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雕花紅木床上，頭頂是繡著牡丹的錦緞帳幔。頭痛欲裂，
耳邊卻響著奇怪的聲音：【前方高能預警！姜家滅門慘案倒計時三天！】【新觀眾注意，
這是男主蕭云啟收第一個后宮的劇情點】【姜璃快跑啊！別等那個渣男來救了！
】我猛地坐起身，那些半透明的文字像彈幕一樣漂浮在我視線邊緣。姜璃？
這不是我昨晚熬夜看的那本男頻小說《亂世龍尊》里，男主第一個收的貴族小妾嗎？"小姐！
您終于醒了！"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推門而入，"老爺說晚膳后要考校您的《女誡》呢。
"我低頭看著自己纖細白皙的雙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還染著淡淡的鳳仙花汁。
這不是我的手——我，一個二十一世紀歷史系研究生，居然穿書了？"現在是什么年份？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丫鬟奇怪地看我一眼："天啟十七年啊，小姐您怎么了？
"天啟十七年！小說開篇的時間！按照劇情，三天后姜家會因為卷入太子謀反案被滿門抄斬，
而"我"會被男主蕭云啟所救，成為他龐大后宮中的第一個女人。
那些漂浮的文字又出現了：【主播快想辦法逃啊！蕭云啟根本不是真心救你，
他是看中姜家的秘密兵符！】【歷史上的今天：謝無霜將軍重生歸來】【雙女主黨狂喜！
快去西北城門偶遇謝將軍！】謝無霜？那個在小說中期被男主設計害死的女將軍？
她也在這里？而且...重生？我強自鎮定，對丫鬟說："去告訴父親，我身體不適，
晚膳就不去了。"等丫鬟離開，我立刻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所有金銀細軟，
塞進一個錦囊里。彈幕又飄過：【姜璃好樣的！原著這里她傻等男主來救，
結果被占盡便宜】【注意！姜府后門戌時三刻有守衛換崗間隙】我心跳如鼓，
這些彈幕似乎能給我提供關鍵信息。我換上最簡樸的衣裳，等到夜幕降臨，
按照彈幕提示溜出房門。姜府大得驚人，我借著月光和彈幕的指引，躲過巡邏的家丁，
來到后門附近。果然，戌時三刻，兩個守衛交班時有短暫的空檔。我屏住呼吸，
趁他們不注意溜了出去。冷風撲面而來，我裹緊衣衫，沿著城墻向西北方向跑去。
彈幕說謝無霜會在那里出現，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原著中謝無霜是難得的正直人物，
最后卻被男主陷害致死。如果她真的重生了..."站住！"一聲厲喝從身后傳來。
我嚇得一個趔趄，回頭看見三個持刀黑衣人追了上來。
彈幕瘋狂滾動：【完了完了是蕭云啟派來的人！】【主播快跑！他們想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
】我拼命奔跑，但繡花鞋根本不適合這種運動。眼看追兵越來越近，我拐進一條小巷，
卻發現是死路一條。"小娘子，別跑了。"為首的黑衣人獰笑著逼近，"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背靠墻壁，絕望地閉上眼睛。突然，一道銀光閃過，最前面的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地。
我睜開眼，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立在巷口。月光下，她一身玄色勁裝，手持長槍，槍尖滴血。
她緩步走來，面容逐漸清晰——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線緊抿，右頰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非但不損美貌，反而增添幾分肅殺之氣。"謝...謝將軍？"我試探著叫道。她眼神一凜，
長槍如龍，剩下兩個黑衣人瞬間斃命。然后她轉向我，目光如刀："你認識我？
"彈幕炸開了鍋：【啊啊啊謝無霜好帥！】【名場面！雙女主歷史性會面！】【主播小心，
重生后的謝無霜警惕性極高】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天啟十九年冬，
