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顧言之頂著“當代最后一位君子”的國學大師頭銜,從未碰過我。“清清,
大道至簡,修行在心,你若懂我,便該摒棄俗念。
”我曾以為他真是淡泊名利、不染塵俗的圣人,甚至拋下自己的一切,為他洗手作羹湯。
直到我看見他與女弟子的私密相冊,兩人赤身裸體、用身體沾墨練字!我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他卻將開水倒在我手上:“附庸風雅之事,也值得你大動干戈?俗不可耐!”我忍著劇痛,
字字泣血:“我的丈夫,都跟女學生赤裸相見了,還和我說這是附庸風雅?
”顧言之反手給了我一記耳光,眼神里滿是輕蔑:“蘇清,別一天到晚只會圍著我轉,
君子當曠闊胸懷,兼濟天下!”“別忘了,你弟弟的救命藥,還得靠我!
”看見他如此普信又惡心的樣子,我冷笑一聲:【系統(tǒng),
我決定聽你的】直到我站在了他的死對頭身邊,他卻來跪求我的原諒。第1章回到房間,
手背上被滾燙茶水澆出的水泡,火辣辣地疼。我盯著那片燙傷,
腦子里反復回響著顧言之那句冰冷的話。“附庸風雅之事,也值得你大動干戈?”就在這時,
一行字跡,突然懸浮在我眼前。【傻女人,疼吧?疼不死你!趕緊把書房硯臺下的U盤拿著,
里面的內(nèi)容包你滿意】我的心猛地一縮。我竟然解鎖了彈幕,
可見天斗看不下去我受如此大辱!鬼使神差地,我站起身,悄無聲息地潛向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眍櫻灾穆曇簦瑤е环N我從未聽過的下賤。“寶貝,
今晚‘練字’讓你受驚了。”電話那頭,林晚晚嬌滴滴、帶著哭腔的聲音:“師傅,
我好怕...師母她會不會...”“她敢?”顧言之嗤笑一聲。“她弟弟就是她的命,
這線還攥在我手里,掀不起什么大浪!”“好了,不想這些,你剛才不是說,
想在我新得的那張宣紙上,再留個印嗎...”里面的對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腦中彈幕在叫囂【渣男賤女,要不是老娘動不了手,
早把你們....傻女人,你快清醒清醒!】很快,顧言之掛了電話走了出去。直到他走遠,
我才走進去。桌上墨汁淋漓,一張巨大的宣紙上,印著兩個交纏的、曖昧至極的人體輪廓。
我強忍惡心,目光鎖定在桌角的端硯上。【就是它,趕緊拿了跑】硯臺底座下,
一個小凹槽里,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U盤。我抓起U盤,來不及多想,
直接塞進了內(nèi)衣里。就在我準備將硯臺復位時,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顧言之瞇著眼:“你在這里做什么?”我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咬牙冷靜。
拿起手邊的《女誡》。“言之,我想了想,你說得對。”“是我小題大做,不夠賢惠大度。
”“所以我來學習一下,如何成為一個...不善妒的好妻子。”顧言之眼中的懷疑,
在聽到“不善妒”三個字時,立刻煙消云散。他輕哼一聲,
像看一個終于被馴服的寵物一樣看著我。“總算懂事了。”說完,他轉身離去,
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我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眼神一點點變冷。顧言之,
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我轉身,撥出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陸深,顧太太我當累了!
”“你來接我吧。”掛了電話,我若無其事的著手準備第二天,婆婆的六十大壽。
愛慕虛榮的她打去年開始就一直跟我強調(diào),一定要風光大辦。我這個好兒媳必然要滿足她呀!
壽宴上,我挽著顧言之的手臂,安靜地扮演著溫婉賢淑的顧太太。“言之啊,可過來了,
晚晚這孩子都想你了。”婆婆無視了我,親昵地拉過一旁林晚晚的手,那熱絡勁兒,
好像林晚晚是她的親兒媳。目光落在我身上時,那份慈愛就瞬間不見。“蘇清,
你也該學學晚晚,多替言之分憂。”“女人家,最要緊的是賢德大度,
別總小心眼地拘著男人。言之是做大事的人,不是你一個人的。”她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身旁的賓客都聽見。我垂眸:“媽說的是,我會好好學...”沒等我說完,
林晚晚拿出長長的錦盒:“老夫人,這是我和老師特意為您準備的壽禮。”她故意頓了頓,
隨即嬌羞的說:“老師昨夜雅興大發(fā),還即興為我作了一幅字。晚晚不敢獨享,
也想請大家一同品鑒。”這話實在挑釁,可顧言之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縱容的看著她。
彈幕氣的跳腳【不要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睡了呀!】【傻女人,你快報仇啊】別急啊,
讓他們先發(fā)癲吧,我悄悄安撫彈幕。而林晚晚也打開了畫軸,宣紙之上,
是顧言之那手名滿天下的瘦金體。字跡風骨峭拔,鐵畫銀鉤,可內(nèi)容,
卻是描摹云雨之事的艷詞。“這墨還是老師昨夜...親自為我調(diào)的朱砂墨,
他說這墨更多了幾分情致。”林晚晚越說越得意。彈幕氣的又炸了。【啊啊啊!傻女人!
