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沈晚月，今年二十八歲，結婚三年。今天下午接到房產中介的電話時，
我正在公司加班。"沈女士，您委托我們出售的那套兩居室已經找到買家了，
明天可以過戶嗎？"我愣了三秒，"什么兩居室？我沒有委托你們賣房啊。
"電話那頭的中介也愣了，"您不是沈晚月嗎？
身份證號碼是..."他報出的身份證號碼確實是我的。"這套房子在春華小區，
房本上寫的就是您的名字。昨天有位林女士帶著您的身份證和房產證來辦理的委托手續。
"春華小區？那是我的婚前房產！我的手開始發抖，"你說什么？
誰拿我的證件去賣我的房子？""林女士說她是您婆婆，您在外地出差，委托她代辦。
我們這邊有您的身份證復印件和房產證原件..."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春華小區那套房子是我爸媽給我買的婚前財產，房本上就我一個人的名字。
結婚的時候我明確說過，這套房子不加江承軒的名字，他也同意了。
房產證我一直鎖在臥室的保險柜里，除了我，只有江承軒知道密碼。我立刻打電話給江承軒，
但是關機。下班后我直接開車回家，一路上心跳得厲害。推開門，
就看到婆婆林秀蘭正在客廳里和小叔子江承然的女朋友趙美美商量什么。"晚月回來了。
"林秀蘭看到我，臉色有些不自然。"媽，我問你，春華小區那套房子的事你知道嗎？
"林秀蘭愣了一下，"什么房子？""有中介給我打電話，說要賣我的房子，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趙美美在旁邊插嘴："嫂子，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有房子不早說嗎？"我沒理她，直視著林秀蘭，"媽，
我的房產證和身份證是不是在你那里？"林秀蘭的眼神開始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轉身往臥室走，打開保險柜。果然，房產證不見了。我的身份證也不見了。
我感覺血液在往腦袋上涌，走回客廳，"林秀蘭，你把我的證件拿去干什么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拿去干什么？"林秀蘭開始裝糊涂。
趙美美在旁邊煽風點火："就是啊嫂子，對長輩說話要有禮貌。""閉嘴！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我對趙美美吼道。林秀蘭立刻護犢子："晚月，你對美美客氣點，
她以后也是我們江家的媳婦。""江家的媳婦？她算哪根蔥？"趙美美的臉瞬間漲紅，
"嫂子你什么意思？我和承然都要領證了！""領證？拿什么領證？
你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話剛說完，我就明白了什么。我看向林秀蘭，
"你是不是想賣我的房子給他們當婚房？"林秀蘭被我說中了心思，干脆不裝了，
"承然要結婚了，總得有個房子吧？你和承軒已經有這套房子住了，
你那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空著也是空著？那是我的房子！我爸媽買給我的！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承然是我小兒子，我不能看著他沒房子住。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家人？那你怎么不把這套房子給他們住？為什么非要賣我的房子？
""這套房子是承軒的，怎么能給承然住？""那我的房子就能隨便給他們了？
"林秀蘭理直氣壯："你嫁到我們江家，你的就是我們江家的。再說了，
你一個女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我被她的邏輯震驚了。
趙美美在旁邊添油加醋："就是啊嫂子，反正你們已經有房子住了，幫幫弟弟有什么不好的？
以后我們也會孝敬你們的。""孝敬？你們拿我的房子住，還要我感謝你們？
""嫂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我忍無可忍，"一家人？
那你讓你爸媽把房子賣了給我們買車啊！"趙美美被我懟得說不出話。
林秀蘭開始耍賴："反正證件我已經給中介了，明天就過戶，木已成舟。""你敢！
我馬上去報警，告你盜竊！""你告啊！我是你婆婆，我拿你的證件怎么了？
"我拿出手機就要報警，這時候江承軒回來了。第2章江承軒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火藥味。
"怎么了這是？"他看看我，又看看林秀蘭。"你來得正好！"我指著林秀蘭，
"你媽偷了我的房產證和身份證，要把我的房子賣給江承然！"江承軒愣了一下，"什么？
"林秀蘭立刻搶話："承軒，承然要結婚了，總得有套房子。晚月那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不如...""媽，你胡鬧什么？那是晚月的婚前財產！"江承軒的聲音有些嚴厲。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至少江承軒還明事理。但林秀蘭不依不饒："什么婚前財產？
她嫁到我們江家，她的東西就是江家的！再說了，你們兩口子住這么大的房子，
