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長得有八分像周稚野的白月光，本著成人之美，新婚夜我把他「賭氣在外」
的白月光哄回新房，我興沖沖的等他夸我，他卻黑著臉把我和白月光一腳踹出房間。
白月光委屈哭訴，「你騙我！周總的白月光明明是「蘇蘇槿言」！」我猛地抬頭，橋豆麻袋，
「蘇蘇槿言」不是我退網前的游戲id嗎！？1.「周稚野，surprise！」
我邀功似地把他推進門，指著楚楚動人的沈芊芊，「我把你的「白月光」找回來啦！」
「阿野……」沈芊芊穿著標志性的白裙，淚眼婆娑地從角落走出來，張開雙臂，
「我都知道了！你是為了氣我才娶她的，對不對？我回來了！」
聞言周稚野臉上的疲憊瞬間消散，「沈芊芊？」他盯著沈芊芊，瞬間紅了眼眶。
我看著眼前如此感人的重逢，不禁也濕潤了眼角，好一對苦命鴛鴦，幸好有我在。
只見周稚野唇角微顫，踉蹌的上前狠狠抓住了對方纖弱的雙肩，不停的搖晃，
「你居然還敢回來？回來找死嗎？！」他聲音嘶啞，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下一秒——「砰！」
「啊——！」沈芊芊尖叫著被他狠狠一腳踹出了房門，摔在走廊地毯上。
門板在我眼前「哐當」一聲摔上、反鎖。我懵了。「不是……周稚野你……」他猛地轉身，
像盯獵物的猛獸，一步步逼近。昂貴的領帶被他煩躁地一把扯開，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寒意。
「姜、蔚。」他冷笑，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好得很。新婚夜，費盡心機給我送「驚喜」？
還是我的「仇人」？」我被他逼得踉蹌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床柱。「我…我以為……」
我舌頭打結，試圖辯解，「她們都說……」「她們？」他俯身，滾燙的氣息噴在我臉上，
帶著危險酒意，手指卻冰冷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她們說你就信？誰給你的膽子，
替我安排白月光？嗯？」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和某種被刺痛的情緒讓我心臟狂跳。
「我…我是想幫你…」「幫我？」他嗤笑，指尖惡意地摩挲我的唇瓣，「那身為「妻子」，」
他的氣息灼熱地噴在我臉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越靠越近，「把我往外推，
是不是該受點懲罰呢？」「不是！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我連忙伸手抵住他靠過來的身影，
他卻一把握住我的兩只手腕，舔舐著，「說好不怎么？嗯？」我的心跳如擂鼓，
認命地閉上眼，「你…你輕點……我……」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沒有落下。手腕猛地一緊，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狠狠摜在床上！不等我反應，他扯下的領帶纏上我雙腕，
牢牢反綁在床頭！「周稚野！你混蛋！放開我！」我又羞又惱，拼命掙扎，手腕火辣辣地疼。
他居高臨下，慢條斯理地整理微皺的襯衫袖口，冷笑著斜眼的看我，「新婚禮物。好好反省。
」言罷他不顧我在后面的破口大罵，心情愉悅的出門離開。
留我像條待宰的魚在床上徒勞撲騰。「周稚野！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清晨我在傭人驚愕的眼神下，終于解開了僵硬的胳膊，
不用想也知道傭人心里在想我們怎么玩的這么花。我揉著酸痛的手腕咬牙切齒，
此仇不報非君子，周稚野，你給我等著，我們來日方長！2.時間撥回幾天前。
我正在周氏集團樓下等周稚野簽一份「婚后合作協議」。隔壁茶水間，
兩個女職員的八卦精準鉆進我耳朵。「我跟你說，樓上那位姜家小姐，
就是個商業聯姻的傀儡！」紅色卷發那位雖然極力壓低聲音，但奈何她的嗓門極大，
一開口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周總心里有人，白月光！」「切，
能有幾分像就是她祖墳冒青煙了，」年輕女人嗤笑，「等著守活寡吧！聽說啊……」
張姐神秘兮兮壓低聲音，聽不到八卦的我心癢癢的，忍不住湊了上去。
我彎著眼睛一把攬住中年女人的胳膊，快速掃了一眼她的工牌夾著嗓子撒嬌道，
順手把遮住大半張臉的厚重黑框眼鏡推了推，「張姐是我呀，我分公司新調來的小槿啊，
「早就耳聞周總和白月光的曠世情深，「你倆吃瓜也帶帶我唄，
手機上這是周總白月光照片啊？」我指指照片，
對方本來還在思考我這個戴著超厚黑框眼鏡的人是誰，一聽到我這話，瞬間就來勁了。
張姐唾沫橫飛，「對啊！我和你說，有一次堵車，周總為了不遲到和她的約會，
「硬是從車上下來，冒著雨跑了三條馬路回去擁抱她。」我捧場道，「好浪漫啊！」
那個年輕女人也開始爆料，「對對，我外甥女在醫院當護士的，「周總缺席發布會的那一周，