蕭云啟會在蒼梧谷設伏，以你為誘餌引北狄大軍入甕，然后從背后射殺你。
"謝無霜的瞳孔驟然收縮，長槍瞬間抵住我的咽喉："你是誰？""我和你一樣，知道未來。
"我直視她的眼睛，"不同的是，你是重生，而我是...從別處來的。"槍尖微微顫抖，
謝無霜眼中閃過震驚、懷疑、掙扎，最后歸于一種復雜的決斷。她收起長槍："跟我來。
"——謝無霜帶我來到城外軍營。一路上她一言不發，我只能跟著她穿過重重崗哨。
士兵們對她敬重有加，看到我這個陌生人時卻露出警惕神色。"將軍，
這位是..."一個副將模樣的人上前詢問。"俘虜。"謝無霜冷聲道，"我親自審問。
準備熱水和干凈衣服。"我被帶到一個單獨的營帳，很快有人送來熱水和一套粗布衣裳。
換洗完畢，謝無霜再次出現，手里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片湯。"吃。
"她將一碗推到我面前。我確實餓了，顧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來。謝無霜吃相優雅卻迅速，
很快放下碗筷，直直盯著我："解釋。"我擦擦嘴，決定坦誠相告："我叫姜璃，
本是姜家大小姐。但在三天前，我突然獲得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還看到一些...奇怪的文字提示。""文字提示？""就像..."我猶豫了一下，
指向空中，"現在有一條寫著'謝將軍問得好直接'。"謝無霜猛地站起，
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她快步走到我指的位置，伸手去抓，當然什么也沒抓到。"你看不見？
"我問。她搖頭，坐回椅子上："繼續說。
"我告訴她我知道的原著劇情：蕭云啟如何借救姜家之名獲取兵符，
如何利用謝無霜的軍事才能壯大勢力，最后又如何為了娶丞相之女而設計害死謝無霜。
謝無霜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我說到蕭云啟會在兩年后借北狄之手除掉她時，
她一拳砸在桌上，木桌應聲而裂。"所以你真的重生了？"我小心翼翼地問。她沉默良久，
終于點頭："三個月前，我在蒼梧谷中箭墜崖，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兩年前。
"她抬眼直視我，"你剛才說的每一個細節，都與我記憶中的分毫不差。"我們相對無言，
營帳內只有油燈偶爾發出的噼啪聲。"你打算怎么辦？"最后還是我打破沉默。
謝無霜的手指輕輕敲擊劍柄："改變一切。"她眼中燃起我從未在任何人眼中見過的火焰，
"這一世，我要讓蕭云啟血債血償，要讓這天下換個活法。
"彈幕突然密集起來：【雙A女主太帶感了！】【聯手吧聯手吧！姜璃有現代知識，
謝無霜有軍事才能】【歷史上第一個女帝組合要誕生了嗎】我心跳加速，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謝將軍，不如我們合作？""合作？"她挑眉，
"你能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未來走向，能預知很多關鍵事件。
我還懂得許多這個時代沒有的知識——醫藥、算術、機械原理..."我指著彈幕，
"而且這些文字提示能給我提供即時信息。
"謝無霜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姜家三天后會被抄家。""我知道。"我苦笑，
"所以我逃出來了。""蕭云啟明天就會到達京城，開始他的計劃。
"我點頭："我們必須阻止他拿到姜家的兵符。"謝無霜突然起身，單膝跪在我面前，
這個動作讓我嚇了一跳。"姜小姐，若你愿意與我聯手，我謝無霜發誓此生不負。
"我連忙扶她起來："別這樣，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我頓了頓，
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姜璃，現代歷史系研究生，現在是個逃犯。
"謝無霜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謝無霜，鎮北軍左將軍，重生者。
"她握住我伸出的手，"合作愉快。"——次日清晨，我被軍營的號角聲驚醒。剛穿好衣服，
