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吧初遇水晶杯墜地的脆響讓整個酒吧安靜了三秒。"對不起！
我馬上..."鹿芊慌忙蹲下收拾碎片，后腰卻撞上吧臺邊緣。她倒吸冷氣時，
視線里出現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第三次了。"黑色襯衫袖口露出銀色腕表，
男人彎腰時領帶擦過她臉頰，"今天第7個弄灑我酒的人。"鹿芊抬頭就撞進雙帶笑的眼睛。
男人右眼尾有顆很小的淚痣，在酒吧變幻的燈光下時隱時現。
他整個人像是從時尚雜志里走出來的男模，連指尖都透著矜貴。"程先生是吧？
"她掏出手機核對閨蜜發來的照片，聲音不自覺地放輕，
"我是林姨介紹的...""你認錯人了。"男人把碎玻璃扔進托盤，
動作優雅得像在整理藝術品，"不過巧了，我也在等人。"他指間突然變出朵藍玫瑰，
插進她圍裙口袋，"賠你的瑪格麗特。"鹿芊耳尖發燙，這動作讓她想起魔術師父親。
小時候父親總愛這樣逗她開心，在餐巾紙下變出糖果。還沒道謝，
閨蜜周漾就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沖過來："芊芊！你那個相親對象放你鴿子了！""這位是？
"周漾眼睛亮得像探照燈，目光在男人身上來回掃視。"路人甲。"程晏把酒杯推過來，
冰藍色液體在杯中分層旋轉，"要試試忘憂特調嗎？我請客。"鹿芊鬼使神差接過，
唇剛碰到杯沿，身后就傳來尖利女聲："程晏！你果然在這！
"香奈兒套裝的女人氣勢洶洶沖過來，香水味濃得嗆人。鹿芊被撞得踉蹌，
程晏突然攬住她肩膀，力道恰到好處："介紹一下，我未婚妻。""什么？
"兩個女人同時出聲。鹿芊感覺肩上的手收緊，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說："配合演場戲，
今晚酒水全免單。"溫熱呼吸燙得她差點摔了杯子，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李小姐。
"程晏轉向目瞪口呆的前任，語氣疏離得像在談生意，"家父介紹的相親恐怕要推掉了。
"香奈兒女臉色鐵青，抓起限量版包包就走。鹿芊剛要掙脫，
卻見程晏掏出黑卡遞給酒保："這位小姐的消費記我賬上。""等等！
"周漾拽住要溜的鹿芊，壓低聲音尖叫，"程氏集團的太子爺！芊芊你走大運了！
"鹿芊這才注意到男人袖扣上的家徽——低調的暗紋，卻透著不容忽視的貴氣。她轉身要跑，
卻被程晏扣住手腕。他掌心溫度灼人："鹿小姐，有興趣談筆生意嗎？"半小時后，
VIP包廂里攤著份燙金合同。"月薪八萬，期限一年。"程晏松了領帶，
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只需要在必要場合扮演程太太。
"鹿芊盯著甲方簽名處的"程晏"二字，想起醫院催繳單。
父親魔術道具事故的賠償金還差八十萬，醫院已經下了最后通牒。"為什么選我？
"她聲音發緊。程晏轉動婚戒——她這才注意到他左手有戒痕，
像是剛摘下不久："你看我的眼神..."他忽然湊近，龍舌蘭的氣息撲面而來，
"像看酒吧招牌，不像看提款機。"鹿芊被這距離逼得屏住呼吸。手機突然震動，
醫院來電顯示像記重錘。她抓起鋼筆，筆尖在紙上頓了頓："成交。"合同落款處，
程晏手指輕點補充條款，腕表折射出冷光："明早九點，民政局見。記得穿白襯衫。
"走出酒吧時，夜風裹著細雨。周漾興奮地晃她手臂："程晏誒！多少名媛想約他都約不到！
上次慈善晚宴...""這合同...靠譜嗎？"鹿芊打斷她，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當然！
程氏集團太子爺，身家百億，騙你干嘛？"周漾信誓旦旦，突然壓低聲音，
"不過聽說他前妻..."鹿芊猛地抬頭："前妻？""哎呀我瞎猜的。"周漾擺擺手，
"他左手有戒痕嘛。不過你放心，這種豪門聯姻都是各玩各的..."鹿芊抿唇不語。
雨絲落在合同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她總覺得程晏看她的眼神，不像在看臨時演員。
更像在等一個...終于出現的人。遠處，程晏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摩挲著那朵藍玫瑰。
助理低聲匯報："查到了，鹿小姐父親住院的醫院是...""安排VIP病房。