「我外甥女看到他在病房里不眠不休的照顧發高燒的白月光，「人醒了，他眼圈都是紅的！」
我不由點頭稱贊，「深情好男人啊。」「誰說不是呢，」中年女人搖頭嘆息，「哎，
便宜了姜家小姐了，靠一張莞莞類卿的臉后人乘涼。」我不由好奇道，
「那周總為啥沒娶對方啊？」年輕女人一臉不屑，「還能為啥？周家看不上，
棒打鴛鴦給送出國了唄！」中年女人一臉磕cp的表情道，
「不過我覺得他倆最終還是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畢竟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嗚，
白月光太可憐了嗚嗚……」我拿出紙巾開始擦拭眼角的熱淚。就在這時，
一道冷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姜蔚？」八卦二人組瞬間面如土色，「周…周總！」
周稚野皺著眉掃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那身刻意的「土氣」打扮上停留片刻，語氣不耐，
「走了。」我小跑跟上，經過僵硬的張姐身邊時，忽然摘下眼鏡，撩開額前厚重的劉海，
沖她露出一個與照片上白月光足有八分像的、明艷張揚的笑容，「張姐，你看我像不像？」
3.車上。周稚野靠著車窗閉目養神，側臉線條冷硬。我看著他，想起第一次見面。
咖啡廳里，他指尖輕叩桌面，明顯等得不耐。可在我推門而入、摘下墨鏡的瞬間，
他眼中所有的煩躁瞬間被一種近乎失態的震驚和狂喜取代。「對不起周總！路上堵車……」
我慌忙道歉。「沒關系，」他聲音異常溫柔，溫柔的目光像是在看深愛已久的愛人，
「我會永遠等你。」在一番客套后，他似是漫不經心的小心翼翼問道，
「姜小姐平時……喜歡玩游戲嗎？」我一愣，想起臨出門前長輩千叮萬囑，
一定不要暴露自己愛打游戲還玩cosplay這件事，立馬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斬釘截鐵的說，「游戲？那是小孩子玩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玩游戲的人了！不務正業！」
他怔怔的看了我許久，眼中的光瞬間黯淡，像被戳破的泡沫，只余下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呵……你也不是她。」最終，
為了各自家族（以及我岌岌可危的零花錢和cosplay自由），我們達成「協議婚姻」
：互不干涉、配合演戲、守身如玉。本就是因為零花錢被停再也不能出cos才來相親的我，
自然是宛如撿了個大便宜似的高興的答應了。現在想來，他守的哪是「玉」？
分明是為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筑起的貞節牌坊！多么可歌可泣！多么感天動地！
一股「成人之美」的熱血涌上心頭。我看向周稚野的眼神充滿了悲憫與熊熊燃燒的紅娘之魂。
周稚野似乎被我這「如狼似虎」的目光燙到，倏地睜開眼，警惕地瞪我，「看什么？」
我立刻換上「我懂你」的慈祥笑容，「沒什么，周總辛苦。」他雖然不明所以，
但仍舊有些惡寒的看了我一眼。4.要聯系上傳說中的白月光沈芊芊其實并不難，
周稚野的秘書林特助聽到我的要求時，眼神活像見了鬼，
震驚中帶著一絲「夫人真是深明大義」的敬佩。起初沈芊芊不信，以為我在耍她。于是，
我把從張姐那兒聽來的八卦添油加醋，熬成一鍋濃稠的「深情虐戀瓊瑤劇」灌給她，
「周總為你守身如玉多年！」「娶我就是為了刺激你回國啊！」「他夜夜夢里喚你名字，
枕頭都是濕的！」反正怎么深情怎么來，終于，
電話那頭傳來沈芊芊遲疑又帶著一絲期待的聲音，「……真的？」「千真萬確！
白月光殺傷力懂不懂？「你只要往他面前一站，他保管紅著眼眶繳械投降！」
我拍著胸脯打包票，「信我！」然后她就在我的安排下，和周稚野來了一場「絕妙」的重逢，
但結局以她被踢出門，我被綁在床頭一夜作為懲罰告終。第二天，
沈芊芊又在周稚野的安排下，被盯著送去了機場，周稚野十分嫌惡的打發林特助，
「我這輩子都不想在國內看見她，讓她有多遠滾多遠。」而沈芊芊在上機前，
特地給我發了條視頻，她眼睛腫得像核桃，「姜蔚！我恨你！你騙我！」
我看著視頻里紅腫著臉，失魂落魄的沈芊芊百口莫辯。「不是我真的以為……」
「你不用解釋了！你就是想羞辱我！」她哭著開口打斷我，「但是我告訴你，你也別太得意！
你也沒贏！你也不過是個替身！「你也永遠得不到他的心！」說完她便給我豎了個中指，
掛斷了電話。我滿腹委屈，但是又感覺她剛剛提到的「蘇蘇槿言」非常耳熟，
好像在我遺落的記憶里曾出現過。但容不得我多想，我便被一個電話喊到了新聞發布會上。
5.聚光燈下，我穿著單薄的禮服裙，冷得微微發抖。「穿這么少？」我打了個噴嚏道，
「這不是想著你公司的新聞發布會，我得穿好看點不能給你丟臉嘛。」堂哥時常說起，
我對于姜家毫無用處，唯一的用處就是長得好看做個花瓶撐場面。周稚野眉頭輕蹙，
脫下他的高定西裝不容分說裹住我，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雪松香，「我的臉不需要女人來撐。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做好你自己就行。」他語氣平淡，