謝無霜就掀開帳簾進來，身后跟著兩個士兵，抬著一口箱子。"換上。
"她指著箱子里的衣物，"從今天起，你是我的軍師。"箱子里是一套改良過的文士服，
比女裝簡潔，又比男裝貼合。我迅速換好，謝無霜遞給我一把精致的匕首。"防身。"她說，
"今天我們要去攔截蕭云啟。"我跟著謝無霜來到中軍帳，里面已經聚集了十幾位將領。
看到我進來，不少人露出詫異之色。"諸位，這位是姜璃姑娘，我的新任軍師。
"謝無霜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將領拍案而起："將軍！軍營重地，此人身份不明...""周副將。
"謝無霜冷冷打斷，"上月你私自克扣軍餉，是等著我當眾揭發嗎？"周副將臉色大變，
灰溜溜地坐了回去。其他人見狀，再不敢有異議。會議開始，謝無霜鋪開地圖："探馬來報，
北狄小股部隊在三十里外的黑石谷活動。李校尉，你帶兩百輕騎兵前去偵查，記住，
只許敗不許勝。"李校尉困惑不解："將軍，這是為何？"謝無霜看向我，
我明白這是給我的第一個考驗。我上前一步："這是引蛇出洞之計。據可靠消息，
北狄近日與一中原勢力有秘密接觸，我們需要確認是誰在通敵賣國。"謝無霜贊許地點頭，
補充道："全軍備戰，但表面上保持常態。姜軍師另有要務隨我出行，
軍中事務暫由趙參軍代理。"散會后，謝無霜帶我來到馬廄，選了兩匹快馬。我們換上便裝，
悄然離開軍營。"蕭云啟今天午時會到城南的悅來客棧。"謝無霜策馬奔馳，聲音隨風傳來，
"我們必須在他接觸姜家前攔住他。"我緊握韁繩，努力跟上她的速度："具體計劃是？
""先確認他是否已經與北狄勾結。"謝無霜眼中閃過寒光，"如果是，當場格殺。
"悅來客棧是城南最大的客棧，我們到達時已近午時。謝無霜帶我繞到后院，
輕巧地翻墻而入。"你在這里守著。"她指著一個能觀察大堂的隱蔽位置，"我去樓上埋伏。
"我剛就位，彈幕就瘋狂滾動起來：【注意！蕭云啟提前到了！】【他帶了十個高手護衛！
】【樓上第三間房有北狄使者！】我急忙想通知謝無霜，卻見她已經不見蹤影。這時，
客棧大門被推開，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帶著隨從走了進來。蕭云啟！原著男主！
他比書中描寫的還要英俊，舉手投足間自帶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但我注意到他眼神中的算計和虛偽——那些原著中以"睿智"美化的特質，
在現實中顯得如此令人不適。蕭云啟徑直上樓，去了彈幕提示的那個房間。我悄悄跟上，
躲在門外偷聽。"...殿下放心，姜家兵符到手后，
北狄大軍可長驅直入..."這是蕭云啟的聲音。
一個粗獷的外族口音回應："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幽云十六州..."我氣得渾身發抖，
這比原著寫的還要惡劣！蕭云啟不僅是渣男，更是賣國賊！突然，門內傳來打斗聲和慘叫。
我推開門，看見謝無霜手持染血長劍，地上躺著兩個北狄裝束的人。蕭云啟站在窗邊，
臉色煞白。"謝將軍？你這是...""蕭云啟，"謝無霜劍尖直指他咽喉，"通敵賣國，
其罪當誅。"蕭云啟強作鎮定："誤會！我是奉皇命...""謊言！"我沖進房間，
"我親耳聽到你承諾割讓幽云十六州！"蕭云啟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貪婪——正是書中描寫他看后宮女人的眼神："姜小姐？
你怎么..."話音未落，謝無霜的劍已經刺出。蕭云啟倉皇閃避，
同時從袖中射出一枚暗器。謝無霜側身躲過，劍勢不減，在蕭云啟胸前劃出一道血痕。
"來人！有刺客！"蕭云啟大喊。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的護衛趕來了。
謝無霜一把拉住我："走！"我們跳窗而出，落在后院馬廄棚頂，然后迅速翻墻逃離。
身后傳來追兵的喊叫聲，但謝無霜對城南巷道了如指掌，很快帶我們甩掉了追兵。
回到安全處，我氣喘吁吁地問："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謝無霜搖頭："他穿著軟甲，
那一劍不足以致命。而且..."她眼中閃過深思，"現在殺他太便宜了。我們需要證據，
需要讓天下人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忽然意識到，謝無霜不僅想復仇，
