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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裴明月的眼眶就紅了。
看著她哭，江之銘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將她抱在懷里，不停安慰道：“不哭不哭，有我在呢。”
裴明月趕緊擦去眼角的淚水，哽咽道：“我不是難過，我是覺得太幸福了。”
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是會患得患失。
她只是害怕，眼前的幸福有轉瞬即逝。
江之銘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明月，我不太會發誓，我總覺得誓言這種東西，就像是魔咒一樣，總是會被打破。”
“所以，與其發誓我永遠愛你，我更愿意說，今天晚上我陪你睡覺。”
裴明月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輕聲道：“現在睡可以嗎？我有點困了。”
江之銘將她抱得更緊了：“好。”
裴明月點點頭。
說來，這還是他們兩個人決定結婚之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說不緊張是假的，裴明月抓著被子的指尖都在發白。
空氣中荷爾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江之銘安靜了不到三分鐘，就把身體貼在了她的身上。
裴明月腦子一熱，呢喃道：“我不是第一次了......”
江之銘眨了眨眼睛，用手掐過裴明月的下巴，認真道：“明月，不是你的第一次重要，是你的每一次都很重要。”
裴明月心頭一顫，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江之銘的吻已經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和她預料的一樣，江之銘一直都很溫柔，即使是在床上也不例外。
他的呼吸聲那么重，碰到她身體的手卻是那樣輕。
像是在碰一件珍貴的寶物一樣，生怕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昏暗的燈光下，江之銘看到了她背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她原本就瘦小的背上新傷疊著舊傷，簡直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明月，這些傷口......”
他的聲音顫抖，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裴明月低頭，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
“嗯，這些都是傷口，從小到大的，消不掉了。”
從小到大，她受過的傷不少，裴家人打她，也不找人來上藥，久而久之，這些傷口就變成了烙印留在了裴明月的肩膀上。
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沒有經歷過這些痛苦一樣。
“不過，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看，我轉過身就好。”
聞言，江之銘把手放在了她窄小的后背上，失聲道：“別動。”
“明月，你不在意，我在意，我一定會給你找到最好用的藥，把這些傷疤都消掉。”
“對不起，是我出現得太晚了，我要是早一點出現，一定不會叫你受這么多的傷。”
說著說著，兩滴溫熱的淚水，滴在了裴明月的后背。
裴明月扭頭，輕輕笑了一聲，感嘆這個男人還真是愛哭。
明明就比自己還要大兩歲，怎么和小孩子一樣。
她已經忘記了那個晚上持續了多久，只記得自己仿佛被一團軟軟的云朵包裹住，飄飄欲仙。
江之銘的體力很好，折騰到了深夜才停下來，最后他抱著裴明月，在她的懷里深深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明月，過兩天我帶你去做一下婚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