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維護。我怔住，抬頭看向他，心頭莫名一軟。腦子里閃過沈芊芊的話，
下意識脫口而出，「蘇蘇槿言是誰？」他抱住我的手指突然收緊，
沒有問我從哪里得知這個名字，反而像是打開了什么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他看著遠處，
用一種復雜的情感說道，「她是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騙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如果讓我找到她，我一定要讓她百倍償還。」我莫名有些酸澀和不爽，
周稚野的語氣和神色，分明不是在想念一個仇人，更像是在緬懷一個離去的愛人。
我垂眸沒有多問，只是自嘲的一笑。姜蔚，明明是你說的不動心，
怎么心里不舒服的又是你自己呢？應付完媒體，他示意我去休息區等他應酬。
我攏緊他的西裝，想掏紙巾擦擦發癢的鼻子。
指尖卻意外觸到一個堅硬的、帶著體溫的金屬物件——一枚小巧精致的懷表。我有些好奇，
鬼使神差地，我按開了搭扣。啪嗒。
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映入眼簾：一個穿著百變小櫻cos服的少女，在陽光下笑得沒心沒肺。
轟——！塵封的記憶閘門被猛地撞開！這…這不是我高中非主流時期，在漫展上出的片子嗎？
！而且這個照片角度……更像是偷拍的！
沈芊芊那句泣血的控訴瞬間在耳邊炸響：「周總的白月光明明是「蘇蘇槿言」！」
「蘇蘇槿言」……我的游戲ID！照片……我的cos照！一個荒誕又驚悚的念頭攫住了我，
難道他那個「最壞的白月光」、「仇人」……居然是我？！「看什么這么入神？」
周稚野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后響起。6.他神色倦懶，帶著一絲應酬后的微醺。
我嚇得魂飛魄散，手一抖，懷表差點脫手！強作鎮定地轉身，把懷表塞回他手里，
聲音有點飄，「沒…沒什么！你西裝口袋里有東西硌著我了！我就…掏出來看看。」
他眼神倏地一厲，迅速攥緊懷表，目光中帶著審視，語氣不自覺有些嚴肅，
「你……都看到了？」「當然沒有！」我立刻挺直腰板，舉起四根手指，眼神「無比真誠」
地對上他充滿壓迫感的視線，「我以我高中所有的黑歷史起誓！絕對沒偷看你的隱私！」
他似乎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懷表收進內側口袋，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但隨即，
他眼底又翻涌起一種我讀不懂的、濃烈到近乎偏執的情緒。「最好沒有。」他冷哼一聲，
語氣帶著刻骨的冷意和一種咬牙切齒的懷念，「這里面……鎖著這世上最沒良心的小騙子。
要是讓我找到她……」他忽然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聲音低沉危險，
一字一句：「我一定……把她欠我的，「連本帶利，親、手、討、回、來。」
那目光如有實質，像無形的繩索纏繞住我的脖頸。我喉嚨發緊，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只能僵硬地、用力地點頭。他滿意地直起身，恢復了一貫的矜貴疏離，
仿佛剛才那瞬間的狠戾只是我的錯覺。而我，姜蔚，一個剛剛把自己丈夫的「仇人」
（疑似我自己）送上他床的新婚妻子，正站在一個巨大秘密的邊緣，搖搖欲墜。7.我，
姜蔚，大名鼎鼎的退圈Coser「蘇蘇槿言」，
曾經在某個古風游戲里叱咤風云（雖然大部分時間是當風景黨和人形掛件），
怎么就成了周稚野口中「最沒良心的小騙子」？還騙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呢？
我努力回憶著游戲里的點點滴滴。那都是初高中時期的事了，學業壓力加上家里管得嚴，
后來就漸漸退游。好像確實因為某個中二的理由退網得很突然？具體發生了什么，
我卻又有些記不清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好奇。一方面，
我生怕周稚野發現我這個「替身妻子」
就是他心心念念（雖然嘴上說是恨）又遍尋不著的白月光本尊。按照他那晚提到「白月光」
時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有對沈芊芊的粗暴態度，我的下場恐怕比被踹出房門還慘。另一方面，
強烈的好奇心又像小貓爪子一樣撓著我。我和他到底在游戲里發生了什么？
那張懷表里的Cos照，他是怎么弄到的？難道……我們曾經在三次元也見過？
可我對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毫無印象啊！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有點神經質。
