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妹二話不說揮了揮手:“那就一起吧。”
于是,十三妹帶頭走進了彩票店,她熟練地報出號碼。
蘇紋斌笑著說道:“這號碼挺順眼的,我也買一注試試吧。”
十三妹笑著說:“哈哈,看在你這么有福氣的份上,說不定這次真的能中獎!”
蘇紋斌跟著笑起來:“沒錯,一起發大財!”
這時,
十三妹已經走到家樓下。
“我上去找老爸拿些錢,然后一起去吃夜宵。”
她說完便上樓了。
蘇紋斌點點頭:“去吧。”
沒過多久,
十三妹揮舞著手中的鈔票,興高采烈地走到蘇紋斌和阿潤面前。
三人來到事先約好的地方等。
很快,吉米仔和烏蠅先到了。
“斌哥!”
吉米仔熱情地打招呼。
蘇紋斌介紹道:“這是我的兄弟吉米仔,跟我很像。
這是十三妹,這是阿潤。”
簡單的介紹之后,大家立刻熟絡起來。
吉米仔之前親眼目睹了蘇紋斌三兄弟蒙面救人的全過程,一路上烏蠅也向他解釋了蘇紋斌出手的原因,吉米仔也沒再追問,只是突然笑了起來。
他從口袋里拿出厚厚一疊鈔票遞給蘇紋斌。
“斌哥,這是今天的收入!”
蘇紋斌很自然地接了過來。
一旁的阿潤和十三妹看到這一幕,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十三妹隨后震驚地問:“擺地攤能賺這么多?”
十三妹之所以這么驚訝,是因為她目前還是個小混混,沒什么錢,而吹水達給她的零花錢也少得可憐。
不然十三妹也不會為了請客吃飯特地回去找吹水達要錢。
看到蘇紋斌他們擺地攤竟然能賺這么多,她自然被驚到了。
阿潤的表情也差不多,她家里的情況比十三妹更糟,還有一個年邁的奶奶。
說到這,兩姐妹以前也擺過攤,但賺的錢連蘇紋斌手里鈔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因此她們感到非常吃驚。
吉米仔忍不住笑著說:“其實我們的生意一直不錯,但最近幾天,陳浩南那幾個跟B哥的人偷學我們的招數,在旁邊擺攤搶生意,所以這兩天的收入不如以前了。”
蘇紋斌并沒有插話。
他對吉米仔的話很滿意。
由于吉米仔的話會讓十三妹對陳浩南有所了解,這可能使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緊張甚至惡化,這對蘇紋斌來說顯然是有利的。
畢竟在電影中,十三妹和陳浩南的關系相當不錯,蘇紋斌可不想自己剛救了十三妹,后來她卻反過來和陳浩南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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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妹好奇地詢問事情的經過,還沒等吉米仔開口,烏蠅就搶先一步,生動地講述了事情的始末。
“這陳浩南和山雞,真夠**的!”
“幸虧今晚他們的攤子被西洋仔砸了,”
“要是沒人搶生意,咱們哪能賺這么多!”
“簡直太**了!”
阿潤忍不住插話。
“十三妹,跟你說說,多留意一下山雞和陳浩南的攤位!”
十三妹聽了,毫無推辭之意,拍著胸脯說道:
“交給我吧!”
蘇紋斌滿意地笑了笑,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
“飛機和祥弟怎么還沒到?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吉米仔附和道:
“要不我去看看?”
話音未落,飛機和韋吉祥的身影已出現在遠處。
揮了揮手后,幾人終于見面。
蘇紋斌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隨后眾人進入餐館。
“多謝三位救命之恩,今后我們就算是兄弟了。”
“為兄弟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十三妹本名崔小小,十三妹只是小名,后來成了她的花名。
這個名字的由來很簡單:她出生那日,她父親吹水達賭牌連勝十三局,他認為這是個好兆頭,于是給她取了這個小名。
蘇紋斌不得不承認,盡管此時的十三妹還未嶄露頭角,但她身上已經顯現出獨特的氣質。
雖是女子,短發加豪爽性格,令人欽佩。
很快,眾人熟絡起來。
用八個字概括:
喝酒聊天,調侃趣事。
閑談間,不知怎的聊到今天的糗事。
十三妹大大咧咧地說:
“你們不知道,今天我們還戲耍了個家伙。”
韋吉祥好奇追問:“快講講!”
十三妹蹺著二郎腿繪聲繪色地說:
“我和阿潤去上補習班,想捉弄個笨蛋。”
“那個戴眼鏡的老師,一直盯著阿潤看。”
大家哄堂大笑。
“后來呢?”
“我設了個局。”
十三妹笑著繼續說,
“讓阿潤帶他去旅館,再假裝洗澡溜出來。”
“最后還在街邊打電話報警,說有奇怪的事發生。”
“我們看到那家伙差點被警察從小旅館里抓出來,連褲子都沒穿好!”
“哈哈哈!”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
“身為老師卻對學員動手腳,活該受這個教訓!”
“厲害!”
烏蠅一臉驚嘆,舉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十三妹毫不推辭,豪爽地和烏蠅連干了幾杯。
不得不說,這件事正合烏蠅的心意,兩人越聊越投機,蘇紋斌看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蘇紋斌,暗自心想:
“完了,烏蠅是不是無意間得罪了韓賓,挖了他的墻角?”