這不是朱砂!這是用你的血寫的!】【他偷了你上次體檢時醫(yī)院抽的血,
調(diào)成了這所謂的‘朱砂墨’!】轟——!用我的血,為他的情人寫情詩?顧言之!
你好不要臉!我死死咬住舌尖,走向前:“你老師的字風骨依舊,晚晚可要好生珍藏,畢竟,
心血之作,最是難得。”林晚晚瞬間僵住。她下意識地看向顧言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捧著畫軸,挨近我,“師母,你這是吃醋了么...雖然老師之前確實拒絕過為你提墨,
可這是老師的心血,你也應當......”她話音未落,便撲向我,我下意識閃躲,
畫軸卻落在手中。撕拉一聲。那幅血色情詩,從中間被撕成了兩半!“啊——!
”林晚晚眼淚說來就來,哭的梨花帶雨,“師娘你...對不起,你有沒有傷到,
都怪晚晚不好,只是想讓您看得更清楚些....”“啪!
”顧言之揚手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蘇清,你太讓我失望了。”“晚晚都說是分享,
你為什么心眼小到如此地步,成何體統(tǒng)!趕緊給她道歉。”他根本不問緣由,
直接給我定了罪。我迎著顧言之冰冷的目光,眼神嘲弄,緩緩舉起手中那半截“罪證”。
“道歉?”“顧言之,你用我的血給你的小情人寫艷詞,竟然還有臉讓我道歉?”我轉頭,
看向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的婆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媽,您不是常說,
大壽見紅才最喜慶嗎?”“那您看,這幅字,用我的心頭血寫的。”我揚了揚手里的破畫,
“如今當眾撕開,這叫雙喜臨門,血濺當場!”整個壽宴廳,死一般的寂靜。
在顧言之和張婉殺人般的目光中。我將那半截畫紙,隨手丟在地上。然后,挺直了脊背,
轉身從容地走出顧家。這只是個開胃菜。第3章剛走出顧家,陸深的車就停在我面前。車上,
他遞給我一份用藥清單。“我剛從醫(yī)院那邊確認過,蘇晨的病情一直很穩(wěn)定,
顧言之動不了他。”陸深的聲音低沉,“從今往后,你唯一的軟肋,我來護著。
”我捏緊那張紙,指節(jié)泛白。三千塊。原來我弟弟每個月的藥費,只需要三千塊!
我為了那虛假的三十萬,忍受了整整三年!這時,彈幕又開始提醒我。【傻女人!
綠茶婊開始作妖了!她發(fā)了朋友圈和微博,配圖是她哭的張梨花帶雨的臉,文案是:有些愛,
不被祝福,是不是就錯了?
我只是想離我的光更近一點...】【下面一堆水軍在罵你是惡毒原配,
說你配不上‘國學大師’顧言之!】好一招先發(fā)制人,顛倒黑白。我冷笑:“陸深,
你的公關團隊,借我用用。”陸深側目,直接將一個平板電腦遞給我:“整個陸氏的資源,
隨你調(diào)動。”我剛接過平板,電話響起,顧言之的聲音傳來。“蘇清,現(xiàn)在滾回來磕頭道歉,
再把林晚晚請回來,我可以考慮讓你弟弟多活幾天。”他還在用弟弟威脅我!“顧言之,
蘇晨的藥,每個月只要三千塊吧。”電話那頭,瞬間靜音。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臉上那副見了鬼的表情。“三年來,每月三十萬的特效藥,
你給我報的賬目倒是很清晰。”“不知道你用這筆差價,給林晚晚買了多少個愛馬仕?