還要那套干什么？""媽，法律上那套房子就是晚月一個人的，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是她婆婆！"趙美美在旁邊哭哭啼啼："承軒哥，我和承然都要領證了，
可是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爸媽說了，沒有房子就不同意我們結婚。
"江承軒有些為難："美美，這個事...""哥，你就幫幫我們吧。"江承然也回來了，
一進門就開始求江承軒，"我和美美真的很相愛，就差一套房子了。"我看著這一家人，
感覺特別惡心。"江承軒，我問你，保險柜的密碼除了我還有誰知道？"江承軒臉色變了變，
"我知道。""那我的證件是怎么到你媽手里的？"江承軒不說話了。我明白了，
"是你告訴她密碼的？""我..."江承軒支支吾吾，"我以為你會同意的。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你以為我會同意？你以為我會同意把我的房子送給別人？
""晚月，承然是我弟弟...""所以我就應該把房子給他？江承軒，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林秀蘭不高興了："晚月，你怎么能這樣說承軒？
他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家就要把我的房子賣了？""那又怎樣？
你一個女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將來還不是留給承軒的兒子？"我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
"留給承軒的兒子？林秀蘭，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有兒子！而且就算有了兒子，
那也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你這是什么話？我孫子怎么不是我的？""你孫子？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財產？"林秀蘭氣得跳腳："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白養你這么多年！
""養我？你養我什么了？這三年來我給這個家花了多少錢？你給我算算賬！
""你給這個家花錢是應該的！你是江家的媳婦！"我徹底崩潰了，
"江家的媳婦就應該被你們吸血是吧？"江承軒想要勸架："晚月，你別激動，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好好談？江承軒，你告訴我，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江承軒的沉默就是答案。我感覺心臟被人用刀子狠狠戳了一下。"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
就瞞著我一個人。"趙美美還在那里假惺惺地哭："嫂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們只是想...""閉嘴！你給我閉嘴！"我對著她吼，"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晚月！"林秀蘭護著趙美美，"美美是客人，你對客人客氣點！""客人？
她算什么客人？一個想要搶我房子的小偷！"趙美美被我說得臉色發白。
江承然不干了："嫂子，你怎么能這樣說美美？""我怎么說她了？我說錯了嗎？
她不就是想要我的房子？""我們又不是白要，我們會還錢的！""還錢？你們拿什么還？
你一個月掙多少錢？她一個月掙多少錢？"江承然被我問得說不出話。
林秀蘭開始耍無賴："反正證件已經給中介了，明天就過戶，你愛怎樣怎樣！"我冷笑一聲，
"你以為給了中介就完了？我告訴你，沒有我的親自簽字，任何人都賣不了我的房子！
""那又怎樣？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簽字吧？""我就是一輩子不簽字！
"林秀蘭氣急敗壞："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承然是你小叔子，你連這點忙都不幫！""幫忙？
把我價值三百萬的房子送給你們叫幫忙？林秀蘭，你的臉呢？""三百萬又怎樣？
將來還不是你兒子的？""我兒子？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生兒子？"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3章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林秀蘭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清楚，
我不想生孩子。"這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終于說出來。"你瘋了？
不生孩子你結什么婚？"林秀蘭的聲音都變了調。"結婚就一定要生孩子？誰規定的？
"江承軒也慌了，"晚月，你別說氣話。""我沒有說氣話，我是認真的。我不想生孩子，
