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致命搭檔?陰曹地府陰律司內。“府君,我后輩這次命劫過后應該也算陰德圓滿了吧。
”“善哉,陸元君有個優秀的后輩啊!”“府君過譽了,后輩爭氣,小川命劫一過,
功德圓滿立足人曹,監察善惡,人間罪惡也會少許。”“現在那批惡鬼輪回轉世,
把人間弄得烏煙瘴氣的。”“要不是帝君不允許過度干預人間,人間有自己的規則,
非得讓這些惡鬼重在十八層地獄輪回萬萬年,永世不得出。
”天南市暴雨猛烈地砸在實驗室的玻璃幕墻上,彷佛無數只蒼白的手在絕望抓撓。
“明川生物”實驗室的冷氣裹著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將培養皿輕輕推入顯微鏡載物臺,
目鏡下,經過基因編輯的心肌細胞在淡藍色培養液中舒展,宛如跳動的微型火焰。
陸川眉頭緊鎖,這是他帶領團隊蟄伏三年的成果,距離攻克心臟再生技術的曙光,
或許就在這最后的關鍵一步,但是心肌細胞的再生速率始終卡在這關鍵瓶頸。突然,
磨砂玻璃門被猛地撞開,沈明渾身濕透地沖進來,懷里緊緊護著一個牛皮紙袋,
金絲眼鏡上的水霧還未散去。“大川!天大的突破!”他將文件“啪”地拍在實驗臺上,
濺起的水花洇濕了“心肌細胞培養日志”的標題。
邀請函封面上燙金的“翡翠灣國際醫療峰會”字樣在冷光燈下泛著誘人又詭異的光澤,
“他們掌握了活體心臟再生數據樣本,只要拿到手……”陸川的呼吸驟然粗重,
握著顯微鏡的手微微發抖。困擾他三年的數據缺口,此刻似乎觸手可及。
對科研近乎偏執的追求,讓他脫口而出:“什么時候出發?”頸間露出祖傳的龍紋玉佩,
溫潤的光澤在燈光下流轉,龍睛處鑲嵌的黑曜石泛著暗紅。
沈明的手指在邀請函的翡翠灣地圖上輕點“三天后出發,機票已經訂好了。
”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蘇晴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來,發梢還沾著細雨。
高跟鞋在瓷磚地面頓了頓。
銳利的目光掃過邀請函右下角的公章那枚“翡翠灣醫學聯合會”的印鑒,
猛然憶起之前在沈明辦公室發現的舊筆記本。泛黃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同一血型,
最新一頁畫著紅圈,圈住的正是陸川的名字。三天后的機場,“陸川,能占用你幾分鐘嗎?
我感覺沈明不對勁,有問題!”蘇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竭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
她把手機遞給陸川,屏幕上顯示著她這段時間徹夜查證的結果,
是沈明和一些灰色勢力來往密切的證據。話音未落,陸川還沒來得及看,手機便急促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老沈”的來電備注。“錯過這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
必須賭一次。母親的心臟病等不及了,我必須盡快掌握心臟再生技術。”看到沈明接近過來,
陸川后退半步,避開蘇晴伸來的手。“再說公司都是他搭建起來的,我就負責技術入股,
公司一切都是他操持,放心吧,和他認識這么多年,不會有問題的。”“回去后,
替我整理一下我的實驗日志,上面有幾個數據不太對,對了,萬一我這次出什么問題,
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母親了!”“不會的,也可能是我們多想了,會順利的,
那...戴上這個。”蘇晴安慰陸川輕聲道。她從口袋掏出那串祖傳的雷擊棗木手串,
符文刻痕里殘留著暗紅的朱砂。沒有人注意到當冰涼的木珠貼上陸川手腕的瞬間,
整串手串發著微光,雷擊棗木上的符文的詭異流轉,沈明此時已悄然出現在他們身旁。
蘇晴將雷擊棗木手串系在陸川手腕,然后抱緊陸川在他耳邊輕聲說:“還是不太放心,
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聯系我,你立刻回來,我讓人去接應你。”,
然后悄悄將微型定位器塞進陸川口袋。“這是我太爺爺以前走陰門時做的法器,
雷擊木雕刻的,據說能辟邪,希望能保佑你平安順利!”“蘇助理,
有沒有也給我準備個手串什么的呢?”“沈總大戶人家,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怕沈總瞧不上!