"程晏打斷他，目光落在雨中漸遠的背影上，"別讓她知道。
"第二章：荒唐協議鹿芊站在民政局門口，攥著戶口本的手指微微發顫。九點整，
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程晏戴著墨鏡的臉出現在視線里，
唇角微勾："上車。"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
鹿芊縮在真皮座椅上，余光瞥見程晏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腕表折射著晨光，
晃得她眼睛發疼。"緊張？"他突然開口。"沒有。"鹿芊嘴硬，
卻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絲巾——昨晚周漾硬塞給她的"戰袍"，說是能增加"人妻感"。
程晏輕笑一聲，突然伸手過來。鹿芊渾身繃緊，卻見他只是替她系好安全帶，
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鎖骨："合同第一條，在外人面前要像真的。"他的呼吸掃過耳際，
鹿芊耳根發燙，正想反駁，民政局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拍照室里，
攝影師皺眉："新娘往新郎那邊靠一點...對，再近點。
"鹿芊僵硬地往程晏身邊挪了半步，肩膀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一把攬住腰。
程晏的手掌溫度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她差點跳起來。"別動。"他低聲道，
拇指在她腰側輕輕摩挲，"想想你的八十萬。"這句話像盆冷水澆下。鹿芊咬唇，
強迫自己露出微笑。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程晏突然偏頭，唇幾乎貼上她耳垂："笑這么僵，
別人會以為我逼婚。"照片定格——女孩瞪大眼睛，耳尖通紅；男人唇角帶笑，
眼底藏著深意。拿到結婚證后，程晏直接帶她去了程氏集團總部。電梯直達頂層，
秘書們齊聲問好："程總好，夫人好。"鹿芊腳下一絆，
程晏順勢握住她的手："合同第二條，適應新身份。"他的掌心干燥溫暖，指腹有薄繭，
摩挲著她手背時帶來細微的酥麻。鹿芊想抽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下午搬來我家。
""這么快？""合同第十三條，"程晏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甲方有權要求乙方隨時履行夫妻義務。"鹿芊倒吸冷氣："什么義務？
"程晏從抽屜取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補充條款上赫然寫著：「每日早安吻，
晚安吻；每周至少三次共同用餐；每月一次公開場合秀恩愛...」"這不在原合同里！
"鹿芊聲音發顫。程晏慢條斯理地松領帶："附屬條款，簽字時你沒看完？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鹿芊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掉進了狼窩。
程晏的豪宅坐落在半山腰，整面玻璃墻能俯瞰全城夜景。鹿芊拖著行李箱站在玄關，
被管家領著參觀："這是主臥，這是夫人您的...""分房睡？"她松了口氣。
管家笑容微妙："程先生說，您先住客房適應兩天。"適應什么？鹿芊正疑惑，
手機突然震動。醫院發來短信：「鹿先生已轉入VIP病房，費用已結清。」
她手指發抖——自己還沒拿到錢，誰付的醫藥費？"喜歡嗎？"程晏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他換了居家服，頭發微濕，鎖骨上還掛著水珠。鹿芊慌忙鎖屏："病房是你安排的？
""合同第五條，"程晏走近，身上帶著沐浴后的熱氣，"甲方需保障乙方生活質量。
"他在"質量"二字上咬了重音。太近了。鹿芊后退，腰抵上大理石臺面。
程晏雙手撐在她兩側，低頭時發梢的水滴落在她臉上："現在，該履行第一條義務了。
""什...什么？""練習。"程晏的唇在距她厘米處停住，"從早安吻開始。"深夜，
