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攻略病弱魔尊夜暝,穿書五年,親手奉上一切,甚至自毀仙骨為他續命。大婚那天,
他卻用我的血,復活了他的白月光神女洛瑤。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冰冷:“云曦,
你不過是個容器。洛瑤才是我的所有,你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她獻祭。”我心如死灰,
被系統送回現世。可一個月后,他撕裂空間,雙目猩紅地跪在我面前,聲音嘶啞:“云曦,
我錯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笑了,告訴他:“魔尊大人,現在,
輪到你來做我的容器了。一個,用來盛放我無盡恨意的容器。”1穿書第五年,
我終于要嫁給夜暝了。他是魔尊,曾是六界聞之色變的存在。可我認識他時,
他只是個被神罰詛咒,困在幽冥谷,渾身魔氣潰散,一步三咳血的病秧子。系統告訴我,
我的任務是攻略他,讓他愛上我。我做到了。我為他試遍百草,為他擋下天雷,
為他忤逆整個仙門。最后,為了讓他徹底擺脫詛咒,我自毀仙骨,用我與生俱來的仙靈之氣,
為他重塑根基。失去仙骨的我,成了一個廢人,靈力盡失,連凡人都不如。夜暝抱著我,
猩紅的眼底滿是心疼,他說:“曦曦,等我傷好,我便娶你,讓你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魔后。
”他承諾的盛大婚禮,就在今天。我穿著他親手為我描畫的嫁衣,坐在魔宮最高處,
等著我的新郎。可我等來的,不是夜暝,而是一隊面無表情的魔衛。
他們將我“請”到了祭壇。祭壇中央,躺著一個沉睡的女人,美得不像話,眉心一點朱砂,
圣潔又高貴。我認識她,神女洛瑤。是夜暝藏在心尖上,念了千年的人。是六界公認,
唯一能與他匹配的女人。也是……害他被神罰詛咒的罪魁禍首。夜暝就站在祭壇邊上,
他換了一身玄色長袍,金線滾邊,襯得他面容冷峻,尊貴無匹。再也不是那個需要我攙扶,
在我懷里咳血的病弱青年。他看我的眼神,陌生得可怕。“夜暝?”我提著裙擺,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心底的不安在瘋狂叫囂,“這是做什么?我們的婚禮……”“婚禮?
”他輕笑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云曦,誰告訴你,今日是我們的婚禮?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這是洛瑤的復生大典。”他看向水晶棺中的女人,
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愧疚,“而你,是祭品。”祭品。這兩個字像淬了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我的心臟。我渾身發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我說,
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今天。”他終于舍得將目光分給我一絲,卻充滿了殘忍的憐憫,
“你的仙靈之氣,恰好是喚醒洛瑤最好的藥引。云曦,你只是個容器。
”“容器……”我喃喃自語,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所以,五年來的朝夕相處,
那些溫柔和依賴,那些“非你不可”的誓言,全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我這一身仙靈之氣?
“不……不可能。”我搖頭,瘋了似的抓住他的衣袖,“夜暝,你看著我!你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過要娶我的!”他有些不耐地拂開我的手。力道不大,卻讓我踉蹌著后退幾步,
摔倒在地。“別鬧了,云曦。”他皺眉,“能為洛瑤而死,是你的榮幸。”榮幸?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他為洛瑤布下復生陣法,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劃破我的手腕,
讓我的血匯入陣眼。鮮血流失,生命力也在飛速消散。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我看到水晶棺中的洛瑤緩緩睜開了眼睛。我看到夜暝沖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哽咽,
滿是失而復得的狂喜:“瑤瑤,我終于……等到你了。”而我,
這個被榨干了最后一絲價值的“容器”,被他棄之敝履,丟在冰冷的祭壇上,無人問津。
原來,攻略任務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系統所謂的“讓他愛上我”,不過是讓我心甘情愿地,
為他的白月光獻祭。真可笑啊。【嘀——攻略任務失敗。】【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即將消失,
啟動緊急傳送程序。】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仿佛看到夜暝終于想起了我,
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復雜。但我已經不在乎了。夜暝,若有來世,不,沒有來世了。
這骯臟的、被欺騙的五年,就當是我喂了狗。2我以為我會死。但再次睜開眼,
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空氣里沒有幽冥谷的陰冷,也沒有魔宮的血腥味,
只有淡淡的灰塵味道。我猛地坐起來,環顧四周。狹小但溫馨的出租屋,
書桌上還放著我穿越前沒寫完的論文。墻上的日歷,停留在我消失的那一天。我……回來了?
