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裴家別墅的氣氛低到了極點。
裴書媛發脾氣,把房間里能砸了的東西都砸了,發泄完了之后,又開始坐在床上一直哭。
謝蕭年的心里已經煩得要死,裴書媛的哭聲對他來講,簡直就和頂樓的裝修聲沒什么區別,只能叫他更心煩。
裴父看著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急忙來問是怎么回事。
謝蕭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聞言,裴父也錯愕,究竟是哪個神秘的有錢人才能眼睛都不眨一下,把百萬出頭的項鏈拍到將近三個億。
謝蕭年忍不住抱怨:“對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本來這個月的單子沒成交就煩死了,書媛還要叫我點天燈,你說能是我的錯嗎?”
話音剛落下,裴書媛就抄起床上的枕頭砸了過來。
她聲嘶力竭道:“你就是不愛我了,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流了,我和你結個屁的婚!”
聽到這些,謝蕭年更是惱火了。
他的語氣也很難聽:“你要鬧到什么時候?都說了道理了,你怎么就聽不懂了?”、
“我呸,什么道理,我看你心里就是有裴明月,要不然你為什么不把項鏈買下來?”
那一刻,謝蕭年確切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裴書媛哭得更大聲了:“你就是不愛我了,我現在就把孩子流了!”
說著,她摔門而去。
謝蕭年沒追出去,他想裴書媛就是在賭氣,他也懶得去哄,直接開車去了公司開會了。
結果不到兩個小時,他的手機就收到了醫院的流產手術預約提醒。
是裴書媛故意填上了他的電話號碼,叫他看見的。
謝蕭年嘆了口氣,賭氣歸賭氣,要是裴書媛真把孩子流掉了,更是麻煩。
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聯系助理,準備好了花和巧克力,準備去醫院把人哄回來。
他抱著鮮花去了醫院的婦科,轉頭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蕭年怎么都想不到,再一次見到裴明月,會是在醫院這個地方。
他心中猛地一顫,她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裴明月也注意到了謝蕭年,今天,他甚至連口罩都沒有戴。
她笑著,主動打破了僵局。
“姐夫,好巧啊,是來陪姐姐產檢嗎?”
謝蕭年也笑著,差點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裴明月,還真是太巧了。你來這里是......”
裴明月只是來做婚檢,可她腦子一轉,故意撒謊騙他:“我懷孕了,頭兩個月孕吐比較厲害,就找醫生來開藥。”
晴天霹靂一般,謝蕭年愣在了原地。
懷孕,兩個月。
他怎么有點聽不懂中文了呢。
他假死回來才不到一個月,裴明月懷孕兩個月?
“什么時候的事情?孩子是誰的?”
謝蕭年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可畢竟人在醫院,他還尚存幾分理智。
裴明月看他的表情,心里舒坦極了。
她平靜開口:“我就是懷孕了才著急結婚啊,孩子爸爸當然是我的未婚夫,我們的婚禮還有半個月就要在德國舉辦了,不過我姐姐一只不喜歡我,估計也來不了我的婚禮了,換句話說,我已經和裴家沒什么關系了,說不定這就是咱們兩個人最后一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