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但我可不是吃素的:
“第一,機(jī)動車與非機(jī)動車發(fā)生事故時,即使機(jī)動車無責(zé),也要承擔(dān)≤10%的賠償責(zé)任?!?/p>
“第二,偷狗涉嫌盜竊罪,從你們拒捕的那一刻起,盜竊罪已經(jīng)升級成了搶劫罪。”
“第三,如果精神病患者在犯罪時,完全不能辨認(rèn)或控制自己的行為,則不用負(fù)刑事責(zé)任。”
說完,我推搡了身旁的男人一把:
“鐵柱,叫!”
不知為何,對我唯命是從的男人這時候卻遲疑了。
但他最后還是聲若洪鐘地叫了起來:
“汪汪汪——!”
男人一邊吼叫,一邊齜牙咧嘴,一副狗急咬人的模樣。
為首的狗販子怕了我們了,招呼手下的人:
“把狗還給他們!”
手下傻愣愣道:“哪一只?”
為首的狗販子額頭上青筋暴起:
“全部!”
把剩余的狗子送去動物救助基地后,我開始清算。
“站好!誰允許你四腳著地的?”
我用拖鞋抽狗的嘴筒子。
狗哼哼唧唧的,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他在說什么?”我問男人。
男人的眼底似乎有狡黠一閃而過:
“他說……他錯了,他下次還犯。”
“什么?!”
我氣昏了頭,連扇了狗幾個大嘴巴子。
“今天的零食全部克扣!”
狗看上去急得快說人話了,但我沒工夫搭理他。
“把手伸出來?!?/p>
我對男人說,男人乖乖照做。
一顆巧克力被放在了男人的掌心。
“你做得很好。”
我笑著摸了摸男人的腦袋。
“值得獎勵?!?/p>
男人溫順地垂下頭,眼神卻晦暗不明。
一天的情緒大起伏,讓我早早地困乏了。
“鐵柱走,我們睡覺去!”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狗卻邁開步子向我走來了。
“顧聲溪你干什么?”
我攔住狗的去路。
“想私闖閨房是不?”
狗歪著腦袋,疑惑不解地看著我。
太可惡了!
這個老男人竟然恬不知恥地賣萌,我還真的被俘獲了。
怕自己改變主意,我趕緊推著“鐵柱”往房間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鐵柱”的脊背異常僵硬。
“啊,我美麗的床妃!”
我飛撲上床。
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掀了起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后腰。
“你杵這干嘛?上床睡覺啊!”
男人繃著臉,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挨在了床緣上。
察覺到床陷下了一塊,我花容失色:
“誰允許你上床的?!”
“……不是你叫我上床睡覺的嗎?”
男人的表情看起來困惑極了。
我一腳把他蹬了下去:
“我叫你上的是你的床,不是我的床!”
男人屁股著地,卻沒有感到疼,因為地上鋪了一張毛毯。
他羞愧地把臉埋進(jìn)毛毯中,露出來的耳尖紅得沁血。
他聽見女生罵罵咧咧的聲音:
“臭流氓!”
然而下一秒,一條被單從天而降,將他從頭蓋到了腳。
女生用鼻腔重重地“哼”了一聲:
“笨狗!把被子蓋好了,不然感冒了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