鹿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躡手躡腳走到書房，想找合同再看清楚。剛摸到抽屜，
突然發現暗格——里面放著張照片：三年前的校慶晚會，她作為魔術社成員表演時，
臺下第一排坐著穿西裝的程晏。照片背面寫著日期，正是父親出事那天。"睡不著？
"程晏的聲音冷不丁響起。鹿芊嚇得照片脫手。程晏撿起來，神色自若："合同第二十條，
夫妻之間不該有秘密。""你早就認識我？"她聲音發緊。程晏把照片放回原處，
突然抬手撫上她眼角："你這里，有顆和照片里一樣的淚痣。"他的拇指輕輕摩挲那塊皮膚，
眼神深得讓人心慌："現在，該討論違約金了。""什么違約金？""擅自翻我東西，
"程晏俯身，氣息灼熱，"罰你今晚睡主臥。"第三章：同居陷阱主臥的床大得離譜。
鹿芊裹著被子縮在邊緣，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腔。
程晏那句"睡主臥"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水聲停了。
門開的一瞬間，鹿芊猛地閉緊眼睛。"裝睡的技術太差。"程晏的聲音帶著沐浴后的濕氣，
"睫毛抖得像蝴蝶翅膀。"床墊另一側微微下陷，雪松混著薄荷的沐浴露香氣漫過來。
鹿芊死死攥著被角，突然感覺有溫熱的呼吸貼近耳畔——"合同補充條款第14條，
"程晏的嗓音低沉，"乙方有權拒絕甲方的親密要求。"鹿芊倏地睜眼，
正對上程晏近在咫尺的臉。他撐著手臂懸在她上方，發梢的水珠滴在她鎖骨上，涼得她一顫。
"所以，"他伸手關掉床頭燈，"晚安。"黑暗籠罩下來，鹿芊在心跳聲中數到第287下，
才聽見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晨光透過紗簾時，鹿芊被熱醒了。她整個人陷在程晏懷里，
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腰間還環著一只手臂。昨晚明明各睡一邊，現在卻被摟得動彈不得。
"早安吻的時間到了。"剛睡醒的嗓音沙啞得過分，鹿芊僵住，
感覺耳后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碰了碰。程晏的唇一觸即離，卻在她耳尖燒起一片火。
他從容地起身系睡袍腰帶，腰間一閃而過的紅色印記讓鹿芊瞪大眼睛——那是一顆痣。
艷麗的，位置隱秘的紅痣。"合同要求的是唇吻。"鹿芊揪著被子坐起來，聲音發虛。
程晏系腰帶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轉身撐在她上方："現在補上？"他的睡袍領口大開，
腹肌線條隨著呼吸起伏。鹿芊慌亂地別開眼，卻被他捏住下巴轉回來："先欠著，
今晚連本帶利還。"廚房里，鹿芊把吐司煎成了炭黑色。"看來程太太不擅長家務。
"程晏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手臂越過她關火，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后背。
鹿芊手忙腳亂地去拿牛奶，卻碰倒了玻璃杯。程晏搶先一步接住，
這個動作讓他整個人從背后環住她，呼吸掃過她發頂："小心點。"太近了。
近到她能聞到他剃須水的味道，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門鈴突然響起。程晏皺眉去開門，
鹿芊趁機深呼吸，卻聽見一道嬌柔的女聲："阿晏，我回國了。
"站在門口的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栗色卷發垂在腰間，笑容在看到鹿芊時凝固："這位是？
""我太太。"程晏語氣平淡，卻伸手將鹿芊攬到身邊，"鹿芊。
"女人的指甲掐進掌心："我是蘇雯，阿晏的...老朋友。
"鹿芊突然想起周漾的警告——程晏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我不知道阿晏結婚了。
"蘇雯攪動著咖啡，目光在鹿芊的絲巾上打轉，"你們看起來很...特別。
"特別到不像真夫妻。鹿芊讀懂了潛臺詞，正想開口，程晏突然握住她的手："芊芊害羞，
不喜歡公開親密。"他的拇指在她掌心畫圈，癢得她差點跳起來。"是嗎？"蘇雯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