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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過去,地下室的門終于打開。
她出去后,管家立馬端上了上好的補品,嘆氣:“夫人,您糊涂了啊。”
“先生是愛您的,外面只是玩玩而已,您何必綁架她,給自己招黑呢?先生昨晚將您關在家,是為您好啊。”
阮心瓷眼神空洞,渾身抖得厲害。
管家又道:“先生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夫人您示弱,他一定會原諒您。”
這番話,竟讓阮心瓷有些反胃。
她被污蔑,被無端懲罰,現在還要向他認錯?
她到底是他娶回來的妻子,還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病態掌控欲的玩具?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委托律師發來的離婚協議。
她迅速來到書房打印,下樓后,與坐在主位上的薄斯年四目相對。
男人端起面前的茶,開口便是:“知道錯了嗎?”
一旁的管家正在使勁沖她使眼色。
阮心瓷深呼了一口氣,輕輕點頭。
“不錯。”薄斯年勾唇,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埋進她的脖頸間嘆謂:“乖乖的,知錯就改,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阮心瓷的心如一灘死水。
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在薄斯年要獎勵她的時候,將離婚協議的簽字頁遞到他面前。
“又想買別墅了?”薄斯年掐了掐她的臉,毫不猶豫地揮筆。
阮心瓷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兩人過往恩愛的瞬間涌上來,讓她不禁酸了鼻子。
薄斯年權勢通天,她借著寄快遞的名義將協議寄了出去。
寄出后,她接到了資助學生的電話,邀請她去旁聽自己的演講。
這個女孩家徒四壁,非常可憐。
阮心瓷應下了,卻沒想到薄斯年也要跟著她去。
他到場后,校領導個個上前巴結,他卻隨意的擺了擺手,輕摟阮心瓷入懷,寵溺的說:
“我今天是專門來陪我夫人的,不談公事。”
在一片艷慕的吹捧聲里,阮心瓷的心卻沒有任何起伏。
她也是才明白,她能否得到尊重,其實完全取決于薄斯年的心情罷了。
走神間,阮心瓷感應到了一道怨恨的目光,可抬頭卻什么都沒看見。
演講很快開始,阮心瓷看著她資助的學生上臺,心里不知為何有些不踏實。
正當她打開手機準備錄像時,卻赫然發現PPT上滿是唐雪的床照!
她和各種膚色的男人糾纏在一起,被擺出五花八門的姿勢。
阮心瓷下意識皺眉,卻看見自己資助的那個女孩兒正在朝她磕頭!
“薄太太,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毀她名聲了,您就放過我全家吧!”
她磕的頭破血流:“您說要好好教訓這個小三,我已經幫您做到了!”
“我還按照您的要求,給她穿上情 趣制服,綁了上來,求您放過我!”
她說完,便迅速將一臉青腫,衣著暴露的唐雪從桌子下拖了出來。
阮心瓷直接僵在原地。
在座的男人們卻沸騰了起來。
“臥槽......真特么騷啊。”
“跟了這么多男人,不如給哥們我也嘗嘗滋味!”
“行,你結束再到我!”
“啊——誰特么打老子!”
薄斯年起身,狠狠給了離他最近的男人一圈,然后冷臉脫下身上的西裝,下臺披到渾身發抖的唐雪身上。
唐雪像看見救星般,埋進他懷里崩潰大哭:“斯年,愛上你我已經付出太多代價了,求你放過我吧,我沒臉再活了!”
她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刀,作勢就要割脈。
薄斯年卻徒手將刀接住,把她當作珍寶一般的緊緊摟住,在她耳邊輕柔地哄:
“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我會還你清白。”
“至于那些傷害你的人,我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他身上的戾氣擋都擋不住。
隔著人群,他陰鷙的眸子精準的鎖定在了阮心瓷的身上。
擦肩而過時,阮心瓷啞著聲音解釋:“這其中有誤會,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
可薄斯年只顧著安慰懷里的唐雪,只冷淡地掃了她一眼,道:
“阿瓷,看來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永遠都學不乖了。”
當天下午,阮心瓷就被丟進了育德機構。
這是薄斯年一手創辦的,他把所有曾經在夜總會欺辱過她的紈绔子弟,都關了進去。
他說這些人活該,既然敢欺負他最在意的人,那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好好學乖。
而現在,他為了唐雪,把她丟了進來。