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110嘛,我舉報堯帝路的“正經足浴店”有人嫖娼。打完電話,那人四處張望一眼,
壓了壓頭上的黑色鴨舌帽,把手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匆匆的離開了。
……正經足浴店門口。常安染著一頭黃毛,留著當時最潮流的斜劉海,
時不時的還往上甩兩下,身上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一米八的身高和頗為帥氣的臉蛋,
讓他認為自己一直走的都是“痞帥”的路線。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正經足浴店,
大喊一聲“老板!給我整倆最正點的妞,我要洗腳。”那女老板也是濃妝艷抹,看到來人,
趕忙擠出一臉笑容迎上去“誒呦喂,客人您來啦,您的到來真是讓我們小店蓬蓽生輝,
我們可等您好久了……”我不耐煩的打斷他說話,“別給老子整這些沒用的,
給老子找兩個漂亮的,大的,年輕的!”“好嘞,您是要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誒我說你這老板咋這么沒有眼力見,我都來你們正經足浴店了,
你說我要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我嘴里叼著煙,身子依靠在前臺,斜著眼看向老板娘,
不客氣的說道。“客人您別生氣,拿好手牌,先上二樓,我馬上給您安排倆正點的。
”我熟練的推開房門躺在大床上,“真他*的舒坦,之前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門很快被推開,兩個穿著緊身短裙的女孩端著木盆走進來,水波晃動,
溢出幾滴灑在地毯上。“老板,我叫琪琪,我旁邊這位是琳琳。”“先洗腳還是先按?
”琪琪聲音甜得發膩,放下木盆,彎下腰時,領口開得很低,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常安小眼微微瞇起,瞟向下邊,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夠大。“你們不是兩個人嘛,
一個洗,一個按啊。”一邊說著,常安的手還不老實拍了拍琳琳的屁股。惹得二人一陣嬌羞,
直罵常安是個“大壞蛋”。正在常安享受這幸福時光時,突然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惹得常安一陣罵“誰他媽,這么沒眼力見,打擾老子辦事。”“警察查房,快點開門!!!
”旁邊女孩聽到警察兩個字,臉上一陣驚惶失措。常安過去在琪琪的熊上使勁捏了一把,
安慰道“老妹,沒事的啦,咱們這是正經足浴店,咱們也都是正經人,
我去跟阿Sir說一聲就好了嘛。”說完我就穿著大褲衩加拖鞋,一臉無所謂依靠在門框上,
打開了門,“干嘛呀阿Sir,我們可是正規的足浴店。”兩個警察并沒有理會我,
迅速進門搜尋了一番,當她們確定屋內只有我們三個人時,大喝一聲,“抱頭!蹲下!”。
常安身體倒是聽話,馬上就蹲下了。這么多年了,他早已經跟跟警察也打過無數次交道了,
身體早就形成了生理反射。但是常安的嘴可是一點不聽話,“阿Sir啊,
我們真的是正經關系,我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常安說著抬頭看向那個女警察。
常安一米八多的身高,那個女警察只有一米六左右,而且還有警帽遮擋,
常安剛才依靠在門檻邊還真沒看到這個警察的臉。直到此刻蹲下,常安抬頭才看到那張臉。
燈光毫無保留地打在她臉上。警帽的帽檐在她眉骨上方投下小片陰影,卻遮不住那雙眼睛,
常安曾在那雙眼睛里見過最清澈的溪流,也見過最熾熱的火焰。此刻,
它們像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水,所有的情緒都被冰封在極深處。顧里,
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名字,我想開口,卻一時失聲。
我們倆的故事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我父母早早離婚,把我留給了奶奶,
直到奶奶也過世了。我十幾歲便沒人管了。后來我成了堯縣二中有名的混混,
組建了一個九龍會,我就是龍頭。我仗著有一股敢打敢拼的狠勁,
倒也在附近闖出了一番名聲。平日里靠著收一些商家的保護費來混口飯吃。顧里,
是我隔壁班的同學。家境貧寒。好賭,喝酒,家暴的父親,還有一個逆來順受,
打不還口罵不還嘴的母親。顧里從小在家庭的影響下,沉默寡言,
面對他人的欺負也只是默默忍受。本來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在一個雨天相遇了。