”“你...你怎么會知道!”顧之言的聲音終于變了調(diào),充滿了驚慌和不可置信。“哦,
我還知道了,這三年的藥費,一直是陸深在付。”“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替我找到了這么一個慷慨的‘冤大頭’。”“陸深!!
”顧言之的咆哮聲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而我眼前的彈幕,已經(jīng)徹底笑瘋了。【哈哈哈哈!
爽!顧渣男的表情,跟吞了屎一樣!】【殺人誅心啊!
你直接把他最大的騙局和錢袋子一起端了!】【威武!這波反擊我給滿分!
】沒有理會顧言之的無能狂怒,我將剛剛整理好的文檔,直接發(fā)送到了陸氏公關團隊的郵箱。
那里面,是蘇晨真實的病歷,是三千塊的藥物清單,以及...顧言之以“救弟”為名,
三年來從我這里“騙”走的近千萬資金流水。我對電話那頭說:“顧言之,給你十分鐘。
”“立刻讓你的人,把林晚晚那些惡心的東西刪掉,然后以你的名義公開發(fā)文,向我道歉。
”“否則,這些資金流水,會和你的‘裸體書法’藝術照一起,出現(xiàn)在所有媒體的頭條上。
”“蘇清!你敢威脅我!”“這不是威脅,”我冷冷打斷他,“這是通知。”說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車內(nèi)恢復了安靜。陸深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帶笑。我看著窗外。
顧言之,今天的開胃菜還滿意嗎?明天還有更精彩的呢!第4章在我的期待中,
全國直播的年度文化人物頒獎典禮終于到了。顧言之,
作為本年度最耀眼、最受矚目的文化新星,自然在受邀之列。他身著古典長衫,正侃侃而談。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其核心,在于‘禮義廉恥’這四個大字。”“‘恥’者,
羞惡之心也,是知曉榮辱,是道德底線。”話音落下,臺下掌聲雷動。
我安靜地坐在第一排的家屬席位上。旁邊是婆婆張婉和女弟子林晚晚。
彈幕時時提醒我計劃進度。【陸深已成功侵入后臺導播系統(tǒng),隨時可以,送他上路!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里的激動與期待。臺上,顧言之的演講已經(jīng)漸入高潮,
聲音也拔高了幾分。“...為人之道,首重品行。于家,夫妻當舉案齊眉,
此乃‘禮’之體現(xiàn)...”就是現(xiàn)在!我端起面前香檳杯,
遙遙對著臺上那個口若懸河的男人,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敬你,身敗名裂。
顧言之并未察覺到我的任何異樣,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精心塑造的“在世圣人”的光環(huán)之中。
然而,下一秒。他身后那塊巨大的LED主屏幕,
畫面驟然從宣傳片切換成U盤里那個名為“蘭亭雅集”實為淫亂派對的視頻。畫面的中央,
是顧言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全場,短暫的死寂之后,是山呼海嘯般的嘩然!“天啊!
人體拓印?這是什么傷風敗俗的邪教儀式嗎?!”“顧言之?!那個人真的是顧言之嗎?!
那個道貌岸然的國學大師?!”“那個女的是誰?林晚晚?就是他那個清純玉女學生?
”臺下的記者們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無數(shù)閃光燈瘋狂亮起,快門的咔嚓聲響成一片。
直播平臺的彈幕,更是瞬間爆炸。【我的眼睛瞎了!我的三觀碎了!
】【林晚晚不是號稱藝術圈第一清純玉女嗎?裝得可真像啊!惡心死我了!】【世紀大瓜!
年度最勁爆!今天誰都別想睡!】臺上的顧言之,在畫面切換的瞬間,
整個人就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而林晚晚,她渾身抖如篩糠,
尖叫著一頭鉆到了椅子底下。婆婆張婉,更是當場昏厥!現(xiàn)場亂成一鍋粥。我緩緩站起身。
在無數(shù)閃光燈下,挺直了脊背。拉過離我最近的一個話筒。“顧言之。”“這份離婚禮物,
你喜歡嗎?”第2章第5章離婚一詞再次引爆會場。顧言之猛地看向我。
“蘇清...你瘋了!你想毀了我?!”我笑了。“毀了你?”我一步步走上臺,
高跟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踩在顧言之搖搖欲墜的自尊心上。我站在他身前,
無視他想要殺人的目光,拿過話筒。“各位媒體朋友,各位來賓。”“大家剛剛看到的,
是顧言之先生的‘私德’。”“現(xiàn)在,我想讓大家看看他的‘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