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發出心靈感應：“婭……救我……”我毫不猶豫掰斷珊瑚刺破魚尾——人魚族嚴禁上岸，
違反者會死。可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潛入人類世界，我用珍珠換來身份，
應聘進入姐夫的海洋研究所。“美人魚標本？”我看著水箱里奄奄一息的姐姐，
強忍顫抖問姐夫。他癡迷地撫摸我的臉：“比那更完美……你會是活體收藏。”深夜，
我故意在泳池掙扎呼救，等姐夫跳入水中。他急切地游近：“別怕，我來了！
”我露出魚尾纏住他：“在水里……當然是您比較危險呀。”血像紅珊瑚般綻開時，
我輕聲道：“現在知道誰才是標本了嗎？”---姐姐的聲音，不是耳朵聽見的，
是直接在腦子里炸開的，
虛弱得像被撕碎的泡沫：“婭……救我……”那聲音里裹著絕望和劇痛。姐姐！
我唯一的親人！“塞琳！姐！”我在冰冷的海水里無聲嘶喊，
用盡全力將我的意念拋向那痛苦的源頭，“你在哪？回答我！”我第一次上岸時，
人類的柏油路燙得我幾乎要跳起來。我咬破指尖，
一滴淡藍色血滴落在母親留下的深紫色珍珠上，引出了那個隱藏在人類世界里，
負責與我們這些“異類”做隱秘交易的存在出現。我掏出身上所有的財寶遞給他。“身份。
名字。目的。”“婭。”我的聲音干澀沙啞，“進入‘渡海海洋生物研究所’。救人。
”幾秒鐘后，一小疊硬邦邦的紙張出現在我的懷里，其中一張印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頭像，
下面印著名字：塞婭。還有一些印著復雜符號的卡片。“錢在卡里，不多，夠你幾天。
身份證明、學歷證明都在。研究所……明天有招聘。”嘶啞的聲音頓了頓，“上岸者，必死。
好自為之。”死？在救出姐姐之前，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我穿著用那疊錢里的一部分買的簡單衣物，攥著那張偽造的“海洋生物學應屆畢業生”簡歷，
順利的通過了面試。“塞婭？”來自姐夫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簡歷很干凈，”他走近，
指尖幾乎要碰到我的下巴，我強忍著沒后退，“為什么選擇這里？”“神秘。”我抬眼，
努力讓眼神帶上一點初出茅廬的憧憬，“深海藏著太多未知，我想靠近它。
” 這虛偽的話讓我自己都惡心。“未知……”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目光黏在我臉上，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評估，“你的眼睛，像深海漩渦，很美。
”我胃里一陣翻滾，指甲掐進掌心。為了姐姐，忍！“謝謝博士。”我擠出一點羞澀的笑意。
他眼神深了些：“很好。明天開始，B區助理。負責……‘特殊標本’的日常維護。
” 他刻意加重了“特殊標本”幾個字。我的姐姐，塞琳，就在B區里面。“是！博士！
”我表現得像個得到機會的興奮新人。厚重的金屬門在身后關閉。B區死寂，
只有水循環的低沉嗡鳴。我沖到控制臺，指尖發冷地調出數據。
屏幕上的生命曲線微弱得幾乎成一條直線。姐姐！嘩啦——黑布被猛地掀開！巨大的水箱里，
渾濁的綠色液體中，姐姐像一具破損的人偶懸浮著，
粗大的管線如同毒蛇纏繞著她的脖頸、手臂，撕裂的魚尾無力地垂著。
只有旁邊儀器上微弱跳動的綠線，證明她還活著。我的血液瞬間凍結！殺了他！現在！
這個念頭瘋狂咆哮。林渡從后面貼了上來，像條粘膩的毒蛇。“震撼嗎？
”他的聲音帶著病態的狂熱，他癡迷地撫摸著冰冷的玻璃，如同撫摸情人的肌膚，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鑰匙，通往永生和力量的鑰匙！”我死死咬住舌尖，
劇痛讓我保持清醒。不能硬拼！他警惕性太高，研究所安保嚴密，姐姐還在他手里！
我需要……靠近他，討好他，取得他的信任。“她……還活著？
”我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和難以置信，臉色蒼白如紙。“當然。”林渡轉過身，
滿意地看著我“震驚”的模樣，“你的工作，就是確保她‘活著’。精確記錄所有數據。