更想徹底摧毀蕭云啟的名譽和野心。這是一場關乎天下格局的博弈，而我們才剛剛落下一子。
"接下來怎么辦？"我問。謝無霜望向姜府方向："先救你家人。"---"救姜家人？
"我聲音發顫，"這怎么可能？抄家的圣旨明天就會到！"謝無霜站在窗前，
月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輪廓："正因為如此，今晚是唯一的機會。"我心臟狂跳。
原著中姜家滿門抄斬，只有"我"被蕭云啟救出。但現在劇情已經改變——我提前逃出，
還遇到了謝無霜。"姜府守衛森嚴，而且...""你只需告訴我，
姜大人和夫人最可能被關押的位置。"謝無霜轉身，眼神銳利如刀。
我閉上眼回憶原著描寫："父親...姜大人通常會在書房處理公務到深夜。
母親則在東廂佛堂誦經。"謝無霜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姜府平面圖鋪在桌上。
我驚訝地看著這張詳盡的圖紙，連暗門和仆役通道都標注得一清二楚。"你早就計劃好了？
""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調查所有可能與蕭云啟有關的人和事。"她指尖劃過圖紙，
"姜家是太子黨，太子謀反案是蕭云啟一手策劃的陰謀。"我心頭一震。
原著中這段歷史語焉不詳，只說是姜家站錯隊咎由自取。"所以太子也是被冤枉的？
""不錯。"謝無霜冷笑，"蕭云啟需要姜家兵符，更需要借太子案清除異己。
"彈幕突然密集起來：【高能預警！姜府今晚就有暗哨增加】【西北角墻根有個狗洞，
原著里姜璃逃跑用的】【謝將軍小心！
蕭云啟派人監視姜府呢】我迅速將這些信息告訴謝無霜。
她眉頭微蹙："你能看到我所不能見的信息...這或許是天意。"一刻鐘后，
我們換上夜行衣，悄悄潛向姜府。京城宵禁后街道空無一人，只有打更人的梆子聲偶爾響起。
姜府外圍果然增加了巡邏的侍衛。我們躲在對面巷口的陰影里，謝無霜觀察片刻，
低聲道："不是普通侍衛，是禁軍。""抄家提前了？""不，是蕭云啟的人。
"她眼中寒光一閃，"他在等兵符。"按照計劃，我們從西北角的狗洞潛入。
洞口的雜草被清理過，顯然有人使用過。我心頭一酸——這恐怕是原著中"我"逃跑的路徑。
府內出奇安靜。我們貼著墻根陰影前進，突然，謝無霜一把將我拉到假山后。
一隊巡邏侍衛從幾步外走過，火把照亮他們腰間的禁軍令牌。"書房有人。
"謝無霜指向主院方向。那里亮著燈，窗前人影晃動。
我們分頭行動——謝無霜去書房救我父親，我去佛堂找母親。我躡手躡腳來到東廂，
佛堂燭光透過窗紙，映出母親跪拜的身影。推門瞬間，母親驚愕回頭。
她比我想象中更年輕美麗，眼角只有淺淺的細紋。"璃兒？你怎么..."她聲音顫抖。
"母親，沒時間解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我沖上前拉住她的手。
母親卻掙脫開來："胡鬧！你私自回府已是重罪，快從后門走！""明天姜家就會被抄家！
父親被誣陷參與太子謀反，滿門都會被..."我哽住，無法說出那個字。母親臉色煞白，
手中佛珠落地："你...你怎會知道？"彈幕突然瘋狂閃爍：【危險！書房有埋伏！
】【蕭云啟親自來了！帶了三名高手！】【謝將軍中計了！】我顧不得解釋，
拽著母親就往外跑："謝將軍有危險！"我們剛沖出佛堂，遠處書房方向就傳來打斗聲。
我讓母親躲在假山后，自己抄起一根木棍沖了過去。書房外，謝無霜被四名黑衣人圍攻，
其中一人正是蕭云啟。她左臂已有一道傷口，但劍法凌厲，絲毫不落下風。"謝將軍，
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家拼命？"蕭云啟聲音陰冷，"跟我合作，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謝無霜冷笑回應："與賣國賊為伍？我謝無霜寧愿戰死！"我趁他們不注意，
繞到蕭云啟背后，用盡全力將木棍砸向他后腦。誰知他背后長眼般側身避過，
反手一掌擊向我胸口。"姜小姐？"蕭云啟眼中閃過驚喜，"正好一網打盡！
"謝無霜見狀怒喝一聲，劍勢暴漲，逼退三名高手，一個箭步擋在我面前。
蕭云啟的掌風掃過她肩膀，她悶哼一聲，劍尖卻穩穩指向蕭云啟咽喉。"再動一步，
取你狗命。"蕭云啟僵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遠處傳來哨聲，他冷笑："禁軍到了，