至少現在不想。"林秀蘭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掃把星！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不是好東西？那你兒子娶我干什么？""我早就說過不同意這門親事！
是承軒非要娶你！"我看向江承軒，"是嗎？你非要娶我？"江承軒臉色很難看，"晚月，
我們回房間說。""不用回房間，就在這里說。江承軒，我問你，
你娶我是不是因為我有房子？""你胡說什么？""我胡說？那你解釋一下，
為什么你媽會知道我保險柜的密碼？為什么你們會覺得我的房子理所應當地要給江承然？
"江承軒啞口無言。趙美美小心翼翼地說："嫂子，其實我們可以簽借條的，
等我們有錢了就還給你。"我冷笑："借條？你們借得起三百萬？你們一年能還多少？十萬？
二十萬？按照你們的收入，這輩子都還不清！""嫂子，你這樣說太傷人了。""傷人？
我的房子被你們偷偷摸摸要賣掉，你們覺得傷人？"林秀蘭惡狠狠地瞪著我："晚月，
我告訴你，承然必須要有房子結婚！你這套房子我們已經看上了！""看上了？
你們當這是菜市場買菜？看上了就能拿走？""承然是我兒子，我不能讓他沒房子住！
""那關我什么事？你們江家的事憑什么要我承擔？""你嫁到江家就是江家人！
江家人就要為江家做貢獻！"我被她的邏輯徹底震驚了，"做貢獻？
我這三年給這個家貢獻得還少嗎？每個月給你們生活費兩千，逢年過節給你們買禮品，
你們生病了我出醫藥費，這些都不叫貢獻？""那些是你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那江承然為這個家做過什么貢獻？他每個月給你生活費了嗎？"林秀蘭被我問得說不出話。
江承然在旁邊嘟囔："我還沒結婚，等我結婚了自然會孝敬媽的。""結婚了？
你用我的房子結婚，然后再孝敬你媽？江承然，你的臉皮真厚。""嫂子，你別這樣說話。
""我怎么說話了？我說錯了嗎？"趙美美又開始哭："承軒哥，嫂子這樣針對我們，
我們以后還怎么做人啊？"我看著她這副做作的樣子就惡心，"做人？
你們想過我怎么做人嗎？我的房子被人偷偷摸摸要賣掉，我連知情權都沒有！
"江承軒終于開口了："晚月，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
但是承然確實需要房子...""需要房子就要搶我的？""不是搶，
我們可以商量...""商量？你們什么時候和我商量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林秀蘭冷笑："欺負你？我們哪里欺負你了？""偷我的證件不是欺負？
背著我賣我的房子不是欺負？""我是你婆婆，我拿你的證件怎么了？
"我徹底被她的無恥打敗了。"林秀蘭，我告訴你，我的房子誰也別想動！
明天我就去中介公司，撤銷一切委托！""你撤銷了又怎樣？承然總是要結婚的！
""結婚是他的事，關我什么事？""你是他嫂子！""嫂子就要給他買房子？那他姐姐呢？
他姐姐給他買房子了嗎？"林秀蘭被我問得臉色發青。江承然的姐姐江承慧早就嫁人了，
確實沒給他買過房子。"承慧是女兒，你是兒媳婦，能一樣嗎？""不一樣在哪里？
都是外人，憑什么我就要給他買房子？""你不是外人！你是江家人！""江家人？
那我問你，我要是離婚了，我還是江家人嗎？"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承軒臉色煞白："晚月，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清楚，我在考慮離婚。
"第4章"離婚？"林秀蘭的聲音都變了調，"你敢！""我為什么不敢？
"我冷靜地看著她，"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把我當人看，我為什么不能離婚？"江承軒慌了，
"晚月，你別沖動，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你們什么時候想過要和我商量？
偷我證件的時候商量了嗎？要賣我房子的時候商量了嗎？"趙美美小聲說："嫂子，
你別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冷笑，"一家人會偷我的東西？
一家人會背著我賣我的房產？趙美美，你對一家人的理解真特別。
"林秀蘭惡狠狠地瞪著我："你敢離婚試試！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笑了，"林秀蘭，你以為你是誰？法官嗎？""這套房子是承軒的！
你離婚了就得凈身出戶！""凈身出戶？"我指著客廳，"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
房貸是我們一起還的，按照法律，我至少能分一半。"林秀蘭愣住了，
顯然她不知道這個情況。江承軒的臉色更難看了。"而且，"我繼續說，
"我的那套房子是婚前財產，離婚了還是我的。所以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你..."林秀蘭被氣得說不出話。江承然急了："嫂子，你別這樣，
我和美美真的很相愛，你就幫幫我們吧。""幫你們？憑什么？""我是你小叔子啊！
""小叔子就能理所應當地要我的房子？那我小舅子是不是也能要你們家的房子？
"江承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趙美美又開始哭："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爸媽說了，沒有房子就不讓我們結婚。