我伸出手,看著自己白皙但毫無力量的手掌。手腕上那道被劃開的傷口,消失了。
可那種血液流干,生命被抽空的冰冷感覺,卻烙印在我的靈魂深P。
好像那五年的癡情與守護,那場殘忍的獻祭,都只是一場荒唐的噩夢。可心口的位置,
為什么還是那么痛?痛得我喘不過氣。【系統已解除綁定,祝您生活愉快。
】腦海里響起最后一道冰冷的機械音,然后徹底歸于沉寂。生活愉快?我抱著膝蓋,
把臉埋進去,終于忍不住,發出了壓抑的、野獸般的嗚咽。五年。我的人生,
被偷走了整整五年。我用這五年,去愛一個男人,一個……把我當成容器,用完就丟的男人。
我恨。我恨夜暝的無情,恨洛瑤的自私,恨系統的欺騙。更恨那個天真愚蠢,一頭扎進去,
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的云曦。我在床上枯坐了一天一夜。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
我才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向廚房。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也是,都五年了。我點開手機,
看著上面五年未變的日期,恍如隔世。對我來說是五年,對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一瞬間。
我翻出錢包里僅剩的幾張鈔票,下樓去便利店。城市依舊喧鬧,車水馬龍,
和我記憶里一模一樣。只有我,不再是從前的我了。我在便利店買了一桶泡面,一瓶水,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他們都在為生活奔波,或喜或悲。而我,
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孤魂野鬼。回到家,泡好面,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腦子里反反復復,
都是夜暝那張冷酷的臉,和他說的那些話。“你只是個容器。”“能為洛瑤而死,
是你的榮幸。”我捂住胸口,那里空蕩蕩的。仙骨被毀,我成了一個沒有心的廢人。
接下來的日子,我努力讓自己回歸正常生活。我刪掉了穿越前的一切聯系方式,換了手機號,
找了一份不需要太多交際的工作,把自己藏在人群里。我以為,只要我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那些傷痛就會慢慢愈合。可我錯了。每到午夜夢回,我都會回到那個祭壇。
看著夜暝擁著洛瑤,看著自己像垃圾一樣被丟棄。每一次,都在絕望中驚醒,
然后便是徹夜難眠。我瘦得很快,像一根行走的骨頭架子。我開始失眠,掉發,精神恍惚。
我知道,我病了。心病。無藥可醫。3我開始頻繁地回憶起過去。不是回憶我原本的生活,
而是那五年的點點滴滴。剛到幽冥谷時,夜暝對我充滿了戒備和敵意。他渾身是傷,
蜷縮在山洞的角落,像一頭瀕死的孤狼。“滾。”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個字。我不但沒滾,
還厚著臉皮湊上去,給他處理傷口,給他找吃的。他一開始不吃,我就守在他身邊,餓著。
最后,他還是妥協了,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接過了我手里的果子。
他的詛咒會定期發作,每一次都痛不欲生,魔氣暴走,會無差別地攻擊身邊的一切。
所有人都怕他,躲著他。只有我不怕。我會在他發作時,笨拙地抱住他,
任由他失控的魔氣割得我遍體鱗傷。等他清醒過來,看到我一身的傷,
眼里的愧疚和心疼幾乎要溢出來。他會用他冰冷的手,笨拙地為我上藥,
聲音嘶啞:“為什么不躲?”我總是笑著說:“因為我相信你不會真的傷害我。”后來,
他真的再也沒有在失控時傷過我。他會在發作前,拼盡全力把我推開,
自己一個人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而我,會再次走過去,抱住他。我們相依為命,
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山谷里,度過了三年。他的身體漸漸好轉,對我也越來越依賴。
他會像個孩子一樣,枕在我的腿上,讓我給他講我那個世界的故事。
他會別扭地給我采來山谷里唯一盛開的花,插在我的發間,然后紅著耳朵說:“還……還行。
”我以為,那就是愛。我以為,我是他生命里獨一無二的光。直到那天,
他第一次對我提起了洛瑤。他說,洛瑤是天界最高貴的神女,是為了救他,才被奸人所害,
陷入沉睡。他說,他欠了洛瑤一條命。“曦曦,等我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我就復活她,
然后……”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當時的我,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
傻傻地問:“然后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對不對?”他沉默了許久,久到我心慌,
才輕輕“嗯”了一聲。現在想來,他那一聲“嗯”,包含了多少算計和欺騙。
他從來沒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復活洛瑤。而我,不過是他計劃里,
最關鍵的一枚棋子。為了讓他能更快地恢復力量,離開幽冥谷,我聽信了系統的話,
決定自毀仙骨。仙骨是我的命。毀了它,我就會死。系統卻說,只要夜暝真心愛我,
他就會用他的魔尊之心,為我續命。我信了。我當著他的面,
親手將仙骨從自己身體里剝離出來。那種痛,撕心裂肺。我看著仙骨化作最純粹的仙靈之氣,
融入他的身體。他身上的詛咒,在那一刻,徹底消失。他抱著我,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
他說:“曦曦,你太傻了。”他說:“曦曦,我發誓,此生絕不負你。”我躺在他懷里,
虛弱地笑。我以為,我賭贏了。我用我的命,換來了他的愛。多可笑。我換來的,
不過是一場更殘忍的騙局。他用我仙骨換來的力量,為他的白月光鋪平了復生的道路。而我,
