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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謝蕭年只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一片。
這一年以來,他心中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裴明月為他守活寡,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愛上了別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謝蕭年感覺空氣中有一個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生疼。
他握緊了拳頭,忍不住質(zhì)問道:“我聽說你要為你的男朋友守寡一輩子,怎么要結(jié)婚了?”
裴明月的眼里帶著嘲諷,她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人都死了,世界上的帥哥這么多,我總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吧,你說對不對,姐夫。”
最后兩個字,裴明月特意咬重了。
“你......”
謝蕭年的臉色陰沉可怖,簡直要比吃人還難看。
他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被擊碎成了一地的殘渣,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謝蕭年把手中的花狠狠甩在了地上,一把扯過裴明月的胳膊。
他早就顧不上什么身份什么形象,歇斯底里道:“裴明月,你是瞎子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要裝到什么時候?”
謝蕭年預(yù)想過自己要是有一天活著回來裴明月會是個什么表情,是錯愕,是痛哭,還是崩潰。
但是他唯獨(dú)接受不了她完全冷漠的樣子。
裴明月皺眉,不耐煩地甩掉謝蕭年的手。
“你是我姐夫啊,你是誰?”
“或許我們很早就認(rèn)識?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這種病就是會失去記憶的,或許我們見過面,但是我忘了。”
謝蕭年動作停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很想告訴她,他們不僅僅認(rèn)識,還相愛過。
可裴明月只是起身,淡淡道:“好了姐夫,能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來醫(yī)院找我姐姐的吧,你快去吧,要是被我姐姐知道你來找我,她可就要瘋了。”
誰能想到,她剛剛說完這句話,轉(zhuǎn)頭就對上了裴書媛震驚的眼神。
“書媛......”
謝蕭年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連忙解釋道:“我是來找你的,正好撞見了裴明月。”
他上去要拉裴書媛的手,裴書媛猛地推開她,大步走到了裴明月面前。
她渾身都是怒意,破口大罵道:“裴明月,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拿了錢結(jié)婚還要勾引我老公。”
“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扒干凈丟進(jìn)男人堆里,不是缺男人嗎?我叫你爽個夠!”
說著,她就開始撕扯裴明月的衣服。
裴明月也不是吃白飯的,她死死牽制住裴書媛的手,呵斥道:“裴書媛,你三天兩頭發(fā)瘋就算了,現(xiàn)在這里是醫(yī)院,你想干什么?”
裴書媛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原地?zé)o動于衷的謝蕭年,崩潰道:“你還不過來幫我?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夫?”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陣痛感從自己的小臂上傳來,裴書媛吃痛,下意識松開了手。
她轉(zhuǎn)頭,碰上江之銘滿是殺意的眼神。
“他是誰的未婚夫我不知道,但是裴明月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能欺負(fù)的。”
裴書媛吃癟,“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說不出來。
謝蕭年眼睜睜看著江之銘把裴明月?lián)г趹牙铮H昵地問她有沒有受傷。
那一刻,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