才藝術家”的愛情佳話。
我悄然走到宴會廳外的露天花園。卻清晰地聽到不遠處假山后傳來他們的對話。
蘇繡綺帶著幾分得意和撒嬌。“遠翊哥,你對青蕪姐姐可真好,
那套羊脂玉首飾一看就很貴重呢,我都有些羨慕了。”蕭遠翊低沉的笑聲傳來。“傻瓜,
那不過是安撫她的玩意兒。”“她那種特殊的體質,對你、對‘永生泉’的項目都有用。
”“等你的身體徹底康復,那些所謂的‘情分’自然也就到頭了。”我如墜冰窟,
四肢百骸都透著寒意。我緊緊攥著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那株被我珍藏的“千年血珊瑚”在我貼身的錦囊中微微震顫。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沈小姐,夜深露重,小心著涼。”秦慕風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
手中拿著一件素雅的披肩。他是作為特邀的青年企業家代表出席宴會的。我驚惶地回頭,
對上他清澈溫和的眼眸。那里面沒有鄙夷和探究,只有純粹的善意。宴會臨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