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女首富戚晚棠,出了名的愛玩,尤其喜歡養黑皮體育生當金絲雀。
她靠著和我家的娃娃親,吸了我陸家百年的氣運,才有了今天的滔天富貴。上一世,
我如約下山娶她,她卻當眾羞辱我,撕毀婚書。她最寵的那個體育生賀驍因此吃醋,
轉身入贅了她的死對頭。她恨我毀了她的愛情,在賀驍大婚那天,親手給我灌下斷腸毒藥,
罵我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死不足惜。再睜眼,我重生回了下山退婚的當天。
1胃里火燒火燎的痛感還在。我睜開眼,不是地府陰冷的幽冥路,
而是京城最奢華的空中別墅,云頂壹號。刺鼻的香水味,曖昧的燈光,
還有泳池邊傳來的浪笑聲。一切都和上一世我死前那天一模一樣。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下山來履行婚約的這一天。我叫陸九霄,一個算命的。哦不,準確點說,是篡命師。
我們這一脈,從古至今受人敬仰,靠的不是鐵口直斷,而是逆天改命。眼前這糜爛的場景,
中心坐著京城女首富,戚晚棠。她正懶洋洋地靠在一個黑皮體育生的懷里,
手指卷著那人的胸肌,眼神迷離。「棠姐,你今天可真美。」那體育生叫賀驍,肌肉賁張,
皮膚黝黑發亮,標準的狼狗長相。戚晚棠笑了,聲音像淬了蜜的刀子,「就你嘴甜。」
她愛玩,滿京城都知道。她的金絲雀籠子里,收集了各國的男人,
尤其偏愛賀驍這種黑皮體育生。她也愛錢,而且賺錢的本事大得出奇。閉著眼睛投的項目,
個個都能翻百倍千倍。所有人都夸她天賦異稟,是財神爺追著喂飯吃。只有我知道,
她的滔天富貴,全靠我陸家和她戚家的那一紙娃娃親。
那是我祖爺爺給她太爺爺在床前捏了二十年腳,才換來的福澤。我們捏的不是腳,
是戚家后世的氣運龍脈。上一世,我帶著婚書下山,滿心赤誠。結果呢?戚晚棠當著我的面,
把婚書撕碎了。她摟著賀驍,指著我的鼻子罵:「你一個破算命的江湖騙子,也配娶我?」
賀驍因此吃醋,覺得戚晚棠心里還有舊約,沖動之下,轉頭入贅了戚晚棠的死對頭白露。
戚晚棠瘋了。她把所有的恨都撒在我身上。在賀驍和白露大婚那天,她約我見面,
親手把一杯斷腸的毒藥遞給我。「是你害他離開了我!你這種垃圾,死不足惜!」
她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陰溝里的老鼠。毒藥入喉,我肝腸寸斷。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看著她那張得意又扭曲的臉。我說,戚晚棠,你會后悔的。她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我戚晚棠做事,從不后悔。現在,我回來了。我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布衫,
站在這一群珠光寶氣的男女中間,格格不入。管家皺著眉走過來,「你找誰?
這里是私人派對。」「我找戚晚棠。」我聲音很平靜。管家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滿是鄙夷,
「戚總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有預約嗎?」「沒有。」「那就請你出去。」我沒動,
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一半是龍,一半是鳳。這是婚約的信物。「把這個給她。」
管家愣了一下,他雖然不認識這玉,但看得出是老物件,質地極佳。他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過去,走向泳池邊。戚晚棠正和賀驍玩得高興,被管家打斷,臉上明顯不悅。
「什么事?」管家低聲說了幾句,把玉佩遞過去。戚晚棠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猛地坐直身體,
推開賀驍,目光如箭,射向我站的方向。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過來。周圍的音樂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她停在我面前,比我矮一個頭,但氣勢凌人。
「你就是陸九霄?」「是。」「我太爺爺說的那個……算命的?」
她的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是。」她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笑出聲來。
那笑聲像銀鈴,卻比冰碴子還冷。「你看看你這窮酸樣。」她伸手,用涂著猩紅指甲的手指,
點了點我的胸口,「穿著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就敢來我云頂壹號,要娶我?」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賀驍也走了過來,他光著膀子,只穿了一條泳褲,
肌肉線條在燈光下像抹了油。他摟住戚晚棠的腰,挑釁地看著我,「棠姐,這哪來的土包子?
