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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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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百斤時追顧琛的車,只為討他一個吻。親一次瘦五斤的體質,他是我的唯一解藥。

他總冷臉關車窗:“蘇晚晚,你惡心得讓我反胃。

”直到那夜我縮在墻角發抖:“最后一次...求你。”他扯開領帶俯身:“如你所愿。

”電子秤顯示95斤那晚,我消失得干干凈凈。后來顧琛翻遍全城,在復健室抓住我的手腕。

“胖回來,”他聲音發顫,“你胖著追我才有意思。”---雨點砸在擋風玻璃上,

悶雷一樣響。顧琛指尖敲著方向盤,目光透過模糊的雨簾,

落在后視鏡里那個越來越近、越來越狼狽的身影上。蘇晚晚。又是她。

那團模糊的影子在冷雨里蠕動,像一團被水打濕、沉重不堪的舊棉絮。她跑得毫無章法,

兩條腿像是被無形的沉重鎖鏈拖拽著,每一次抬腳都顯得那么艱難,

濺起的渾濁泥水潑灑在她早已濕透的褲腿上,留下斑駁骯臟的印記。

那件原本就緊巴巴的廉價外套,此刻被雨水徹底浸透,沉重地貼在她身上,

勾勒出臃腫累贅的輪廓,吸飽了水汽,沉甸甸地墜著她,讓她每一步都像在沼澤里跋涉。

顧琛的眉頭擰成一個冰冷的結。他厭惡這種糾纏,厭惡這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

更厭惡她每一次出現時,那種不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執著。近了。

那張在雨水中沖刷得有些變形的圓臉終于清晰起來。雨水順著她濕透的劉海往下淌,

流進眼睛里,她用力地眨著,努力想看清車里的他。她的嘴唇開合著,大口喘著氣,

白霧在冰冷的空氣里一團團涌出,又被雨水無情打散。“顧琛!顧琛你等等!

”她的聲音嘶啞,穿透嘩嘩的雨聲,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望,像鈍刀割著人的神經,

“就一下!就一下行不行?”顧琛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針,在她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瞬。

那張臉被雨水沖刷得蒼白,唯有那雙眼睛,即使在狼狽不堪的境地,依舊死死地盯著他,

里面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火焰——混雜著絕望、孤注一擲的懇求,

還有一種他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執拗。那眼神像滾燙的烙鐵,在他心頭短暫地燙了一下。

他猛地收回視線,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那熱度灼傷。指尖在車窗控制鍵上沒有絲毫猶豫,

用力地往上一按。“咔噠。”輕微的機械聲在雨聲里幾乎微不可聞,卻像一把鋒利的剪刀,

干脆利落地剪斷了蘇晚晚聲嘶力竭的呼喊,也剪斷了外面那個濕漉漉的世界。

深色的玻璃窗平穩而冷酷地升起,嚴絲合縫。

窗外的雨幕、那張蒼白的圓臉、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瞬間被隔絕在外,

連同她嘶啞絕望的呼喊,都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被雨水扭曲的影子。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只剩下空調系統低低的嗡鳴,干燥而溫暖,形成一個與外面濕冷絕望截然不同的堡壘。

顧琛看著車窗外那個模糊的影子狠狠踉蹌了一下,似乎要摔倒。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緊,指關節微微泛白,隨即又強迫自己松開。

引擎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黑色的邁巴赫像一頭被驚醒的猛獸,沒有絲毫停留,

猛地向前躥出。輪胎碾過濕漉漉的路面,濺起大片渾濁冰冷的水花,

精準地潑向路邊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那個身影被濺了一身泥水,

顯得更加狼狽不堪,像路邊一團被隨意丟棄的垃圾。她似乎晃了晃,最終還是沒倒下,

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越來越小,很快被傾盆的雨幕徹底吞沒。顧琛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踩下油門,車子融入前方車流的光影里。心底那一點點被濺起的漣漪,

迅速被冰冷的厭惡覆蓋。煩人。***“顧總,蘇小姐她……還在樓下。

”李秘書的聲音從內線電話里傳出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為難。顧琛正對著巨大的落地窗,

俯瞰著城市下午的脈動。陽光在玻璃幕墻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幾何圖案,

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更加冷峻。聞言,他眉心那道習慣性的刻痕又深了幾分。“保安呢?