”蘇晴若有所思地回應沈明說道。“大川,那兒還有這么貼心的助理啊,
我也想要一個保佑平安順利的手串啊!”沈明眼中劃過一道陰冷的目光,而后微笑著打趣道。
“財神爺想要什么沒有啊,這可是晴兒家祖傳的物件,給了我的東西,你還打主意啊。
”“開個玩笑,君子不奪君子所好,我喜歡的我自己去爭取!不過你倆郎情妾意的,
什么時候趕緊把婚禮辦了,我這還等著當干爹呢。”登機廣播響起。
蘇晴望著陸川和沈明遠去的背影,蘇晴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順利”。登機時,沈明的手機在此時震動,
加密聊天框跳出新消息:“貨已確認,現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五。”。
十年前的記憶翻涌而至,那個雷雨夜,他在醫院看到陸明被送往急救室,醫生在輸血的時候,
說他的血型和自己匹配,問自己是否愿意獻血時的場景,他就預謀這一天。
為了完美匹配到陸川的心臟,萬無一失的換心,讓自己的心臟重新開始有力的跳動,
沈明特意接近取信陸川。投資陸川的研究心臟再生技術,就是為了時至今日的完美適配,
通過陸川研究的技術,然后最大限度的延長壽命。在天南給陸川整理資料的蘇晴,
翻開陸川的實驗日志,在最新一頁的夾層里,
一行用簽字筆書寫的暗語赫然在目:“若這次翡翠灣之行我出事了,立刻帶著母親遠離沈明,
去往京都找夜衛統領,尋求他的庇佑。”暴雨仍在肆虐蒼穹。機艙內,
沈明凝視著身旁“熟睡”的陸川,從口袋掏出一支微型注射器。
透明液體在舷窗透入的冷月光下泛著幽藍,正是他上周從實驗室竊取的心肌麻痹劑。
針尖壓向皮膚,即將刺入的瞬間,陸川手腕的棗木手串陡然迸發刺目強光!
符文組成的無形壁壘將注射器狠狠彈開,“哐當”一聲撞在機艙壁上,發出刺耳的回響。
沈明閃電般將針管塞回口袋,轉頭掩視的剎那,頸后領口下方,
一個若隱若現的劍形紋身印記一閃而過,那是翡翠灣最臭名昭著的器官交易集團的標志。
陸川“蘇醒”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兒?”“飛機正在穿越積雨云,有點顛簸,沒事兒,
你繼續休息。”“看來沈明準備動手了,不知道他們準備得怎么樣了。
”陸川在心里擔憂的想著。原來陸川這幾個月陸川早就發現沈明頻繁地和境外組織頻繁聯系,
而且還是臭名昭著的人體器官販賣集團。陸川原以為沈明是因為公司技術得不到突破,
想從這些方向找突破點,但是后面發現沈明好像就是其中的一員。
而這次的翡翠灣國際醫療峰會中國外有一項研究蠑螈心臟再生的技術獲得突破,
而這項技術恰好和陸川的研究剛好互補,其是心臟再生的關鍵點,有了這項技術,
心臟再生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于是陸川暗中安排了一批人去對接這項技術。
此刻的天南街頭,沈明的助理正將蘇晴的照片上傳至境外暗網,標注欄寫著:“潛在干擾者,
處理優先級:?S?”。2 血色真相?飛機引擎的轟鳴逐漸被翡翠灣叢林死寂的陰影吞噬。
下機后,手腕上紋有蛇形紋身健碩的翡翠灣人迎面走來。“明哥,這位就是陸博士吧,
慕名已久,現在可是見到真人了!
這次的翡翠灣國際醫療峰會就需要如陸博士一般優秀的人才來提高世界的醫療水平,
造福大眾啊!”“大川,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這邊的好朋友梭吞覺。
我們要去的就是他在這邊的酒店。”他倆對視一眼說道。“梭總抬舉,
我也只是眾多醫療行業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的小人物而已,
翡翠灣之行就打攪梭總了!”,陸川對著梭吞覺客氣的說道。上車后,一陣困意襲來。
暮色沉淪,陸川被摘下眼罩,軍用卡車刺眼的大燈瞬間剝奪了他的視覺,
槍管冰冷地抵在后腰,以及手上冰冷的手銬讓他瞬間清醒。沈明站在越野車旁,
金絲眼鏡反射著冷酷的光,嘴角扯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我的好兄弟。”“沈明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們不是去參加醫療峰會醫療峰會嗎,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沈明冰冷而壓抑地說道:“大川,別著急嘛,
我們的醫療峰會還沒開始,你可是我們的主角,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了屬于你的醫療峰會呢,
你到了我們的醫療峰會才可以開始。”“帶我好兄弟下去見識見識他的醫療峰會,
好好招待一下他,我兄弟要是不滿意,你們自己領罰吧。”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鐵門開啟聲,
混合著腐肉和消毒水腥氣的惡臭撲面而來。