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戚晚棠把那塊玉佩舉到我眼前,「就憑這個破玩意兒?」上一世,
她把玉佩摔碎了。我清晰地記得玉佩碎裂的聲音,也記得我心碎的聲音。「戚小姐,」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是你太爺爺當年定下的。他說過,戚家后人,見玉如見人,
必須履行婚約。」「婚約?」戚晚棠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轉身,
對著周圍的賓客大聲說:「大家聽到了嗎?這個鄉巴佬,說要跟我履行婚約!」「哈哈哈哈!
」「什么年代了,還娃娃親?」「戚總身價千億,他配嗎?」嘲笑聲此起彼伏。
戚晚棠轉過頭,眼神變得狠厲,「陸九霄,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語誆騙了我太爺爺,
但在我這里,不好使。」「我戚晚棠的男人,要么有權,要么有貌,要么有才。」
她指了指賀驍,「他,奧運會級別的體魄,床上功夫一流。」
她又指了指旁邊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他,常青藤博士,幫我管著三個基金。」最后,
她指著我,「你,有什么?」我淡淡道:「我會算命。」人群再次爆發出更大的笑聲。
賀驍笑得最夸張,腹肌都在抖。「算命?哈哈哈!你怎么不算算你今天會被扔出去?」
戚晚棠的耐心耗盡了。她把玉佩狠狠地塞回我手里,「拿著你的破爛,滾。」「這婚約,
我不承認。」「別說你現在是個窮光蛋,就算你有點本事,我戚晚棠養的狗,都比你金貴。」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但我已經不是上一世那個心懷期待的陸九霄了。我握緊了玉佩。這玉佩,不是普通的玉。
它是我陸家祖爺爺以自身精血喂養了二十年的鎖運玨。當年戚家太爺爺瀕臨破產,家破人亡。
是我祖爺爺,在他床前捏了二十年腳。外人以為是伺候,其實是以推拿之法,將陸家的氣運,
一點點過渡到戚家的血脈里。這塊玉,就是媒介。只要婚約在,
陸家的氣運就會源源不斷地滋養戚家。保她戚晚棠順風順水,富貴滔天。一旦婚約解除,
氣運回流。不僅如此,還會產生巨大的反噬。「戚晚棠。」我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
我的聲音不高,但卻蓋過了所有的嘲笑。「你確定,要退婚?」戚晚棠愣了一下,
她大概沒想到我還有膽子直呼她的名字。「廢話!你再不滾,我就叫保安把你扔下這六十樓!
」我點點頭,看著手里的玉佩。「好。」我雙手合力,只聽「咔嚓」一聲。
那塊溫潤的龍鳳玉佩,在我手中碎成了兩半。不是上一世她摔碎的,而是我親手捏碎的。
玉碎的瞬間,我感到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別墅的四面八方,如百川歸海,涌入我的身體。
那是陸家被借走了近百年的氣運。回來了。與此同時,別墅的水晶吊燈猛地閃爍了幾下,
啪的一聲,一顆巨大的水晶墜子掉了下來。直直地砸在剛才賀驍站的位置。
地上昂貴的波斯地毯被砸出一個大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賀驍更是臉色煞白,
他如果晚走一步,腦袋就開花了。戚晚棠的眼皮也狂跳起來。她覺得心里莫名一空,
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東西,被人抽走了。「你做了什么!」她沖我吼道。我把碎玉收好,
平靜地看著她。「如你所愿,退婚了。」「從現在起,你戚家的富貴,和我陸家再無瓜葛。」
我轉身就走。賀驍回過神來,怒罵道:「站住!你個窮鬼弄壞了棠姐的地毯,想走?」
他仗著自己體格健壯,伸手就來抓我的肩膀。我頭也沒回,肩膀輕輕一抖。
一股無形的氣勁反彈出去。賀驍一米九的大個子,像是被卡車撞了一樣,悶哼一聲,
倒飛出去。「噗通!」他直接摔進了泳池里,濺起巨大的水花。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一個看起來瘦削的青年,怎么可能輕輕一抖,就把一個奧運級別的運動員彈飛?
