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下班的路上，我看到了林雅琴和張偉。他們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距離近得曖昧。
林雅琴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白色連衣裙，正對著張偉笑得格外甜美。那種笑容，
我很久沒見過了。我站在玻璃窗外，像個偷窺者。張偉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我們一起長大，
一起上學，一起在這個城市打拼。林雅琴是我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上個月剛領了證。
新婚一個月，她說工作忙，很少回家。我以為是新環境適應期，沒想太多。
可現在看到這一幕，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林雅琴伸手整理張偉的領帶，動作自然得讓人心碎。
張偉握住她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我熟悉卻陌生的甜膩。我想沖進去質問，
但腳步卻釘在原地。手機震動，是林雅琴發來的消息："老公，今晚加班，別等我吃飯。
"我看著屏幕上的字，再看看咖啡廳里親密的兩人，突然覺得很可笑。什么時候開始，
我的妻子學會了撒謊？什么時候開始，我最信任的兄弟變成了陌生人？我轉身離開，
腳步沉重如鉛。回到空蕩蕩的家，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結婚照還掛在墻上，
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我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林雅琴說："葉凡，
我們要一輩子這么幸福下去。"一輩子？現在看來，連一個月都堅持不了。晚上十點，
林雅琴回來了。她看起來確實很疲憊，妝容略顯凌亂，但眼中有種我讀不懂的光芒。
"怎么還沒睡？"她問。"等你。"我說。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傻瓜，
我不是說了別等我嗎？""和張偉聊得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林雅琴的表情瞬間僵硬，
但很快恢復自然："張偉？我今天沒見過他啊。"謊言，赤裸裸的謊言。"哦，
可能是我看錯了。"我故作輕松。林雅琴松了口氣，快速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你早點休息。"看著她匆忙的背影，我感到一陣窒息。這個我深愛的女人，
真的變成了陌生人。而我，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夜深人靜，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林雅琴背對著我，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香。
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那時候她剛大學畢業，清純可愛，對未來充滿憧憬。
我們在朋友聚會上認識，她說我是她見過最踏實的男人。踏實，多么諷刺的詞語。
也許正是因為太踏實，太相信，所以才會被背叛得這么徹底。凌晨兩點，林雅琴的手機亮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是張偉發來的消息："今天很開心，明天同一時間？
"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原來，這不是第一次。2第二天是周六，
我本來計劃和林雅琴去看電影，但她說要和閨蜜逛街。"你自己在家休息吧，
我可能會回來很晚。"她說著，已經開始化妝。我知道她要去見張偉。"哪個閨蜜？
小雯還是曉曉？"我問。"小雯。"她頭也不抬地回答。又是謊言。
昨天我剛和小雯的男朋友喝過酒，他說小雯這周末要回老家。我沒有拆穿她，
只是說："那你們玩得開心。"林雅琴化好妝，穿上那件我買給她的紅色外套。
她很少穿這件衣服，說顏色太艷，不適合平時穿。現在看來，是專門留給特殊場合的。
"我走了。"她在我臉頰上輕吻一下，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等她離開后，
我給張偉打了個電話。"哥們兒，今天有空嗎？出來喝一杯？"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
"啊...今天不太方便，有點事情要處理。"張偉的聲音有些慌亂。"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知道個屁。張偉是自由職業者，
根本沒有什么緊急工作。"那好吧，改天再聚。"我掛了電話。現在確定了，
他們確實在一起。我開車來到昨天看到他們的星巴克，果然又看到了那兩個身影。
這次他們坐得更近，林雅琴的頭靠在張偉的肩膀上，張偉的手輕撫著她的頭發。那個動作，
曾經只屬于我。我在車里坐了一個小時，看著他們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親密。
中途張偉去買咖啡，林雅琴拿出手機對著鏡頭整理頭發，然后拍了張自拍。幾分鐘后，
我的手機響了。是林雅琴發來的自拍照，背景是商場的化妝品專柜。照片上她笑得很開心，
配文：和小雯逛街中，買了好多東西呢。我盯著這張照片，感到一陣惡心。什么時候開始，
她變得這么會撒謊？什么時候開始，欺騙變得這么自然？下午四點，他們從咖啡廳出來，
手牽著手走向附近的酒店。看到這一幕，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我以為發現他們一起喝咖啡已經是最壞的結果，沒想到還有更殘酷的真相在等著我。
我開車跟在后面，看著他們進入酒店大堂。林雅琴挽著張偉的胳膊，
張偉的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完全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模樣。
我在酒店外面的車里坐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足夠發生很多事情。晚上八點，他們出來了。
林雅琴的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也不如進去時那么整齊。張偉幫她整理衣領，
動作溫柔得讓我想吐。他們在酒店門口擁抱告別，然后各自離開。我沒有跟蹤，
只是坐在車里發呆。手機響了，是林雅琴打來的："老公，我在回家路上了，
今天買了好多東西，晚上給你看。"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完全沒有做錯事的覺悟。
