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啊!人家一個姑娘敢來黑市,那能是簡單人物嗎?
“老大說的對,以后……我都聽老大的”。
沈奕帆空著手,從無人小巷走出來,看了看擁擠的人群,向著供銷社走去。
走進供銷社,買了四匹布,藍色、黑色、白色、紅色各買了一匹。
這又買了兩罐麥乳精、蜂王漿、水果罐頭……等?
至于糕點,江米條、核桃酥、槽子糕、雞蛋糕、蜜三刀、桃酥、綠豆糕,各買了兩斤。
當(dāng)然,他分了好多次才買到的。
走進無人小巷,一揮手,背簍出現(xiàn)在地上。沈奕帆把糖、布匹全部收進空間。
用布蓋上背簍,背簍里裝的是幾斤棒子面。
“該回家了”。
與此同時,火車上,林志德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中午了。
他從兜里拿出兩個飯盒,又看了眼姜婉悅,“丫頭,跟叔一起熱飯”。
躺在上鋪休息的姜婉悅,聽到林叔的聲音,她哪有不懂林叔的意思。
“林叔你等我,我這就下來”。
說著,姜婉悅已經(jīng)利落走下來了。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對面的兩個漢子。
兩個人走出車廂,陳二牛有些垂頭喪氣,壓低聲音:“大哥……我們換個車廂,或者……”
陳大牛也知道,這個女孩是拐賣不了了,還不如換一個,總比空手而歸的好。
“走吧!”
等姜婉悅跟林志德回來的時候,對面的上下床鋪已經(jīng)空了。
“林叔……這火車可沒有停過,他們只怕是換目標(biāo)了,可不能讓他們得逞”。
對于姜婉悅說的話,林志德自然是認同的,把手里的飯盒遞給姜婉悅。
“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開車廂的門,就算乘務(wù)員來了,也不要開,你知道嗎?”
接過飯盒,姜婉悅十分認真,“好的,林叔……您去吧!”
“嗯”。
林志德走出車廂,順手關(guān)上車廂的門,“嘭……”
見狀,姜婉悅把林叔的飯盒收進空間,自己坐下打開飯盒,看到里面是紅燒排骨。
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下午時分,京市秦家堂屋里。
柜子上擺著一臺紅燈牌收音機,正播放著革命歌曲,聲音時斷時續(xù)。
木桌上攤著幾張報紙,邊角已經(jīng)卷起,旁邊放著個搪瓷缸,里面的茶水早就涼透了。
朱荷花的頭發(fā),用黑發(fā)卡別得一絲不茍,她坐在條凳上,雙手不安地絞著圍裙邊。
時不時抬頭瞄一眼,坐在對面的丈夫秦何志,又迅速低下頭去。
“當(dāng)家的……”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她終于開口,聲音有些發(fā)顫。
“我們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有一個下鄉(xiāng)名額啊!這……”
秦何志鬢角已經(jīng)泛白,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正低頭卷煙,聽到媳婦說的話,手上動作頓了頓。
他慢條斯理地把煙卷好,在桌角輕輕磕了磕,才抬眼看向媳婦。
“嗯?你想說什么?你想讓誰下鄉(xiāng)去?”
聽到丈夫不善的語氣,朱荷花咽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當(dāng)家的,就讓老大秦明國下鄉(xiāng)去吧!他已經(jīng)20歲了,身體也壯實,能吃的了下鄉(xiāng)的苦”。
她頓了頓,想到自己的一雙兒女,又開口補充:“老二秦明金才18歲,小女兒秦靜靜才16歲”。
“他們兩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能吃的了下鄉(xiāng)的苦?”
秦何志點燃卷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他面前繚繞。
盯著墻上那張全家福,看了好一會兒,照片里的大兒子站在最邊上,表情拘謹。
“行吧!”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反正我也不待見老大,讓他下鄉(xiāng)也好”。
“老大的身體壯實,肯定能多掙工分,多分的糧食就讓他寄回來”。
說著,他掐滅煙頭,嘆了口氣:“哎……”
“家里……就我一個是工人,著實負擔(dān)不起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朱荷花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又變得忐忑起來。
她搓著手,聲音更低了,“那個啥……當(dāng)家的,我已經(jīng)給老大報名下鄉(xiāng)了,你不會怪我吧?”
聞言,秦何志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媳婦。
朱荷花被丈夫秦何志看得渾身不自在,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圍裙上的補丁。
“你啊!”
秦何志冷笑一聲:“你這個后媽當(dāng)?shù)目烧鎵蚝莸摹薄?/p>
他的目光掃過墻角立著的扁擔(dān),那是大兒子每天挑水用的。
堂屋里一時安靜得可怕,只有座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朱荷花低著頭,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過了良久,秦何志重重地嘆了口氣:“算了,都已經(jīng)報名了,就改不了了,就這么著吧!”
他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頭也不回地往里屋走去。
朱荷花一個人坐在堂屋里,聽著丈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自言自語:“秦明國是家里的老大,下鄉(xiāng)是他應(yīng)該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錯”。
她伸手摸了摸,兜里的200元下鄉(xiāng)補貼,錢已經(jīng)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有些發(fā)皺。
又小聲嘟囔:“我能給他一口吃的,讓他平平安安長大,沒有天天打罵他,就已經(jīng)很好了”。
窗外,鄰居家的孩子正在唱著,“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的革命歌曲。
秦明國站在門外,聽到了父親和那個女人的對話。
他的雙眼通紅,眼里寫滿了不甘,明明這是自己的家。
這個女人不過是寡婦,和父親勾搭在一起,氣死了重病的母親。
「該死的……算計我……居然說是應(yīng)該的,這次還給我報名下鄉(xiāng)了。」
「還好,我誤打誤撞的契約了母親的玉佩,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雖然不能進活物。」
「可里面的時間是靜止的,可以存放很多東西。」
看到繼母離開家門了,他轉(zhuǎn)身走進父親和繼母的房間。
東翻西找的,終于找到了戶口本,他知道父親把錢藏在床底下,在地下面挖了一個坑。
秦明國低下頭扒拉好一會兒,才挖出來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有五百八十元錢,還有一些票證。
來不及多想,把箱子直接收進空間,再把床底下的坑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