眼睛，只需要盯著屏幕。”他的命令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不該看的，別碰。不該問的，
閉嘴。”“明白，博士。”我低下頭，聲音順從得近乎卑微，“我會……照顧好她。
”我每天都不遺余力的在B區記錄數據，悄悄的在在眼里，在心里記住所有的逃跑路線。
日子在偽裝和煎熬中流逝。林渡的監視無處不在。他開始慢慢的“特別關照”我。“塞婭，
這份報告整理好，送到我頂層休息室。”他的目光帶著試探。“好的，博士。”我抱著文件，
敲開他奢華休息室的門。他穿著絲質睡袍，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金發微濕，
少了幾分白日的冰冷銳利，多了幾分……危險的曖昧。“放下吧。”他示意我走近，
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我遞文件的手背，冰涼的觸感讓我汗毛倒豎。“緊張？”他低笑，
帶著戲謔，“你的手在抖。”“沒……沒有。”我強迫自己抬眼看他，
擠出一個生澀又帶著點怯意的笑容，“只是……博士您的氣場太強了。
”他顯然很受用這種“崇拜”。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侵略性的古龍水味。
“你知道嗎，塞婭，”他俯身，氣息噴在我耳邊，激起一片惡寒，
“你和這里的其他人都不同。你的眼睛里有光，像……深海的寶藏。
”他的手指挑起我的一縷頭發。我強壓下嘔吐的欲望，
聲音帶著一絲被他“魅力”所擾的慌亂：“博……博士，您說笑了。”“我從不說笑。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直視他冰冷的藍眼睛，“你很特別。
特別到……我想收藏起來。”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唇瓣，
眼神如同在評估一件稀世珍寶的價值。機會來了！“博士……”我聲音輕顫，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引誘，“您這樣……我害怕……”“怕什么？”他低笑，手指下滑，
滑過我的鎖骨，“怕我吃了你？”他湊得更近，嘴唇幾乎貼上我的額頭。就是現在！
為了姐姐！我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里面盛滿了偽裝的、脆弱的水光。我主動踮起腳尖，
湊近他冰冷的薄唇，在幾乎要碰到的瞬間，卻又像受驚的小鹿般猛地偏過頭，
讓那個吻落在了我的臉頰上。溫熱的觸感如同毒液。“婭，
你真讓我著迷……”“別……”我喘息著，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絲……欲拒還迎的意味，
“求您……別在這里……”林渡的身體瞬間繃緊。
一種獵物終于踏入陷阱的興奮讓他低低地笑起來，聲音沙啞：“害羞了？好，
我們……有的是時間。”他退開一步，眼神卻像粘稠的蛛網，牢牢鎖住我，“記住，塞婭，
你是我的。”我倉惶地“逃離”了休息室。魚，上鉤了。林渡的“寵愛”變本加厲。
他會刻意在深夜“巡視”B區，只為看我一眼。他會送我昂貴的、帶著海洋元素的珠寶，
我會“驚喜”地收下，眼里閃著“受寵若驚”的光。
我去看一些研究所的“核心機密”——那些被他捕獲、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其他奇異海洋生物。
每一次，我都得扮演著那個被他的“強大”和“魅力”所折服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博士，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看著一個被電流刺激得痙攣的發光水母，我“由衷”地贊嘆，
聲音甜膩得自己都想吐，“這些發現……會震驚世界的！”“當然。
”他享受著我的“崇拜”和“依賴”，“而你，我的小美人兒，”他低頭，氣息噴在我耳畔，
帶著濃濃的占有欲，“會和我一起，站在世界之巔，見證這一切。”兩個月后的一天，
研究所遇到了一次大規模的停電。黑暗中的我小心翼翼的往姐姐那里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