被榨干了最后一絲利用價值。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4.日子就這么不好不壞地過著。
直到一個月后的一天,我下班回家,發現天色不對。明明才下午五點,天卻黑得像午夜。
厚重的、墨色的云層壓得很低,像要塌下來一樣。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壓抑得人喘不過氣。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都在抬頭看天,議論紛紛。“這天怎么了?
要世界末日了嗎?”“氣象臺也沒說有極端天氣啊……”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種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感覺涌上心頭。是魔氣。是夜暝的魔氣。他怎么會來這里?
他來做什么?我不敢多想,加快腳步往家跑,只想躲進我那個狹小的出租屋,
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可當我跑到樓下,卻再也邁不動步子了。我們小區的上空,
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不斷旋轉的黑色旋渦。濃郁的魔氣從中傾瀉而出,籠罩了整個城市。
周圍的路人嚇得尖叫逃竄,場面一片混亂。而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旋渦。
我知道,他來了。一道身影,從旋渦中緩緩降落。他穿著那身我熟悉的玄色長袍,
長發被狂風吹得肆意翻飛。只是,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魔尊。他臉色蒼白,
眼下是濃重的青黑,那雙曾經或冰冷或溫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瘋狂的偏執和猩紅的血絲。
他瘦了很多,比在幽冥谷時還要狼狽。他的目光,像最精準的雷達,在混亂的人群中,
瞬間鎖定了我的位置。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里的瘋狂,在一瞬間,
變成了洶涌的、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狂喜和……悔恨。他朝我走來。不,是沖過來。
他撕裂空間,瞬間就出現在我面前。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那些逃竄的人群,
嘈雜的汽車鳴笛聲,都離我遠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他身上那股,
讓我想要嘔吐的魔氣。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充滿了戒備。“云曦。”他開口,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像是被砂紙磨過。他想伸手碰我,卻在看到我眼里的厭惡時,
僵在了半空中。他眼里的光,瞬間黯淡下去。“別怕……”他收回手,
聲音里帶著卑微的乞求,“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冷冷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不是來傷害我?他已經把我傷得體無完膚,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想怎么樣?
“你的身體……”他看著我,眼神痛苦,“仙骨被毀,你的壽元……曦曦,跟我回去,
我把我的命給你,我為你重塑仙骨,好不好?”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夜暝,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仙骨,就是為你毀的。”他身體一震,臉色更加蒼白。
“是我……是我不好。”他痛苦地閉上眼,“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曦'曦,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機會?”我打斷他,“給你機會,再殺我一次嗎?”“不!
不是的!”他急切地否認,甚至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地咳嗽起來。他咳出了血,黑色的魔血,
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他的詛咒……復發了?也是,我這個“容器”沒了,
他自然要承受反噬。真是活該。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心里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報復的快感。
“滾。”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固執地看著我。然后,
在我的注視下,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魔尊,緩緩地,單膝跪了下來。5.夜暝跪在我面前。
那個六界之內,無人敢忤逆的魔尊,此刻卻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卑微地跪在塵埃里。
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眸里,是我看不懂的洶涌情緒。悔恨,痛苦,
哀求,還有……深不見底的偏執。“云曦,我把命給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他伸出手,
掌心凝聚著一團黑色的魔氣,那是他半生的修為。“我為你解除‘仙骨詛咒’,只要你回來,
我什么都給你。”他的聲音嘶啞卑微,“沒有你,我寧愿墮入無間地獄!”仙骨詛咒?