陸川被粗暴地帶到一個深藏地下實驗室的手術空間。透明手術艙的聚光燈驟然亮起,
刺得他雙目刺痛。角落的鐵籠里,一個蜷縮的少女抬起頭,空洞的眼窩還在緩緩滲出組織液。
墻邊巨大的冷藏柜里,整齊排列的器官盒標簽上,血型被紅筆標注得刺目,最頂層,
赫然擺放著陸川體檢報告的復印件。“十年了,”沈明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
頸后那道血腥的劍形紋身上的蛇影隨著他肌肉的收縮微微蠕動,
“你真以為我在乎你母親的手術?Rh陰性AB型血,萬分之一的概率,就這么長在你身上。
而偏偏你和我最配型,真是完美!”陸川拼命掙扎,金屬手銬在腕間勒出深痕,鮮血滲出。
沈明撫摸著陸川身體心臟位置:“知道為什么讓你主導科研?你的天賦在我之上,
你的心臟再生技術,恰好能完美解決移植后的排異反應,我的身體,需要它保持...活力,
而你母親的心臟病恰好需要你不斷的研究這個項目,所以巧不巧,
你就是上天為我準備的禮物。”鐵籠里的少女突然開始劇烈抽搐,
喉嚨里發出非人的嗬嗬嘶吼。沈明不耐煩地按下遙控器,“砰!”一聲悶響,
少女的頭顱被隱藏在項圈里的炸藥瞬間炸碎,腦漿和碎骨濺在陸川臉上。“不完美的物品,
就該處理干凈,”沈明用手術刀抬起陸川的下巴,刀鋒貼著皮膚滑動,“而你,
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當手術刀冰冷的刀光折射在陸川的眼里,
想起了登機前蘇晴塞進口袋的定位器。他扭動手腕,悄悄伸向褲袋,卻什么也沒觸碰到。
“好兄弟,你是在找這個嗎?”沈明拿出一個微型定位器。
“在蘇晴把定位器放在你兜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假裝不在意罷了。
”隨后,陸明被固定在手術臺上,劇痛中,
他聽到了自己嘔心瀝血研發的心臟支架被組裝調試的聲音,那些精密的器械,
正冷酷地變成固定他鮮活心臟的致命刑具。“知道為什么是你嗎?
”沈明將手術刀在酒精棉上緩緩擦拭,他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肌肉萎縮、異常凹陷的胸腔,
本該是心臟搏動的位置,只有一個冰冷的機械泵在嗡嗡運轉。“我的心臟二十歲就爛透了,
而你...是老天爺為我量身定做的禮物。”刀鋒的寒光掠過陸川劇烈起伏的胸膛,
“十年前那場車禍,我看著你急救單上的血型,看到這張紙,
我就知道命運終將我們這樣相連。你的心臟竟該死的完美契合我基因圖譜,從那一刻起,
這顆心,就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等著,待會兒就讓我們兄弟融合在一起,
讓我們一起為這個偉大的事業獻身,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十年,實驗了無數次,都快等不及了,
我會記得你的付出,以后我在這世界上的每一份成功,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沈明壓抑而瘋癲的說道,隨即離開。冰冷的金屬支架將陸川死死釘在手術臺上,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劇痛。墻壁掛滿冰冷的手術器械,
每一柄都沾染著無數人的鮮血,器械散發著刺目的幽光,如同無數冤魂無聲的控訴。
燈光在夜中搖曳,忽明忽滅,每一次閃爍都將陰影拉長變形,宛如伺機噬人的鬼魅。
不絕于耳的,是手術室內的咆哮與凄厲不似人聲的哀嚎,夾雜著某種金屬鈍器敲擊的悶響,
在封閉的空間里碰撞、回蕩,鉆入骨髓。“不...救命...求求你們...”不遠處,
絕望的哭喊撕心裂肺。陸川費力轉動僵硬的脖頸,
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被兩個壯漢粗暴拖向手術室。她的頭發散亂,臉上淚痕血污混雜,
纖細的手指徒勞地在冰冷的地板上摳抓,留下道道帶血的劃痕。那雙眼睛里,
只剩下被碾碎的恐懼和瀕死的哀求。救她!陸川掙扎著想要起身,
身體卻被金屬支架牢牢鎖死。“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放開她!”陸川嘶吼,
聲音卻被淹沒在無聲的地下實驗室里,顯得那樣蒼白無力。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踱步過來,
眼神漠然地掃過陸川扭曲的臉,然后拿起注射器,在陸川眼前晃了晃,
幽冷的針管發著冷光夾帶著細微的血腥。“陸博士,自身難保了,還在為別人擔心,
你說你怎么那么善良呢!”男人的聲音透過口罩,冰冷而嘲諷,“感謝為我們研究的成果,
在我們手里,它可以為我們源源不斷創造財富。”“我的研究是為了救人!”陸川目眥欲裂,
胸腔因憤怒劇烈起伏,“不是為了喂飽你們這群貪婪的人渣!”男人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