顧里被一群小混混圍在巷子里。全身被雨淋濕,臉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她沒有反抗,
只是抱著頭。她趁著小混混一個不注意跑了出去,正好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叫聲哥哥,給我喊高興了,
我就救你啊。”顧里咬了咬嘴唇,片刻后小聲喊了一句“哥哥。
”我聽著他的聲音莫名感到一絲觸動,抬手把它護在身后,看向前邊一幫小混混“這丫頭,
我罩了,你們可以滾了。”“小子,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讓我們滾蛋!”“老大,老大,
他好像就是堯縣二中九龍里的那個龍頭,聽說挺能打的。”“什么龍頭不龍頭的,
老子今天把他打成狗頭!”“小子,識相的趕緊滾,別耽誤哥幾個辦事。
”論打架我還真沒服過誰,倒不是我有多能打,而是我大家從來不怕死。父母壓根不管我,
唯一在乎我的奶奶也死了,反正我活著也沒人在乎。很快,我就把那一群小混混打跑了,
不過代價是一身傷。顧里卻說她懂得包扎,想要給我包扎一下。
我便把她帶回了我那個破舊的小屋,本來奶奶還在的時候,還會有人收拾。
自從奶奶去世了之后,我便很少在收拾。此時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昏暗的燈光下,
少女在給少年忍著的包扎著,少年看著眼前認真的少女,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哥哥,你還沒吃飯吧,你家里有什么東西嗎,我可以給你做飯吃。
”我尷尬的打開老舊的冰箱,上下翻了翻“額……什么都沒有,只有兩袋速凍的餛飩。
”“那我給你煮餛飩吃吧”行。不一會,餛飩的香味傳來,
讓我那空蕩蕩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看著熱氣騰騰的餛飩,
我迫不及待的大口吃了起來“嗯……今天…這餛飩怎么這么…嗯好吃。”丫頭,你放什么了,
把這一袋速凍的餛飩做的這么好吃!!!顧里小臉微紅,聽到我的夸贊,
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沒……沒放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調料。”“很好吃,
好吃到可以開一個超級大飯店了!”我嘴里嚼著餛飩,含糊不清的說道。顧里小臉更紅了,
“我…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媽媽會擔心的。”“走吧走吧”我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再次見面是在我許久不曾踏足的課堂里。在全班的竊竊私語中,
我面無表情的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便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第二天,
我的桌子里便多了一份早飯,旁邊還多了一張紙條,上邊寫著清秀的兩個字“謝謝”。
正當我疑惑是誰送來的時,我順手打開便當,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我瞬間明白,
“這小丫頭,還挺知道感恩。”此后一連很多天,我都會破天荒的前去上課。不出意外的,
每天我的課桌里都會多出一份早飯,而且是換著花樣的早飯,
有時還會將普通的飯菜擺成一個個可愛的小動物形狀。有一天,樓梯的角落里,
我拽住擦肩而過的顧里,來了當時流行的一個壁咚,看著顧里有些慌亂的小臉,“怎么,
你喜歡我?”顧里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紅,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看到他不說話,
我把她逼到角落,狠狠的親了上去,她也沒有反抗。自此,顧里成了我的女朋友。
在我強烈的要求下,顧里終于同意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她那個醉酒的父親還來鬧過事,
不過被我給打跑了。她的母親也來找過她,我給了他一筆錢,并保證不會欺負顧里,
她媽媽這才離去。我們二人也偷嘗禁果,夜夜魚水之歡。顧里白天照常上課,
我也恢復了小混混的模樣。逃課、喝酒、打架,不過每次回到家都多了一個人給我包扎傷口。
還會煮一碗熱騰騰的餛飩,輕聲的說著“哥哥,吃完再睡。”我雖然喝酒打架,
但是我從未對顧里,說過一句重話,打罵過一次。我很喜歡有她的生活,