旁邊阿潤看見蘇紋斌的表情,誤以為他生氣了,輕輕撞了下十三妹,同時給了她一個責備的眼神。
十三妹和阿潤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隨后,十三妹順著阿潤的目光看了眼蘇紋斌,立刻明白過來,趕緊解釋道:
“謝謝斌哥今晚救了我們。”
“不然阿潤的第一夜可就沒了。”
“說不定還會被壞人利用。”
這話讓眾人笑得更歡了。
十三妹顯然想借此舉暗示某位姓蘇的人,阿潤仍是完璧。
阿潤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嬌嗔地瞪了十三妹一眼,但心里卻輕松了不少,瞥見蘇紋斌忍俊不禁的樣子,暗暗舒了口氣。
蘇紋斌對女孩們的小算計一無所知,即便知曉也毫不在意,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里。
話說回來,在缽蘭街混跡多年的十三妹和阿潤還能保持清白已屬不易。
十三妹清白自在情理之中,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偏好,喜歡十三妹這般剛強的女人。
蘇紋斌深知阿潤心底傾慕的是十三妹,所以根本沒想過阿潤會因這次英雄救美而對自己有好感。
女人的心思往往難以捉摸。
與此同時,蘇紋斌等人正在大排檔暢飲。
而在明心醫院,山雞裹得像新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輸液,傷勢看來不輕。
然而,盡管動彈一下都痛得要命,山雞依然嘴硬得很,那種堅韌簡直讓人佩服。
山雞一臉委屈地向趕來探望的陳浩南訴苦:“南哥,這絕非誤會,也非巧合,肯定是靚坤指使的,不然西洋仔怎會對我下此毒手?我早就知道靚坤看我不爽很久了!”
訴苦時,山雞絕口不提自己當時如何挑釁西洋仔,罵遍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差點讓對方氣得上西天。
陳浩南當然明白這其中也有山雞自己的責任,否則同屬洪興,西洋仔不會如此狠下 ** 。
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兩人看去,只見大佬B陰沉著臉進來,頓時全場安靜。
山雞見到大佬B后,立即停止了先前的訴苦,情緒激動地扭動著身體,帶著哭腔喊道:“大B哥!”
大佬B被山雞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安撫道:“行了,受了這么重的傷就別亂動了,免得傷口崩開還得重新縫合,再遭一次罪。”
實際上,最崇拜大佬B的人并不是陳浩南,而是山雞。
這源于一件發生在多年前的事。
當時,山雞還未與爆皮、焦皮、陳浩南結為鐵三角。
有一次,他調皮惹事,與焦皮和爆皮打架,并 ** 燒毀了他們的報紙攤,結果被兄弟倆狠狠教訓。
恰巧這時,路過的大佬B見狀上前勸阻。
從那以后,山雞便對大佬B心生敬仰,他的偶像和人生目標一直都是大佬B。
此刻見到偶像,山雞像無助的孩子般情緒崩潰,甚至哭了出來。
大佬B見狀無奈地問:“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經提過我的名字了嗎?”
山雞委屈地回答:“提了,但沒用。”
大佬B臉色一沉,追問:“提了還弄成這樣?”
山雞哭著添油加醋復述事情經過,極力為自己和陳浩南辯解,稱一切全是靚坤的錯,他囂張跋扈,有意欺壓他們。
大佬B眉頭緊鎖,還沒來得及細想,山雞又說道:“B哥,我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怎么說?”
大佬B追問。
山雞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覺得靚坤對我們有偏見,可能是因為蘇紋斌在背后幫忙。
“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講。”
大佬B聽了立刻嚴肅起來,盯著山雞問道,“你有什么證據?”
山雞委屈地回應:“B哥,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也不是憑空捏造。
這事絕對有跡可循!”
大佬B皺眉低聲說:“說說看吧。”
于是,山雞將心中的猜測鄭重其事地說了出來:
“B哥,蘇紋斌他們看到我們模仿他們的招數做生意,心里不舒服。
前幾天在廟街,靚坤跟蘇紋斌發生爭執時,蘇紋斌出手非常大方,但靚坤從沒找過他的麻煩。
今天動手的時候,對方還提到不該給錢的給了錢,明顯是在影射蘇紋斌。
而且靚坤只針對我們幾個,對蘇紋斌那邊毫無動靜。
我們都是跟著您做事的,這種差別對待一定有原因!我覺得蘇紋斌可能跟靚坤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靚坤才沒為難吉米仔,只針對我一個人。”
站在一旁的陳浩南雖然知道山雞的話水分很大,但想到自己與蘇紋斌之間的積怨,不僅沒拆穿,反而添油加醋地幫腔:
“B哥,山雞的話并非全無道理!B哥,你覺得蘇紋斌會不會是靚坤派來的臥底?”
大佬B聽后臉色沉了下來。
不過這些只是山雞和陳浩南的推測,并沒有真憑實據。
作為老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隨便冤枉兄弟,否則其他手下也不會服氣。
大佬B始終保持強勢姿態,確保地位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