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見易中海走遠了,趕緊拉住何雨柱的手,
“哥,解放說你昨晚去鴿子市給我買禮物了,東西呢?快拿出來看看!”
何雨柱皺了皺眉,心里琢磨道:
“看來解放那小子是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倒是幫了我一把。”
何雨柱抬頭看了看一臉期待的何雨水,嘆了口氣,開口道:
“禮物還沒買呢。你現在上高一了,哥打算給你買輛自行車,這樣你來回也方便。”
“啊------”何雨水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驚喜地看著何雨柱:
“哥,你說真的?真要給我買自行車?”
何雨柱點了點頭:“真的,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何雨水興奮得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胳膊:
“哥,你太好了!我早就想要一輛自行車了!”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腦袋,笑了笑:
“行了,別嚷嚷,這事兒先別往外說,等哥攢夠錢就給你買。”
何雨水連連點頭,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嗯嗯,我保證不說!”
與此同時,閻解放剛從何雨水的屋里走了出來,一抬頭就撞上了心事重重的易中海。
“一大爺,中午好啊。”閻解放笑著打了個招呼。
易中海停下腳步,目光在閻解放臉上掃了一圈,心里一動,明知故問道:
“解放,你這是從雨水的屋里出來?干嘛呢?”
閻解放聳了聳肩,“沒啥,就是柱子哥昨晚一件破了的衣服不要了,送給我穿了。我今天特意過來謝謝他。”
“昨晚?”易中海瞇了瞇眼,語氣帶上了幾分懷疑,“柱子昨晚在大院里?”
閻解放笑了笑,“一大爺,您這話說的,柱子哥不在大院里,還能去哪兒?”
易中海沒接話,眉頭皺得更緊,心里暗自納悶:
“閻解放和何雨水說的不一樣,到底誰在撒謊?而且柱子那反應也不對勁啊......”
閻解放見易中海不說話,笑了笑:“一大爺,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易中海回過神來,敷衍地點點頭:“嗯,柱子能送你衣服,也是有心了。”
閻解放連忙擺了擺手:“那可不,柱子哥最大方了。
昨晚我看他回來,衣服破了個大洞,他二話不說就脫下來送我了,還讓我別到處亂說......”
“等等!”易中海突然打斷了閻解放的話,眼神陡然犀利了起來,雙手抓著閻解放的肩膀說道:
“你之前不說說柱子昨晚在院里嗎?”
閻解放仍是一臉無辜:“一大爺,柱子哥昨晚肯定是在咱院里啊,不在院里還能去哪兒?”
易中海盯著閻解放的雙眼,追問道:“那你剛才說他‘回來’,是什么意思?”
閻解放撓了撓頭,“哦,你說問的是這個啊,我是說柱子哥昨晚是從外面回來的,我看他衣服上破了個洞,估計是在哪兒勾破了吧。”
易中海眼神一冷,追問道:“那件衣服是什么顏色的?”
“藍色的。”閻解放隨口答道。
易中海聽完,臉色瞬間變了。不再多說,轉身急匆匆地往外走,腳步比來時更快了幾分。
閻解放看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暗想:
“老狐貍,這下該坐不住了吧?不過柱子要是真問起來,我就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至于你,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昨晚塞你嘴里的破布了。就算找到了,估計也變了色吧?”
想到這兒,閻解放轉頭瞟了一眼賈家的小媳婦秦淮茹,見她正站著吃著玉米面餅,眼神里帶著幾分羞澀。
閻解放沖她笑了笑,哼著小曲兒繼續往前走。
閻解放剛跨過門檻,迎面就撞上一堵肉墻。他踉蹌著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磕得生疼。
"哪個瞎了眼的玩意兒?"賈張氏叉著腰居高臨下,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喲,這不是老閻家的算盤精嗎?走路不戴招子?"
她抬腳碾過閻解放的衣角,腰間的肥肉隨著腳步一顫一顫。
賈東旭緊跟著跨過去,鞋底差點踩到他的手,連個眼神都沒給。
閻解放揉著屁股站起來,盯著那兩扇晃動的棉布門簾。里屋突然傳來"咣當"一聲,像是搪瓷盆摔在地上的動靜。
"作死的賠錢貨!"賈張氏的嗓門震得窗紙簌簌作響,"晌午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媽,我真不知道您和東旭要回來......"秦淮茹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貓。
"不知道?耳朵塞驢毛了?"門簾猛地被掀開,賈張氏掐著秦淮茹的胳膊把人拽到屋外,
"東旭在廠里累死累活,你倒好,就知道躲懶偷吃!"
秦淮茹手里還攥著半塊玉米面餅,碎渣簌簌往下掉。賈東旭翹著二郎腿坐在條凳上,突然抬腳踢翻腳邊的笸籮:
"磨蹭什么?"
"這就去熱飯!"秦淮茹慌忙往灶間跑,后腰又挨了一記掐。她踉蹌著扶住門框,眼眶通紅,愣是沒讓淚珠子掉下來。
閻解放拍打褲腿的手頓了頓。灶間傳來鍋鏟碰撞聲,混著賈張氏不依不饒的咒罵:"喪門星!賠錢貨......"
何雨柱三步并作兩步沖進賈家時,搪瓷盆正砸在秦淮茹腳邊。他一把拽住賈張氏又要掐人的胳膊:
"賈嬸子,秦姐早上忙了一早上,才剛休息呢!"
"撒手!"賈張氏甩開他,唾沫星子噴到何雨柱臉上,
"我老賈家的媳婦輪得到你護著?東旭!你死人啊?"
賈東旭手往桌上一拍,玉米面餅彈起來滾到地上:"傻柱,滾回你屋舔灶臺去,我們家事輪不到你個廚子管。"
何雨柱喉結動了動,拳頭攥緊又松開。他退到門檻外,鞋跟碾著地上的面餅碎渣。
走之前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賈嬸子,東旭,秦姐也不容易,你們別太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