"好的，我在家等你。"我機械地回答。掛了電話，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剛才林雅琴整理衣領的時候，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那不是她出門時就有的。
3林雅琴回到家的時候，確實拎著幾個購物袋。"你看，我給你買了件襯衫。
"她從袋子里拿出一件藍色襯衫，"試試看合不合身。"我接過襯衫，標簽還在上面，
確實是新買的。她為了圓謊，真的去商場買了東西。"謝謝。"我說。"還有這個，
新出的香水，聞起來很好。"她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我看著這些東西，心情復雜。
為了掩蓋和張偉的約會，她精心制造了這些證據。每一件商品都是她背叛的遮羞布。
"小雯呢？沒一起回來？"我明知故問。"她回家了，今天逛得有點累。"林雅琴一邊說著，
一邊往浴室走，"我去洗個澡。""等等。"我叫住她。"怎么了？"她回頭看我。
"脖子上怎么了？"我指著她脖子上那個紅色印記。林雅琴慌亂地用手去捂，"沒什么，
可能是試衣服的時候被拉鏈刮到了。"又是謊言。我走過去，想仔細看看，
但她后退了一步："真的沒事，就是小傷。""我看看。"我堅持。林雅琴的臉色變了，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葉凡，你今天怎么了？總是問這問那的。""我關心你不行嗎？
""當然可以，只是感覺你今天有點奇怪。"她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快速走進浴室，鎖上了門。我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水聲，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個家，突然變得陌生起來。晚飯的時候，林雅琴表現得很正常，甚至比平時更加主動。
她給我夾菜，問我工作上的事情，還說要陪我看電影。但我知道，這只是她的愧疚在作祟。
"葉凡，你是不是有心事？"她突然問。"沒有。"我搖頭。"那為什么總是發呆？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我隨口編了個理由。林雅琴點點頭，"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我拒絕了她的好意。現在她的每一個溫柔舉動，在我看來都是偽裝。
我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個表情是假的。吃完飯，我們一起看了部電影。
林雅琴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一樣。但我感受不到任何溫暖，只有徹骨的寒冷。
電影里的男女主角因為誤會分離，最后和好如初。林雅琴看得很投入，還偷偷抹眼淚。
"好感人啊。"她說。我看著她的側臉，想起下午在酒店門口的那一幕。這個女人，
幾個小時前還和別的男人纏綿，現在卻能為電影里的愛情故事流淚。她的眼淚，
到底是為了誰？晚上睡覺的時候，林雅琴主動抱住了我。"老公，我愛你。
"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沒有回應，只是閉上眼睛。我愛你，這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
像是一個殘酷的笑話。4周一上班，我心不在焉。同事小李問我怎么了，我說沒睡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旁邊桌子的女同事在聊天。
"聽說林雅琴最近和她老公的一個朋友走得很近。""真的假的？她不是剛結婚嗎？
""就是剛結婚才奇怪啊，都說新婚燕爾，她卻總是和別的男人出去。""那個男人是誰？
""好像姓張，長得挺帥的，以前和她老公是同學。"我放下筷子，手在顫抖。原來，
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下午，我找借口早退，開車來到林雅琴公司樓下。她說今天要加班，
我想看看是不是又在撒謊。等了一個小時，我看到林雅琴從大樓里出來。她沒有加班，
而是直接上了一輛白色的車。張偉的車。我跟在后面，看到他們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
這家餐廳環境很好，是情侶約會的熱門場所。我和林雅琴也來過幾次，
那時候她說這里很浪漫。現在，她帶著別的男人來這里。我停好車，走進餐廳。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張偉正在給林雅琴倒紅酒。燭光下，林雅琴的臉頰微紅，
眼中滿含情意。那種眼神，曾經只對我才有。我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下，背對著他們。
服務員過來點餐，我隨便要了個套餐，注意力全在身后的對話上。"雅琴，你今天特別美。
"張偉的聲音傳來。"討厭，總是說這些話。"林雅琴嬌嗔道。"我說的是實話。
從大學開始，我就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女孩。""那時候你怎么不說？
""那時候葉凡先下手了，我只能默默喜歡。"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的心臟狠狠一跳。
"現在也不晚啊。"林雅琴輕笑。"可是你已經結婚了。""結婚又怎樣？我又不愛他。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我的心臟。不愛我？那為什么要嫁給我？為什么要說一輩子？
"那你為什么要嫁給他？"張偉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因為合適。葉凡很踏實，
是個過日子的人。我爸媽都很滿意。"合適？原來我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合適的選擇。"但是，
"林雅琴的聲音變得溫柔，"我喜歡的是你。從大學開始就是你。"我的世界徹底塌了。
原來，從一開始，她愛的就不是我。我們三年的戀愛，一個月的婚姻，
在她眼中都只是一個合適的選擇。"那我們......"張偉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們可以繼續這樣。葉凡很信任我，不會懷疑的。"信任？
我的信任在她眼中竟然是這樣的價值。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起身離開餐廳。外面下起了小雨，
雨滴打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我坐在車里，點了支煙。我很少抽煙，
但今天需要尼古丁來麻痹神經。手機響了，是林雅琴發來的消息："老公，
今天加班可能很晚，你先睡吧。"我盯著這條消息，突然想笑。她以為我永遠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