”他聲音毫無波瀾,像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雜事。“勸過了,沒用。

她就坐在大堂休息區的角落里,也不鬧,就是……”李秘書頓了頓,

“就是一直盯著電梯口的方向。誰過去問她,她就只說等您。”顧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結。

又是這樣。陰魂不散。他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那里仿佛被蘇晚晚那固執的身影硌得生疼。“隨她去。別讓她靠近我辦公室樓層。

”他冷聲吩咐完,切斷了通話。辦公室重新陷入一種昂貴的寂靜。可那份寂靜里,

卻像是鉆進了無數細小的沙粒,磨得他心神不寧。文件上的字跡開始模糊,

蘇晚晚那張被雨水沖刷得狼狽的臉,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固執地在眼前晃動。

他猛地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這里視野極佳,能清晰地看到樓下廣場熙熙攘攘的人流。

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像在搜尋一個需要被清除的污點。果然,

在廣場邊緣一個不起眼的、樹蔭遮蔽的長椅上,他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依舊是臃腫的,

穿著一件灰撲撲、明顯不合身的寬大T恤,像一團被隨意丟在長椅上的舊包袱。她低著頭,

雙手緊緊抱著一個巨大的、鼓囊囊的帆布包,像抱著她唯一的堡壘。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

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點,她縮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要坐到地老天荒。

一種被窺視、被鎖定的強烈不適感猛地攫住了顧琛。他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從窗邊退開,

拉下了百葉窗的葉片。室內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將他籠罩在一片帶著金屬質感的陰影里。

陰魂不散!他在心里低咒一聲。

那股熟悉的、混合著煩躁和一種更深層、連他自己也不愿深究的情緒,再次翻涌上來。

他坐回寬大的辦公椅,強迫自己重新拿起文件,筆尖卻懸在半空,久久落不下去。

辦公室里昂貴的空氣凈化器無聲運轉著,散發出清冽的雪松香氣。

顧琛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上,閉著眼,指腹用力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試圖將那張固執的臉擠出腦海。“叮”一聲脆響,電梯抵達頂層的提示音劃破寂靜。

顧琛眉頭一蹙,帶著被打擾的不悅睜開眼。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節奏明快而張揚。伴隨著一陣濃郁的、極具侵略性的玫瑰香水味,

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是林薇。她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香檳色連衣裙,

襯得身段玲瓏有致,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手里還捧著一個設計簡約卻價值不菲的保溫桶。

“阿琛!”林薇的聲音嬌甜,帶著刻意的親昵。她無視了門口李秘書試圖阻攔的手勢,

徑直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篤篤的回響,像在宣告主權。“還沒吃飯吧?

我特意讓家里阿姨燉了蟲草花膠湯,最養胃了。”她將保溫桶放在顧琛寬大的辦公桌上,

動作優雅,目光卻像雷達一樣掃過顧琛略顯疲憊的眉眼。顧琛壓下心頭的煩躁,

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有事?”語氣疏離,目光甚至沒有在保溫桶上停留一秒。

林薇臉上的甜笑微微一僵,隨即又綻開得更加明艷。她繞過辦公桌,

纖纖玉指狀似無意地搭上顧琛緊繃的肩膀,身體微微前傾,

那濃郁的玫瑰香幾乎要將顧琛包裹。“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呀?聽說最近有個……嗯,

不太識趣的人總來煩你?”她尾音上揚,帶著試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兩。”“癩蛤蟆”三個字像淬了毒的針,

精準地刺中了顧琛心底某個連他自己都不愿觸碰的角落。蘇晚晚那雙在雨幕里燃燒的眼睛,

她笨拙奔跑的沉重身影,她坐在長椅上固執守候的孤影……瞬間無比清晰地撞進腦海。

一股無名火“騰”地竄起,燒得他心口發悶。他猛地揮開林薇搭在他肩上的手,

力道之大讓林薇猝不及防地踉蹌了一下。“我的事,不用你管!”顧琛的聲音冷得像冰渣,

眼神銳利如刀,刮過林薇瞬間變得錯愕又委屈的臉,“出去!”林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精心維持的優雅面具碎裂開來,只剩下震驚和難堪。“顧琛!