戚晚棠的眼睛瞪大了。我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她最后一眼。那眼神,
和上一世她看我時一模一樣。像看一個死人。「戚晚棠,你的首富生涯,到頭了。」
我走出了云頂壹號。京城的夜風吹在臉上,很涼。但我心里很熱。上一世你喂我斷腸毒,
這一世,我要你萬劫不復。游戲,開始了。戚晚棠站在原地,心臟狂跳。那小子的眼神,
太可怕了。冷漠,空洞,帶著一種俯視蒼生的傲慢。「什么玩意兒!」她罵了一句,
試圖壓下心中的不安。「棠姐,我……我手機呢?」一個富二代忽然叫起來。
「我的百達翡麗也不見了!」「我靠,我剛簽的那個合同呢?」現場一片混亂。
剛才還歌舞升平的派對,忽然間像是遭了賊。不,比遭賊還離譜。
好幾個人發現自己最貴重的東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賀驍從泳池里爬上來,渾身濕透,
狼狽不堪。他剛要發火,忽然腳下一滑。泳池邊的瓷磚不知道什么時候滲了油,
他整個人后仰,后腦勺重重地磕在池邊的躺椅上。「啊!」一聲慘叫。血,
順著躺椅的金屬邊流了下來。戚晚棠頭皮發麻。這一切,都發生在陸九霄捏碎玉佩之后。
「巧合,一定是巧合。」她對自己說。一個算命的,能有什么本事?他只是碰巧力氣大點,
碰巧吊燈壞了,碰巧地上有油。她拿起手機,準備給助理打電話處理這些麻煩。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推送消息彈了出來。「突發!
戚氏集團重倉的M國生物科技公司被曝數據造假,股價閃崩90%!」戚晚棠的手一抖,
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碎裂,如同那塊玉佩。她為了這個項目,
可是押上了自己一半的流動資金。閃崩90%?這不可能!她明明親自去考察過,
所有數據都完美無缺。她戚晚棠的投資,從來沒有失手過。從來沒有。
2手機屏幕碎裂的紋路,像一張巨大的蛛網,罩在戚晚棠的臉上。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M國生物科技那個項目,是她今年最看重的。為了搶到份額,她動用了所有人脈,
甚至不惜得罪了幾個華爾街大佬。她投進去了五十個億。閃崩90%,
意味著四十五億瞬間蒸發。這不是虧損,這是血崩。「棠姐,你沒事吧?」
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問。戚晚棠猛地回過神,她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撥打助理的電話。
「馬上給我查!M股的KR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快!」她對著電話吼道,聲音都在發顫。
別墅里剛才的奢靡氣氛蕩然無存。賀驍捂著流血的后腦勺,哼哼唧唧地爬過來,「棠棠,
我好痛,快叫醫生……」「滾開!」戚晚棠一腳踢在他身上。賀驍愣住了。
戚晚棠從來沒對他這么粗魯過。她最愛他這身皮囊,平時連指甲劃一下都心疼。「你……」
「別煩我!」戚晚棠眼睛血紅,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獅。助理的電話很快回了過來,
聲音帶著哭腔:「戚總,是真的。KR公司核心實驗室剛剛被FBI突擊檢查,
他們的抗癌新藥數據全是假的。」「CEO已經被捕,股票已經停牌了。」
「我們的五十億……可能,可能一分都拿不回來了。」戚晚棠只覺得天旋地轉。五十億。
雖然她號稱千億身家,但那大多是固定資產和股票市值。流動資金一下損失五十億,
對任何企業來說都是重創。更重要的是,她戚晚棠「投資女王」的神話,被打破了。
她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這是第一次。「不可能……我明明親自核查過……」她喃喃自語。
她的直覺,她的運氣,從來沒錯過。為什么偏偏在今天?
偏偏在那個叫陸九霄的窮鬼捏碎玉佩之后?「戚晚棠,你的首富生涯,到頭了。」
陸九霄臨走前的話,像魔咒一樣在她耳邊回響。不,不可能!她不信邪。
一個鄉下來的算命的,怎么可能左右得了M國股市?這只是一個巧合,一個該死的巧合。
而我,陸九霄,已經回到了山下的小旅館。我盤腿坐在床上,碎掉的玉佩擺在面前。
絲絲縷縷的金色氣流,正從碎玉中溢出,融入我的身體。陸家的氣運,太磅礴了。
被戚家壓榨了近百年,如今歸來,幾乎讓我有些承受不住。但這只是開始。
我不僅要拿回屬于陸家的氣運,還要讓戚晚棠嘗嘗,什么是天道反噬。
她享受了不屬于自己的福澤,就要付出百倍的代價。我閉上眼,手指掐訣。篡命師的手段,
不是呼風喚雨,而是撥動因果。我看到了戚晚棠的命盤。原本紫氣沖天,
金光萬丈的帝王之相,此刻已經黯淡了一半。金光正在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一層層灰黑色的死氣。「第一個,就拿你最心愛的玩具開刀吧。」我睜開眼,
看向云頂壹號的方向。目標,賀驍。賀驍被戚晚棠踢了一腳,又驚又怒。他捂著頭上的傷,
心里憋屈。不就是摔了一跤嗎?至于這么大火氣?五十億算什么,棠姐有的是錢。
他正準備去醫院包扎,手機響了。是國家隊的教練打來的。「賀驍!你干的好事!」
教練的聲音能噴出火來。「教練,我怎么了?」賀驍一頭霧水。「還裝蒜!