只要周稚野在家，我連手機游戲音效都不敢開，嚴防死守游戲相關話題。
他要是隨口問起「最近玩什么」，我就立刻搬出「連連看」、「對對碰」、「斗地主」
三件套，并附贈一個「游戲都是小孩玩的，我才沒那么幼稚」的標準答案。
但我又忍不住好奇，于是我像做賊一樣，拐彎抹角地打聽著「蘇蘇槿言」。「誒對了，
周稚野，你那個懷表里的「壞女人」……她怎么得罪你了啊？」「就……游戲里騙了你裝備？
搶了你BOSS？」「還是……在游戲里跟你網戀然后甩了你？」「我？我沒啥別的意思啊，
我就是好奇一下嘛～」每次問完，我都緊張地觀察他的反應。可他都只是冷笑一聲，
斜我一眼，不做回答。我還趁他不注意偷偷留意他的書房，看他會不會登錄那個古早的游戲。
甚至試圖從他秘書那里旁敲側擊關于「蘇蘇槿言」的信息，可惜林特助的口風緊得像上了鎖。
而周稚野對我的反常似乎有所察覺。「姜蔚，」某天晚餐時，他放下筷子，
眼神銳利地看著我，「你最近……好像對我那個「仇人」特別感興趣？」
我心虛得差點把湯勺掉進碗里，強裝鎮定，「啊？有嗎？就是……八卦嘛！
而且她不是害得我新婚夜被你綁到床頭嗎？我總得知道仇人是誰吧！」
理由牽強但邏輯似乎能自洽，我理直氣壯的反駁。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看得我頭皮發麻。
最終，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放心，你跟她不一樣。
她沒你這么……能惹事，也沒你這么……」他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
「……傻得可愛。」最后四個字讓我心頭一跳，分不清是褒是貶。
「那那那……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死心地追問。周稚野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像是陷入了某種不愉快的回憶，「她……不告而別，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最不該消失的時候，
消失得干干凈凈。」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種壓抑的怒意和……不易察覺的失落，
「像人間蒸發一樣，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找了很多年。」不告而別？人間蒸發？
我努力回想自己退游的原因。好像……是高三下學期，
家里發現了我在玩網游還搞Cosplay，覺得「玩物喪志」、「不務正業」，
被強制斷網、沒收了所有相關的東西，手機也被換成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老人機，
連跟游戲里的好友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難道是因為這個？
這個理由……似乎確實有點「渣」？
尤其如果當時在游戲里還有牽絆的話……我心里的愧疚感開始蔓延。
就在我糾結著要不要鼓起勇氣坦白從寬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契機出現了。
8.周氏集團旗下一個新開發的沉浸式古風主題樂園即將開業，需要拍攝一組宣傳海報。
周稚野作為總裁，需要親自出鏡一組「俠客」主題的照片。而宣傳部的方案是，
除了總裁單人照之外，還需要一組「俠侶」概念照，以體現樂園的浪漫主題。「俠侶？」
周稚野看著策劃案皺眉，「找專業模特不就行了？」宣傳部總監小心翼翼，「周總，
模特當然會找，但為了話題度和真實性……「我們覺得，由您和夫人共同出鏡，效果會更好。
「畢竟……您二位新婚，熱度正高。」周稚野的目光轉向我。我立刻擺手，「我不行我不行！
我鏡頭恐懼癥！」開什么玩笑，
萬一被眼尖的網友認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透明Coser「蘇蘇槿言」怎么辦？
周稚野還不得當場把我拆了？周稚野卻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
「我記得……你高中好像玩過Cosplay？」他的語氣平淡，卻在我心里投下一顆炸彈。
橋豆麻袋？！他怎么知道？！我明明在相親時斬釘截鐵地說討厭游戲討厭Cosplay！
「啊？有嗎？沒有吧！你看錯了！那是別人！」我否認三連，聲音都下意識緊張的變調了。
「是嗎？」周稚野看著我的眼神似笑非笑，他慢悠悠地拿出手機，劃拉了幾下遞到我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幾張我高中時期Cos古風角色的照片！雖然畫質不高，但那張臉，
那標志性的笑容……靠北！那特喵的不就是我嘛！而且……看那照片的背景，
似乎還是某個小型漫展！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他果然調查過我！
他早就知道我玩Cosplay！那他知不知道我的ID？！「看來姜小姐記性不太好。」