你……你竟然為了那個胖子……”“出去!”顧琛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戾氣,

打斷了林薇未出口的刻薄話。他指著門口,下頜線繃得死緊。

林薇被他眼中從未見過的駭人寒意懾住,嘴唇哆嗦著,終究沒敢再說什么,

抓起桌上的保溫桶,踩著有些慌亂的高跟鞋,踉踉蹌蹌地沖了出去,

留下一地濃郁的玫瑰香和冰冷的尷尬。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

只剩下顧琛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中回響。那股玫瑰香氣令人作嘔,

卻奇異地將蘇晚晚身上那種廉價洗衣粉混合著一點陽光的干凈氣息勾了出來,

固執地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煩躁地一把扯開領帶,昂貴的真絲領帶被隨意丟棄在桌上,

像一條僵死的蛇。他走到酒柜前,猛地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

映出他眼底翻滾的、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混亂情緒。他仰頭,將那辛辣的液體狠狠灌了下去,

灼燒感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卻絲毫澆不滅心頭的無名火。蘇晚晚……這個名字像一個魔咒。

他用力捏緊了酒杯,指節泛白。***夜色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

顧琛結束了一個冗長而令人疲憊的應酬,帶著一身煙酒混合的濁氣,

獨自開車駛回位于半山的高檔公寓。酒精在血液里緩慢燃燒,

帶來一種虛假的暖意和更深沉的疲憊。車窗開著一條縫,深秋的冷風灌進來,吹在臉上,

帶著刺骨的清醒。車子平穩地滑入地下車庫,感應燈隨著他的到來次第亮起,

投下冰冷慘白的光。車輪碾過光滑的水泥地面,發出沉悶的回響。他停穩車,推開車門,

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庫里顯得格外空曠。就在他準備走向電梯間時,

角落里一團巨大而模糊的陰影猛地動了一下。顧琛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

渾身的肌肉在剎那間繃緊,殘留的酒精帶來的那點暖意瞬間被凍僵。他猛地轉頭,

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射向那個角落。是蘇晚晚。她像一只在寒夜里被凍僵的巨大雛鳥,

蜷縮在車庫冰冷的承重柱和墻壁形成的夾角里。

那件寬大的、洗得發白的灰色連帽衛衣裹著她,帽子拉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

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她雙臂緊緊抱著自己,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整個人縮成盡可能小的一團,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一點點可憐的熱量,

抵御這地下空間深入骨髓的陰冷。她似乎在這里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身體的熱量都被冰冷的水泥地吸走了。感應燈的光線吝嗇地灑在她身上,

勾勒出一個巨大而孤獨的輪廓。顧琛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劇痛伴隨著一股洶涌的、幾乎要沖破理智堤壩的怒火瞬間席卷了他。又是她!

這種無孔不入的糾纏,這種不知廉恥的執著!他大步走過去,

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如同重錘,每一步都砸在蘇晚晚的心上。

巨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她蜷縮的身體。“蘇晚晚!”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飾的厭煩,“你到底想干什么?

陰魂不散也要有個限度!”蜷縮的身影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像一片在寒風中即將凋零的枯葉。

她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抬起頭。帽子滑落下去。顧琛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進她的眼睛里。

那雙眼睛,曾經燃燒著不顧一切的火焰,此刻卻像蒙了厚厚灰塵的琉璃珠,空洞,灰敗,

只剩下一種被徹底碾碎后的疲憊和死寂。她的臉頰似乎瘦削了一些,

但那點微不足道的變化被此刻巨大的絕望和卑微徹底掩蓋了。嘴唇凍得烏紫,微微哆嗦著。

“顧琛……”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氣若游絲,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破碎的風箱里艱難擠出來的,在冰冷空曠的車庫里微弱地回蕩,

帶著一種瀕臨極限的、搖搖欲墜的脆弱,“最后一次……”她仰著臉,像獻祭一般,

把自己所有的尊嚴都捧到了他腳邊,任由踐踏。“求你……”這兩個字輕飄飄地落下,

卻像帶著千鈞的重量,狠狠砸在顧琛的心上。求你。

顧琛腦子里緊繃了無數個日夜的、名為理智和厭惡的那根弦,

在蘇晚晚那聲破碎的“求你”落下的瞬間,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清晰的崩裂聲。

嗡——巨大的噪音席卷了他的腦海,

將周圍車庫冰冷的空氣、慘白的燈光、甚至他自己的心跳聲都瞬間吞噬殆盡。

眼前只剩下蘇晚晚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那雙空洞絕望的眼睛,

還有那微微顫抖的、凍得烏紫的唇瓣。

一種從未有過的、混雜著暴怒、煩躁、以及某種更深層、更陌生的恐慌情緒,

如同失控的巖漿,轟然沖垮了他所有的克制。他猛地俯身。動作快得沒有一絲猶豫,

帶著一種近乎摧毀的力道。骨節分明的大手帶著灼人的熱度,一把攥住了蘇晚晚冰涼的手腕,

那觸感像握住了一塊寒冰,刺得他掌心一痛。他粗暴地將她從冰冷的地面上拽了起來,

另一只手近乎兇狠地扯開了自己頸間那條束縛了一整晚的昂貴領帶。

真絲領帶被隨意丟棄在地上,像一條被遺棄的死蛇。蘇晚晚被他拽得一個趔趄,

沉重而笨拙的身體撞進他懷里,帶著一身寒氣。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那死寂的眼底終于掠過一絲清晰的恐懼,像受驚的小獸。顧琛根本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他低頭,帶著一種懲罰般的兇狠,狠狠地吻了下去。