你服用禁藥的檢測報告出來了!你完了!」「什么?!」賀驍如遭雷擊,「不可能!
我從來沒碰過那玩意兒!」「檢測報告白紙黑字!A瓶B瓶都是陽性!你不僅被國家隊開除,
所有成績取消,還要面臨終身禁賽!」「不,教練,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誰陷害你?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亂搞,得罪人了?你這個月的飛行藥檢,
是你自己親手封存的樣本!」電話掛斷了。賀驍癱軟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他能被戚晚棠看上,靠的就是這身健美的皮囊和「國家級運動員」的光環。現在,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藥罐子。他的職業生涯,結束了。他猛地抬頭,看向戚晚棠。
戚晚棠還在打電話,焦頭爛額地處理著公司的危機。賀驍爬起來,沖過去,「棠棠,救我!
我被人陷害了,我沒有吃藥!」戚晚棠正煩著,看到他這副樣子,更是火大。「你吃沒吃藥,
關我什么事?我現在沒空管你!」「你是我金主啊!你得幫我!」賀驍急了。金主?
這個詞深深刺痛了戚晚棠。平日里你儂我儂,叫著「姐姐」「寶貝」。現在出事了,
就叫金主?「我不是你的金主,我只是你的贊助人。」戚晚棠冷冷地說,
「你現在爆出這種丑聞,只會拖累我的公司形象。我們的贊助合同,解除了。」賀驍呆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秒還在泳池里調情,后一秒就翻臉不認人?「戚晚棠!
你不能這么對我!」「保安!把他給我扔出去!」戚晚棠尖叫道。幾個保安沖上來,
架起賀驍。「戚晚棠!你這個臭娘們!你玩我!」賀驍瘋狂地掙扎,破口大罵,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養了多少小白臉嗎?你就是個爛貨!」戚晚棠氣得渾身發抖。
她最在乎的兩個人,一個是錢,一個是賀驍。現在,錢沒了大半,賀驍也露出了真面目。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陸九霄離開后的短短半小時內。「陸九霄……」戚晚棠咬牙切齒。
一定是他在搞鬼。她不相信什么氣運,但她相信有人在背后算計她。「給我查!
查那個陸九霄的底細!我要他死!」此時的我,正在小旅館里,用手機刷新聞。「震驚!
體育新星賀驍涉嫌服用禁藥,被終身禁賽!」「戚氏集團海外投資暴雷,女首富神話破滅?」
兩條熱搜,并排掛在榜首。我笑了笑,關掉手機。這只是開胃菜。我拿出一張黃紙,
咬破指尖,以血為墨,畫了一道「五鬼搬運符」。不過,我要搬的不是財,而是運。
更準確地說,是霉運。我將符紙疊成一個小人,寫上戚晚棠的生辰八字。「天道循環,
報應不爽。你欠的,該還了。」我手一揚,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商界發生了大地震。戚晚棠仿佛中了邪。她投資的房地產項目,
挖出了千年古墓,被迫停工。她看好的新能源公司,核心技術被曝是抄襲,專利無效。
她剛簽下的頂流明星代言人,半夜嫖娼被抓。就連她家祖宅的風水樹,都被雷劈了。
短短一周,戚氏集團的股價腰斬再腰斬。從女首富,變成了女「首負」。銀行催貸,
合作伙伴解約,員工討薪。戚晚棠焦頭爛額,她變賣了豪宅,遣散了她的「金絲雀」們。
她從云頂壹號搬了出來,住進了一間普通的公寓。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突然變得這么倒霉。
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腳后跟。而另一邊,她的死對頭白露,卻忽然風生水起。
白露的公司,接連拿下了幾個政府的大項目。
她甚至低價收購了幾個原本屬于戚晚棠的核心資產。最讓戚晚棠吐血的是,賀驍。
這個被她一腳踢開的男人,竟然真的勾搭上了白露。白露對外宣稱,相信賀驍是清白的,
愿意花重金幫他打官司。兩人出雙入對,高調無比。這和上一世何其相似。只不過,上一世,
賀驍是因為吃我的醋而離開。這一世,是我親手把他推向了深淵,又扔給了戚晚棠的敵人。
我要的,就是誅心。戚晚棠在公寓里,砸碎了所有能砸的東西。「陸九霄!一定是他!」
她終于反應過來。沒有什么巧合。所有的厄運,都是從那個男人踏入她家門的那一刻開始的。
她想起了太爺爺留下的遺訓。「戚家后人,若遇陸氏持玉而來,務必以禮相待,
結為秦晉之好。此乃戚家百年富貴之根基。」她以前只當是老糊涂的封建迷信。現在,
她信了。她必須找到陸九霄。她要讓他把運氣還回來。不管是跪下求他,還是色誘他,
甚至殺了他。她必須拿回屬于她的東西。3戚晚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她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曾經精致的妝容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油膩的頭發和滿臉的憔悴。公司賬戶被凍結了。
她個人的銀行卡也被限制了大額交易。那些曾經圍著她轉,叫她「女王」的男人,
一個都聯系不上。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她第一次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陸九霄……」
她一遍遍念著這個名字。她動用了最后的關系,終于查到了我住的小旅館。她站在旅館樓下,
看著那破舊的招牌,心里一陣厭惡。她戚晚棠,居然有一天會來這種地方找人。
她深吸一口氣,踩著僅剩的一雙名牌高跟鞋,走了進去。我正在房間里喝茶。
用的就是旅館里最便宜的玻璃杯和兩塊錢一包的茶葉沫子。但我喝出了極品大紅袍的味道。
氣運加身,連味覺都變得靈敏了。「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我不用算,也知道是誰。
「進來。」門開了,戚晚棠走了進來。她看到我悠閑地坐在那里,
穿著一身和環境格格不入的干凈布衣,仿佛一個世外高人。怒火,瞬間涌上心頭。「陸九霄!
