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這樣耐心地和她討論課題。師母端著剛出鍋的糖醋排骨從廚房探出頭："先吃飯，

學術問題等會兒聊！小陸，幫小林盛碗湯。"瓷勺碰撞碗沿的清脆聲響中，

林夏看著碗里浮著的枸杞，突然覺得這碗湯燙得難以下咽。

陸川垂眸喝湯的側臉在暖黃燈光下鍍著金邊，這個曾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里的畫面，

此刻卻讓她眼眶發燙。她強忍著想要逃離的沖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在皮膚上留下月牙形的紅痕。陳教授的咳嗽聲突然打破僵局。老人掏出手帕掩住嘴，

指節有些發白："下周開始，我可能要把你們幾個學生......"話音未落，

師母已經快步過來輕拍他后背："老陳，醫生說你不能多說話！"林夏猛地抬頭，

卻發現陸川也同時看向自己。兩人的目光在氤氳的熱氣中交匯，這次誰都沒有躲開。

她突然意識到，比起這場荒謬的相親，導師的身體狀況或許才是更大的風暴，

而她和陸川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在這個真相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4 尷尬的對話飯桌上的氣氛像凝固的蠟油，師母熱情夾菜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突兀。

林夏盯著碗里堆成小山的排骨，余光瞥見陸川握著筷子的手懸在半空，

最終只是將清蒸魚的刺仔細挑出，推到她面前——這個刻進骨子里的習慣，

讓她鼻尖陡然發酸。“可樂！別扒拉客人！”師母的呵斥聲打破沉默。

金毛犬吐著舌頭從桌底鉆出來，濕漉漉的鼻尖蹭過林夏的小腿。她下意識伸手撓了撓狗耳朵，

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親昵：“是不是又偷偷吃零食了？上次教你的握手還記得嗎？

”陳教授扶著眼鏡的手驟然收緊，紫砂壺嘴溢出的茶水在杯墊暈開深色痕跡：“小林，

你怎么知道它叫可樂？”空氣瞬間降至冰點。林夏的指尖還停留在可樂蓬松的毛發上，

陸川擱下筷子的聲音清脆得可怕。她想起無數個加班的深夜，陸川抱著可樂來實驗室接她，

小狗總愛叼著她的實驗記錄本滿屋子跑；想起他們在寵物醫院為可樂打疫苗時，

陸川把發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