周稚野收回手機，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既然有經驗，這次「俠侶」拍攝，
就由夫人親自上陣吧。」「正好省了模特費，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說是嗎？夫人？
」他雖然是看著我發出的疑問，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還沒等我回話，宣傳總監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周總英明！夫人氣質古典，非常適合！
我們馬上去準備服裝和方案！」我欲哭無淚，感覺像被架上了烤架。9.拍攝當天，
我被按在化妝鏡前幾個小時后，終于被推了出來。一身飄逸的白色古裝俠女裙，長發如瀑，
妝容精致，額間一點花鈿。我看著鏡中的自己，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玩Cos的年紀。當我忐忑不安地走到拍攝的園林場景時，
周稚野已經在那里了。他一身玄色勁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身形，墨發高束，
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劍眉星目，氣質冷峻孤傲，宛如畫中走出的絕世劍客。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邊。他看到我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眼神里翻涌著極其復雜的情緒，震驚、難以置信、追憶、痛苦……還有一絲失而復得的恍惚。
那眼神，比他在懷表上看那張偷拍照片時，還要濃烈百倍。「蘇……」
周稚野的嘴唇無聲地動了一下，那個口型，分明是一個「蘇」字！完了！他認出來了！
他一定認出來了！我手腳冰涼，下意識地想后退逃跑。就在這時，
他似乎猛地從那個失神的狀態中驚醒，剛才的復雜情緒被一種沉沉的怒意取代。
我嚇得閉上眼睛，以為他要當眾把我揪出來算賬。然而，預想中的質問或暴怒并沒有降臨。
他只是用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仿佛怕我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可在察覺到我因為疼痛而皺眉的神色時，又下意識的松了松力道。他把我狠狠地拉向他，
另一只手強硬地扣住了我的后腰，將我死死禁錮在他身前。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化為零，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混合著一種危險的壓迫感將我完全籠罩。「姜蔚，」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卻又壓抑著某種更洶涌的情緒，他咬牙切齒道，
「你裝得……可真像啊。是不是，看著我像個小丑很開心？」
我被迫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暴風雨前一般，
翻涌著我看不懂的驚濤駭浪。拍攝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充滿張力和火藥味的「親密」姿勢驚呆了。我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手腕和腰間的疼痛。完了，這次真的……芭比Q了。他低下頭，用額頭抵住我的額頭，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冰冷而清晰地宣告：「「蘇蘇槿言」，
游戲玩得開心嗎？躲了我這么多年，現在落到我手里，準備好……還債了嗎？」
10.手腕和腰間的劇痛讓我瞬間清醒。周稚野眼中翻涌的怒意和那聲冰冷的「還債」
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我最后一絲僥幸。「什……什么「蘇蘇槿言」？周稚野你認錯人了！」
我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還是梗著脖子，用盡畢生演技裝傻充愣，
「這衣服是宣傳部選的！妝是他們畫的！「我、我姜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從來不是什么游戲ID！」我用力推開他，「你放開我！弄疼我了！」「認錯人？」
周稚野冷笑一聲，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另一只手卻猛地抬起，
用指腹狠狠擦過我額間的花鈿，力道大得像是要擦掉一層皮，「這眼神，這故作鎮定的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