是不是你干的!」她沖過來,歇斯底里地質問。我放下茶杯,平靜地看著她。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別裝蒜!我的公司!我的投資!還有賀驍!」戚晚棠指著我,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邪術,害我變成這樣!」我笑了。「戚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一個鄉下來的窮算命的,哪有本事左右跨國公司的股價,還能操縱國家隊的藥檢?」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的語氣很淡,但每一個字都像在嘲笑她的無知。戚晚棠死死盯著我。
她不相信巧合。但她又拿不出證據。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
現在來硬的沒用。她已經一無所有,而這個男人,深不可測。「陸九霄。」她換了一種語氣,
軟了下來。「之前是我不對。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狗眼看人低。」她走到我面前,
甚至試圖擠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那婚約,我們……我們可以再商量。」「你看,
雖然我現在遇到點困難,但戚家的底子還在。只要度過這個難關,我還是京城首富。」
「你娶了我,這一切都是你的。」她說著,伸手想來摸我的臉。那涂著指甲油的手,
此刻因為疏于保養,顯得有些粗糙。我微微側頭,躲開了。「戚小姐,你忘了?」
我從懷里掏出那碎成兩半的玉佩。「婚約,是你親口退的。玉佩,是我親手捏碎的。」
「覆水難收。」戚晚棠的臉色瞬間蒼白。她咬著牙,做出了一個她這輩子都沒做過的動作。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我求你!陸九霄!我求你幫幫我!」京城女首富,
跪在一個她曾經最看不起的窮小子面前。這畫面,要是傳出去,絕對能上熱搜第一。
「我太爺爺說得對,你們陸家有大本事。求你,把我的運氣還給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錢,房子,車子,我……」她抬頭,眼里帶著乞求和一絲羞恥,「我也可以給你。」
我看著她,心里沒有一絲波動。上一世我死的時候,比她現在慘一萬倍。「你以為,
那是你的運氣嗎?」我冷冷道。「那是我們陸家借給你們的。」「你太爺爺當年走投無路,
跪在我祖爺爺面前,三天三夜。」「我祖爺爺動了惻隱之心,才答應以捏腳為名,
渡氣運給你們戚家,換一個后世的姻緣庇護。」「二十年,風雨無阻。
我祖爺爺為了給你們戚家續命,折了自己三十年的壽。」「而你呢?
你享受著我們陸家用命換來的富貴,卻反過來羞辱我,甚至……」甚至殺了我。我沒說出來,
但眼神里的寒意,讓戚晚棠打了個冷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慌亂地搖頭。
「現在知道了,晚了。」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不過是天道循環。拿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總要還的。」「不!」戚晚棠尖叫一聲。
她爬起來,想要抓住我的衣角。「陸九霄,你不能這么絕情!我們可是有娃娃親的!」
剛才還說是封建迷信,現在又成了救命稻草。真是諷刺。「娃娃親已經斷了。」
我指了指窗外,「你現在該關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心肝寶貝。」戚晚棠愣住了。
她順著我的手指看出去,樓下停著一輛招搖的紅色法拉利。車上下來兩個人。
一個是她的死對頭,白露。另一個,正是賀驍。賀驍頭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
換上了一身昂貴的定制西裝。他正摟著白露的腰,笑得一臉諂媚。「露露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