我愣了一下。失去仙骨,壽元會急劇縮短,身體會一日不如一日。這我知道。可詛咒是什么?
我只覺得可笑。他現在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再信了。“魔尊大人,”我勾起唇角,
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晚了。”他的身體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當初把我推向祭壇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些?”“當初用我的血去復活你的白月光時,
你怎么不跪下來求我?”“夜暝,你現在這副樣子,真是讓我惡心。”我的話像一把把刀子,
狠狠地扎進他的心里。他臉上的血色褪盡,嘴唇都在顫抖。“不……不是的,曦曦,
你聽我解釋……”“解釋?”我冷笑,“解釋你如何處心積慮地騙我五年?
還是解釋你如何心安理得地看著我去死?”“我沒有!”他大吼,情緒失控,
“我沒想讓你死!我以為……我以為那只是讓你沉睡一段時間!”“是嗎?”我看著他,
眼神里滿是嘲諷,“那你的神女洛瑤呢?她醒了,你如愿以償了,
還來找我這個‘容器’做什么?”提到洛瑤,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和痛苦。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想知道。”我后退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夜暝,
收起你那可笑的懺悔吧。”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現在,
這世間再無人能囚禁我。而你,將永世追逐我留下的虛影,求而不得。”說完,我轉身就走,
沒有一絲留戀。“不——!”身后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吼聲。一股強大的魔氣朝我襲來,
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想要將我禁錮。又是這樣。一旦得不到,就要毀掉。
這就是他夜暝的愛。我閉上眼,準備迎接意料之中的疼痛。
可就在那魔氣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我的身體里,忽然涌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那股力量,
源自我空蕩蕩的胸口。它主動迎上了夜暝的魔氣,非但沒有被擊潰,
反而……像一個貪婪的饕餮,將那股精純的魔氣,盡數吸了進去。我的身體,
在吸收他的魔氣?我猛地睜開眼,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股暖流,在我干涸的經脈里流淌。
那種久違的、充滿了力量的感覺,讓我又驚又喜。夜暝也愣住了,他看著我,
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你的身體……”我抬起頭,對上他震驚的目光,忽然就明白了。
所謂的“仙骨詛咒”,根本不是詛咒。而是我那被毀掉的仙骨,
在回到這個靈氣稀薄的現代世界后,為了自保,發生了異變。它不再產生仙靈之氣,
反而變成了一個可以吸收并轉化一切能量的“容器”。靈氣,魔氣,只要是能量,
它都能吸收。夜暝,他親手毀掉了我的仙骨,卻也親手,
為我創造了一個可以無限變強的機會。真是天大的諷刺。我看著他,第一次,
發自內心地笑了。“夜暝,”我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受著體內那股新生的、雖然微弱但潛力無限的力量,“多謝你的饋贈。”我抬起手,
對著他,將剛剛吸收的魔氣,凝成一個黑色的能量球,毫不猶豫地扔了回去。他沒有躲。
能量球在他胸前炸開,他悶哼一聲,后退了幾步。他看著我,眼里的震驚,
慢慢變成了更深的痛苦和絕望。“現在,”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里涌起一股病態的快感,
“輪到你來做我的容器了。”“一個,用來盛放我無盡恨意的容器。”6.夜暝被我打傷了。
雖然只是他萬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但確確實實,是我親手傷了他。他看著我,
眼神復雜得像一團亂麻。有痛苦,有震驚,有悔恨,更多的,是看到獵物脫離掌控的瘋狂。
“曦曦,你……”“別這么叫我。”我冷冷打斷他,“我嫌臟。”我轉身,不再看他,
徑直走進單元樓。他沒有再追上來。但我能感覺到,他那道陰冷的、充滿占有欲的視線,
像毒蛇一樣,緊緊地黏在我的背上。回到家,我反鎖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大口地喘氣。
剛剛的一切,像一場不真實的電影。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里還殘留著魔氣的能量。
我試著調動體內的那股力量,它很聽話,順著我的意念,在指尖匯聚成一縷黑色的煙霧。
真的……我真的擁有了力量。一種,可以向他復仇的力量。我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
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嘗試著引導那股力量在體內運轉。被毀掉的仙骨,
如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旋渦,在我胸口的位置,緩慢地旋轉著。空氣中游離的,稀薄的能量,
都被它一點點吸進去,轉化成我自己的力量。雖然速度很慢,但聊勝于無。當務之急,
是找到一個能量更充裕的地方。夜暝。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他的身影。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