""那是你們家的事，關我什么事？""你怎么這么冷血？""冷血？我冷血還是你們冷血？
偷我的證件，賣我的房子，還說我冷血？"林秀蘭見軟的不行，開始來硬的："晚月，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我就去過戶！""你試試看。"我拿出手機，"我現在就報警，
告你們詐騙。""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們這是犯罪！
"江承軒趕緊搶我的手機："晚月，別沖動。""別沖動？江承軒，我問你，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江承軒為難地看看我，又看看林秀蘭："這個...我們都是一家人，
沒必要鬧成這樣。""一家人？你媽要賣我的房子給別人，你說我們是一家人？
""承然不是別人，他是我弟弟。""你弟弟就能拿我的房子？那我弟弟能不能拿你的房子？
"江承軒被我問得說不出話。我看著這一家人，突然覺得特別悲哀。"江承軒，
我最后問你一遍，這件事你支持我還是支持你媽？"江承軒沉默了很久，才說："晚月，
要不你先把房子借給承然，等他有錢了再說？"我的心徹底涼了。原來在他心里，
我的感受一文不值。"借給他？江承軒，那套房子價值三百萬，你覺得他什么時候能還得起？
""他可以慢慢還...""慢慢還？他一個月掙多少錢？三千？四千？按照這個速度，
他還到死都還不清！""那也不能看著他沒房子結婚啊！""為什么不能？
他沒錢買房為什么要結婚？憑什么要我承擔他的人生？
"林秀蘭在旁邊添油加醋："就是啊承軒，你看看你娶的這是什么女人？
一點都不為這個家著想！"我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不為這個家著想？林秀蘭，
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三年來我為這個家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每個月給你們生活費兩千，三年就是七萬二！你們生病我出醫藥費，
前年你住院花了三萬，去年江承軒的爸爸住院花了五萬，都是我出的錢！
逢年過節給你們買禮品，每次都要花幾千塊！這些加起來多少錢？
"林秀蘭被我說得臉色發白。"還有，"我繼續說，"這套房子的裝修是我出錢的，
家具家電是我買的，連你們用的手機都是我給你們換的！
我為這個家花了多少錢你們心里沒數嗎？""那些是你應該做的！"林秀蘭還在嘴硬。
"應該做的？那江承然為這個家做過什么？他給過你們一分錢嗎？
"江承然在旁邊小聲說："我還在讀研究生，沒有收入...""讀研究生？
你都二十六了還在讀研究生？你是準備讀到三十歲嗎？
""我馬上就畢業了...""馬上就畢業了就要結婚？就要用我的房子結婚？
"趙美美又開始哭："嫂子，你這樣說太過分了。承然很努力的，他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有出息？那就等他有出息了再說！現在沒出息憑什么要我的房子？
"第5章林秀蘭見硬的軟的都不行，開始耍賴："反正我不管，承然必須要有房子結婚！
你不給就是不孝順！""不孝順？"我被她的邏輯驚呆了，"林秀蘭，
你兒子要房子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媽！""你是他嫂子！嫂子就應該幫弟弟！
""幫弟弟？幫到什么程度？把我的房子都給他？那我住哪里？""你和承軒住這里就行了！
""這里是你們家，我隨時都可能被趕出去！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退路斷掉？
"林秀蘭被我說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誰要趕你出去了？你別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你現在不就想讓我把房子給江承然嗎？我不同意你就罵我不孝順，
這不是逼我嗎？"江承軒在旁邊勸："晚月，你別和我媽一般見識，她也是為了承然著急。
""為了承然著急就要賣我的房子？江承軒，你的三觀真的沒問題嗎？
""我..."江承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趙美美又開始煽風點火："承軒哥，
嫂子這樣不通情理，以后我們在這個家里還怎么過日子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誰說你要在這個家里過日子了？""我和承然要結婚了，
當然要在這個家里過日子。""結婚？你們連房子都沒有，拿什么結婚？
"趙美美被我說得臉色發白，委屈地看向江承然："承然，
你看嫂子..."江承然護著她："嫂子，你別這樣說美美，她也沒做錯什么。
""沒做錯什么？想要搶我的房子不是做錯？""我們不是搶，我們是借！""借？
你們拿什么還？""我們會努力工作的...""努力工作？江承然，你一個研究生，
畢業了能掙多少錢？五千？八千？按照現在的房價，你們這輩子都買不起房子！
"江承然被我說得臉色通紅。林秀蘭看不下去了："晚月，你這話太難聽了！承然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