你們插翅難飛。"說完吹響一枚哨子，帶著手下翻墻而去。謝無霜拉起我就跑："快走！
"我們找到母親，從原路逃出姜府。剛鉆出狗洞，身后就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謝無霜背起我母親，我緊隨其后，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梭。
追兵的火把如螢火般在夜色中游動，越來越近。就在絕望之際，
一輛馬車無聲地停在我們面前，車簾掀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上車！"那人低聲道。
謝無霜毫不猶豫地躍上馬車，我也跟了上去。馬車立即疾馳而去，將追兵甩在身后。
車內除了我們，只有那個陌生男子。他約莫三十歲，面容普通，眼神卻精明銳利。"趙明誠？
"謝無霜微微放松，"你怎么...""探子報告蕭云啟調動禁軍，
我就猜到他要對姜家下手。"被稱作趙明誠的男子看了我一眼，"這位就是姜小姐？
"謝無霜點頭，簡單介紹了情況。原來趙明誠是謝無霜的舊部，現在京城做暗樁。
馬車最終停在一處偏僻院落。我們安頓好驚魂未定的母親，謝無霜才稍微放松下來。
"只是皮肉傷。"她輕描淡寫地說，目光卻落在我身上，"你為何回來？
""彈幕...那些文字提示我你有危險。"謝無霜與趙明誠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者會意，
起身告辭："將軍，屬下繼續打探消息。天亮前會有人送補給來。"等趙明誠離開，
謝無霜才嚴肅地看著我："姜璃，你的'能力'還有誰知道？""只有你。"我搖頭，
自帶人埋伏在書房..."謝無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剛才為何稱呼姜大人為'父親'，
現在又稱'姜大人'？"我心頭一跳。在緊張中，我竟露出了破綻。
"我...""你到底是誰？"謝無霜眼神銳利如刀，"真正的姜璃在哪里？
"——燭火搖曳，謝無霜的影子在墻上拉得很長。她左手按劍，隨時可能出鞘。
我咽了口唾沫，知道此刻唯有坦誠才能贏得信任。"我就是姜璃，但又不完全是。
"我深吸一口氣，"我來自...很遠的地方，一個叫現代的時代。不知為何，
我的靈魂進入了這個世界的姜璃身體里。"謝無霜眉頭緊鎖："奪舍？
""不完全是...我來時，這具身體似乎是空的。"我小心選擇詞匯，
"我有姜璃的部分記憶，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知識和經歷。"她沉默良久，
突然問："你那個時代，女子可以讀書嗎？""可以。男女平等，女子能上學、工作、從政，
甚至成為軍隊統帥。"謝無霜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但很快恢復警惕："證明給我看。
"我思索片刻，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畫起來："這是地球...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個球體。
"我畫出七大洲輪廓，"這是大周所在的位置...亞洲東部。
"接著我解釋了基礎物理和醫學知識，甚至用炭筆寫下幾個化學方程式。謝無霜雖然不懂，
但她顯然看出這不是胡編亂造。"所以你懂醫術？""基本理論，
但沒有實踐經驗..."我瞥見她肩上的傷，"比如你的傷口需要清創縫合，否則容易感染。
"謝無霜突然解開衣襟，露出肩膀的傷口："現在實踐。"我愣住了。傷口約兩寸長，
皮肉外翻，血已凝固但邊緣開始發紅。我強忍不適，向院主人要了燒酒、針線和干凈布條。
"會有點疼。"我警告道，用燒酒沖洗傷口。謝無霜紋絲不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笨拙地用針線縫合傷口，最后敷上院主人提供的金瘡藥，包扎妥當。"手法生疏，
但理論正確。"謝無霜評價道，"你確實懂醫術。"我松了口氣，
卻聽她繼續問："為什么要幫我？你可以投靠蕭云啟，
像原著那樣...""因為我看過原著！"我激動起來，"蕭云啟是個虛偽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