目標精準——那片凍得烏紫、微微顫抖的唇。兩片冰涼的唇瓣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顧琛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預想中的油膩、惡心感并未如期而至。觸碰到的是意想不到的柔軟,

一種帶著涼意的、微微顫抖的柔軟,像初春新綻的花瓣,

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脆弱的干凈氣息,瞬間沖散了他口中殘留的煙酒濁氣。

那感覺太過陌生,太過意外,像一道微弱的電流,毫無預兆地竄過他的脊椎,

擊中了某個沉睡的開關。他原本打算一觸即離,像完成一個厭惡的儀式。然而,

就在那短暫接觸的零點幾秒,

蘇晚晚身上那股淡淡的、廉價的洗衣粉混合著一點陽光曬過的干凈味道,

毫無阻礙地鉆入他的鼻息。不是他習慣的昂貴香水味,也不是林薇身上那種濃郁的玫瑰氣息,

而是一種……簡單到近乎樸拙的、屬于“蘇晚晚”本身的味道。

這個認知像一顆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激起的漣漪瞬間擴散開來。他像是被燙到,

又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蠱惑,那粗暴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在接觸的瞬間詭異地停滯了。

時間仿佛被拉長、凝固。他感受到她唇瓣細微的顫抖,

感受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和無法抑制的輕顫,感受到她微弱到幾乎斷絕的氣息拂過他的下頜。

他原本兇狠掠奪的姿態僵在那里,仿佛一個突然失去指令的機器。

他的唇依舊貼著她冰涼的唇,卻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維持著這個極其靠近的姿態。

車庫慘白的燈光從頭頂斜斜打下來,照亮他低垂的、濃密的眼睫,

在他高挺的鼻梁旁投下小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驚濤駭浪。

那柔軟的觸感,那干凈的氣息,像最細微的蛛絲,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來,

勒得他心口一陣陌生的、尖銳的悸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混亂感攫住了他。

這不是他預想的反應,完全不是!預期的厭惡和惡心像退潮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控的、危險的陌生感。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急于確認什么的倉皇,

顧琛猛地抬起了頭,像甩掉什么可怕的東西。兩人驟然分開。蘇晚晚被他松開,

失去支撐般晃了晃,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上殘留著一點被蹂躪過的、不正常的嫣紅,

像雪地里的一點殘梅。她大口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著他,

仿佛靈魂都被剛才那一吻抽走了。顧琛急促地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他死死地盯著蘇晚晚,

眼神銳利得像要穿透她,看清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失控的根源。

那抹不正常的嫣紅在她蒼白的唇上刺目極了。他下意識地抬手,

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手背在唇上狠狠蹭過,力道大得幾乎要擦破皮。

“現在,”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磨出來的,

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狼狽和強裝的冷酷,“滿意了?”他猛地后退一步,

像要逃離什么瘟疫,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車門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他低吼道,

聲音壓抑著風暴,“別再讓我看見你!蘇晚晚,你讓我惡心透頂!”“惡心”兩個字,

像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了出去。這是他最熟悉、最順手的武器,

此刻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蘇晚晚的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

仿佛被這最后兩個字徹底抽走了所有支撐的力氣。她猛地低下頭,寬大的帽檐再次落下,

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她沒有再看顧琛一眼,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只是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轉過身,像一個關節生銹的木偶,拖著沉重不堪的步伐,

一步一步,朝著車庫出口那片象征著外面冰冷世界的黑暗走去。

她的背影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巨大,卻又異常單薄,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欲墜,

仿佛隨時會散架,最終被那片黑暗無聲地吞噬。顧琛靠在冰冷的車門上,

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復。他死死盯著那個消失在黑暗出口的臃腫背影,

手指無意識地摳緊了車門冰冷的金屬邊緣,用力到指節泛白。

唇上殘留的那一點奇異的柔軟觸感,如同跗骨之蛆,揮之不去。他猛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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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7 09:2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