我也以為這種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那人放出話來要我全家的性命。我本來毫不在意,但此刻我竟然有點害怕了,
我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顧里,我也怕自己失去這樣平靜的生活。于是我逃了,
我把身上所有的積蓄留給了顧里。自己一個人坐上車逃到了外省,
沒想到在外省依舊遭到了劫殺,我拼死反抗,但也受了重傷。無奈,我只能逃亡海外。
此時的顧里,由于沒有常安的保護。她一個人住在那小破屋,被常安其他親戚看到了,
把她趕了出去,不過好在顧里把常安留給自己的錢緊緊揣在懷里。她恨常安,
恨他為什么不告而別,恨他為什么不帶自己一起走,恨他為什么給了自己光明,
又讓他再次陷入黑暗,恨他為什么這一走從此就再也沒有了音訊。她暗暗發誓,
自己一定要找到常安,也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她也多次去那個小屋看過,隨著時間的推移,
當時的小破屋已經拆遷,蓋起了高樓大廈。她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警校,
畢業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這下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了,她也不止一次的去找過常安,
可常安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失去了蹤跡。……流亡在外的我,干過保安,做過保潔,
當過打手,收過保護費,一直到這前些年我才加入了一個販毒集團。
他們是往返于東南亞和華夏的一個販毒集團。干這一行有個特點,沒有退出,只有繼續干,
或者死!當我知道自己加入了一個販毒集團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上了賊船,
船上的人就不可能在讓我下去了。我也只能放下想要安穩生活心,繼續干下去。
這一干就是兩年,直到這一天,老大查出隊伍中有個警察臥底。命人將他活活打死了,
吩咐我去把他埋了。我把他帶到一片荒郊野嶺,正準備把他埋了。
我卻發現那警察在最后還有一口氣撐著。他告訴我說,我本性不壞,
希望我可以幫他一起逮捕這些販毒集團,這樣我就可以離開這些人。我內心本就想著回國,
去過安穩平淡的生活,只是苦于沒有機會,聽到他的話我便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
他告訴了我,如何與他的上級聯系,還將他收集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我。剛剛說完,
他就死了,我給他埋好,豎起來一塊石頭,就當是墓碑了。我想要刻上幾個字,
想了想還是算了。最后用手在他的的墳前寫下“英雄之墓”,我起身離開,走了兩步,
還是回頭用腳抹掉了地上的字跡。我通過他留下的聯系方式,成功聯系上了他的領導,
安定市警察局局長。我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安定市,這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好巧。
我冒死將那警察留給我的消息傳給了那位局長。局長告訴我說,
如果我能配合他們抓捕這個販毒集團,就可以幫助我回到家鄉,
還可以給我一次上警校的機會。我不在乎上不上什么警校,我只在乎,
我能不能平安回到家鄉。這個機會一等就是三年,也是我來到這個販毒集團的第五年,
我被通知可以一起前往大陸進行毒品運輸。再此之后,我們所有的通訊設備被沒收,
行蹤被監視。我和那位警察局長的聯系也被迫中斷。不過好在,在選定運輸的人之前,
我就將我們最近要進行交易的消息傳給了那位警察局長。來到華夏,我才驚喜的發現,
這里正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安定市。我不禁感嘆,“這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距離交易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卻遲遲找不到機會傳遞消息,我只能被迫鋌而走險,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我想過和她再見面的場景,可從沒想過是這樣的。
顧里對上我看她的眼睛,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痛心,還有一抹恨意!
我知道她認出我來了,我也很想與她相認,告訴她,這些年我真的很想她。可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